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大人的小嬌妻(重生) 第18節(jié)
“對啊對啊?!痹S雅靈在一旁幫著腔,“那個丫頭啊自小便崇拜您,連我都聽說過?!?/br> 許雅靈和鄭懷玉是表姐妹,對于鄭懷玉那邊兒的堂妹,也是有幾分印象的。 “哦?”余老太太來了興致,“那便讓她過來,讓我瞅瞅?!?/br> “行,就等母親您這句話呢?!编崙延裥?yīng)著,沖一旁的丫鬟道,“把表姑娘叫進來?!?/br> 鄭靜當(dāng)下就進了屋,看得出來確是在外面等了許久了。 她穿著一身淺藍色長裙,外頭罩著一件紗衣,上面繡著點點牡丹,腰上系著一條純凈色的玉帶,挽了一個簡簡單單的發(fā)髻,斜插著一支碧玉簪。 一張白凈的臉上好看的雙眸微微上挑,眉毛似柳葉一般彎彎的,兩片薄薄的唇邊翹起一個美麗的弧度,淺淺的微笑掛在臉上。 這樣輕輕淺淺的裝束,樸素卻不失美觀,清新而不失大雅,真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看到上位的余老太太,她白皙的小臉兒上染上一層紅,微微行禮,唇片開啟,“靜兒見過老夫人,祝您生辰快樂、身體康健。” 或許是因為在江南呆了太長時間,鄭靜的聲音都是軟軟的,帶著一絲江南的韻味。 余老太太自己雷厲風(fēng)行卻是極其喜歡姑娘家嬌嬌弱弱的,一看便知道不是個喜歡滋事招惹是非的,“好好好,快上我跟前來,讓我仔細瞧瞧?” 鄭靜抬眸往鄭懷玉和許雅靈那里看了一眼,見她們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頭,扯唇笑了笑,走到余老太太面前,一雙玉手放到她手上。 余老太太近處瞧著她更是歡喜,禁不住詢問,“靜兒可曾許人了?” 鄭靜同鄭懷玉是一輩兒的,年歲比她略小了些,鄭懷玉今年也不過才二十有七,鄭靜生的晚,約摸著也就二十五的樣子。 果然,這話一問,鄭靜便是紅著臉不答話了,鄭懷玉在一旁打趣,“我這meimei啊眼光高,之前相看了幾門親事,全都不樂意。偏我叔父還慣著她,由著她去,這才生生熬成了個老姑娘?!?/br> “堂姐,你又打趣我?!编嶌o嬌嗔著,臉都快要紅透了。 余老太太看著鄭靜這模樣,更是開心,拍拍她的小手,“不怕,姑娘家眼光高是對的。你生的如此俊,不怕沒有公子哥兒喜歡,這樣,改日伯母幫你相看一個?” 徐靜卻是又紅了臉,垂著眸輕咬著下唇,沒有答話。 余老太太都活了這么多年了,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怎么,這是有心上人了?是誰,同伯母說說,伯母一定幫你。” 徐靜眸子里閃過一道欣喜,囁喏著唇瓣剛想說出口,姜宏安、姜宏平、夏蔓薇和姜明致、姜歡喜一眾小輩都到了。 余老太太看到姜明致和姜歡喜,哪里還顧得上鄭靜,松開她的手,把姜明楓遞給鄭懷玉抱著,朝兩人伸出手,“致哥兒,喜姐兒,快來祖母這兒。” 姜歡喜和姜明致遂站在余老太太的左右邊,握住她的手。 姜歡喜今日穿著一身金黃色的云煙長衫,上面繡著典雅的蘭花,云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朱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明艷不可方物。 若是方才沒有對比,鄭靜還顯得猶如仙女下凡,可這會兒有姜歡喜在場,在場的人誰的眼里都裝不下鄭靜了,只滿眼滿心看著姜歡喜。 姜歡喜眉目春意瑩然,聲若黃鶯,“祖母,歡歡望您壽比南山、壽與天齊,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br> “好好好?!庇嗬咸浑p眼睛像是長在了姜歡喜身上,移不開眼。 剩下的人又挨個兒同余老太太祝賀,鄭靜就始終靜靜悄悄的站在一旁。 姜明致素日里看姜歡喜的時間太多,雖然驚艷卻并未如此失神,反而是對一旁的鄭靜生了興趣,“祖母,這位俊秀jiejie是哪位?” 許雅靈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么德性,將他往身后扯,“混小子,這是你三嬸的堂meimei,你該喚一聲小姨。” “???”姜明致頓時傻了眼,本來看鄭靜生的如此貌美,料想不會比自己打太多,卻不想輩分竟然如此大,雖羞紅了臉,頭都不敢抬,“小姨,致哥兒失禮了?!?/br> 鄭靜柔柔一笑,溫聲道,“無礙,你小時候我還見過你的。” 姜明致哪里見到過如此溫柔可人的姑娘,鬧著后腦勺,呵呵的憨笑,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鄭靜彎著唇剛又想說什么,外面丫頭進來傳話,“主君和主母到了?!?/br> 鄭靜頓時不說話了,望著門外,心里又緊張又興奮。 姜宏藝一進來,就先是往姜歡喜那邊兒看,對她溫柔的笑了一下,這一笑,卻是看得鄭靜整個人紅了臉。 余老太太因著姜明致方才那個烏龍,目光還停留在鄭靜身上,自然也就看到了她的變化。 老太太眉心一滯,眼珠子在姜宏藝和鄭靜兩人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打起了另一番小心思。 人都到齊了,眾人擁著老太太出了屋,同賓客各種寒暄著,孫如凝帶著祁盛更是首當(dāng)其沖的湊到了老太太面前。 祁盛小心翼翼地瞟了姜歡宜一眼,朝余老太太行禮,“老太□□好?!?/br> 余老太太對祁盛的印象還是不錯,最重要的是,他的父親是大名鼎鼎的定北侯,母親又是孫貴妃的meimei,遂對著他笑的也是很開心。 孫如凝看著姜歡喜,面色柔和,“喜姐兒,上次盛哥兒送你的墨蘭你可喜歡?” 姜歡喜早在看到孫如凝的那一刻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她問完這話,祁盛臉色也很是復(fù)雜。他怕孫如凝責(zé)罰他沒用,并未對她說實話。 因此孫如凝到現(xiàn)在還以為他和姜歡喜情投意合,更不知道那墨蘭早就被姜歡喜給摔了。 孫如凝這聲量故意揚得高的很,像是生怕別人不曉得自己的兒子同姜尚書家的千金關(guān)系非同一般。 一時間,宴會上交談的聲音都低了些,好些人都在等著姜歡喜的回答。 姜歡喜咬咬唇,真是一句話都不想搭理孫如凝,可是若是不回答,在祖母的宴會上落了她的面子,丟人的是她們雙方。 就在姜歡喜正準(zhǔn)備一咬牙先應(yīng)下孫如凝這句話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囂,家丁著急忙慌的跑進來。 余老太太凜著眸子有些不悅,厲聲道,“何事如此驚慌?” “稟老太太、主君、主母,太太子和駐邊大將軍來了!” : 下章預(yù)告:景清認出誰是迷倒祁筠的人了嗎? 小可愛們有獎競猜啊~ ☆、戲找美人 “什么?”余老太太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驚訝,就連姜宏藝都微微有些驚訝,宴會上其他人更是躁動快要驚掉了下巴。 太子和駐邊大將軍,那可都是圣上眼前的紅人啊。駐邊大將軍前幾日剛剛回京,除了面見圣上外,一直都在府里休養(yǎng)生息、拒不見人,今日竟然主動來參加壽辰。 這兩人都是為了誰,在場的人各個心里也都跟明鏡兒似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姜尚書是也呀。 孫如凝心里也是忍不住犯嘀咕,她jiejie孫貴妃的兒子是三皇子景瀝,他們祁侯府明面上中立,但私下里肯定還是對三皇子有所偏倚的。 想讓祁盛與姜歡喜結(jié)為夫妻,自然也是為了抱住姜宏藝這條大腿。 如今太子竟然主動來姜家壽辰,看來也是有意拉攏姜家。這么看來,和姜家結(jié)為親家這件事刻不容緩、必須盡早提上日程了。 姜家眾人在前走著,其他人在后跟著,出了正廳,上前迎景清和戚天復(fù)。 景清今日身著一件雪白的織錦長袍,腰束月白祥云紋的寬腰帶,其上佩著一只玉質(zhì)極佳的墨玉,額前有幾縷發(fā)絲,顯得頗為風(fēng)流。 他端著自己那一張笑意盈盈的臉,一雙桃花眼被泫然的明亮勾人,看得在場的姑娘家們都有些嬌羞。 戚天復(fù)則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幅場景,他身形頎長,腰間系著犀角帶,黑發(fā)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脊背挺得筆直,整個人豐神俊朗透著高貴,本也該是惹人歡喜的模樣。 但卻因他板著一張臉,嘴角微微抿著,雙眉緊蹙,目光不耐,硬生生有一股非同尋常的氣場讓眾貴女生出喘不過氣。 這模樣,是個正常人都看得出來戚天復(fù)應(yīng)當(dāng)不是自愿來的。 眾人向景清行禮,景清手里今日換了一把折扇,卻還是愛不釋手地把玩著,微微揚了揚手,“今日是為余老太太賀壽,這些虛禮也便不要再顧了,大家且都各自散去,好好享用宴會。” 眾人聽著,知曉這是太子在攆人了,遂都又去了正廳。姜家眾人卻是還留在原地,他們做主人的,哪有放貴客自己待著的道理。 姜歡喜和姜歡宜她們都站在長輩的后面,幾乎被遮了個嚴實,景清是一點兒都看不到她們的臉。 在場的人其實都猜錯了,他今日前來不是為了拉攏大臣,而是為了找一個人。 他今日本來正在戚天復(fù)府里‘喝茶’,看著戚天復(fù)被自己的‘妙語連珠’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高興地很,息烽突然來找他,說查到祁筠就是和一個姜家的小姐走得極近,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個。 太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姑娘,所以景清一聽說今日剛好姜家舉辦壽宴便二話不說,不顧戚天復(fù)的臭臉拉著他就直奔姜府,連壽禮都是息烽現(xiàn)從他府里的庫房里扒拉出來的。 “那個,姜尚書,這后面可是姜家的眾位meimei???” 景清向來臉皮厚,說著這話臉上堆滿了笑,戚天復(fù)在一旁嘴角卻是都禁不住扯了扯。 姜宏藝等人更是大驚失色,不曉得這太子突然問這些作甚,難不成,是相中了哪個姑娘? 但太子發(fā)話,臣子卻也沒有不從的道理,姜宏藝只好把幾個姑娘叫到前面,四個姑娘按年齡排排站,姜宏藝朝景清行了一禮,道,“太子,這些就是我們府上的姑娘們。大姑娘姜歡宜、二姑娘姜歡蕓、三姑娘姜歡喜和四姑娘姜歡歆?!?/br> “好好好?!本扒迕掳?,一點兒也不覺得這場景實在太過詭異,正細看著,突然覺得后腦勺冷嗖嗖的,回頭看去,沒有一點兒風(fēng)吹草動,想著應(yīng)是自己太過大驚小怪了。 今日四個姑娘衣袖都將手腕遮的嚴嚴實實,景清連那只玉鐲的一點兒邊兒都瞅不見。正想著要不要再過分些,讓這些姑娘都將手露出來。 姜歡喜卻是突然覺得鼻子癢癢的,實在忍不住,趁沒人注意拿起帕子掩了掩鼻子,稍稍捏捏,才可算舒服些。 姜歡喜心里長呼了一口氣,正準(zhǔn)備擺上她那甜甜的笑容端站著,就對上景清一雙狂喜的雙眸。 姜歡喜瞬間愣住了,小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其他人也正好奇地看著她,眨眨眼,景清還是正用那雙桃花眼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 不安的扯唇笑了一下,姜歡喜抬起帕子放在臉上稍稍遮住景清的目光,囁喏著唇瓣,“太子殿下,是歡喜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 景清將眼神從姜歡喜的臉頰又移到她微微露出一截的白皙的手腕,上面那只琉璃白玉鐲在陽光下幾乎亮的發(fā)光。 微微垂眸,喉間溢出低笑,將折扇在手里轉(zhuǎn)了兩圈,移開眼,眉眼含笑,“沒有,三meimei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實在是妙哉妙哉?!?/br> 說完這句話,景清就兀自往正廳走去,留下姜家眾人瞠目結(jié)舌、不知所措,但也只好先跟著景清也往正廳走,將此事暫且放下。 戚天復(fù)被景清扔在原地,臉又臭了幾分,嘴角下拉,抬起腳不準(zhǔn)備多做停留。腳邊突然飄來一方帕子,戚天復(fù)腳步一滯,俯身撿起,帕子是淺綠色的,上面繡著幾朵栩栩如生的蓮花,相得益彰。 帕子的右下角用金絲線繡著一個小小的‘蕓’字,看起來應(yīng)是一件貼身之物。 ‘蕓’?戚天復(fù)捏著帕子,眼眸一暗,眼前閃過方才站在那兒的第二個姑娘素凈典雅的小臉。不知道出于何意,最后還是沒有離開。 景清那股子被人注視著的感覺經(jīng)久不消,思忖了一會兒,想清了緣由,讓姜宏藝等人好生招待客人不用特意跟著自己,然后來到了后花園。 景清在一處小涼亭里坐著,桌子上擺著上好的碧螺春,欣賞著四周爭奇斗艷的花兒,剛執(zhí)起茶杯,突然有一陣風(fēng),一個小石子從空中傳來。 景清一個不察,石子彈到了他的手腕,茶杯被他失手丟到了地上,瞬間摔的四分五裂。 看著碎裂的茶盞和已經(jīng)瞬間消失的水跡,景清心里有些惋惜,淡淡搖頭,看著遠處嘴角噙笑,“先生,你怎么如此魯莽,這上好的碧螺春我都無法享用了。” 祁筠果然從一處花團錦簇中走出,他今日著的是姜歡喜送他的那件青色長衫。 雙手背立、細長卻蘊藏著銳利的黑眸發(fā)出淡淡寒光,削薄緊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的身材,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fā)著俯瞰天地的氣勢,“你多事了。” 景清噗嗤一笑,想要緩和一下氣氛,“先生,我只是好奇究竟是哪家姑娘迷住了你,決計沒有其他想法?!?/br> 祁筠卻只是噙著冷漠的眸子掃了他一眼,不語。 景清笑的臉都僵了,無奈,只好豎起三根手指指天而立,“先生,我景清對天發(fā)誓,絕不對三姑娘有任何非分之想。 否則,我便只能一輩子碌碌無為、登不上那至尊高位。這樣,可有誠意了?先生可愿原諒我?” : 大家猜一猜我們戚大將軍和姜歡蕓會發(fā)生什么呢~ ☆、濃情蜜意 祁筠冷嗤一聲,一步都未走近,背身又消失在后花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