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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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是為了給二爺爺祈福吧,昨晚上在歌舞廳大魚大rou,聽二流子們調(diào)侃如何洞房,他也不像是那忠孝節(jié)義的人啊。 最后,她下了結(jié)論,要么是他真有毛病,要么,他是為了一座山頭,和她做有名無實夫妻。 無論是哪一種,林晚云都覺得不好受。 又一想,連證都沒扯呢,說到底連正經(jīng)夫妻都不算。 呸! 昨天去接她的時候,干嘛拉她的手,還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宋清連見她咬著筷子發(fā)愣,問:“想什么呢,是不是吃不慣?” 林晚云醒過神來,“沒有,很好吃,我愛吃包子。” 罷了,罷了,二姐這么好,按照這個伙食標準,她也沒有吃虧。 宋清連又說:“咱爸閑不住,現(xiàn)在沒有鴨子喂了,他又去網(wǎng)魚,說他他也不聽。” 林晚云:“是啊,山地被人買走了?!?/br> “要我說,被人買走了才好咧,要不然林大強還得逼著咱們買,那山地有啥好的,又不能種地,又不能建房子,也不知道那個張老板買下來做什么用?!?/br> “聽說做養(yǎng)殖?!?/br> “做養(yǎng)殖,五萬多塊錢,啥時候能回本?!?/br> 林晚云心想,她得和宋九堯說清楚,不能讓家里人知道她貸款的事兒,要是一家子知道她要貸款買下那一大片山地,肯定要翻天了。 “二姐,我先去一趟公司,傍晚我回來,再跟你一起過去?!?/br> “行。” 她打算直接辭職,免得休幾天假再辭職,叫人說閑話,她也過意不去。 宋九堯送了一千的禮金,她媽拿了四百置辦嫁妝,給她六百,除掉買床和床墊的錢,她還剩兩百塊,省一點花,夠用三四個月。 到了福昌,她直接找了炎叔,炎叔一聽她說要離職,嚇了一跳,忙問是出什么事兒了。 “沒什么,就是想出去搞養(yǎng)殖。” 炎叔頓了下,“我聽說了,你跟人合伙養(yǎng)鴨子,你偷偷干,只要不影響正常工作,沒人攔你,你沒必要辭職,我們是國營單位,多少人想進來都進不來呢?!?/br> 林晚云雖然不經(jīng)常跟別的同事來往,但是她的工作完成得不錯,極少讓人擔憂。 她堅持,“炎叔,我的活兒換個人也能干,我走了正好空出一個位置,讓想干的人來干。” “再等幾個月,到年底還有兩箱汽水,兩袋米面送回家過年,你說你現(xiàn)在離職,傻不傻??!” “……沒事兒?!?/br> 林晚云并不貪這個便宜,等著年底送的那點東西,還不如自己掏錢買。 “你和家里人商量過了嗎?” “商量過了?!?/br> 她還不打算讓家里人知道,等瞞不住再說,但是李景林肯定是要告訴他一聲的,畢竟是他介紹的工作。 炎叔想了想,“你要離職,得幾個科室簽字能行,你先回去,過一個星期再來?!?/br> “好的?!?/br> 從福昌出來,她往農(nóng)機站走,意外看到瞿雪和李景林,兩人站在農(nóng)機站外頭的馬路牙子上,李景林宇微皺,像是有什么憂愁。 “我不是想跟你追債,當初我讓你跟我去南元島,你說你想留在文工團跳舞,我理解你,可才過了多久,你就想辭職去買山地,跳舞對你來說是重要還是不重要?” 瞿雪:“當然重要,所以我現(xiàn)在還有些猶豫,信用社查出我表嫂和我表哥是一家,因為冰棒廠,信用社不愿意貸款給他,我表嫂又不愿意跟他離婚,所以我……” 李景林忍不住冷笑,“瞿雪,你是不是瘋魔了,發(fā)財對你來說就那么重要?” 瞿雪聽見腳步聲,扭頭看了一眼,“是啊,很重要?!?/br> 林晚云走過去,笑著打招呼,“景林哥,瞿雪姐?!?/br> 瞿雪不甚熱情,“聽說你昨天大婚,恭喜了?!?/br> 林晚云:“謝謝,你怎么沒來喝喜酒呢?” 瞿雪頓了下,有些氣不順,“你也沒給我發(fā)請?zhí)?!?/br> 林晚云幽幽道:“不好意思,太忙了,我以為你會跟景林哥一起來,就沒有給你發(fā)?!?/br> 瞿雪看望另一邊,“沒事兒,省送禮錢了?!?/br> 李景林:“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林晚云改了主意,不想說辭職的事兒了,便隨便扯了個理由,道:“我來看看大白,想跟她一起吃頓午飯,也不知道她今天出攤賣菜沒有?!?/br> 瞿雪輕輕一嗤,看著她,“你跟大白就差穿一條褲子了,才新婚第二天,不跟宋九堯一起吃飯,竟然來找堂姐一起吃?!?/br> 林晚云不知道瞿雪憑什么陰陽怪調(diào)對她說話,她的養(yǎng)殖基地被截胡了,她還氣不順呢! “這有什么奇怪的,早飯跟他吃,晚飯跟他吃,宵夜也跟他吃,難道不會膩嗎,中午飯我就想跟我jiejie吃,解膩!” 瞿雪噤聲不語了。 林晚云偏要給她添堵,“景林哥,我先走了,等過段時間,我給你介紹一個好對象?!?/br> “行?!?/br> 到了農(nóng)機站宿舍,林白云沒出攤,正在家里給呂二狗縫制工裝。 “他不是有工裝么,你干嘛還給他做?” “修拖拉機,弄得全身都是機油,洗不掉,我就按著工裝的樣子再給他做一件?!?/br> 林晚云撇嘴,“呂二狗怎么那么好命,娶了你這么一個賢惠老婆?!?/br> 這么一對比,宋九堯好像沒有呂二狗那樣的好命,她連頓飯都沒想過要給他做。 林白云自我解嘲:“我就是勞碌命,哪像你,你是少奶奶命?!?/br> 林晚云:“……我是嗎?” “怎么不是,當初把你說給李景林,村里都說你命好,后來你跟李景林沒成,這又嫁給了宋九堯,也不賴,反正不愁沒飯吃?!?/br> 林晚云搬了一張圓木凳,挨著縫紉機坐下,幽幽嘆一口氣,“我是什么少奶奶,我發(fā)愁的可多了。” “你愁啥?” “愁這個愁那個,你不會懂的?!?/br> 她可不敢說,上回讓大白幫她貸款一萬塊,大白把她罵了個狗血噴頭,要是大白知道她為了貸幾十萬的款,才勾搭宋九堯結(jié)婚,非得氣瘋掉不可。 林白云把衣服摟緊懷里,狐疑看著她,“咋的,和宋九堯吵架了?” “沒有。” “那你一個新娘子,才結(jié)婚第二天,不跟他呆在一起,哭喪個臉跑我這兒來做什么?!?/br> 林晚云垂眼,“他二爺爺過世了,一大早就去守孝,再說,誰規(guī)定結(jié)婚就得整天呆在一處,難道你剛結(jié)婚的時候,天天和呂二狗呆在一起嗎?” 林白云笑了,“他去你也跟著去唄,剛結(jié)婚那幾天可不是天天在一塊,上哪兒都黏在一起,就算吵嘴,也是鬧鬧就好了?!?/br> 林晚云心里有些酸,嘴上卻硬,“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要掙大錢的人,兒女情長那些有什么意思?!?/br> 林白云嘖一聲,“多讀幾年書,你就是會說,我就等你掙大錢,給我盤一個店,不用出去曬日頭?!?/br> 從農(nóng)機站出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林晚云回到宋家,宋清連已經(jīng)收拾好,兩人出發(fā)前往城北。 到了城北,還沒進家門,就聽見女人們的鬼哭狼嚎聲。 宋清連讓林晚云套上白色孝衣,領著她往院里走。 都說這家人人丁興旺,四個兄弟,二十個子女,林晚云進了門一看,果然是人頭攢動,堂屋正中擺著祭拜的木桌子,上頭掛滿了白布條,后頭擺放棺木,也是蓋著一張白布,兩邊跪滿家眷,左邊為男,右邊為女。 林晚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勢,心里有些發(fā)憷。 她和二姐一走過去,女人們的哭聲更大更凄慘,那撕心裂肺灌入耳朵里,實在叫人揪心。 上了香,二姐拉著她,跪在女眷面前,女人們抱著她們兩個嚎哭起來,宋清連抹著淚讓她們節(jié)哀。 這樣的氛圍,林晚云憋不住鼻子一酸,跟著滾下淚來。 她想,這宋老爺子有這么一幫孝敬兒媳婦,這一世可不冤了。 二姐拉著她往后頭走,她們是宋家晚輩,按道理,是要跟著一起守孝的。 “這是新媳婦?” “是咧。” “長得真好。” 林晚云抬起手臂,拿袖子抹了一下眼,不期然撞上對面的一雙目光,隔著棺木,宋九堯嘴角輕撇一個弧度,如往常一般,帶點嘲諷的意思。 她想起來了,他問她會不會嚎,她說不會,他讓她多跟別的女人學學。 林晚云眼睫一耷,看吧看吧,反正她是不會嚎的。 接下來的情景讓林晚云有些看不懂,那些女人眼淚來得快去的也快,吊喪的人一走,她們手往臉上一抹,跪也變成了坐,圍在一起說說笑笑。 她們跟村里的女人無異,說的都是誰家小子娶了厲害媳婦,誰家老漢打了婆娘之類的。 林晚云肩背倚著墻,耷拉著眼皮子扮演羞澀新媳婦,她不想搭話,更不想?yún)⑴c進這些東家長西家短里。 剛才的眼淚真是白掉了,不知道老爺子聽見這些說笑聲,會不會生氣。 她正百無聊賴的,有一個女人突然笑著問:“你是林家村的吧?” 林晚云點頭,“是,林家村?!?/br> 一個大嬸瞅著她,“這么白白凈凈,沒下過地干活?” 林晚云頓了頓,“沒有?!?/br> “那你在哪兒上班?” 宋清連替她回答:“她在福昌做會計?!?/br> 幾個大媽換了臉色,“福昌啊,那挺好,挺好?!?/br> 林晚云沒說話,她今兒才去辭職,很快就是無業(yè)游民了。 “九堯,你看看你媳婦是不是餓了,帶她去吃點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