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大人的小嬌妻(重生) 第25節(jié)
可現(xiàn)在,只要是一想起祁筠,她就一個勁兒地瞎開心,心里暖的一塌糊涂。 除了家人,他真的沒有喜歡過誰,姜歡喜第一次希望,這就是喜歡。這樣,以后他就可以陪著祁筠,為他祛除一點孤單了。 “祖母,我是真心想嫁給祁筠哥哥?!?/br> 余老太太將姜歡喜剛剛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里,內(nèi)心五味雜陳,她當(dāng)初也是因為喜歡姜夕度才嫁給他的。 方才姜歡喜的那神色,同她當(dāng)年如出一轍,讓她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既然歡歡想嫁,那便嫁吧。” 姜歡喜和謝巧安皆面帶震驚地看著余老太太,她們原以為,余老太太應(yīng)當(dāng)是不大愿意的,早就做好了多費一番口舌的準(zhǔn)備了,可老太太今日卻是異常的好說話。 姜歡喜見著桿兒忙順著往上爬,“多謝祖母!” 孫如凝在一旁一直被晾著,氣的是臉紅脖子粗,憤憤地拂了一下衣袖,“行,你們可真行!” 隨后憤然離去。 余老太太不想聽許雅靈哭哭啼啼的,將她打發(fā)出屋子,又將謝巧安留下談后續(xù)事宜,幼彤陪著姜歡出了正廳。 一出來,姜歡喜整個人都仿佛脫了力依靠在幼彤身上,沒人知道她究竟有多么緊張,她的手心里都是汗,里面的衣裳也早已經(jīng)被汗給打濕了。 幼彤撐住她,激動地臉都紅了,“小姐,您可真是太厲害了。您是怎么想到婚書上那個紕漏的,連老夫人都未曾在意?!?/br> 姜歡喜咧著嘴苦笑了一下,她是怎么知道的? 若真要說起來,還要感謝祁盛呢。 上輩子,姜歡喜死前半年。 “小姐,夜黑了,您先去歇著吧,老爺他今日怕是不會回了?!庇兹啬昧艘患馍雅浇獨g喜的身上,快要心疼壞了。 姜歡喜搖了搖頭,這幾日,因著祁筠有意為之的報復(fù),祁盛脾氣總是不好,還日日出去買醉,前幾日,甚至同她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 她不想如此的,他想和他好好過日子,所以她想等祁盛回來好好跟他聊一下,他們夫妻,不能因為這件事傷了情分。 大抵三更時分時,姜歡喜撐著下巴昏昏欲睡,門口忽然傳來動靜。 姜歡喜猛地精神,“祁盛?” 祁盛正彎著腰嘔吐,他果然是喝的酩酊大醉才回來。 姜歡喜忙扶著他進(jìn)屋坐下,幫他漱口,又拿熱毛巾替他擦臉。 祁盛驀的擒住姜歡喜的手腕,嗓音低啞還帶著濃重的酒氣,“你知道嗎?” “知道什么?” “你知道我同你的祖父曾經(jīng)為我們兩家定過婚約嗎?” 姜歡喜搖搖頭,又覺得這樣顯得自己太過沉悶,忙又找補了一句,“是我同你嗎?” 祁盛笑了一下,手想撫上姜歡喜的臉,酒氣撲面而來,姜歡喜實在是不適,稍稍的別過頭躲開了他。 祁盛又自嘲一笑,“是,可也不是?!?/br>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你這算是何意?” “呵。那婚書上寫得明明白白的只有你一個人的名字,可是卻沒我祁盛的名兒,當(dāng)初我祖父怕是也沒想到我后來會憑空多出來一個兄長吧。 歡歡,你說,若是那婚書是你我成婚之前被想起來的,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嫁給祁筠啊?” 姜歡喜聽到祁筠的名字,心不知為何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瞠目結(jié)舌,“你這是在講什么胡話?” “我沒有在說笑啊,祁老侯爺之孫,現(xiàn)在讓人提起來,怕是只能想到那只手遮天、堂堂首輔祁筠,而不是我這個被日日打壓、軟弱無能的祁盛吧。 你說,如果現(xiàn)在再讓你選一次,你是不是會嫁給祁筠,嗯?” 祁筠、祁筠、祁筠,姜歡喜覺得這段時間她就像是生活在被祁筠所編制的一個巨大的網(wǎng)里,日日束縛著她讓她喘不過氣,她是真覺得有些累,“你這都是無稽之談,我已經(jīng)是你的夫人了,你就別再想這些沒用的了,好不好?” “怎么沒用?”祁盛伸手用力地鉗住姜歡喜的下巴,逼著她看向自己,“怎么就沒用了,你現(xiàn)在厭倦我了是嗎,你也覺得他們都說的對是嗎,你也覺得我就是一個處處都比不上祁筠的廢物對嗎?” 姜歡喜被祁盛捏的下巴火辣辣的疼,吃痛呢喃,“沒有沒有” “真的沒有?你不是和祁筠相談甚歡?要不要我休了你成全你們兩人,?。俊?/br> “真的沒有!”姜歡喜覺得屈辱極了,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流,全都滴到祁盛的手上,可他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心疼。 “我真的沒有,我沒有覺得你不如祁筠,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要嫁給祁筠?!?/br> 外面?zhèn)鱽砹讼s鳴聲,仿佛叫醒了祁盛,他看著無聲抽噎的姜歡喜張張唇卻不知該說些什么,松開手,一言不發(fā)的又走了。 姜歡喜終于忍不住,蹲下身子,雙臂抱著自己,聲嘶力竭地痛哭。 姜歡喜靠在幼彤身上,想到當(dāng)初那么容易便脆弱崩潰的自己,內(nèi)心酸澀,輕聲喃喃,將曾經(jīng)因為委曲求全而沒說出來的話終于說了出來,“祁盛,你就是個廢物?!?/br> : 下章高甜預(yù)警~ 另外,我們歡歡上輩子實慘~ ☆、情意綿綿(甜) “小姐, 您同祁筠公子, 是不是情投意合???” 幼彤明亮的眼眸里盛著滿滿的疑惑, 她現(xiàn)在可是知道了, 之前小姐又送吃食又送衣物的那個人怕就是祁大公子。 她以前從沒想過自家小姐有一天的未婚夫君竟然是看起來那么不起眼的一個。 所以,若不是兩情相悅,怕是小姐也不會如此義無反顧吧? 只是,情投意合這四個字姜歡喜聽后心頭卻是猛地一震。 她與祁筠,情投意合嗎? 她是好似喜歡祁筠的,可祁筠呢,他喜歡自己嗎? 是了, 她怎么可以如此自私,竟然連祁筠的想法都還沒問就擅自做了決定。 萬一萬一祁筠根本就不喜歡自己也不想娶自己那又該如何? 可可若是祁筠對自己無意,那他先前的又親又抱又算什么呢? 之前她是自己也糊涂著,只想著祁筠那是在換著法子欺負(fù)自己,可剛剛自己的心意逐漸明晰后,姜歡喜就好像有點兒開竅了。 會不會,祁筠,也是喜歡自己的? 想到這個可能, 姜歡喜喜不自禁, 搖著幼彤的手,“幼彤jiejie, 快備馬車,我要去見祁筠哥哥?!?/br> “哎。” 姜歡喜是在孫如凝的后腳到的祁侯府,孫如凝見她這般火急火燎的樣子, 有意攔著她,不讓她進(jìn)府。 主人家都發(fā)話了,姜歡喜哪里還進(jìn)得去,可又實在不甘心,便給看門的家丁塞了幾錠銀子,讓他幫忙給祁筠傳個話。 家丁心滿意足地收了銀子,來到了渺院。 祁筠正在練習(xí)書法,見到這個不速之客,不悅的蹙眉。 家丁最近也聽說了祁筠的那些個傳聞,看到他雙腿都打顫,話也說不利索,“那個,大公子,府外有一個姑娘找您。” 祁筠覺得這或許又是祁盛差人來搞得惡作劇,目的就是為了整自己,本想著昨晚剛出了那等事,他現(xiàn)在理應(yīng)焦頭爛額地處理,卻不想還是如此無力聊,“滾?!?/br> 家丁臉哭喪著拉的老長,想到姜歡喜用她那張嬌艷的小臉求自己一定要把祁筠給帶出去,那么漂亮的姑娘,誰忍心看她失望???遂又稍稍鼓起了點兒勇氣,“對了,公子,她說她叫,叫姜歡喜?!?/br> 本以為還是只能遭到祁筠的冷臉,可誰知,祁筠一聽到姜歡喜的名字,手頃刻頓住,看著家丁,“你說誰?” “姜姜歡” 家丁話還沒說完,祁筠便一溜煙的從自己面前消失,這么火急火燎的模樣,當(dāng)真是新鮮。 在跑去侯府門口時,祁筠不是沒有想會不會是祁盛故意拿姜歡喜當(dāng)噱頭逼自己出去,外面不知道究竟是誰在等著自己。 可姜歡喜萬一真是姜歡喜怎么辦? 他不能拿她去賭。 他賭不起。 祁筠一路狂奔,在看到門外著急地來回踱步的姜歡喜,心終于平靜了下來。 幼彤不認(rèn)識祁筠,只是覺得那個男子長得實在是再好看了些,輕輕地扯了扯姜歡喜的袖子。 姜歡喜順著幼彤的目光望去,祁筠正在陽光的簇?fù)硐?,一步一步走近?/br> “祁筠哥哥!” 姜歡喜小跑到祁筠跟前,撲到他的懷里,“祁筠哥哥?!?/br> 祁筠感受到姜歡喜的顫抖,擁緊了她,安撫,“嗯,我在?!?/br> 看門的家丁和幼彤在一旁看著,均是目瞪口呆。 這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兩人未免也太大膽了些吧。 祁筠感受到來自旁人深深淺淺的目光,松開姜歡喜轉(zhuǎn)為牽住她的手,“歡歡,跟我來?!?/br> 姜歡喜被帶到離姜府很近的一個名叫成渝巷里的一處府邸。 這座府邸似乎是許久沒有人住了,杳無人煙,只是庭院里種著的幾顆石榴和柿子樹開的是十分茂盛,一雙眼珠子轱轆的轉(zhuǎn)著,對這一切感到新奇,“祁筠哥哥,這里是?” “這是我的府邸?!?/br> “你的?”姜歡喜怔愣了片刻,隨后了然于胸,怕是太子送的吧?太子對祁筠還真是好啊,“真好看。” 祁筠知道姜歡喜會喜歡的,所以他才會在無意間發(fā)現(xiàn)這處府邸后,跟景清提出從他以后的俸祿里預(yù)支將這里買下。 姜歡喜這會兒也算是想起來了,上輩子,祁筠好像也就是住在成渝巷,只是她嫁人后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來沒有來過,是而方才一時覺得陌生。 未來的首輔府啊,姜歡喜心里癢癢的,她現(xiàn)在,也算是在一步步離祁筠更近了吧? “歡歡?!逼铙弈罅四蠼獨g喜的指尖,拉回她的思緒,“你今日突然尋我,可是發(fā)生何事了?” 姜歡喜沒有注意到祁筠對她稱呼的親密,裝模作樣地低下頭,抽了抽鼻子,眼也紅了一圈,“祁筠哥哥,今日,侯爺夫人去姜府提親了?!?/br> “什么?”祁筠眸底瞬間像是淬了冰,手也猛地攥緊,“她怎么敢?” “祁筠哥哥,你說,我若是真的要嫁給祁盛了可怎么辦?” 祁筠盯著姜歡喜的眼眸,目光虔誠而認(rèn)真,“你想嫁給他嗎?” “當(dāng)然不?!苯獨g喜想也不想地反駁,努努嘴,“可是,我們好像有婚約,就算我不想,那也只能嫁” “我殺了他?!?/br> 姜歡喜愣神,呆呆地抬頭,祁筠的目光深邃,望著她的時候,仿佛還流露出一股奇異的光,一字一字說的極其認(rèn)真,“你若真不想嫁,我就殺了他?!?/br> 如果說,在來找祁筠之前,姜歡喜只是懷疑自己喜歡上了祁筠??蓮倪@一刻起,她清晰地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一下一下,都在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