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兔兔 第52節(jié)
我兔兔真的好迷惑??! 蔣銳已經開始在那邊愉快地舔他的唇了。 每一次都不能浪費!不存在的! 幸虧他接住了! 呲溜呲溜! …… 兩人看完一場電影,一起吃了飯后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時的溫明已經被整得心力交瘁。 談戀愛好辛苦哦。 直至今晚這場電影落幕的那一刻,他們一個身心疲憊,一個心情惋惜。 蔣銳:才親了幾下怎么就結束了?這電影是不是不行? 不過看電影真好,明天他還要看。 溫明無視了蔣銳“還親嗎還親嗎還親嗎還親嗎還親嗎還親嗎”的熱烈眼神,有些無精打采領著他回了家。 親你個大頭鬼。 一路上,溫明心想自己大概是擺脫不了帶小孩的命運了。 想他當年曾經還有個不為人知的小小幻想,想象在未來愛人的懷里撒嬌來著。 ……對不起,不說也罷。 他一路上沒有說話。平靜的街道上只有屬于兩人的腳步聲在回蕩。 身邊的蔣銳這時候看了他一眼。 溫明默默在心里復盤。 剛才都沒能得手,現(xiàn)在就更別提了,兩人走在大街上,這里是公共場合,早沒了那個條件,而且前面還有人。 是有人吧? 溫明不太確定。 他家附近這條路一直以來都不怎么太平。要不然他剛認識蔣銳那會,也不會總是被一些麻煩的人給纏上。 但自從蔣銳來了之后就沒有這個煩惱了。水至清則有條大鯊魚,街道的治安好了不止一星半點,群眾紛紛反映附近環(huán)境清凈了很多。 他身邊的蔣銳插著兜走得好好的,不知怎的忽然停了下來。溫明轉頭看他,也跟著他停下腳步。 蔣銳不愿意多動彈一下,插著褲袋的手就沒拿出來過,就地跺了兩下腳,前面一條暗巷里的兩個身影就被他逼近的緊迫感嚇得逃竄了出來。 那兩人跑出來后也不敢多做停留,手腳利索地就滾了。 全過程蔣銳都留在溫明身邊沒有動。 溫明剛想問能走了嗎,但他似乎又察覺過來這件事哪里有點奇怪。 剛才那兩人確實是這一帶的小混混,但他們剛才一直都只是躲在那里而已,什么都沒做呢,是良民。說不定人家今天只是單純不好運,碰上了蔣銳而已。 而他們也是路過而已,當時的情況似乎沒有趕人的必要。蔣銳平時也不這樣。 溫明還想說什么,他身側蔣銳的身影先動了。他往前一步,人領先了溫明一些。 他還插著兜,溫明看不出來他要做什么。下一秒,高大的男生在溫明跟前彎下身,把側臉遞到他面前來。 蔣銳的思維一向走的是簡單粗暴的路子。要他反應過來已經不容易了,這時候就不能再強求他委婉點發(fā)問了。 “是不是想親這里?” ——現(xiàn)在這條路上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明明沒有風。這一刻溫明卻能直觀地感受到一陣來自校園時代的清風強勢穿拂過他的身體。 一下子有了種校園戀愛的感覺。 偏偏就是這樣一句話。 讓人渾身都麻酥酥的。 戀愛的勁兒好大。溫明呆站在那,但他已經是連手指尖都在變麻了。 他當時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從平靜到加速。心里那只瘋狂亂撞的小兔激動得像是要直接蹦出來撞到蔣銳那去。 短短幾秒內腦內盛放了無數熱烈繽紛的煙花。 溫明恍恍惚惚地上前一步。 他如愿以償地親到了蔣銳特意俯身給他親的側臉。 這時候人已經沒心思看蔣銳有沒有按照他想象中的劇本那樣臉紅了。溫明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飄飄然的情緒之中。 他的人一退開,就被蔣銳的懷抱擁住了。 他這一次抱了很久都沒有松手。 “你好可愛啊。” “你好可愛,兔兔。” 蔣銳也是在路上才反應過來的。他還以為溫明今天是福利大放送,后來回味的時候,想起來了溫明的行動好像自始至終都在瞄準一個目標而已。 他也依然還是那種風格,每天要直言不諱地夸他無數遍??淙讼袷浅燥埡人粯幼匀?。 溫明的腦袋埋在他肩膀上。他無聲無息地飛速紅透了一張臉。 第44章 (二合一) 交往一個高中生小男友的附加代價就是,晚上還要輔導他寫作業(yè)。 兩個人一起坐在溫明的書桌前,開一盞臺燈,桌面上是攤開的課本和筆記。 念書這件事情和蔣銳此人就是生性相克的存在。他手握著筆坐在一張書桌前時,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被無形的繩子拘住了手腳,眉眼間不斷溢出不耐和煩躁。 旁邊的溫明正在查看一張遍地開叉的小測試卷,隨手在桌面翻了翻,沒找到紅筆。 那只尋覓無果的手里被塞進了一支,不是紅筆,是蔣銳不由分說地把自己手里的筆塞過來了。 而塞筆禍首,他的那只大手也順勢看似安分地放待在溫明手邊,不動了。臺燈光下,是黑白分明的兩人的手。 溫明抬頭就迎上蔣銳的目光。 他現(xiàn)在有點不敢和蔣銳對視太久,視線接觸,會產生奇怪的反應。溫明不承認那是害羞。他低下頭,拿那支筆敲了敲蔣銳的手背:“差生文具多?!?/br> 文具再多也是溫明給他配置的。 連大熊都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要用紙時直接從蔣銳書包里掏就有了,這條路百試不爽。 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一群大男生鬧紙巾饑荒的日子總算有了盡頭。這件事真的很感人。 就連每天都有充足紙巾供應的熊熊都感慨:“他對你真好。他好愛你?!?/br> 蔣銳沒說話。 因為他是天使兔。 他心想。 事隔經年,溫明又重新拾起了自己的高中知識。雖然部分已經有些生疏了,但他覺得輔導一個蔣銳還是綽綽有余的。 溫明對待這件事情十分認真,自己一邊看課本學習一邊教他。 至于讓一個蔣銳能長時間地坐在書桌前這件事,也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努力,溫明的人拉開椅子往那一坐,那就是一個強有力的蔣銳誘捕器。 那副金絲眼鏡架在小草莓老師膚白貌美的臉上,臺燈的光源再迎面一打,將他一張臉上清雋的線條勾畫得更為細膩。 是即使這么面對面地近距離懟臉觀察也無可指摘的一張臉。 是兔兔美貌殺人事件。 讓人想起那個詞了。秀色可餐。 蔣銳眼睛一瞬不瞬的,握著筆的手還沒寫一個字,喉結上下動了動。 被整個籠罩入黏人視線中的溫明正在翻著資料頭也不回地問他:“上一次小測的卷子放在哪?” 蔣銳的目光還在直白地盯著他:“你真好看?!?/br> 溫明已經找到了被隨便夾在課本里的小測試卷:“不好看?!?/br> 蔣銳立刻:“好看?!?/br> 溫明堅持不看他:“看書,書更好看?!?/br> 聽話的大狗瞬間不服從管教。他的聽話本能首次失靈了。溫明這邊正忙著整理他的學習資料,臉就被一只大手掰過去了。 “……”臉頰被擠壓的溫明無語地看他。 “你,好看?!?/br> 一字一頓。 擲地有聲。因為只有在這件事情上他不能同意溫明的意見。 幾秒之后。 蔣銳:“臉紅也好看?!?/br> 語氣不變,依然很固執(zhí)己見。 他一張帥臉靠得很近。溫明在心跳失去控制之前,先咳嗽一聲,拿走了他的手。他對此只能不置可否。 如果說一開始溫明對他說出交往二字有一部分原因是責任心驅使的話,那么最近他越看蔣銳就越有男朋友的形象。 不能看太久。 周圍人給他的更多的,更為可信的評價是:穩(wěn)重,可靠,會照顧人的。于是其實溫明心中早已經有自己的人物形象了。 像是鍥而不舍地在他的生活里塞滿了“你最可愛”標紅郵件提醒,每一封都生怕他不知道自己又可愛又好看。 怎么會有人夸人夸得這么暴力啊。 以及哪有人每天把夸人的話當口頭禪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