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結(jié)果他說: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面啦,只不過看著很眼熟呢。 我自認自己這張臉雖算不上美顏盛世,但還是很能讓人留有印象的,我上次與他見面是在不到一個月前,而傳聞中的他是個近乎過目不忘的天才。 我訕訕離場,并且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去打擾他。 我以為他是故意如此,但在后來一次偶然中,我發(fā)現(xiàn)他可能是有臉盲,因為那次我穿著看秀時穿的衣服,他就認出了我,還叫了我的名字賀深見。 當(dāng)我再次換掉衣服時,他就再也認不出我了。 可我分明看到尉遲翔在換了不同衣服時,他都能認出他。 我想不明白這件事情。 但我自此對他的迷戀越來越深,我甚至開始在不拍戲的時候在他家附近閑逛,以期待可以偶遇。 直到我被他練習(xí)騎自行車時撞倒在地,在胳膊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 我以為這樣他就能記住我了,但還是沒有,在每次遇見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 我明白我是無法在他的生活中留下痕跡了,索性開始放飛自我,化名各種身份混跡在他的周圍,然后對他的各種喜好如數(shù)家珍。 我甚至還幫忙遛過他的那只布偶貓,即使這樣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我。 但我很享受這種默默陪在他身邊的感覺,雖然看著他身邊前赴后繼出現(xiàn)的新面孔,仍舊甘之如飴。 但我知道他與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太了解他的各種表情代表的是什么,對待每一個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人,他都一視同仁,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眼睛里放出一些光出來。 這讓我在辛酸中稍微有一些安慰,雖然他能記得這些人,但不會和這些人有任何未來。 但同樣不會和我有。 事情的轉(zhuǎn)變是在一個普通的下午,我拍完一場戲后在棚下休息,忽然看到遠處有一個發(fā)著白光的洞憑空出現(xiàn),我問助理,他卻說什么都沒有看到。 我像是被吸引了一樣,慢慢走了過去,然后就來到了現(xiàn)在這個世界。 這里的一切都和我的世界不一樣,但好像又都相同。 幸好我身上還帶著一些紙幣,是與這里一致的,不至于讓我在這個世界開始的幾天流落街頭。 然后我便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慌張地獨自生活著,我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里也有演員這個職業(yè),所以我毛遂自薦演了我的第一場戲,但簽合同是要身份證的,我又通過許多種方法給自己辦了一個身份。 我的天賦在這里是通用的,很快我便以演員的身份在演藝圈開始嶄露頭角,直到有天被一個叫作李端的人發(fā)現(xiàn)。 我開始是想拒絕他的,但我偶然間得知他們公司有個叫做司南的練習(xí)生,我以為他也來了,興奮地跑過去之后發(fā)現(xiàn),并不是他,從內(nèi)到外都不是。 眼前這個人也是個不錯的人,但不是他。 不過我還是簽了這家公司,我像是守著一個希冀一樣,待在這個與他同名的人身邊。 我把自己對他的關(guān)心全部加注在這個人身上。 他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音樂人,外表柔軟但內(nèi)心很堅強,慢慢地我從心底里開始欣賞起這個司南,但從頭到尾都沒有對這個司南產(chǎn)生過別樣的感情。 見過他的人,很難會再次愛上其他人。 我以為我的一生就要這樣過下去的時候,事情忽然在那天出現(xiàn)了轉(zhuǎn)變。 那天的戲結(jié)束的晚,我獨自一人回到別墅,聽到練習(xí)室有彈鋼琴的聲音。 初始時,我以為是莫聽白,但細細聽來又不是。 莫聽白彈不出這樣的曲調(diào),但除了莫聽白,我們當(dāng)中沒有人會彈鋼琴。 我的心臟開始猛烈跳動,我有些預(yù)感出現(xiàn)在心中,在往那走的時候,我的腳步甚至都有些發(fā)軟。 我站在門口聽了很久,在完整的聽完這首歌的時候,我明確的知道這就是他。 他們都不了解司南,兩個司南都不了解。 只有我知道,以前的司南永遠也彈不出這種音樂,而在一首陰郁的詩里都能開出花的只有我的那個司南。 這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我激動無比。 我也是在來之后很久才偶然知道的,原來我在的那個世界是一部漫畫,他是主角,我是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甲,所以永遠不會影響劇情,永遠不會被他記住。 但沒關(guān)系,他來了,我的主角和我一同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我在門口深呼吸幾十次才推門進去,正好幫他解決了身份快要暴露的難題。 我?guī)土怂?/br> 我沒想到有生之年,我能夠幫助他。 然后我順?biāo)浦厶岢鐾煌暇C藝的要求,他竟然也答應(yīng)了。 我的世界都明朗起來。 我想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是我作為路人甲和主角有相交點的唯一途徑。 我變著花樣給他做各種小點心,留意他身邊出現(xiàn)的所有人,我甚至在某次發(fā)現(xiàn)有人在他的背后做手腳時用了不足上臺面的方式威脅了對方,讓對方乖乖道歉好還他的清白。 我滿足于能幫到他的每一刻 但我慢慢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確實能看清楚我的臉了,也能記得我與他之間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但他看向我時,目光與那些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所有人并不不同,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多了些感激,感謝我在他低谷的時候照顧他的那些。 不過沒關(guān)系,能夠這樣就很好了。 我們還有漫長的一生可以慢慢發(fā)展下去。 直到我看到他對莫聽白露出的那個神情,我知道不對了,他從沒出現(xiàn)過這種表情。 莫聽白對他來說,成為了特殊的一個人。 這件事讓我的世界接近崩塌。 從我見到莫聽白的那刻,我就不是很喜歡他,也說不出什么原因,就好像有些人天生帶著相反的氣場,我和莫聽白就是這樣。 同樣的,他也不怎么喜歡我,或者說,他不喜歡任何人。 但司南出現(xiàn)了。 我看到莫聽白的目光一天天向他靠近,慢慢變得像我自己一樣。 不過好在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感情,這就是這個世界和我之前世界的另一個不同。 在我之前的世界里,男人與男人相愛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而在這里,尤其是一個星途坦蕩的未來之星身上,是難以置信的。 但他最后還是發(fā)現(xiàn)了,我知道他總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的,司南他永遠有這樣的魅力。 所以我提前打聽各種和我們之前的世界有關(guān)的信息,最接近的就是創(chuàng)作出我們的漫畫家畫夏,在我找到他之前,他曾經(jīng)消失過很長一段時間,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好在我最終還是找到了他。 我在內(nèi)心也會譴責(zé)自己的卑鄙和自私,但我內(nèi)心無比明確,在那個世界里至少我還可以默默陪伴著他,而在這里,他一定會愛上莫聽白,不,他會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愛上了莫聽白。 我不清楚他最近的嗜睡到底和回去有沒有關(guān)系,但他確實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比起看他與人相愛,看著他消失讓我痛苦百倍。 所以兩種情緒疊加之下,我最終說了出來。 可在說出來之后,我內(nèi)心的痛楚沒有絲毫減輕。 我知道自己讓他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 回去和不回去,對他來說是個太殘忍的選擇。 他擁有在每個世界都可以變得無比完美的能力,可我卻給了他這樣的選擇。 我開始祈禱那些嗜睡之流只是偶然現(xiàn)象,祈禱并沒有回去的法子,祈禱即使不回去,他也能平安健康的在這里度過一生。 如果可以的話,只要他可以幸福,我做一個路人甲又有何妨。 作者有話要說: 有好多東西可能都會以番外的形式呈現(xiàn),所以在正文后可能會有一大批番外,也可能沒有,看心情吧 第67章 入迷第六十七天 臘月二十九日, 連蒙開車運了幾箱年貨送到別墅,這是麥娛送給藝人和員工的禮物,運過來的是司南幾人的份額。 李端出了名的摳, 外人會當(dāng)做麥娛也是如此, 事實上麥娛每年給員工的福利都十分豐厚, 甚至員工和藝人的福利都是一樣的, 像年貨這種東西除了各贊助商的禮品、購物卡外還有很多進口食物和高級酒, 折合一下每個人能拿到的少說也有四位數(shù)起。 所以一到年關(guān)都是各人最開心的時刻, 有假放還有年貨拿。 連蒙把東西搬到儲藏室, 喝著司南遞過來的水說:南哥, 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家過年吧,我家里人多,很熱鬧的, 我還有兩個弟弟meimei,都是你的小粉絲, 如果你去的話,他們一定倍兒高興。 不用啦。司南微笑著說, 莫聽白和賀深見都不走, 我們一起過除夕。 在別墅過?連蒙望了望四周, 空蕩蕩的, 哪有什么過年的氛圍, 家里這個時候各個角落早就堆滿年貨, 貼好福字了。 他皺了皺臉:會不會太冷清了。這樣,反正我今天晚上的飛機, 不然一會兒和你們一起去趟超市再辦點過年用的吧。 司南笑說: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啰嗦啦。我們會布置的,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回去把你的東西收拾好,不要錯過了飛機。 沒事, 我飛機是凌晨的票,晚不了的,你們哪會買東西啊,還是我和你們一起吧。連蒙作勢起身。 司南卻堅持說:你的票是下午3點的啊。 凌晨的,我怎么可能記錯。 你自己看看。 連蒙拿起手機一查,還真變成了下午三點了。 他從沙發(fā)上蹦起來:怎么會這樣?我明明訂了晚上的。 我給你改的。凌晨的飛機太累了,早點回家早點和家里人團圓。司南說著又轉(zhuǎn)身去房間拿了一個大禮品袋,這是我們五個人的簽名專輯還有一些小孩子和老人會喜歡的東西。 連蒙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除了厚厚的一疊專輯之外,還有兩個iPad,幾盒保健品和一盒超貴的茶葉,他立刻把東西往前一推:不行,這些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拿。 又不是給你的,你可沒有資格替家里人拒絕。司南把袋子好好地放在連蒙手里,距離你的飛機起飛時間還有六個小時零十分鐘,快點回去該收拾的收拾,該出發(fā)的出發(fā)! 連蒙抽了抽鼻涕,南哥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老板了,我下輩子還要當(dāng)你的助理。 呸呸呸,大過年的。司南一邊笑著一邊把連蒙往外推,你太啰嗦啦,快走吧。 替我向你的家人說新年快樂! 送走連蒙,司南去了儲藏室查看公司分發(fā)的年貨,除了一些日常用品之外,食物只有臘腸和干果還有一箱海鮮。 把海鮮放進冰箱后,走出門的時候賀深見和莫聽白已經(jīng)坐在客廳里了。 忙什么呢?一大清早就不見你人影。莫聽白皺眉看著他。 劇組過年也給放了一周的假,他們現(xiàn)在也是無事一身輕,沒事就坐在客廳大眼對小眼。 一開始司南說要和他一起過除夕的時候,莫聽白還很高興,以為這是某種暗示,結(jié)果司南下一句就是還有賀深見,把他氣的不想和司南說話了。 但后來一想,他不和司南說話,那一起過年的不就只有賀深見了么,所以后來司南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絲毫不給兩人留一丁點的個人空間。 不過奇怪的是,他現(xiàn)在感覺賀深見如今看他的眼神好像變了,遺憾中帶著點同情怎么說呢,就是有種醫(yī)生看著絕癥病人的神情,都沒幾天好活了,還跟他計較什么呢。 大過年的,要不是嫌晦氣,莫聽白就要問清楚然后和賀深見好好打一架了。 但是大過年的,大過年的。 連蒙送來了年貨,海鮮、臘腸之類的,但我想如果要是在家里吃的話,這些肯定不夠啊。司南說。 賀深見正在捯飭他的烤箱,聞言回頭:那一會兒去超市買點東西么? 好啊。 司南剛一說完,艾斯就穿著一身厚睡衣抱著少林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你們要去超市買什么?我也要去! 莫聽白看著他:你還沒回家? 我太傷心了老大。艾斯委屈地走過來,莫聽白冷漠推開試圖往他懷里鉆的少林寺,艾斯又說:我昨天晚上還去找你了,你這就不記得了。 莫聽白:誰有空記這么多東西。 艾斯抱著貓假哭,司南說:我們買過年要用的年貨,你什么時候的飛機回家,如果晚的話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年貨?艾斯說,你們不會要在這里過年吧? 司南點頭:是啊。 你和老大還有深見哥? 對啊。 艾斯把貓往沙發(fā)上一扔:去我家過年吧!秦喧今年也和我一起回去,我以為你們都各自回家呢,這太好了,我們一起過年啊!我家里特別特別大,我現(xiàn)在就讓我mama給你們收拾出來幾個房間。 等等等等,莫聽白摁住激動得快要跳起來的艾斯,秦喧為什么和你一起回去過年了,他家不是在國內(nèi)么? 艾斯眉飛色舞:秦喧父母去他jiejie家過年了,他jiejie的公公婆婆也去了,他如果一起去的話不像話啊。 賀深見拿著新烤出來的小熊餅干放在桌上,小聲說:去jiejie家有什么像不像話,只不過是想去哪里罷了。 這話根本沒進艾斯的耳朵,他仍舊興奮無比地拉著司南的胳膊勸:一起去嘛,我家里人很喜歡熱鬧的,你們?nèi)绻チ怂麄円欢ê荛_心。還有,我家里有個很大的農(nóng)場,我們可以一起去騎馬,好不好,好不好? 司南被他磨的沒辦法,只好回頭向莫聽白、賀深見求助。 莫聽白抬了抬眼:看我干嘛,我無所謂。 賀深見則笑著說:你決定就好,如果想去的話我們就一起去。 司南回頭對上艾斯水汪汪得期盼目光,點了點頭:好啊,那就打擾啦。 Yep!艾斯一個沖刺跳了起來,把少林寺嚇得逃到了司南懷里,發(fā)出嬌俏的喵嗚一聲。 莫聽白翻了個白眼:你這貓?zhí)珱]有底限了,一只無毛公貓,竟然叫出了夾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