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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大人的小嬌妻(重生) 第30節(jié)

    以往,祁盛向來是年年出席的,姜歡喜因著年歲小倒是不太常去。不過今年,孫貴妃特意給姜府下了帖子,邀請姜家所有姑娘和姜明致進宮赴宴。姜歡宜已經(jīng)嫁到祁侯府,自然是作為祁盛的夫人出席。

    而祁筠,因為貴婿這一身份,也破天荒的得了一份帖子。他心底自然是不愿去的,可因為姜歡喜的緣故,他還是準備到場。

    畢竟,這場生辰宴,是狼豺或是虎xue,還不可知呢。

    :  咕咕咕,今天想卑微求營養(yǎng)液,就這一次,哭到咕咕咕(?_?)

    雙十一要過去了,昨天忘記問,小天使們都剁手了嘛╮(╯▽╰)╭

    一個好消息,以后只要有時間精力就會不定時日六、日萬哦~

    今晚會捉前五章的蟲,不要理會哈~小蟲,不影響看后面的!

    ☆、鴻門宴會

    皇宮孫貴妃宮殿, 長春宮。

    長春宮被裝點的華麗非常, 讓人在寒風凜冽的初冬仍然仿佛置于百花齊放的春季中。

    不同于往常, 孫貴妃這次不僅邀請了不少的世家公子和姑娘, 還邀請了許多赴京趕考的考生。

    這些考生大多從各個地方縣來,一到京城,就憑借各種各樣的手段成了許多官員府上的門生,有許多顯得還有些生澀拘謹,與這富麗堂皇的宮殿看起來格格不入。

    姜歡喜對這場宮宴的記憶已經(jīng)十分模糊,上輩子,她這時已然同祁盛定親了, 印象中,好像沒有發(fā)生什么特殊的。

    唯一不同尋常的細枝末節(jié)是,在這場宮宴中,她與元丹青后來的夫君常州知州李釗有過一面之緣。

    姜歡喜記得元丹青同她說,李釗是個十分有趣的男子,雖然看起來有些木訥呆板但遇到事情的時候永不會退縮、害怕,雖然只是個小小的知州,但卻慈悲為懷、愿意為民請命。

    元丹青走在她身側, 百無聊賴地欣賞著長春宮的美景, 即使是今日如此重要的場合,她還是穿著一身男兒裝, 長發(fā)高高束起,看起來便風流倜儻。

    姜歡喜覺得若元丹青真是個男子,怕是也要勾了許多美嬌娥的魂魄。

    “嘖嘖嘖。”元丹青嘖嘖稱奇同姜歡喜咬耳朵說起悄悄話, “你瞅瞅這滿園的海棠花,真是大手筆啊。

    世人皆知,孫貴妃平生最愛海棠花,圣上便特意從南方派專人移植并且養(yǎng)護,為的就是在這寒冬臘月贈孫貴妃滿園春色。咱們圣上此般深情,也堪稱聞所未聞咯?!?/br>
    姜歡喜失笑搖頭,這句話同前世元丹青說的簡直是分毫不差。

    “啊,奴婢該死,請大人責罰?!?/br>
    “???不妨事不妨事,你快起吧。”

    不遠處像是一個宮婢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男子。

    元丹青扯著姜歡喜的手剛好走到兩人面前,倏地站定,姜歡喜狐疑的看著元丹青剛想問她怎么了,卻見元丹青臉色一變,雙眉緊鎖,表情極其嫌棄的說了句,“真是呆子!”

    面前那男子似乎也是聽到了聲響,回頭看來。

    姜歡喜打量著他的臉,覺得有些熟悉,正好那男子走近,姜歡喜終于與記憶中那張臉重合起來,這不就是李釗嘛,姜歡喜遂一臉好奇驚喜地看著元丹青,期待她的反應。

    李釗朝元丹青行一平禮,溫和有禮,“元姑娘?!?/br>
    元丹青撇撇嘴,“呆子,你以為你主動同我說話便能同我攀上關系嘛,你想的美?!?/br>
    李釗張張唇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說錯話了,他只是覺得同她相識才來與她攀談,除了她,這宴上,他也沒什么熟識的人了。

    撓撓后腦勺,李釗想解釋一二,卻還是一句話都憋不出來,表情看著憋悶的緊。

    元丹青看著他這模樣,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卻故意瞪著眼裝的兇神惡煞的,低聲威脅,“你真是個呆子,以后怕是都找不到媳婦兒!”

    語罷便扯過姜歡喜的手從他身旁走過。

    李釗回頭看著兩人的背影,心中微嘆,元姑娘好像真的很討厭他的樣子,還詛咒他娶不到媳婦兒。

    姜歡喜被元丹青帶著快走了好幾步才停下,細心地注意到元丹青微紅的耳根,捂著嘴偷偷地笑,明知故問,“丹青jiejie,方才那位公子是何人?”

    “一個傻子、呆子!”

    “哦~原來如此,歡歡還以為你同他很是熟稔呢?”

    “誰?誰和他熟?”元丹青想也不想地反駁,只是那從耳根蔓延到了雙頰的紅暈出賣了她,“我跟那個人一點都不熟!”

    “這樣啊,我只是問問而已,沒什么想法,丹青jiejie你怎的如此激動?”

    “我沒咦?”元丹青霎時間反應過來自己好似是走進了姜歡喜下的套兒,不怒反笑,捏上姜歡喜的小臉蛋兒,“好你個姜歡喜,你取笑我?”

    姜歡喜感受到別人的目光,有些羞赧,連連求饒,“沒沒沒,我怎么敢?好jiejie,你快放開我!”

    元丹青哼哼兩聲,手上動作卻是沒有閑著,后面突然傳來一陣sao動,元丹青越過姜歡喜看向后頭的人,手放下,沖姜歡喜挑眉,笑的春意橫生,扳過她的肩膀將她的身子轉向來人,“喏,我和李釗熟不熟可以另說。但你的熟人兒,可是到了?!?/br>
    從外進來的分別是駐邊大將軍戚天復、祁小侯爺祁盛、祁筠、太子景清和三皇子景瀝,怪不得會引起那么多女子的驚呼,這么幾個英年才俊走在一起,真真是太顯眼了。

    祁筠在幾人中身份是最不打眼的,可那張臉卻是最最惹眼的,故而也有許多女子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走在最邊上,從他進來伊始,兩人的目光便在空氣中交織。

    姜歡喜小臉倏地一紅,明面上,她與祁筠除了白日去書院能見面外已經(jīng)有一個月未曾過多接觸。

    可暗地里,祁筠每天深夜都會偷偷溜進留喜堂,到了房間里,也不喊醒她,只是躺在那張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的專屬的美人榻上休憩,天微微亮時便又溜回祁侯府。

    為了能與他多說上幾句話,姜歡喜偶爾會等到他來方才就寢,孫氏現(xiàn)在看祁筠看得嚴,祁筠來回一趟皆非易事,她不想讓祁筠每次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來后卻只能看到熟睡的她。

    可饒是如此,饒是日日相見,姜歡喜對如此盛裝的祁筠還是毫無抗拒之力。

    以前,看慣了祁筠素衣長袍覺得是人間至味,可這段時日,祁筠日日身著鎏金錦服氣勢磅礴猶如山雨欲來。

    姜歡喜仿佛像是見到了前世只手遮天的首輔大人,甚至每每都會覺得有些感動。

    錯過錯過,他們這次終究沒有錯過。

    祁筠對旁人的目光恍若未聞,只信步來到姜歡喜跟前,調笑,“看傻了?”

    姜歡喜笑彎了眼,唇邊的小梨渦綻開,嘴甜道,“祁筠哥哥長得好生俊俏?!?/br>
    景清與祁筠在人前是陌生人,故而景清只是余光掃了他們倆一眼便兀自離開,

    反倒是景瀝竟特意到她身旁道了聲好。

    至于祁盛,他現(xiàn)在是看上姜歡喜一眼都覺得煩躁,現(xiàn)場又有這么多雙眼睛在看著,更是不敢造次,從頭到尾都跟在景瀝身后不發(fā)一言。

    可最令姜歡喜摸不著頭腦的是與她毫無瓜葛的戚天復竟然在走到她身旁時停住了步子,看似不經(jīng)意地發(fā)問,“姜三小姐,今日貴府的姑娘好似都來了,怎么沒見你的其他姐妹?”

    姜歡喜怔了一瞬,頃刻反應過來,不明所以地朝一個角落指了指,“二jiejie和四meimei在那兒同相熟的小姐妹攀談?!?/br>
    戚天復目光隨著落到了姜歡蕓和姜歡歆呆的角落,眼眸微微瞇了瞇,隨后微微頷首,對姜歡喜報以一淺笑,“多謝姜三小姐?!?/br>
    “將軍客氣?!?/br>
    待戚天復走遠,姜歡喜終于敢微微吐氣,到底是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的大將軍,雖然刻意收斂了氣勢還是有些許駭人。

    “祁筠哥哥,你說戚將軍問我這個作甚?”

    祁筠回想方才戚天復看著姜歡蕓的眼神,心中微微了然,垂眸輕笑,“小姑娘別管大人的事?!?/br>
    姜歡喜鼓起腮幫子噘起嘴,心中腹誹,“這會兒說我是個小姑娘,抱著我又親又啃時怎么不覺得我還???”

    “孫貴妃到!”

    眾人噤聲,身著華服的孫貴妃在一眾宮婢的簇擁下來到主位,除卻景清與圣上特賜殿前免行禮的戚天復外眾人盡數(shù)行禮。

    孫貴妃通身華貴,身著刺繡織金色長袍,裙擺繡著朵朵海棠爭奇斗艷、栩栩如生,頭帶一只金釵,金鍍的流墜下方也墜著幾片海棠花瓣。

    眉眼淡淡、眸似煙雨、櫻唇不點而赤、柳腰盈盈,一雙柔夷纖長白皙微微抬了抬,嗓音嫵媚卻不失風華,“諸位平身?!?/br>
    眾人謝過站起身,卻還是都大氣不敢出一聲,站在原地。

    孫貴妃嫣然一笑,道,“今日多謝諸位進宮赴宴,且快些落座吧,不要拘謹。”語罷,孫貴妃看向身后,揮揮手,輕聲道,“歡宜,你去祁盛旁邊落座吧?!?/br>
    “是。”

    眾人這才看到姜歡宜方才竟是在孫貴妃身后進來的,一時艷羨不已,隨后又了然于胸,孫貴妃是祁盛的姨母,她給姜歡宜體面倒也是應該的。

    姜歡宜享受著眾人艷羨的眼神,下頷微揚,多少年了,她等了這么多年,就是在等這一刻。走到姜歡喜身旁時,甚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姜歡喜,你終究要在眾人中間遙望我。

    姜歡喜則是粲然一笑,她原本一直想不清楚,究竟自己做錯了什么姜歡宜才會如此記恨自己。

    可時至今日,她卻突然看清了,有些人,生來高貴;而有些人,生來資質平庸卻又不甘平凡,整日妄想一步登天。

    可這樣的好事,憑什么就落到不勞而獲的人身上呢?

    眾人落座完畢,舞女來到殿間表演,就在眾人看得入迷時,一公公突然進入通報,“大公主到。”

    身著一身綠色長裙,頭戴朱釵,耳墜銀蝴蝶的景淺眼含笑意、歡快地跑至孫貴妃跟前,“母妃,淺淺來了!”

    :  今天雙更,下章預計晚上九點。

    以后固定時間,一更的話就中午12點,雙更就中午12點和晚上九點,三更就再加上個零點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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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風波

    孫貴妃看著女兒冒冒失失的模樣, 眸中帶笑卻佯裝嗔怒, “你這孩子, 都那么大了, 還如此毛毛躁躁的。今兒個,可只有你來晚了?!?/br>
    景淺咧著嘴燦笑,撒嬌地晃晃孫貴妃的手,嬌嗔,“母妃,淺淺是為您準備壽禮去了,來人吶?!?/br>
    一宮婢手抬紅木托盤進入, 景淺走到她跟前,將托盤上的紅布揭開,其上乃是一件玉器,形狀似長柄鉤,鉤頭扁如貝葉。其上嵌有由碧璽、松石、寶石所雕成的花卉,看起來清脆通透、晶瑩剔透。

    孫貴妃被這精美絕倫的玉器迷了眼,走到跟前,輕輕撫摸, 摸起來手感光滑, 就像在摸綾羅綢緞一般,“淺淺, 這是何物,我從未見過。”

    “母妃,此乃琺瑯如意, 是天竺那邊的物什,兒臣可是在三個月前便派人遠去天竺,昨日才折返,費了好大一番心血。

    如意如意,吉祥如意,兒臣在這里祝母妃桃寓長壽,所想之事皆按您心意?!?/br>
    “你喲,就屬你這丫頭機靈?!睂O貴妃被景淺三言兩語逗得直笑,合不攏嘴,對著宮婢道,“行了,快將這如意帶下去好生看管著,若出了差錯,我可不輕饒?!?/br>
    宮婢伏低身子,謹小慎微,“是?!?/br>
    孫貴妃余光瞥了一眼戚天復的方向,拉過笑的肆意的景淺的手,道,“你去戚將軍身邊坐著吧,母妃記得你小時候可粘著他了?!?/br>
    這話說的可有些微妙,眾人朝戚天復和景淺兩人不住地打量。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孫貴妃在往年的壽宴,便總是會撮合出幾對‘佳偶’,所以在場不乏有人是存著這份心思來的。

    年紀輕輕還未娶妻的太子殿下、三皇子以及戰(zhàn)功赫赫的戚大將軍是所有姑娘心中的最佳人選。

    不過,照現(xiàn)在這個情況,孫貴妃是有意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戚大將軍咯?

    姜歡蕓坐在戚天復的側對面,聽到孫貴妃話時,下意識地抬眸看向戚天復,恰巧戚天復也正看向她,兩人的目光一經(jīng)接觸,姜歡蕓便連忙垂頭斂眸。

    戚天復執(zhí)起酒杯的手一頓,微勾唇角,一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景淺扁著嘴有些不情愿,自戚天復從邊塞班師回朝后,孫貴妃便時時在她耳邊提起,讓她無事多去將軍府尋戚天復,與他好生敘舊。

    她向來聰明伶俐,知曉孫貴妃心中在盤算著什么主意,橫豎不就是想通過促成他們二人的親事,來拉攏手握重兵的戚天復。

    景淺心中自然是一百個、一千個不愿意的,她與戚天復確實自小相識,可他們交情不深、相顧無言,更遑論她已經(jīng)幾年沒見過戚天復了。

    但這是孫貴妃的壽宴,她又不能打自己母妃的臉,踮起腳,景淺正打算往戚天復那兒去時,余光卻突然掃到距離戚天復不遠處,正襟危坐、不茍言笑的祁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