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病重
對莎朗巴旺,謝聆韻是相當驚艷的,那個時候,一直想讓莎朗巴旺指導(dǎo)一下,只是可惜好萊塢行程有限,最終,只能帶著遺憾回國。 回國之后,謝聆韻對莎朗巴旺念念不忘,但是一來星輝公司沒有培養(yǎng)謝聆韻成歌手的計劃,莎朗巴旺要邀請價格也是不菲。 二來,那個時候,謝家的阻力是很大的。謝氏還在的時候,謝正中和謝敬誠對謝聆韻的定位,就是謝敬誠的妻子。 謝敬誠的妻子,與其加強歌舞,還不如,多多學(xué)學(xué)怎么管家。 于是,謝聆韻的期望,就這么被強制的熄滅了,謝聆韻雖然任性,可是,她再任性,也是拗不過家里。 這件事情,在謝聆韻心中,一直引以為憾,之后很多次,她都提起過,希望可以再跟莎朗巴旺有所接觸。 所以,當韋宜給舒萌打電話的時候,舒萌就連思考都沒有,就認為謝聆韻不會過來。 不過,她明顯的低估了,謝聆韻對于友情的重視程度。 靜靜的看著謝聆韻美麗的臉龐,舒萌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能伸出手,牢牢的握住謝聆韻的手,看著謝聆韻。 “小韻……”一番掙扎后,舒萌的眼中,是破碎的情緒,“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傷害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 “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以及傷害程度。”謝聆韻笑瞇瞇的回視著舒萌。 “……”舒萌沉默了。 在舒萌的美容院的一側(cè),謝敬誠雙手插在風衣中,靜靜的看著謝聆韻走入美容院的身影。 多日不見,小韻她,似乎……過的挺好的。 在她的臉龐上,已經(jīng)看不到婚禮剛剛結(jié)束的時候,那段時間的陰霾和抑郁,此刻,謝聆韻的臉龐上,都是滿滿的陽光。 謝敬誠看著謝聆韻,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心酸。 欣慰,是由于,終于可以看到了謝聆韻曾經(jīng),陽光燦爛的模樣,謝聆韻是他最親的人,也是他最愛的人,謝敬誠,自然不想看到,謝聆韻,抑郁寡歡的樣子。 心酸,則是由于…… 這樣陽光燦爛的謝聆韻,她的陽光燦爛,卻與自己,毫無干系。 能夠有干系的,竟然,就是她的陰霾抑郁。 哎…… 謝敬誠,輕聲的嘆了一口氣。 心中,沉淀了滿滿傷感,謝敬誠,覺得,自己都快要透不過氣了,自嘲的笑笑,謝敬誠,轉(zhuǎn)身離開。 不是該見面的時候,還是不要再見了。 不然,只能是,徒增傷感和怨懟而已。 “謝少爺!” 回到自己的車子旁邊的時候,謝敬誠看到,一群人,圍在自己的車子身邊,恭恭敬敬的候著謝敬誠。 為首的老者,恭敬的給謝敬誠行禮。 “忠叔!” 謝敬誠嚇了一大跳,連忙躲開:“忠叔,你怎么能夠給我行禮,你是長輩啊,我可擔不起?!?/br> “謝少爺!”忠叔抬起頭,看著謝敬誠。 “忠叔,你不用這樣……”謝敬誠搖搖頭,“找我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br> “謝少爺……”忠叔長嘆一口氣,抬起頭,“能不能,去見見,我們家少爺。” “忠叔……”謝敬誠嘴角浮起一絲苦笑,“我和阿奕的事情,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你覺得,現(xiàn)在,我和阿奕,有再見面的必要嗎?” 說著說著,謝敬誠的胸口,都是堵的,他輕輕呼一口氣,沒有再看旁邊的人,徑直走向自己的車子。 然而,剛剛一動,忠叔,再次攔到了謝敬誠面前。 “忠叔!”謝敬誠眉頭皺了起來,眼眸中,劃過濃重的不滿。 他的聲調(diào),也變冷了:“你要玩強行擄人這一套嗎?是阿奕讓你干的?” “謝少爺……”忠叔站在謝敬誠面前,臉上的表情,全部轉(zhuǎn)為哀懇,“我來找謝少爺,少爺并不知道,少爺他……” “少爺他……生病了……”忠叔狠狠咬著嘴唇,“而且,病的很重很重,現(xiàn)在,根本就起不了床了。” “什么,阿奕生病了?”謝敬誠臉色頓時變了。 他一個箭步上前,緊張的看著忠叔:“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阿奕怎么會生病?” 對于楚正亦生病,謝敬誠當然緊張。 要知道,他和楚正亦,從小到大,就有鍛煉的意識,所以,兩個人的身體,從小到大,都非常好。 自從他和楚正亦相遇以來,兩個人,就連感冒,都很少有,生病,對于他們兩人而言,簡直就是一種很玄幻的事情。 所以,現(xiàn)在,聽到楚正亦已經(jīng)病的臥床不起,謝敬誠當然緊張。 “謝少爺……”忠叔輕輕搖頭。 一個已經(jīng)頭發(fā)斑白的錚錚漢子,眼睛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絲淚光:“具體情況,我這里也說不清楚?!?/br> “就當忠叔懇求你,去看看少爺好嗎?” “好!”謝敬誠答應(yīng)的毫不猶豫。 楚家,楚正亦臥室。 “阿奕怎樣了?”謝敬誠站在一邊,看著站在病床前的醫(yī)生收起了聽診器,頓時焦急的看著醫(yī)生。 “本來就是小感冒,但是也太不小心,就整成急性肺炎了?!贬t(yī)生輕輕幫楚正亦調(diào)整了一下輸液的吊瓶。 “不過還好,已經(jīng)沒事了?!贬t(yī)生轉(zhuǎn)向謝敬誠,“不過,現(xiàn)在楚少爺身體太虛,不能太過勞神,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br> “如果調(diào)養(yǎng)不善的話,很有可能落下病根?!贬t(yī)生看著謝敬誠,語重心長,“這個落下病根,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br> “一輩子的事情……” 忠叔送醫(yī)生出門了,楚正亦的病床前,只留下了謝敬誠一個人。 謝敬誠伸手,幫助楚正亦將被子蓋好,楚正亦迷糊間,本能的對外界排斥著,手,開始掙扎起來。 為了防止吊針回血,謝敬誠只能抓住楚正亦的手。抓住后,他才發(fā)現(xiàn),楚正亦的手,蒼白的可怕。 楚正亦的膚色,本就比一般的人要白上幾分,這樣在病中,手指細弱的嚇人,薄薄的皮膚下,露出了一分,青白的色彩。 看上去,似乎,輕輕一捏,就要碎了。 謝敬誠唏噓了一下,正想將楚正亦的手放好時,楚正亦手部寬大的衣服滑了下來,整個胳膊,都露了出來。 謝敬誠詫異的發(fā)現(xiàn),楚正亦的整條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都是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