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治傷2
相對于自己的星球,地球的時間,比自己的星球流轉(zhuǎn)的快多了,因此,沈夜堯的衰老速度,比地球人慢多了。 這600年來,他的身體一點衰老跡象都沒有,不僅如此,他的樣貌,也是一點都沒有變化。 每過50-80年年,他就會換一個身份,開啟一段新的人生。 畢竟,若是一直以一個相貌一個身份生活,絕對會被別人當成妖怪。 中國這片土地,地大物博,古時資訊交通也不發(fā)達,再加上一直有施家的幫助,他這么隔個幾十年換個身份,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甚至,都不需要過深居簡出隱士的生活。 “齊夜桓,那是爺爺,哦,不,那是我外公的名字?!毕胪舜斯?jié),沈夜堯笑著回答。 原本想說爺爺?shù)?,但是想到姓氏不符的問題,懶得再解釋,索性換成了外公。 “原來如此!”醫(yī)生恍然大悟,贊嘆,“我就說你肯定和齊夜桓叔叔肯定有親屬關(guān)系,你們兩個,長的也太像了?!?/br> “不對,這都不是像了,你們兩個,簡直長的一模一樣!” 沈夜堯暗笑。 能夠不一模一樣嗎?兩個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齊夜桓?那是誰?”謝聆韻好奇的問。 “齊夜桓,那是六十年前,一個可有名的民間骨傷郎中?!贬t(yī)生說著,眼睛中都是崇敬的色彩,“你問問這個城市上了年紀的老人,沒有人不知道他名字的?!?/br> “在跌打損傷這一塊,無論你傷的多么厲害,只要你的骨頭沒有碎,他都能給你治好,還沒有后遺癥的!” “而且,更加難得的是,齊夜桓此人相當?shù)膫b義心腸,若是來治傷的人太過困難,他不僅不收錢,還會支助治傷的人生活費?!?/br> “我小時候,左手骨頭骨折過,由于家境貧寒,一直沒有治好,左手就廢掉了,幸虧后面碰到了這位齊夜桓叔叔,不然,我都殘疾了。”醫(yī)生抬起胳膊,揮動著行動自如的胳膊,“當初,我就是因為崇拜他,所以才學醫(yī),這行業(yè),一做,就是這么多年了!” “小伙子,今天見到你真開心,真沒有想到,這么多年后,我還能夠見到齊夜桓叔叔的后人。”醫(yī)生轉(zhuǎn)向沈夜堯,“叔叔現(xiàn)在好嗎?” 叔叔,小伙子…… 兩個稱呼同時安在自己身上,沈夜堯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外公就去世很久了,所以對他老人家的事情的,我不是太了解?!?/br> 雖然哭笑不得,但是沈夜堯還是記得自己現(xiàn)在的后輩的身份的,恭敬的回答。 他的答案,也用了一種最省事,不會再有后續(xù)提問的方式。 這個醫(yī)生講的事情,說實話,自己并沒有太大的印象。 活了這么多年,用過的身份太多,自己到底做過什么事情,自己都不太清楚了。 只是,有時自己無意間做的事情,竟然可以不經(jīng)意幫助那么多人,可以改變他人的一生,想一想,也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從這種意義上來說,自己這么多年的光陰,也不算白度,這樣想著,沈夜堯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 “去世了呀,真可惜!”醫(yī)生不由的惋惜。 “醫(yī)生……如果他是那個什么齊夜桓的外孫,那么,我的腳踝,是不是肯定沒有問題了?” 謝聆韻忍不住插話,雖然她是對沈夜堯無條件信任的,但是,聽到這番往事后,她還是忍不住想進一步得到一下醫(yī)生的確認。 這個齊夜桓的醫(yī)術(shù),聽起來很是牛逼啊,那么,作為他的外孫,應該也不會差吧,謝聆韻兩眼放光的看著沈夜堯。 “謝小姐,齊夜桓當年在骨科上的成就,那可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他的外孫,若是能夠繼承到齊夜桓的三成本事,你的腳踝,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醫(yī)生非??隙ㄋ呐枷瘛?/br> 謝聆韻看著沈夜堯的眼神,光芒更盛。 “外公的醫(yī)術(shù),我并沒有繼承?!鄙蛞箞蛭⑽⑿χ拔覍W的是歷史,跟醫(yī)術(shù),并不沾邊?!?/br> 齊夜桓的身份,對他而言,是過去式了。現(xiàn)在,他的身份是沈夜堯,不是齊夜桓。 目前的這段人生,他是大學歷史教授,不是骨科郎中,那些作為骨科郎中階段掌握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沒有再回憶的必要。 只不過…… “不過,這套推拿手法和這個推拿藥酒,我是學了個十成十。”沈夜堯笑笑,“我從外公那里繼承的,也就只有這個了?!?/br> 若不是為了給謝聆韻治傷,他連這個都不會透露。謝聆韻楚楚可憐拜托自己的時候,自己還真的沒有法子拒絕。 “太好了!” 謝聆韻再次高興的跳起來,一把跳到沈夜堯面前,僅僅拉住沈夜堯的胳膊:“幫我治吧!趕緊幫我治吧!” “我現(xiàn)在,一分鐘都不想等!” 沈夜堯再次不自在了,他輕輕咳著,看著謝聆韻抓著自己胳膊的手。 “呵呵,呵呵……這個……不好意思哈!” 謝聆韻這才發(fā)現(xiàn),由于太激動,自己整個身體,都近乎撲近了沈夜堯的懷里。 她訕訕的松開沈夜堯,自己都不太好意思。 “這個藥酒,我放家里了?!睂χx聆韻的訕訕,沈夜堯裝作沒有看到,笑著說。 坐到沈夜堯家里的沙發(fā)上的時候,謝聆韻好奇的打量著沈夜堯的房間。 沈夜堯的房子,她還是第一次進來呢。 沈夜堯的客廳布置的很簡單,客廳中并沒有擺放什么家具,只有幾個沙發(fā),和幾個架子。 架子上,有著幾個擺設,這些擺設謝聆韻并不認識,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些擺設,謝聆韻就有種,時光流淌的感覺。 謝聆韻不知道,她的感覺并沒有錯,這些架子上的器皿,都是沈夜堯收藏的,從明朝到現(xiàn)在各個時期的代表性擺設,好幾樣東西拿出去,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 當然,這些對沈夜堯而言并不能算是古董,這些東西再古董,也古董不過沈夜堯。 架子上的擺設,并沒有怎么吸引謝聆韻的目光,她的眼睛,立刻被墻上掛的一副畫的吸引住了。 “唐寅?不就是唐伯虎嗎?”謝聆韻兩眼放光的瞪著這幅畫,聲音都有點變調(diào)了,“天哪,這個,不會是唐伯虎的畫吧?” “是他的畫。”此刻,沈夜堯已經(jīng)拿著藥酒從房間里走出來,笑著說,“不要亂碰,這可是真跡?!?/br> 沈夜堯如此說著,只不過是開玩笑,但是,謝聆韻伸出去的手立即收了回來,看著真跡的畫,眼睛中,頓時充滿了敬畏。 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沈夜堯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同:“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錢人啊?這幅畫,很貴的吧?你花了多少錢買的?” 唐伯虎的畫啊,還是真跡!她雖然不太了解書畫市場,可是好歹也跟著父親和哥哥拍過字畫。 一副近代齊白石的畫,當時就花了好多錢,更不用說這個歷史更加悠遠,名氣更加大的唐伯虎的話了。 “也就花了幾個錢而已,算起來還是挺便宜的!”沈夜堯準備著推拿器具。 他倒也沒有說謊,這幅畫,他是從唐伯虎手中買過來的,的確,是沒有怎么花錢。 當時的唐伯虎,被皇帝下令永生不得參加科舉,自暴自棄之下,索性就流連于花紅柳綠,倚院勾欄之間。 他這一番揮霍無度,錢財很快就沒有了,干脆就賣畫賣字為生。 從唐伯虎手中買來這幅畫,真的很便宜,沈夜堯甚至都沒有花錢,請?zhí)撇⒊粤艘活D飯,給他買了一壇酒,唐伯虎就很欣然的畫了兩幅畫送他。 其中一幅,當年抗日戰(zhàn)爭的時候沈夜堯變賣捐給國家了,剩下的這一幅,他就自己留著了。 “也就花了幾個錢?”謝聆韻嘖嘖稱贊,“看不出來,你還真的是有錢人啊,講話都是這么的財大氣粗。” 沈夜堯不禁失笑,謝聆韻,顯然就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估計,現(xiàn)在她心中,以為自己在低調(diào)炫富吧。 “坐過來吧,我給你治傷?!?/br> 沈夜堯無心在這個話題上多加糾纏的想法,將藥酒倒在手上,不動聲色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