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唐斯禮輕瞪了他一眼,說:誰組跟你們組一樣,能說換就換,換完就練,我還在找老師給我們改歌呢,Ken說明天有空不知道能不能過來。 康安滿意笑了:確實,畢竟我們組有司南。 唐斯禮說:可被你撿到寶了。他又轉(zhuǎn)向司南,年紀輕輕就大有可為啊。 司南謙虛道:在音樂方面比起前輩們還是有很長的路要走的,這些東西只是恰好在我的專業(yè)上而已。 唐斯禮卻說:優(yōu)秀就是優(yōu)秀,這和專業(yè)不專業(yè)沒什么關(guān)系。 司南便說:您說的是,接受夸獎。 這話說出來,卻一點也不顯傲氣。 唐斯禮又說:我當時也選了你。合作舞臺意向的那個調(diào)查。 這個司南倒不知道,他心里在想,原身如果知道他的偶像也想和他合作,一定很高興。 是我的榮幸。司南笑說。 下次一定得一組啊。唐斯禮說。 司南:一定。 另一邊,徐懷幾人已經(jīng)和Cisi幾人玩成一團了,Cisi站在前面教徐懷他們的舞蹈動作,徐懷一邊跳一邊說:好像還真的不難啊。 唐斯禮看了一會兒說:學起來不難,卻又好看的舞蹈,編起舞來才是最費力和用心的。 也沒有啦,也沒有費特別多的力氣。司南說。 唐斯禮笑起來:是說你謙虛呢,還是驕傲呢。 司南說:就說我誠實就好。 唐斯禮和康安互相一看,兩人一道哈哈大笑起來。 司南沒懂他們的笑點。 畢竟這個編舞真的是他三分鐘編出來的啊,他之前也沒學過,這些就是跟種在腦子里的東西似的,他記得原身編一支舞也要至少一兩天呢。 這大概就是天賦? 真是羨慕你們啊,我們就沒有舞蹈。唐斯禮組的另一人姚銘遺憾說,現(xiàn)在請一個編舞老師過來根據(jù)我們改編的歌編完舞蹈再學出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哎,我們歌還沒改編完呢。 話音落下,唐斯禮組的人本來跟著戚風幾人沒頭沒腦地樂呢,這一聽也笑不出來了。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看一下你們的歌嗎?司南說,我?guī)Я穗娔X過來,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現(xiàn)在給你們改編一版,當然用不用隨意。 那敢情好。徐懷一聽眼睛都亮了,但給司南組看自己的歌畢竟是件大事,他做不了主,所以又看向唐斯禮。 唐斯禮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當然很樂意。不過不會耽誤你們的排練時間吧? 我很快的。司南說著就去取了電腦,半個小時可以。 半個小時?唐斯禮沒試過自己改編,但也知道半個小時對于改編一首歌來說是件難如登天的事情,但司南都這么說了,他也就把手機里的歌和伴奏發(fā)到了司南手機上,司南又傳到電腦里。 接下來的時間,兩組的人在一邊聊著天,司南就戴上耳機在角落里埋頭編曲。 沒到半小時,也就剛過二十分鐘的時候,司南就從電腦中抬起頭來:我是根據(jù)你們的初舞臺風格改編的哦,如果不滿意的話再改或者你們再找Ken老師都可以。 他把改編后的伴奏放了出來。 幾人在一旁聽著,隨著音樂的推移眼睛越睜越大。 還是原來那首歌,但完全換了一種風格,因為他們已經(jīng)分好了part,而對應(yīng)著各自的part聽過去,簡直就像是專門為他們每個人量身定做的歌曲一樣,而這六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又被完美地契合到了一起去,聽起來毫不突兀又能凸顯出每個人的特色。 南哥牛??!徐懷向司南伸出大拇指。 雖然他比司南大了三歲,但他由衷覺得,這聲哥司南值得。 唐斯禮也點頭稱贊:這個改編是我意想不到的風格,很完美,也很有特色。 司南不客氣地收下了所有的贊美,然后又說:我剛才在編曲的時候腦海里有一些這首歌的舞蹈畫面,不知道你們需要嗎? 當然!徐懷第一個說。 司南便放下電腦,在練習室中央把這支舞跳了出來。 同樣是很簡單的風格,比他們的還要簡單,只6個八拍是不重復的,和歌曲風格也很吻合,如果學的話,最多一個下午就能學好。 臥姚銘差點沒忍住說出粗口,看了眼攝像心虛收回,又說:南哥你是神仙吧?這才幾分鐘的時間,又是編曲又是編舞的,神仙也沒你這么全能吧。 如果說他們組的作曲和編舞是司南提前準備,但他們這組可是今天早上才定下來的曲目,伴奏還是中午拿到的,就這幾十分鐘的時間,司南就把整首歌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他覺得自己的膝蓋有點軟。 如果你們要的話,我可以隨時教你們。司南沖著唐斯禮組的人甜甜一笑。 排練到晚上七點多,兩組人一起吃了頓飯,Cisi和徐懷嚷著再一道去打個保齡球,司南委婉推辭后,回到了別墅。 艾斯今天一大早飛了意大利拍廣告,秦喧也沒回來,剩下的兩個人都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書。 司南又仔細看了下,哦不是書,都是劇本。 你們今天結(jié)束的好早啊。司南走過去打招呼。 賀深見看見他,把劇本放在一邊去倒水,邊說:今天只有上午有戲?qū)α?,關(guān)于那個角色,導演說看過你的綜藝,覺得你形象很適合,我和他說你最近在排練所以他允許你視頻錄一段用來試鏡。 接過賀深見遞過來的水,司南喝了口坐在沙發(fā)上:好哇,是現(xiàn)在就要嗎? 不著急,這個角色出場晚嘛,導演也沒有要求一定要什么時間發(fā)過去。 莫聽白坐在對面沙發(fā)上,臉埋在劇本后哼了一聲。 司南問他:你嗓子不舒服嗎?要是身體不舒服就早點睡覺啊,現(xiàn)在都十點多了。 莫聽白:管好你自己。 司南抿了下嘴唇,又去倒了杯水放在莫聽白面前,然后向著賀深見:不然就現(xiàn)在錄吧,要是不可以,也可以給劇組留足夠的找其他演員的時間。 莫聽白從桌上拿起水杯,特意在大理石桌上磕了一下發(fā)出明顯的一道嘭的聲音,然后慢條斯理喝下去,又跟品茶似的咂了一口,才說:我不是說了,這個角色就是你的。 司南說:就算是配角,我也不想拖大家的后腿啊。如果這個角色確實不合適我,就算導演因為你們的說情同意了,我也不會去演的。 麻煩。莫聽白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回到劇本上去。 賀深見在另一邊翻劇本找出一頁后折了放在桌上,調(diào)整了方向?qū)χ灸希哼@一段怎么樣? 司南看了下,這段正是太子蕭瑾來探望四皇子蕭衡,為了給蕭衡一個驚喜沒有讓下人通報,正碰到蕭衡與幕僚的會面。 雖然幕僚匆匆離去蕭瑾沒有看到正臉,但蕭瑾隱隱察覺這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司南要試的角色是四皇子蕭衡,而太子蕭瑾則是賀深見。 你要給我搭戲嗎?司南問他。 賀深見微笑著坐著一個小板凳挪到司南面前來:有人搭戲更容易演出來一些。沒事,你不用緊張,我們先對詞,等對好詞再錄像。 司南若有所思點點頭:好哇,謝謝。那我們現(xiàn)在開始。 這是一段不算長的場景,司南雖沒有專業(yè)訓練過,但臺詞功底卻不輸很多新生演員,再加上賀深見的帶動,兩人只是念臺詞就很快入戲進去。 我就知道這個角色你一定可以。賀深見也驚訝于司南對于人物的理解力和演繹深度。 蕭衡這個角色雖然看起來好演,全程坐著溫聲細語地說臺詞,但很容易就會演繹地很單薄,因為這個角色從出場就在暗示著整個故事的反轉(zhuǎn),承載了故事脈絡(luò)的起承轉(zhuǎn)合。 我也沒想到哎。司南也不謙虛,可能是因為和你一起練習,所以才很容易激發(fā)出情緒吧。 賀深見溫柔看著他:這和天賦有關(guān)的,如果沒有天賦,就是和老戲骨搭戲也入不了戲。你還要再練習一遍,還是我們現(xiàn)在開始? 現(xiàn)在開始吧。司南說,一遍不行,就再錄第二遍嘛。 賀深見:錄像的話,就不能看劇本了哦。 司南:我已經(jīng)記下來了啊。 只看了一遍就記住了臺詞。 沒辦法,就是優(yōu)秀啊。 那好,我開始錄了。 兩人觥籌交錯間,蕭瑾看著眼前言笑晏晏的皇弟,心中浮現(xiàn)一絲陌生感。 不知何時,他似乎已經(jīng)不了解他這個從小相伴長大的弟弟了。 阿衡,南荷下月有場游船,四海文人都會聚聚集于此,你要不要陪我一同過去? 謝過皇兄美意,不過 殿下與皇弟好雅興,竟有興致在此地品茗晤談。 兩人正說話間,見一身材頎長男子正緩緩行至,來人正是二皇子蕭祉。 司南:啊?我記錯了嗎?這里有蕭祉出場嗎? 賀深見:沒有。 我們現(xiàn)在在錄試鏡視頻,麻煩你如果想演可以一會兒再來。賀深見神色淡然看著半個身體已經(jīng)入鏡了的莫聽白。 莫聽白雙手背在身后,一副還在戲里的狀態(tài),神色恭謹有禮道:試戲不就是自由發(fā)揮么,又不是正式開拍,一切皆有可能,我覺得這個時候蕭祉應(yīng)該出場打斷一下你們的密謀。 賀深見:我們沒有密謀。 沒有嘛?莫聽白徹底脫掉戲里的假面,又換上一副略帶嘲諷的表情,這段戲后,蕭衡安排了人暗殺太子,太子受重傷,但第一個被嫌疑的可是我,蕭祉。還說不是密謀。 賀深見無心和他辯解:劇情邏輯你可以和編劇說,這里確實沒有這段。 不然先看一下吧,我覺得剛才這段我發(fā)揮的挺好的。司南點了停止錄制鍵,拿著手機看剛才的錄像。 剛才這段是真的挺不錯的,包括莫聽白入鏡時候我們兩個人表情的愕然,還有我的心虛都表現(xiàn)出來了。哈哈,我竟然表現(xiàn)出來了心虛,你說我是不是天生的演員啊莫聽白?司南把畫面定格在自己的復雜表情上遞給莫聽白看。 莫聽白提了下嘴角:還好,你沒賀深見心虛。 賀深見: 走了,你們錄吧,我去睡覺了。莫聽白雙手仍背在身后,揚長而去。 賀深見:要不要再錄一條? 司南又看了遍視頻,說:也可以。 兩人按照剛才的劇情又重新演了一遍,但倒回去看的時候,卻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司南又看起第一遍錄制時的畫面,在莫聽白出來時,兩人下意識的心虛和驚訝,簡直是神來之筆。 不然就把這段截到我說那句不是臺詞的話之前發(fā)給導演吧,我覺得還是第一遍好。司南眼巴巴看著賀深見。 望著司南期待的眼神,賀深見的心也柔軟下來:好,你覺得可以那就發(fā)這段。 視頻發(fā)過去后,當天晚上導演就給了回復,向賀深見要了司南微信,加上來后表達了自己對這個角色的重視,之所以這么久都沒有定下來這個角色,是因為一直沒有找到他心目中合適的人選,看到司南的這個試鏡后就認為,司南就是蕭衡,蕭衡就是司南。 司南發(fā)了個萌萌的貓的表情包過去,然后說: 「謝謝導演。但是我還是要說一下我的情況,我現(xiàn)在在錄制《以聲之名》,可能沒有辦法提前進組,不過如果需要少量鏡頭的錄制,和這邊的節(jié)目組協(xié)商后,我一定會趕過去的。」 導演也很快給了回復。 「這個不要緊,深見和我說了,到時候這些都會寫在合同里,最晚后天我會讓小王把合同發(fā)到你經(jīng)紀人那里?!?/br> 「祝你演出成功 [加油]」 敲定下角色的事,司南又全身心投入到了排練當中,雖然節(jié)目組沒有硬性要求,但基于出鏡鏡頭觀感以及其他選手的排練情況,幾乎所有人都會每天去排練室打會兒卡。 資歷和名氣稍微大一些的,如果有其他通告來不及去排練室,還會有節(jié)目組跟拍到藝人通告現(xiàn)場,拍一些藝人雖然不在,但趁著空隙也在排練的花絮。 但資歷和名氣都沒那么大的,就只有排練室里寥寥無幾的鏡頭時間了。 五天過后,迎來了第一次彩排。 出場順序會在錄制當天抽取,彩排時按照隊長人氣,也就是合作意向排名來。 司南組是第一組。 彩排現(xiàn)場,司南卻意外見到了秦喧。 趁著還沒正式開始,司南走過去和秦喧打招呼:好幾天都沒見到你了,你是來看我的嗎? 秦喧和江清是熟識,正和江清聊完天,回司南道:我在隔壁錄節(jié)目,艾斯讓我過來看看你。 艾斯?司南問,他還在意大利啊。 又去巴黎了。秦喧說,有個海外節(jié)目邀請他。 司南點點頭。 你去幫我看著點,那個常旻綾在那,我老有種感覺他會搞事情。 這其實才是艾斯的原話,不過秦喧自然不會當著江清的面轉(zhuǎn)達。 快去吧。秦喧說,我聽江清說你們這組現(xiàn)場很炸,我很期待。 司南挑眉笑說:肯定的,不會給M.N.L.丟臉。 司南上到舞臺,和隊友五人擊掌打氣,燈光亮起,一直到燈光落下,都沒有任何意外發(fā)生。 秦喧始終在下面安靜地看著,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