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大人的小嬌妻(重生) 第51節(jié)
☆、繼續(xù)虐渣 “可是宏藝, ”謝巧安低語, “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啊?!?/br> 姜宏藝手掌一縮, 微怔, 輕聲道,“不會的安安,不會的。只要我們好好調(diào)理身子,一切都會好的。我會求皇上將太醫(yī)院的御醫(yī)們都請來,他們都妙手回春,一定會有方法的?!?/br> 謝巧安沒吭聲,安靜的有些過分。她不想打擊姜宏藝,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日漸衰弱,她真的怕自己的時日不多了。 “安安?” 姜宏藝見謝巧安目光黯然,竟在出神,小聲喚。 謝巧安回神,牽強的笑了笑,頭輕輕靠在姜宏藝的胸膛上,聽著他溫柔而又有力的心跳, 看向遠方, 目光充滿向往,“宏藝。” “嗯?” “我想去一趟南潯, 聽說那里風(fēng)景怡人、小橋流水。我一直,都想去看看。” 姜宏藝看著謝巧安頭頂?shù)男齼?,溫柔似? “好,等你” “不等了。”謝巧安匆匆打斷,有些失落,抬起頭仰視著姜宏藝,雙瞳剪水,“不等了,我不想等了。我們明日不,我們今日就出發(fā)。好嗎?” 看著謝巧安這樣的眼神,姜宏藝的那句“等你病好了我們再去?!?/br> 便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成親多年,相濡以沫,他越來越忙,謝巧安也慢慢的越來越賢惠能干。 可當(dāng)初,初見時,謝巧安明明是大膽狡黠的,他當(dāng)初,也是被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吸引。 姜歡喜自出生時性子便一直軟糯,謝巧安起初還時常念叨著自己女兒這性子不隨自己,太溫和了,反倒是一直覺得她的侄女謝湘然和自己的性子更像。 可慢慢的,連她自己的棱角都被磨平了,不知從何時起,她甚至都很少對自己提出什么要求,雖然還是一門心思的愛自己、信自己,可是,卻再也不會用小女兒家的眼神看著自己。 這種眼神,真的是久違了。 心下微動,姜宏藝輕聲應(yīng),“好。” 當(dāng)下,姜宏藝親自騎馬到皇宮找景清告假一段時日,謝巧安則興奮地回院子里收拾行囊。景清并沒有過多盤問,簡單地關(guān)心過后便放姜宏藝走了,回府之前,姜宏藝到底還是放心不下,特意拐了趟太醫(yī)院。 早已回到太醫(yī)院的呂御醫(yī)得知他的來意,輕聲嘆了嘆,去了一個月的藥丸給他,小心囑咐,“這是能暫時壓制夫人毒性的藥丸,這段時間我會抓緊研究,爭取在你們回來前研制出解藥。 南潯挺好的,很適合游玩,夫人心中郁結(jié)已久,又發(fā)生這么大的事,確實應(yīng)該放松一下心情,希望她能早日走出心結(jié)?!?/br> 姜宏藝鄭重道謝后,便快馬加鞭回了府。 然后,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便帶著謝巧安離開了。 —— 這邊鄭懷玉從主廳回來后,便嚇得魂不守舍。 她和許雅靈是表姐妹,許雅靈做的那些勾當(dāng)她多少都知道些,不說別的,就是當(dāng)初那個鄭靜,也是她幫著找來的。 她想要的很簡單,雖然大房、二房和三房看起來是獨立的,誰也管不著誰,但其實整個姜家還是大房那一脈在管著府里的中饋。 余老太太雖然因為子嗣的事高看自己一眼,也看不上謝巧安,但到底,還是更偏向大房。 姜宏藝本就比姜宏安和姜宏平官銜高,俸祿拿的也多,大房管著家,他們?nèi)磕膬哼€有出頭的日子。 幫許雅靈之前,她仔細想過的,許雅靈雖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但好歹她們二人有些關(guān)系,再加上自己好賴拿捏著她的把柄,她總也不會虧待自己。 可鄭懷玉萬萬沒有想到,許雅靈要的,不是什么管家權(quán),她是想毀了謝巧安。 她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讓別人得到。 想想方才許雅靈鬼哭狼嚎的模樣,鄭懷玉都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幸好,剛剛許雅靈神志不清、瘋瘋癲癲的,沒有把自己拉下水。 “懷玉?!?/br> “啊?”鄭懷玉低聲驚呼,看向不知什么時候走到她身后的姜宏平,順了順氣,嗔怒,“嚇?biāo)牢伊?,你怎么走路沒有聲音吶?” 姜宏平笑笑,有些勉強。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連我進屋都沒發(fā)現(xiàn)?!?/br> 或許是真的還對許雅靈方才的樣子心有余悸,一向擅會察言觀色的鄭懷玉破天荒的沒發(fā)覺姜宏平此刻的不對勁,還有話里隱含的深意。 “沒什么,就是今天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我還有些沒緩過神?!?/br> “我也是?!苯昶讲粍勇暽仨樦崙延竦脑捦轮v,“真沒想到二嫂竟然這么可怕,做的事情真的是人神共憤?!?/br> “是是啊?!编崙延裼行┬奶?,舔了舔嘴唇,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我也沒有想到?!?/br> 姜宏平瞇眼看著鄭懷玉的動作,突然發(fā)問,“你說,二嫂會不會還有同伙?” 聞言,鄭懷玉的手一頓,接著激烈顫抖了起來,茶水全都不受控制地灑在她的脖頸上。 “何出此言?” 似乎是沒有注意到鄭懷玉的失態(tài),姜宏平從她手中拿過帕子,低下頭輕輕的擦拭撒下的水,嗓音也是低低的,“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如此激動作甚?” 鄭懷玉扯著唇角,干笑了兩下,手撫上姜宏平的手指,“別再同人家開玩笑了,我害怕。” 姜宏平手一頓,看著鄭懷玉白嫩的脖頸,目光幽深,也不抬頭,啞聲道,“怕什么?” 鄭懷玉以為姜宏平在關(guān)心自己,雙手摸上他的發(fā)絲,輕聲道,“我……” 姜宏平卻驀地抓住鄭懷玉胸前的衣襟,將她整個人拉近,眸間點點星火,似要燎原,“你是怕自己做的那些腌臜事也被揭穿吧!” 語罷,姜宏平一把送開鄭懷玉,她一時站不穩(wěn)整個人跌到了地上。 “宏平……”鄭懷玉不知道姜宏平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但方才親眼目睹過許雅靈從抵死不認到偃旗息鼓,她哪里還敢矢口否認。 “宏平……”鄭懷玉爬起來,小步走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這一會,成嗎?” 姜宏平冷哼,“上次鄭靜一事,因為鄭靜意外身亡而不了了之,但她死狀慘烈,把你嚇壞了吧。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那段時日,你日日說夢話,都是在說同一個內(nèi)容,‘鄭靜,不是我殺的你,你別來找我?!?/br> 我當(dāng)時就知道,那日宴會之事,定與你有關(guān)。我派人去江南明察暗訪了許久,終于找到了鄭靜的父親,也就是你的叔父。 我這才知道,他嗜賭成性,欠下一屁股債被人追殺,你和許雅靈找到鄭靜,以替她父親還債威脅她?!?/br> 姜宏平每多說一句,鄭懷玉的臉就白上幾分,她雖然壞,但從沒殺過人,許雅靈二話不說派人處理了鄭靜,雖不是經(jīng)自己的手,但她也還是始作俑者之一,所以那段時間她日日夢魘,夢到鄭靜來找她索命。 “我……” “鄭懷玉,你知道,我看到探子來信時,心有多涼嗎?”姜宏藝捏住鄭懷玉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但我還是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我想,你平日里膽子那么小,一定是許氏脅迫你??墒恰墒窃S氏竟然對大哥一家下此狠手,你敢說你沒有幫襯她對付大嫂?!” “宏平……我知道錯了,我……許氏只同我說那藥只會讓女子懷不上而已,所以……所以我?guī)退鲞^幾次銀兩和人。但是……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藥可能會要人命啊……還有……還有鄭靜,我承認,確實是我找上的她,可我從來沒想過要殺她啊。 我都是被許氏慫恿的,我一時鬼迷心竅。宏平,求你,看在我跟了你這么多年的份兒上,看在楓哥兒的份上兒。別追究了,成嗎?” 眼前的女子淚眼婆娑,是他寵了這么多年的人。為了她,即使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夏蔓薇對自己一心一意,卻還是不惜虧欠她。 世人都知道,姜家三子。大公子姜宏藝只有一妻,獨寵一人。二公子和三公子也是獨寵一人,只是一個姜宏安寵妻滅妾,一個他姜宏平……寵妾滅妻。 只是可憐他和二哥,一腔深情,皆是錯付她人。他們二人自小便樣樣不如姜宏藝,果然,連看女人的眼光都比不上他。 當(dāng)真是諷刺。 姜宏平松開手,闔上眼,到底不忍心將鄭懷玉送去官府,艱澀開口,“我會差人,將你……送去寺里,你便在那里好好反省吧?!?/br> “不,宏平,你不能這么對我?!编崙延裆s著身子,扯上姜宏平的衣袖,“宏平,你在同我開玩笑,對吧?” 姜宏平漆黑的眸子盯著鄭懷玉,驀地笑了,一字一句說的極慢,溫柔繾 綣,“懷玉,我從不開玩笑,你是知道的。” “不……不行……楓兒還那么小,他不能沒有娘親?!编崙延袷终七乃浪赖模澳阍摬粫窍氚褩鲀航唤o夏蔓薇養(yǎng)吧,我不同意,我絕不會同意!” “懷玉,我想一直以來你都有一個錯覺?!苯昶铰龡l斯理地開口,將鄭懷玉的手指一個一個扒開,“我之前寵你,所以你自稱是楓兒的母親,所有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是你別忘了,你只是我納的一個妾而已,說白了,就是個得主人垂憐的丫鬟。 蔓薇,才會是楓兒的母親,而你,沒了我,你算個什么東西?!?/br> 語罷,鄭懷玉的手指被姜宏平毫不憐惜的全部扒開,然后不帶任何留戀的離開了屋子。 只留早就愣在原地的鄭懷玉,一直喃喃自語著,“不……不是的……我才是楓兒的母親……” ☆、侯府風(fēng)波 這邊, 自從祁筠當(dāng)上首輔之后, 可謂聲名大噪、雷厲風(fēng)行, 其手腕之高明和心計之深沉常令人咂舌。 朝中上下的人都看得出, 景清是擺了明兒地要將祁筠捧得高高的,可這不是捧殺,而是真正的恩寵。 一時之間,朝中官員紛紛倒戈,跑去巴結(jié)祁筠,每日去往首輔府想要與祁筠多家來往的大臣絡(luò)繹不絕。 但祁筠是個難啃的硬骨頭,幾乎是油鹽不進, 他做官都好些日子了,硬是沒有一個人成功拉攏到他。官員們靠近不得祁筠,自然得想別的法子。 他們唯二好靠近的便是吏部尚書姜宏藝,但他又告假不知去哪兒云游去了。 眾人于是又打聽到祁筠府中有位美嬌妻,姜歡喜。 聽人說,祁筠對她可是寶貝得不得了,那是真的捧在手心里,生怕她磕到碰到一絲一毫。 說起姜歡喜, 那可真的是有的一說了。 原先姜歡喜與祁盛的婚約作罷, 而轉(zhuǎn)頭去和當(dāng)時還是私生子的祁筠定親,那時, 還有不少的人在背地里嗤笑姜歡喜身為京中第一貴女,卻被祁筠的皮囊沖昏了頭腦。 現(xiàn)在看來,人家姜歡喜哪里是以貌取人, 人家分明是慧眼識珠。 祁筠一朝得勢平步青云時,所有取笑過姜歡喜的人都被狠狠打了臉。 果然,第一永遠是第一,就是看似隨便選的一個男人,都是最厲害的。 再者,那日祁筠娶親時陣仗很大,聽說,姜歡喜那日從花轎上下來時,京城頗具威名的文壇大家林松驚鴻一瞥,驚為天人,回至府中仍感驚艷,故作詞曰,“姜有歡喜,天姿掩藹,容顏絕色?!?/br> 于是,姜歡喜容顏絕色的說法就這么小范圍地流傳了起來。更甚者,曾有男子潛伏在首輔府附近,就為了在姜歡喜出府時一睹她的容貌。 只是,祁筠在聽說后,大抵是不喜有人如此惦記自己的愛妻,立即嚴令禁止這句詞的流傳。 官員們哪里肯放棄,于是又紛紛讓自己府中的女眷舉辦宴會什么的,那段時日,各個府邸向姜歡喜下了不少的帖子。 但或許是祁筠早就洞察到眾人的想法,于是,帖子剛到首輔府里,宴會還一個沒來得及舉辦,祁筠便在早朝時陰森森地向圣上諫言,說是如今國庫盈虧,但有些大臣卻好像家底豐厚,聽那意思,是想要徹底清查一下。 這下子,眾大臣可被嚇破了膽,哪里還敢辦什么宴會,紛紛又差人給姜歡喜傳話,各種由頭都有,總之,就是宴會辦不下去了。 搞得姜歡喜是啼笑皆非。 “祁筠哥哥,你這樣的做派,當(dāng)心他們聯(lián)起手來對付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