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四節(jié) 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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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誰生下來就是強(qiáng)盜竊賊,只是環(huán)境所迫,被逼著干起了殺人越貨的無本買賣。 徐彪仍然有些猶豫。 堂堂一位修士,為了錢財不惜斬殺普通人。這種事情傳揚出去,自己立刻會淪為修正界的笑柄,楊秋容也肯定不會再與自己來往。畢竟,貧賤與否并不代表著善惡,可是為了錢財自甘墮落,那就不一樣了。 周圍都是人,來來往往,絡(luò)繹不絕。徐彪漫步目的走著,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就這樣拖著腳步機(jī)械地朝前走,從城市東邊走到西邊,順著城墻拐角變了個方向??傊?,只要有路的地方,就可以繼續(xù)走下去。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諝庾兊贸睗?,涼風(fēng)中夾雜著水滴。雨水打在徐彪身上,很快浸透了他的衣服。雖然可以運氣火系功法使身體變得干爽,甚至在身體外側(cè)形成一道rou眼看不見的防護(hù)層,徐彪?yún)s絲毫沒有動作,仿佛失去思維意識的木頭,呼吸緩慢,眉頭一直皺著,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走著走著,前面的道路忽然變得寬敞起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徐彪已經(jīng)繞過了大半個京城,來到位于城市南面最為繁華的地段。這里街道兩邊都是酒樓商鋪,時間雖然快要入夜,卻是一天之中最為熱鬧的時候。cao持各種生意的人,就像畏光喜夜的蝙蝠,紛紛從各自的棲所里冒了出來。冰糖葫蘆、吹糖人、爆肚、烤羊rou、蔥花烙餅、炸焦圈……只要是你能夠想到的吃食,在這里都能找到。密集人流與各種食物香氣混合在一起,兩邊酒樓上有很多盛裝女子在招攬顧客。她們大多長得不錯,穿著暴露,不管往來的男人熟悉或者陌生,都會扭動腰肢笑臉迎上去,肆無忌憚?chuàng)ёΨ降母觳玻炖铩案窀窀窀瘛毙χ?,邀約男人們到酒樓里坐上一坐。 黑夜,是女人們cao持特殊生意的保護(hù)神。 徐彪的左右胳膊被兩個女人摟住,簇?fù)碇诮稚献吡藥资走h(yuǎn)。徐彪很想掙開,卻渾渾噩噩覺得沒有力氣。也許是腦海里的潛意識在作怪,他不由得想到了被自己一劍割去腦袋的小桃紅。那個女人當(dāng)時就是這般的熱情,濃妝艷抹。但是不可否認(rèn),小桃紅的確要比月娘更放得開,尤其是做那種事情的時候,簡直就是一個無所不能,放肆無邊的妖精。 為什么我又想起了楊秋容? 徐彪用力從兩個妓女懷里掙扎開來。他的力氣很大,兩個女子頓時被甩了個趔趄。這種兇狠野蠻的動作,讓兩個女人當(dāng)場就破口大罵,叉著腰,站在街上指著徐彪口沫四濺,言語之惡毒,直接從祖宗十八代一直罵到來世九轉(zhuǎn)重新做人。 徐彪站在街道中央,紋絲不動。他仿佛沒有聽見耳邊的謾罵聲,抬著頭,仰著脖子,神情古怪地看著側(cè)面街邊的一間商鋪。 那是一座很大,外表極其豪華的三層樓閣。橫掛在二樓上的匾額用紫檀木制成,上面刻有三個醒目的鎏金行書大字:“玉錦閣”。 …… 天色剛剛放亮,孟奇已經(jīng)起床,先是繞著花園跑了幾圈,然后站在水井面前,拎起滿滿一桶冰涼的井水,把毛巾浸濕,在****的身上來回擦洗。然后,將水桶整個抱起,把所有盛水從自己頭頂“嘩啦啦”直接澆下。 這法子是孟奇從楊天鴻那里學(xué)來。據(jù)說,冷水擦身能夠活血化瘀,更能防止感冒之類的病癥。早早起床的確很是困難,孟奇也是咬著牙跺著腳堅持了一段時間,才逐漸形成規(guī)律。現(xiàn)在,整個玄火軍都是按照此法訓(xùn)練。那些軍士起床的時間甚至還要比孟奇早上半個時辰。但沒人對此表示過怨言,因為玄火軍伙食比起以往好了太多。僅是早餐一項,就有鮮rou包子、拳頭大小的饅頭,粥里還要加上rou末和香油。即便是在冬天,豆?jié){這種東西也是全天供應(yīng)。 這段時間,孟奇和楊天鴻的修為有所精進(jìn)。孟奇如今已是第三階段的煉氣士,楊天鴻也連續(xù)突破,達(dá)到了筑基第五層。 這當(dāng)然是拜玲瓏寶鎖藥園里那些上了年份的貴重藥材所賜。黃世仁是個不折不扣的守財奴,每次供奉給楊天鴻的藥草靈果,不是人參根須,就是幾片果皮。用孟奇的話來說:這些材料看上去簡直就是街上藥房里發(fā)霉陳年的垃圾。但不可否認(rèn),無論人參根須還是果皮,至少也是有著數(shù)千年功效的珍貴之物。對于黃世仁的吝嗇,楊天鴻早就習(xí)以為常。這家伙在保護(hù)同類方面的確做得很好,自己也從中受益良多。畢竟,若是一次性取用了整支萬年人參,最多也就是煉得一瓶仙丹。若是把這支人參溫養(yǎng)在藥園里,每次得到的根須,效果好不亞于本體。很多人都懂得“細(xì)水長流”的道理,只是真的很難有人在利益面前無法抵擋住誘惑。 楊天鴻覺得,自己應(yīng)該感謝黃世仁。若是沒有這個家伙cao持藥園,說不定,那里殘剩的藥物早就被自己采摘一空。 相比住在楊府外院,每天還要早早到國子監(jiān)點名進(jìn)學(xué)的楊天鴻,孟奇的生活算得上是相當(dāng)滋潤。 孟家很有錢,對于親生兒子,父親孟雄可謂要什么給什么。光是孟奇身邊的侍女,就多達(dá)八個。這些女人長相都很不錯,而且按照孟奇的要求,下至十四歲的青澀蘿莉,上至三十歲的豐潤熟女,孟奇的房間里都有配備。 男人嘛!有了錢,自然就會朝著這些方面考慮甚多。孟奇尚未成親,身邊女人多幾個也很平常。他喜歡躺在床上穿衣服,當(dāng)然,不用自己動手,被好幾個女人圍在身邊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早鍛煉結(jié)束,就是一盞茶,然后坐在餐桌旁邊,等著廚房把一樣樣精美點心流水般送上來。 一個美貌侍女用毛巾細(xì)細(xì)擦著孟奇臉上的汗,另一個侍女站在背后輕輕揉捏著他的肩膀。還有一個美女蹲下去,脫掉孟奇腳上的鞋襪,換上寬松涼爽的布鞋。不過這女人很是調(diào)皮,顯然存了想要勾引自己主人的意思。她輕輕**著孟奇的腳趾頭,用指甲不懷好意撓著孟奇的腳底板。 “大清早的,別鬧!留著力氣晚上看小爺我怎么收拾你!” 孟奇很不高興地瞪了美女一眼,朝著旁邊的書架努了努嘴:“去,把今天的事務(wù)折子拿過來?!?/br> 美女頗有些不樂意,站起來,嘟著嘴,用豐滿挺拔的胸脯在孟奇臉上來回揉捏了幾下。這種游戲招式,還是剛剛進(jìn)府那會兒孟奇教給她。據(jù)說,狠心婦人用枕頭謀殺親夫的時候,就是使用這種無比殘忍的招式。這絕對不是假大空,古典名著《水滸傳》里,潘金蓮之所以能夠干掉武大郎,就是憑借一碗毒藥,一個枕頭。 鬧歸鬧,美女還是嘟著嘴,從書架上取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遞到了孟奇手上。 孟家在商業(yè)上的各種渠道非常靈活,有了楊天鴻穩(wěn)定供應(yīng)的鍛體丹和元氣丹,孟家聚集錢財?shù)乃俣冗h(yuǎn)遠(yuǎn)超過從前。不夸張地說,只要楊天鴻愿意,不考慮元氣丹在人間市場承受量的前提下,他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成為天底下最有錢的男人。 盧家提出的八百萬兩銀子,在楊天鴻看來只是一個笑話。若不是為了徹底整廢盧家,他也用不著苦心積慮前往黑森山捕捉荒獸。對于那些想要不花費力氣從自己身上得到好處的人,楊天鴻只會千百倍奉還回去。你盧家不是要錢嗎?那就干脆連本帶利賠個干凈?,F(xiàn)在,滿門抄斬,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做這種事情,不會沾染到天地規(guī)則。楊天鴻甚至還剩下了手上那些從三娘子店里得到,把活人變成野獸的面粉。原本打算用這些東西對付盧鴻志,現(xiàn)在也沒那個必要。 既然執(zhí)掌玄火軍,對于方方面面的情報來源,楊天鴻就變得格外重視。 通過孟家大量廣布眼線,在京城周邊形成穩(wěn)定的情報網(wǎng),這是楊天鴻決定與孟家合作的重要條件之一。孟家的動作也很快,有了充足的資金保障,這張情報網(wǎng)已經(jīng)迅速擴(kuò)散到了整個楚國,目前正朝著周邊其它國家伸出觸角,建立了一個個隱形站點。 表面上看,孟家就是合法商人的代表。除了賺錢還是賺錢。私底下,孟奇卻是整個情報網(wǎng)的核心,是天底下最大的情報頭子。 楊天鴻給這個地下機(jī)構(gòu)起了個名字————細(xì)胞。 細(xì)胞擴(kuò)張的基礎(chǔ),在于分裂。這種思維當(dāng)然是來源于另外一個世界。據(jù)說,天地最初只有一個細(xì)胞,然后不斷分化,變成了形形色色的各種生物。楊天鴻覺得這名字很是貼切,只是孟奇不明白其中原因,也不知道細(xì)胞究竟是什么東西。 每天半夜時分,就會有人把前一天搜集到的情報整理成冊,將其中最有價值的部分挑出來,以折子的形式送進(jìn)孟府,交給孟奇閱覽。 被兩團(tuán)肥rou在臉上來回按壓的感覺本該很不錯。只是這種待遇孟奇從小到大每天都有,也就不再覺得新奇,更不可能亢奮沖動。他很是不滿地朝著美女屁股上狠掐了一下,美女立刻尖叫著從他面前跳開。孟奇jian詐陰冷地笑著,端起剛剛擺在桌上的白粥喝了一口,翻開折子,漫不經(jīng)心看了起來。 瀏覽的速度很快,孟奇的目光隨即被一行小字吸引。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也很愕然。 片刻,孟奇從椅子上“嗖”的一下站起,飛快拿起擔(dān)在椅背上的衣服,嘴里不停地喊叫著:“快備馬,去國子監(jiān),現(xiàn)在就走!” …… “玉錦閣”是楚國京城最大的拍賣行。 拍賣這種方式究竟起源于何時?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可考。除了正常的商業(yè)交易,很多特殊貨物只能以拍賣的形式?jīng)Q定買家。這不奇怪,世上的有錢人多了,自然一個個變得好勇斗狠,都想要表現(xiàn)出自己手里的錢最多,實力最為強(qiáng)大。 玉錦閣里的空間,比外面看上去要寬敞得多。用另外一個世界的話來說,這種特殊的設(shè)計,是勞動人民聰明才智的結(jié)晶。只不過,最廣大的勞動人民往往與這些豪華建筑不沾邊,即便造了出來,能夠享受的人,必定是腰纏萬貫,或者身份顯赫。 拍賣場是一個闊及上千平米的大房間。楊天鴻和孟奇走進(jìn)來的時候,故意用力跺了跺地板,發(fā)現(xiàn)腳下居然是中空的,其中應(yīng)該填充了諸如火山碎石之類的輕便材料。這種做法,與另外一個世界用泡沫填充很是相似,能夠有效隔音。 楊天鴻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宣武將軍,正常情況下,不可能參與玉錦閣的拍賣。孟家就不同了,當(dāng)財富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很多事情也就有了發(fā)言權(quán),也會有人主動找上門,給你一張私人會所的金卡。若是不信,你可以頃其身價去車行里買一輛保時捷,你的移動電話第二天肯定會被無數(shù)的陌生來電不停sao擾。 都說感情會隨著時間推移變得越發(fā)深厚。楊天鴻算是真正明白了這個道理。他對國子監(jiān)已經(jīng)不像最初時候那么反感,一是因為崔籍在其中擔(dān)當(dāng)司業(yè),二是因為小荷。 這段時間,楊天鴻過的很是快活。身邊有自己喜歡,同時也喜歡自己的女人,而且非常漂亮。兩個人每天坐在藏書閣里一起看書,雖說只能拉拉手,不能有更進(jìn)一步的身體接觸,卻也充滿了奇妙的幻想和感覺。 很甜蜜不是嗎? 這就是戀愛。 被孟奇一路急吼吼的從國子監(jiān)里帶出來,楊天鴻覺得很是惱火。直到看見折子上那行文字以后,他才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于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在拍賣會開始前,走進(jìn)了玉錦閣。 拍賣師是個中年婦人,身段很不錯,前凸后凸,只是臉上擦了太多的粉。有些男人就喜歡濃妝艷抹的婦人,楊天鴻卻絲毫不感興趣。他目光陰沉地注視著拍賣臺,雙手抱在胸前,一言不發(fā)。 玉錦閣拍賣的東西,大多是些珍奇貨品。 有拇指大小的深海珍珠,有極為罕見的白虎毛皮,還有能工巧匠用極品翡翠雕刻而成的碧綠玉佛……這些東西很是貴重,也是貴族富豪的最愛。這些人手里都掌握著大量財富,普通金銀他們已經(jīng)看不上眼,越是稀罕珍貴的物件,對他們的吸引力就越大。 女拍賣師很有技巧,總是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故意稍作停頓,等待買家爭相加價。她很懂得男人們的心思,掀起場上熱烈氣氛的同時,也會裝作不慎滑落肩膀上的薄薄衣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幾次下來,客人當(dāng)中甚至發(fā)出了“美女,你的拍賣價是多少”之類的話。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了,楊天鴻一直保持著從進(jìn)來時候的坐姿。他對這些拍賣品沒有任何興趣,耐心等候著最后一件壓軸品出場。 孟奇則不然。他對這里的規(guī)矩和氛圍很是熟絡(luò)。不時的舉牌,當(dāng)然并非真心想要購物,只是為了惡心一下對方,惡意提升價格。他做的很是巧妙,沒人看出其中的奧妙。那些爭搶之下贏了的家伙,總是釋放出輕蔑的表情和目光。每當(dāng)遇到這種時候,孟奇就主動低下頭,做出惱羞成怒的神情。 “我們要把自己裝作是正常的買家。” 孟奇jian詐地陰笑著,對楊天鴻低聲解釋:“之前在其它貨物上花費的銀兩越多,那些家伙手里的現(xiàn)金數(shù)量就越少。總之,他們買的越多,價格越貴,對我們就越是有利。不管怎么樣,最后一件拍賣品我們一定要買下來。既然有了這種打算,當(dāng)然是支出的銀錢越少越好。等到這些笨蛋一個個口袋里空空如也,我們的贏面自然也就大得多?!?/br> 楊天鴻同樣也在微笑:“很高興你站在我這邊。否則,我恐怕連睡覺也不會安穩(wěn)。” 孟奇笑得很是yin邪:“藏書閣里那個小丫頭對你很是上心?。∫搽y怪,那種天姿國色的美女也會被你發(fā)現(xiàn)。上次見面的時候,我一直認(rèn)為她是個從娘胎里帶出來的丑女。沒想到居然在你手上變成了絕色。嘖嘖嘖嘖……真不知道應(yīng)該說是造化神奇?還是你手腕多段,防不勝防?” 楊天鴻低聲笑道:“日后,我若是成親,就讓你來做伴郎?!?/br> 孟奇很不明白:“什么是伴郎?” 楊天鴻邪惡地解釋道:“成親的男人叫做新郎。所謂伴郎,就是站在新郎旁邊,負(fù)責(zé)幫助新郎喝酒的男人。” 孟奇頓時瞪起了眼睛:“打死我也不會做什么伴郎。你成親那天,必定是賓客如云。每個人都上來敬你一杯酒,我統(tǒng)統(tǒng)喝下去,還不得活活醉死?再不,就是被水酒活活把肚子脹死?!?/br> 楊天鴻瞇縫起雙眼:“沒那么夸張,多跑幾次茅廁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