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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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林呼吸漸重,“瞿雪,我告訴你,我和那個老師哪兒不合適,我總覺得,你是我媳婦。” 瞿雪在這一刻破防了,一股熱泉往上沖,瞬間涌出眼底。 上一世,她就是被這一句話給騙了,跟著他到那鳥不拉屎的地兒,在地里蹉跎半生。 昨天夜里她輾轉(zhuǎn)反側(cè),睜眼到天明,她有錢了,可以陪著父母了,也可以跳舞了,但是她缺了最重要的人,她可以不要李景林,但是不能沒有媛媛,沒有媛媛,她不知道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么勁兒。 李景林聽到了壓抑的抽泣聲,伸手把她攬入懷里,緩聲安撫:“別哭,不管你在哪里,我在哪里,從高中的時候開始,你就是我認定的人,只要你還未嫁,我一定不娶,我的生日,有你陪著才算過生日?!?/br> 瞿雪擦拭眼淚,甕聲甕氣說:“行了,不要說那么多話?!?/br> 李景林胸腔起伏兩下,“不讓我說話,那你想讓我做什么?” 靜寂數(shù)秒,她推了他一把,“你自己看著辦吧?!?/br> 李景林偏頭壓下去。 他本來極力克制自己,手腳干干凈凈。 可瞿雪并不,她輕易就勾起了他的火,很快就有燎原之勢。 他鉗制住她的手,“你沒喝酒就醉了么?” 她咬牙切齒的,“你不要說話。” 這一夜,李景林得償所愿,心滿意足,摟著美人酣然入睡。 豈料第二天,天還沒亮,他就被瞿雪的動靜鬧醒了。 她背對著他收拾衣裝。 李景林坐起來,才要伸手抱她,她就一個側(cè)身,下了床。 她跟個提起褲子不認賬的渣男一般,“我要回家了,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我去黃娟家里住了?!?/br> 李景林:“……誰問?” “我媽?!?/br> 他咬后槽牙默了片刻,“要說你說,我一向?qū)嵲拰嵲?。?/br> 瞿雪回過頭,淡眼斜他,“隨便你,不想聽你說那么多話。” “……” 她打開門,早晨的風兒帶著涼意,往屋子里鉆,昨夜的旖旎仿若鏡花水月一場空。 李景林指節(jié)摁壓眉骨,默默坐了一會兒,才掀被下地,打算去找副主任,把下鄉(xiāng)的行程往后推幾天。 - 方婆子連著幾次到農(nóng)機站,都沒有見過大白,逼問呂二狗,才知道大白不但上班時間不回來,連休息日都不回來了。 這回她到不著急了,關(guān)上宿舍的門,扯著呂二狗說起悄悄話來。 “你還記得原道村有個表舅爺嗎,他家里有個表親,這個表親姓吳,本來他們家有一兒一女,這小子前兩年得了癆病,死了,剩個姑娘比你大三歲,還沒嫁,本來是打算招個上門女婿,沒碰上好的,耽誤了,現(xiàn)在說,由她嫁出去……” 呂二狗越聽越不對,“媽,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方婆子擰著眉,“你說做什么,大白這是跟你過日子的樣兒么,她生不出娃,還不安心跟你過,你還白白耽誤日子做啥,早點兒離了才好!” 呂二狗悶著臉站起來,“你別亂說,我和大白沒到那一步?!?/br> “你等她找到后路就晚了!我跟你說那姑娘不知道比大白好多少,骨架子生得就好,還在糧油公司上班,她兄弟死了,家里的田地以后都是她的,要不是比你大上幾歲,這樣的咱們碰都碰不上咧!過幾天,呂江花結(jié)婚,她倆是同學,也會過來,你也回去看看?!?/br> “你介紹給別人,我現(xiàn)在忙得很,沒有這個心思。” “有好的我不想著你,我介紹給其他人做啥,咱缺那點媒婆錢?” 呂二狗心煩意燥,他媽前腳走,他后腳就出了門。 這段時間,又是鴨子出欄,林晚云忙得沒有時間進工廠,林白云培訓了幾天,用嗓過度,嗓子有些發(fā)炎,煮了一鍋清熱下火的魚腥草,正拿出宿舍外頭放涼,猛一看到呂二狗,嚇了一跳。 “你咋來了?” 呂二狗淡淡道:“過來看看,你們這種民營制衣廠,能不能掙到錢?!?/br> 林白云聽著有些刺耳,但是她懶得與他理論,平時得了空閑,他大都是和工友喝酒打牌,也不知道他來這一趟,陰陽幾句有啥意思。 “廠里沒有食堂?” “沒有?!?/br> 呂二狗扯嘴笑,“沒有?我當是這里有山珍海味,你都不舍得回家了。” 林白云忍不了,“回什么家,農(nóng)機站是我家么,過年的時候你都不愿意我留在那里。” 回不回有什么差別,反正也是自己一個人做飯,自己一個人吃飯。 “我說不讓你不也留在那里過年了?” 林白云提不起勁兒和他吵,便道:“我喉嚨啞了,就不留你說話了。” 呂二狗心里不痛快,面上也不好看,“大白,你這意思,是不是咱倆就這么算了?” 她也不看他,淡道:“算了就算了?!?/br> “這是你說的?!?/br> 林白云不說話,拿著湯勺劃拉那鍋湯水。 如果真和呂二狗掰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路子在何方,只是心灰意懶的,存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不做其他想法。 - 太陽歌舞廳,六子拿著請柬派發(fā)過去,最先送到了宋九堯手里。 “堯哥,光臨大駕,非常榮幸!” 宋九堯打開請柬,看到新娘子的名字,“呂江花?” “對,呂江花,是不是很好聽?” 宋九堯似是而非點個頭,又搖一下,“還是呂家村那個,沒換?” 六子嘿嘿笑,“堯哥,你看看我這條件,有一個都不錯了,哪里還能換,放心,我教育她了,她不敢亂說話。” “那就好。” “那你得帶著二晚上我家喝喜酒去。” “去,當然去?!?/br> 六子舔著臉,“堯哥,那車,借我開去呂家村接親唄?!?/br> 宋九堯點頭,“二晚廠子里有紅綢布,我給你裝上,到時候讓阿平給你開車。” “好嘞!” 當天,宋九堯就把大紅包給到六子手上。 六子接過去,嘴上假意客套,“急啥,到時候再給唄?!?/br> 這是太陽歌舞廳的規(guī)矩,一般要大婚的,宋九堯都會提前給一個大喜紅包,就是為了讓他們辦喜事寬裕些,不用束手束腳。 大白在宿舍聽見響動,出來一看,竟是二晚帶著宋九堯過來了。 “二晚,咋大晚上的過來了?” 林晚云:“沒事兒,歌舞廳的六子結(jié)婚,我們過來裝一下紅綢布,你累了,回去睡覺吧,晚上不要做衣服了,光線不好,小心你眼睛瞎?!?/br> 林白云笑了下,“知道了,我正想和你說呢,前幾天張婆子和馬鳳……” 當著宋九堯的面,她及時剎了車,“張婆子和二嫂過來了,說要找活兒,我跟二嫂說,現(xiàn)在招滿了,只能等下一批看看,她說是伯娘讓她來的,我說了不算?!?/br> 林晚云擺手,“不管她,你就說不招了,有事兒直接找我來,看她有臉來么?!?/br> 林白云往下說:“張婆子也湊熱鬧,我本來想打發(fā)了她,都老眼昏花了,做不得這個活兒,誰料到她主動說,要做保潔,去掃廁所,我不知道拿什么話回了她,就暫且答應下來了?!?/br> 林晚云一想到張婆子那張碎嘴就煩,“她真是什么熱鬧都不放過?!?/br> “可不是,還說掃廁所是苦力活,不包吃她就吃虧了,還讓我留一樓的宿舍給她?!?/br> 林晚云扶額,仰天長嘆,“怪不得我媽說,這個張婆子,路過糞坑都得使勁吸一口,不然都覺得虧得慌?!?/br> 她這個表情動作,還有這一句話,把宋九堯都給逗笑了。 “哪家婆子,這樣厲害?” “當然厲害,是我們村大榕樹底下的情報骨干,你見過的,當初我在河里洗大黃,你來了,她問我,什么時候和你定親,就那個碎嘴婆子?!?/br> 宋九堯隱隱記得有這么一個老婆子,那一天,他遠遠看著站在河里那個背影,不知道為何,就起了心思,忍不住想過去瞧一瞧。 那婆子站在河邊,一臉艷羨,說誰家閨女有福氣,夫家送了一千禮金定親。 林晚云抱著臟得掉毛的狗站在河道里,隨口應付她。 那婆子看見他,說了一句:二晚,你對象來了。 他沒有反駁,林晚云也沒有。 那婆子又問什么時候定親。 二晚氣勢十足,回了這么一句話。 “快了,他在籌禮金,我說送個一兩千就算了,他非得要送我五六畝山地,五萬五,也不知道籌到什么時候?!?/br> 宋九堯順著這句話往下想,心里微癢。 她抱著臟兮兮的狗往歌舞廳走,氣喘吁吁,還拌了一腳。 她給狗起了一個名兒——修行。 她還把工資給弄丟了。 要定下林二晚,五六萬,他是不心疼的,看到她穿著那條剪破的褲子,蹲在院子角落里,一臉喪氣,他心疼壞了。 林二晚就該揚著下巴,說,我是你爹! 她不該受這樣的苦。 這會兒,辭別林白云,林晚云就是揚著下巴,跟他說:“張婆子還上咱家來,說給二姐介紹林家村一個老光棍,被我給攆走了。” 宋九堯眸子幽深,“攆她做什么,往后沒人敢上家里給二姐說媒了?!?/br> “她說的那是媒么,她那是把人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