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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

    不就是一頓早飯么。

    又不是沒吃過。

    哼。

    兩人走到醫(yī)院大門口的時候,司南才從手機(jī)導(dǎo)航里抬起頭告訴他:要五公里呢。

    你管五公里叫附近?莫聽白簡直氣笑。

    那不然

    我開了車。莫聽白說。

    他早就給林正放了假,車子留在了醫(yī)院門口,兩人走到車前,莫聽白打開副駕駛的門,司南順勢就要往里鉆,肩膀卻被莫聽白一把摁住了。

    你這么大的臉呢?覺得我會給你開門?莫聽白感覺一大早被司南氣得毛孔都在大張大合。

    大臉?司南兩只手捧著自己不足巴掌大小的漂亮的小臉眨巴眨巴眼,大嗎?

    莫聽白咬了咬牙:沒法和你溝通。你,去駕駛座。把一串車鑰匙扔給司南,我一晚沒睡,開不了,你不是有駕照么。

    哦,好。司南又順從地繞過車頭走到駕駛座上坐下,調(diào)好了座椅,兩只手像模像樣搭在方向盤上,一臉愉悅地看向莫聽白,油門是哪個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  莫聽白:不就是一頓早飯么。(不就是一個臺階么)

    又不是沒吃過。(我自己又不是不會找。)

    哼。(嘻嘻。)

    祝大家七夕快樂??梢哉业綈鄣娜?,或者,專心愛自己。

    給大家發(fā)七夕紅包~

    最后,明天夾子,所以會到晚上11點(diǎn)后更,感謝大家。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魚腥草 1個;

    第25章 入迷第二十五天

    莫聽白強(qiáng)撐著眼皮, 在早高峰的內(nèi)環(huán)以百米十分鐘的速度行駛著。

    但身體上的疲憊遠(yuǎn)沒有耳朵受到的煎熬來得厲害。

    司南嘴巴在一旁喋喋不休。

    你累么莫聽白?不然我們打車也可以的啊。

    前面的車為什么不動了?

    不然我們下車走過去吧,我剛才看到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太太超了我們兩個路口了哎

    司南。莫聽白終于頂不住了。

    哎!這邊倒應(yīng)得歡快。

    閉嘴。

    哦。

    還是很聽話的,莫聽白暗暗勾了下唇角。

    不過自從司南停下嘴巴后, 前方就堵得更厲害了, 剛拐過一個路口, 司南說的那個老太太就噠噠踩著小碎步再次超了他們的車, 走了兩步還回頭看了下他們, 嘴里嘖嘖地好像在說你們不行啊年輕人。

    在一家還沒開張的洗腳城門口再次堵得一步也挪不動的時候, 沒了司南的念叨莫聽白的瞌睡蟲很快再次卷土重來, 幾秒鐘的功夫沒有撐住頭朝下一點(diǎn)差點(diǎn)磕在方向盤上。

    往旁邊一瞅, 司南精氣神倍兒好的還在看洗腳城門口貼著的海報呢。

    司南

    莫聽白!司南興奮地向他指著自己的新發(fā)現(xiàn),我們改天來洗腳吧!按摩、洗浴、專人服務(wù)以前在家里經(jīng)常做的這些事情來到這里以后好長時間都沒有做了。

    司南念叨著海報上的字,念著念著忽然想起莫聽白在幾分鐘前叫他閉嘴, 又立馬噤聲住了。

    司南。

    這次司南深以為然的只點(diǎn)頭也不答話,前面的車動了幾米, 莫聽白啟動車輛,然后微微偏頭對著他:說幾句話吧。

    然后又補(bǔ)充了一句:除了洗腳, 其他什么都行。

    到達(dá)早餐店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diǎn)半, 但店里還是人滿為患, 排隊的一拉六七米, 莫聽白本來想轉(zhuǎn)身就走, 但看到司南一臉期待的樣子又垮著臉陪他等了下來。

    等到輪到兩人的時候, 店里的人也稀稀拉拉走得差不多了,總算找到一個靠邊的地方坐了下來。

    早餐店上菜快, 也就是很普通的rou餅豆?jié){,莫聽白沒吃出什么特殊來,倒是司南看起來挺興奮的。

    哇!這就是普通人的早餐??!看起來還不錯哎!

    莫聽白:這是昨天發(fā)燒, 把腦子燒壞了吧。

    他胃一直不怎么好,早上即便記得吃飯也只是嘬兩口粥就吃不下了,可今天在司南吭哧吭哧吃得香甜的帶動下,竟然也吃了不少。

    本來只點(diǎn)了一人份的,他˙這樣一吃很快就不夠了,只好又叫了一份。

    等上餐的時候,莫聽白又問司南:你真的什么都沒聽見?

    嗯。司南口中嚼著最后一只水晶蝦餃,抬著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他,無比真誠,我從來不騙人的。

    你不好奇我去醫(yī)院看的人是誰么?莫聽白扶著桌沿往前探了探身。

    司南:不好奇。

    莫聽白:不好奇就算了。

    一分鐘后,第二份飯還是沒上來。

    莫聽白拿出手機(jī)劃了兩下,點(diǎn)開各種軟件掃了一眼又全部上滑清了遍緩存,最后看著司南小聲說:是莫思秋。說完把聲音壓得更低了,我和你說的你不準(zhǔn)說出去。

    這時,一屜小籠包剛好被端了上來,莫聽白壓了壓帽檐,做賊似的視線往墻上盯,等到上菜的伙計走遠(yuǎn)了才又看著司南:聽到?jīng)]有?

    司南點(diǎn)點(diǎn)頭:聽到了你吃啊莫聽白,我看你剛才挺喜歡吃這個的。

    莫聽白無語了,這是聽別人秘密該有的態(tài)度嗎?

    你還記得莫思秋吧?

    一邊說著一邊一口吞了個小籠包靠,剛出鍋的可真燙,但他看著殷切盯著自己的司南,還是堅強(qiáng)吞了下去,嗓子到食道一路受苦

    司南也夾起一個,小口咬了一口:嗯,記得。

    莫聽白又忽然變臉:不是讓你忘記么!

    司南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本來忘了,后來又想起來了。

    不光是莫聽白的事情,所有屬于原身司南的那半份混沌的記憶,都在這場高燒里逐漸清明起來了。

    司南的所有創(chuàng)作和經(jīng)歷,遭受過的冷眼和不公,當(dāng)然,還有隊友們雖然態(tài)度不同但為了維持他這顆易碎的自尊心做出的諸多事情。

    雖然對于他自己受過的追捧和善意而言這些并不算什么,但回溯對比一下在得知司南走紅無望后公司以及圈內(nèi)其他人的落井下石,作為確實(shí)有被影響到的其他四位隊員,其實(shí)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他們從來沒有當(dāng)著司南的面指責(zé)過他給其他人帶來的損失,甚至一開始還會有意無意試圖用自己的資源帶動他,即使原本對原身態(tài)度不算好的艾斯在兩人資源沖突時也找了個借口退出了。

    只不過這些全部被原身一一拒絕了。

    他很感謝所有的善意,但他覺得是金子總會發(fā)光,他總能靠自己找到伯樂和鐘子期。只不過他不太明白這個圈子太深,沒有浮出砂層的金子也只能被湮滅在層層灰礫中。

    在跨越了二十年的記憶中,莫聽白的事情其實(shí)只占其中很小的一個格子,如果不是他如此嚴(yán)肅的重提,司南可能都不會刻意去想起。

    但在原身的記憶中,莫思秋這個名字卻是異常清晰。

    只出現(xiàn)了這么一次,是他們成團(tuán)表演的前一天彩排,有個個子小小的小男孩溜到后臺化妝室,對著莫聽白喊了聲哥,然后被莫聽白陰沉著臉扯著脖領(lǐng)拎了出去。

    當(dāng)時其他人在臺前彩排,后臺只有他一個人目睹了這件事。

    幾分鐘后莫聽白回來,警告他把看到的都忘掉,原身是答應(yīng)了,但記憶不允許,卻無意成了他關(guān)于莫聽白印象最深刻的一幕。

    不能惹的人這個備注也是這個時候改的。

    回憶到這里時,司南也無法理解,只是照看自己的弟弟,是什么驚天的大秘密么?

    難道其實(shí)那孩子是莫聽白的私生子嗎?

    但這孩子看起來也不像是莫聽白能生出的年紀(jì)啊。

    還是說是莫聽白父母的私生子?

    莫聽白看著司南逐漸不對勁的眼神,拿著筷子在他面前的籠屜上敲了下:你又想什么呢!

    司南看著他:莫聽白,你弟弟幾歲了?

    莫聽白皺眉,但還是回答:十六。

    司南似乎松了口氣。

    你問這個干嘛?莫聽白問他。

    司南說:我還以為弟弟只是你用來掩護(hù)身份的叫法呢。

    莫聽白被氣得無語,脫口而出:他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弟!

    說完就后悔了,怎么這么輕易就把秘密告訴他了!

    但司南倒沒有多驚訝的樣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難怪。

    難怪什么?莫聽白又忍不住問。

    難怪和你一樣好看,男孩都隨mama嘛。

    這一句話又哄得他著實(shí)開心,從小到大他聽過的各種贊賞不計其數(shù),從顏值到才華,但就是司南這種似乎是漫不經(jīng)心的最樸實(shí)的夸贊正中他的紅心。

    他確實(shí)眉眼很隨莫挽琴,每次只有看到這一點(diǎn)的時候,他才會想起來自己是有血rou相親的關(guān)系人在這人世間的,雖然,隔著茫茫海洋。

    吃完了嗎?他語氣中已經(jīng)不自覺帶上了不可察覺的愉悅。

    司南又大口吞下最后一只水晶餃,點(diǎn)點(diǎn)頭:嗯!

    帶你去練歌。

    司南覺得莫聽白這人總是口是心非的,在車上一會兒嫌他吵一會兒又主動讓他說話,讓他忘記莫思秋的事自己又說得更詳細(xì)了,說了不練歌,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又自己要求去。

    但他倒是不反感,他從前的世界里沒有過莫聽白這樣的人,他無法用經(jīng)驗(yàn)來推測莫聽白言語中的含義是什么,這讓他對于莫聽白的行為分外感興趣。

    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道理,對于莫聽白,不要聽他說什么,看他做什么就好了。

    莫聽白把車停到了別墅門口,司南自覺往錄音室走,又被莫聽白叫了回來:你去哪?

    司南看著他:錄音室啊。不是練歌么?

    誰告訴你要去錄音室了?

    無論是司南自己的接觸還是原身的記憶,莫聽白都是個很有界限感的人,他似乎很難與人親近,甚至還會在意識到有人主動時刻意疏遠(yuǎn)對方。

    算上練習(xí)生時期,原身與他認(rèn)識近五年,被允許進(jìn)入他房間的次數(shù)一只手也數(shù)得清,所以莫聽白再次為他敞開房間大門的時候,司南還是稍微有些許驚訝的。

    房間擺設(shè)一如既往的簡單,空蕩蕩放著一架白色鋼琴,莫聽白走到鋼琴前坐下,將一張譜子打開。

    司南站在他對面,覺得這樣的莫聽白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yàn)槟牥讖奈醋鲞^這樣的事,而熟悉,是因?yàn)樗X得,事情就該如此。

    琴聲響起,莫聽白清冷的嗓音混在厚重的樂聲中顯出獨(dú)特的質(zhì)感,仍舊是他擅長的RB風(fēng)格,但似乎又不像從前的那些。

    有點(diǎn)像線條柔滑的冰雕上灑了一層同樣透明色的巧克力屑,如果不走上前去仔細(xì)看,很難察覺這個滿身寒氣的雕塑是甜味的。

    不過和司南認(rèn)識的莫聽白很像。

    他很適合欲言又止。

    司南靜靜地聽著他口中唱出的每一個字,連稍微把眼神挪開一點(diǎn)好像都會覺得于他不公。

    從這時開始 我們不問西東。

    彈完最后一個音節(jié),莫聽白越過白色的鋼琴看向他,眼中倒映著燈光垂到琴架上的亮:評價一下吧,我的全世界第一個聽眾。

    作者有話要說:  莫聽白:感動么?快夸我快夸我!

    明天依舊是9點(diǎn)更新,然后下午6點(diǎn)第二更,不出意外以后都是這個更新節(jié)奏。感謝支持!

    感謝Liam的營養(yǎng)液!

    第26章 入迷第二十六天

    找到合適的詞匯來形容莫聽白以及他的作品都很難, 司南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想到一個詞,他很認(rèn)真的看著他,說:

    矛盾。

    矛盾?莫聽白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是什么形容。你就沒有其他想說的?

    司南又想了一下點(diǎn)頭說:嗯!就是你能把完全兩種不同的氣質(zhì)完美結(jié)合, 作詞作曲都絲毫不俗, 古典和流行融合的絲滑流暢、游刃有余, 用你們這里的話講, 就是寶藏男孩吧!

    司南還在為自己夸了莫聽白的話有些得意, 要知道寶藏男孩這個詞可是他努力上網(wǎng)沖浪學(xué)來的, 之前的世界里可沒有。

    原身又是閉塞在自己音樂世界里的人, 許多新詞和網(wǎng)絡(luò)用語還沒有他原來世界里存在的多。

    可莫聽白非但沒有高興,反倒又問:沒了?

    司南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莫聽白嘴唇囁喏含糊一聲:關(guān)于你是第一個聽眾

    第一個什么?莫聽白的聲音實(shí)在太小了。

    沒什么!莫聽白鋼琴蓋一合, 騰地站起來,走吧走吧, 和你說話就是在浪費(fèi)時間!

    司南:明明是你問我的。

    兩人到達(dá)錄音地點(diǎn)的時候比約定時間早了十幾分鐘,但其他三人早已經(jīng)到齊了。

    對于早上放了賀深見鴿子的事司南是有些抱歉在的, 只不過沒等他再次道歉, 賀深見搶先一步問他: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

    司南搖搖頭:已經(jīng)完全沒事了。

    秦喧也走過來, 遞過來一張名片:這是我向朋友要來的院長私人號碼, 如果你有任何的不舒服, 可以打電話給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