嬌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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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裝腔作勢輕咳了兩聲,“宋九堯,我能忍住?!?/br> “林晚云,你要點臉吧!” - 太陽歌舞廳。 阿平已經(jīng)坐在那張硬板凳上,對賬本對了一個下午。 他火很大,最近新添了一間餐廳,給客戶提供宵夜餐,一進(jìn)一出,賬目又多了許多,林晚云一走,賬目恢復(fù)混亂,不是漏記就是錯記,他每天光把賬做平都要死許多腦細(xì)胞。 “堯哥呢?” “昨晚他住家里,剛回來,我看見他去沖澡了。” 阿平把賬本一蓋,“他倒是干凈,我連沖澡的時間都沒有?!?/br> 就這當(dāng)口,院門口走進(jìn)來一個身段纖細(xì),面皮干凈的姑娘,大大方方往前臺而來。 阿平認(rèn)得她,是文工團(tuán)古典舞臺柱子,叫瞿雪,上一回,她在這里跳了驚鴻一瞥,驚艷了許多人。 瞿雪笑著問他,“你們宋老板在嗎?” 阿平往她身后看,“堯哥,找你的?!?/br> 瞿雪回過頭,微微提唇,朝他走過去,“你這是,剛從河里游回來?” 宋九堯往濕發(fā)上抹了一把,面色無波,“剛從家里出來,一身汗,才洗了一下?!?/br> 瞿雪輕輕點頭,“聽說你大姐也回來了?” 宋九堯頓了下,一個氣聲,“你們文工團(tuán)這么閑,我大姐回來你也知道?” 他大姐嫁到南苑市,做計生干部,專門和婦女打交道,性格雷厲風(fēng)行,昨兒聽到消息,馬上坐夜車趕回家來。 瞿雪放低聲音,似乎在安慰他,“我都聽說了,攤上這種事兒,的確叫人心煩,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說,我叔在檢察院上班,或許可以幫上忙?!?/br> 宋九堯:“沒多大事,我大姐回來,是打算給我爸過生日?!?/br> “是嗎?你爸什么時候過生日?” 他一語帶過,“就這幾天?!?/br> 瞿雪輕笑道:“晚云真是厲害,我都對她刮目相看了,沒想到她還敢偷偷喂鴨子掙錢,這一回她嚇壞了吧?” 宋九堯腦子閃過昨夜林晚云的病容,嘴角微提,“是嚇壞了?!?/br> “看起來,她跟你爸還挺熟的?!?/br> 他似是而非“嗯”了聲,“今天沒帶你同事過來?” 瞿雪頓了下,“下回吧,怎么,又想招攬生意?” 宋九堯當(dāng)真招攬起生意來,“我們新開了個餐廳,有宵夜供應(yīng),啤酒烤串都有,改天帶她們來玩玩?!?/br> “我叫來的,有折扣嗎?” “第一次來免單。” 瞿雪握拳,抵著嘴角笑,“我記住了?!?/br> 林晚云進(jìn)到太陽歌舞廳的時候,就是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 宋九堯和瞿雪挨在一塊兒,宋九堯說著什么,瞿雪拿手蓋嘴,沖著他笑。 笑得那叫一個扎眼。 林晚云指尖在旗袍上一劃,挺直腰背,邁著步子不急不緩?fù)镒摺?/br> 宋九堯最先看過來,目光一個卡頓,爾后,嘴角往下一撇,悠悠挪開目光,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和往日沒有什么差別。 大概有些意外,瞿雪唇線一斂,笑容快要消散殆盡,轉(zhuǎn)瞬又牽動起來。 “這是誰啊,這么美!” 的確是好看,旗袍線條簡單,淺綠色的鳥兒和墨綠色滾邊相得映彰,特別是剪裁做工,那是相當(dāng)不錯,分毫不差包裹著林晚云的身段,襯得她凹凸有致,嬌貴淡雅,像足了畫報上的大家閨秀。 她沒想到,林晚云竟然敢在這種場合穿旗袍,竟然還能穿出韻味來。 林晚云下巴稍抬,嘴角帶著傲嬌,“我哪天不是這么美?!?/br> 瞿雪:“……你一直這么美,今天什么日子,怎么突然穿上旗袍了?” “上個月我說買下這個歌舞廳,他們說我喝高了,”林晚云眸光一轉(zhuǎn),看向宋九堯,“還有人威脅我,說再看見我,就把我丟下河?!?/br> 宋九堯睨著她,下頜微動。 林晚云先哼一嗓子,“我今天是客人,你的上帝,帶錢來的?!?/br> 她眼睫一耷,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掃視宋九堯一圈,微微瞇起眼來,十足嫌棄的樣子,“大白天的,還洗澡了,香給誰看呀,雞兔合籠你不知道?” 瞿雪眼簾一垂,深深吸氣。 宋九堯抬手,指節(jié)壓了壓鼻端,“上帝,你身上掏得出一塊錢嗎?” “……” 她才要還嘴,阿平突然出現(xiàn),拿著賬本橫到她面前。 “你怎么穿成這樣了?” 林晚云:“我來玩兒,穿什么樣你們也要管?” 阿平:“管你穿什么,你教教我,那個做賬的表格怎么用,現(xiàn)在的賬太亂了?!?/br> 林晚云:“教你?” 阿平怨氣沖天,正好當(dāng)著宋九堯的面發(fā)出來,“不教我你就回來做,反正我是記不清楚了,都是一堆爛賬!” 林晚云偏個頭,拿手捏捏平服圓滑的袖口,輕輕咬了咬嘴里的rou,“可以教你,等我做了太陽老板——娘,再說吧。” 第17章 我是老板娘,是老板的娘…… 阿平當(dāng)是林晚云一時嘴瓢, 下意識反問:“老板娘?” 眾目睽睽,加之男人的目光壓迫而來,林晚云氣兒xiele幾分, 但嘴里還硬氣著, “是啊, 老板娘,怎么了?” 阿平瞟一眼宋九堯,嘴角抖了下,“沒怎么, 能做賬就行?!?/br> 空氣仿佛凝滯住了。 壓在她臉上的目光遲遲不走, 她咬咬牙,眼瞼輕抬, 迎難而上,“你是老板, 我是老板娘……” 宋九堯目光深沉如幽潭, 仿佛帶兩個漩渦,稍有不慎就要被摁死在里頭。 明目張膽撩他, 比林晚云想象中要困難,她聲量不自覺降低, “老板娘就是, 老板的娘,我是你娘?!?/br> 他嘴角微不可察動了下, 似乎在譏諷她:別慫啊。 這個細(xì)微的動作被林晚云鋪抓到, 她咬一下嘴, 氣焰又起來了,“我是你mama!” 阿平噗地一聲,笑出聲兒來, “你就是沒挨過打?!?/br> 宋九堯壓了壓唇線,語氣涼涼,“把倉庫鎖好,她不掏錢不要給她拿東西?!?/br> 他轉(zhuǎn)身就走。 林晚云:“我不會拿的,等著你孝敬我!” 宋九堯手往后腦勺一抹,頭發(fā)還帶著點濕意。 被林晚云剪一口子之后,他理了個寸頭,一個多月過去,頭發(fā)又長長了。 我是老板娘,我是老板的娘,我是你mama。 宋九堯嘴角著實有些繃不住。 開州市的人叫自己的母親,不是叫娘就是叫媽,他極少聽到有人叫mama的。 林晚云就是跟別人不一樣。 林老大他接觸過了,就一個忠厚漢子,一母同胞的兄妹,林晚云的性子和她大哥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阿平被人叫走了,剩下瞿雪和林晚云兩人。 瞿雪:“看起來,你跟他們很熟啊?!?/br> 林晚云:“熟,我在這里記過一個月的賬?!?/br> “怪不得呢……本來擔(dān)心你沒錢,想請客的,看來不必了?!?/br> 林晚云扯嘴笑,“就等你這句話,我還真沒錢,你沒聽宋九堯說嘛,不讓我動這里的東西?!?/br> 瞿雪點頭,“走,喝瓶汽水。” “你這旗袍也是大白給你裁的嗎?” “嗯。” “大白是不是學(xué)過裁縫,這個款式一般人可做不出來?!?/br> 林晚云不甚在意,“我設(shè)計的,她按照圖紙做出來。” 瞿雪:“你學(xué)過設(shè)計?” 林晚云愣了下,這才正經(jīng)看她,“就跟著服裝畫本上面學(xué)的?!?/br> “你好厲害?!?/br> 上一世,林晚云不過是她和李景林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平凡庸碌,不值一提,可眼前這個林晚云和她印象中的林晚云完全不一樣。 這個林晚云個性太鮮明,存在感太強(qiáng),根本沒有辦法忽略她的存在。 只有一種可能,林晚云也重生了,她也想換一種活法。 毋庸置疑,林晚云也看上了宋九堯,所以,她才想方設(shè)法把她和李景林撮合在一起。 瞿雪并不認(rèn)為自己會輸。 她和林晚云誰更漂亮?xí)呵也徽?,畢竟各花入各眼,論工作,她比林晚云更勝一籌,她是文工團(tuán)的臺柱子,林晚云不過是福昌的一個小會計,論家世就更不用說了,她家是干部家庭,親戚朋友都是知識分子,林晚云就是一個村里人,如果不是因為她爸救過李景林的弟弟,她都未必能到福昌工作。 所以,她怎么會輸,宋九堯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