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三節(jié) 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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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夠得到楚皇認可,順利娶到公主,那么楚國必定會為匡牧在繼承問題上予以幫助。畢竟,兩個國家在很多事情上都有著利益共同點。尤其是商業(yè)往來和軍事合作,只要匡牧即位,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必定會更加親密??锬料嘈牛皂樏鞯鄣难酃?,不難看出這一點。自己提出的和親要求,也必定能夠得到滿足。 匡牧早已打探清楚,順明帝的所有女兒當中,到了出嫁年齡的,只有新萱、文媛兩位公主。其中,新萱公主乃是張皇后所生,皇后本人也是來自齊國。在家族方面,皇后得到了絕對支持??锬磷畛醯倪x擇對象,同樣也是新萱公主。在他看來,得到皇后本人的支持,也就相當于得到了順明帝的認可。何況,皇后母家也是齊國一脈,做起事情來,更是事半功倍。 文媛公主臉上那塊黑色胎記的事情,匡牧也曾聽說過。他原本并不在意。只是這些天聽到了很多關(guān)于文媛公主胎記脫落的消息。同時,還有更多的情報顯示:文媛公主才是順明帝真正喜愛的女兒。其寵愛程度,新萱公主根本無法與之相比。這很重要,匡牧也主動過濾了文媛公主已經(jīng)被順明帝許給毅勇公楊天鴻一事。在他看來,文媛公主許配與否并不重要。只要此女能夠?qū)ψ约撼晒ι衔坏挠媱澯兴鶐椭?,就算她是個沒了丈夫的寡婦,自己也會心甘情愿把她娶過來。 魏國皇子易棋沒有匡牧那種野心勃勃的遠大理想。易棋屬于那種絕對不會浪費一點時間,總是在酣暢淋漓享受人生的貴族。他喜歡吃,喜歡玩,還特別喜歡美貌的女子。易棋手下有著魏國最為龐大的豪商集團,也掌握著讓其他魏國皇子為之羨慕的龐大財富。易棋不缺錢,他有資格,也可以得到天下間最好的東西。之所以出使楚國,完全是被易棋當做游山玩水。楚國風光與魏國不同,別有一番風味。之所以突然之間冒出了想要求親的念頭,也是易棋突然之間對文媛公主產(chǎn)生了興趣。 就在昨天,易棋得到了一張從楚國皇宮里流出的畫像。那是一個美麗無比的女人,易棋發(fā)誓,這輩子還從未見過如此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那種美麗簡直令人驚心動魄,甚至足以停止呼吸。易棋甚至懷疑畫像是有人假冒,故意針對自己設(shè)下的陷阱??墒撬蛠懋嬒竦娜速€咒發(fā)誓,聲稱這是順明帝女兒文媛公主的真實面貌。如果有半個假字,寧愿遭受最為惡毒,最為慘烈的報復(fù)。 事情真假可以通過調(diào)查得出結(jié)論。一個人可以撒謊,可是十個人,百個人,千個人都說著相同的話語,那么這件事情就必定是真的。易棋知道美女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拖延,何況文媛公主已經(jīng)被順明帝許給了什么毅勇公爵為妻。好吧!許配與否并不重要。在這個問題上,易棋與匡牧的看法驚人的相同。只要順明帝改口把文媛公主嫁給自己,那么易棋就有無數(shù)種辦法讓事情朝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fā)展。不就是錢嘛!成百萬單位的銀子砸下去,什么見鬼的毅勇公爵也要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給老子舔鞋底。這個世界上其實從來就沒有什么奪妻之恨。說穿了,只要銀子給得夠多,誰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翻臉。 因為這些緣故,楊天鴻走上大殿的時候,沒有引起易棋的注意。匡牧倒是朝著他看了一眼,正準備詢問左右此人是誰,卻聽見身邊擁有筑基實力的近衛(wèi)平淡且?guī)в袔追植恍嫉穆曇簦骸暗钕?,此人就是楚國剛剛被封為毅勇公爵的驃騎將軍楊天鴻。沒想到他也是修煉之人,只是實力低微,不過是練氣第七層而已?!?/br> 聽到這句話,匡牧眼中頓時流露出輕蔑的目光。區(qū)區(qū)一個練氣士,根本不值得自己重視。就算他楊天鴻身為公爵又能怎么樣?想來,應(yīng)該是聽到了兩國皇子求親之事,擔心自己未過門的妻子沒了著落,這才匆匆趕來想要問個明白……哼!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這種男人根本就是個廢物。 鼓樂聲中,楊天鴻站在大殿上環(huán)視四周。上首龍椅空著,順明帝顯然不喜歡這種場合,也不愿意面對兩國皇子與戎狄使者的逼迫,于是早早離開。按照慣例,這種酒宴往往是根據(jù)客人要求繼續(xù)下去,直到客人吃飽喝醉以后才會停歇下來。 楊天鴻看了一眼已是喝得半酣的魏國皇子易棋,還有正對自己面露敵意的齊國皇子匡牧。他轉(zhuǎn)過身,走到正在狂呼亂叫的戎狄使者莫托面前,用足夠?qū)Ψ铰犚姷囊袅空f:“你就是莫托?” 距離很近,莫托當然可以聽得一清二楚。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歪著腦袋,右手順著光滑的額頭朝著腦后慢慢擼了一遍,用略帶疑惑的目光看著楊天鴻,慢條斯理地問:“你是什么人?” 回答很是冰冷,帶有一絲淡淡的殺意:“大楚國毅勇公爵,驃騎將軍楊天鴻。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的名字?!?/br> 這個時候,在大殿上跳舞的宮女正好旋轉(zhuǎn)過來。這是一種具有楚國特色的舞蹈,需要連續(xù)旋轉(zhuǎn)九十九個圈子。對于從小開始訓(xùn)練的舞女來說,做到這一點并不困難。因為是連續(xù)旋轉(zhuǎn),舞女們往往會選擇在客人席位之間短暫逗留,賣弄風情。只有這樣,才會贏得更多叫好聲。說不定,還會因此被某個貴族看上,從此,也就變得衣食無憂,不用拋頭露面做什么舞娘。 楊天鴻穿著一套款式簡單的普通長袍。英挺的相貌足以讓任何女人為之動心。酒宴上的氣氛很是熱烈,順明帝不在場,宮中內(nèi)官也沒有對歌舞提出限制。舞女們知道在座的不是使節(jié)就是皇子,膽子也就大了些,做出幾個挑逗動作也就不怎么奇怪。一個舞女明顯是對楊天鴻動了心,旋轉(zhuǎn)到旁邊的時候,沖著他拋了個媚眼。只是尚未等到旋轉(zhuǎn)動作繼續(xù),只覺得一股威猛無比的力量從側(cè)面方向毫無預(yù)兆襲來?!昂簟钡囊宦暎藗兛匆娢枧纳眢w橫飛著穿過大殿,重重撞在了對面墻壁上,把磚石結(jié)構(gòu)的墻壁砸得四分五裂,當場濺開大片碎rou和血水,還有無數(shù)散碎的沙石。 可憐的舞女連哼都沒能哼一聲,便橫死當場。她的身體彎曲成及其詭異的角度,腦漿崩裂。 楊天鴻心里充滿了憤怒。這種事情,無論是誰過來招惹,都是死路一條。 樂曲聲戛然而止,整個大殿上變得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到楊天鴻身上,就連性子散漫的魏國皇子易棋,也猛然坐直身子,睜開惺忪的眼睛,目露精光,仔細打量著背對自己的楊天鴻。 沒有人會追問楊天鴻為什么要突然下手殺死那名舞娘。區(qū)區(qū)一個女人而已,殺了也就殺了。只不過,戎狄使者莫托對于這種突然安靜下來的變化很不習慣。他站了起來,緊盯著楊天鴻,慢慢活動著身體關(guān)節(jié),開始積蓄著力量。 “我聽說過你的名字?!?/br> 莫托本能感覺到近在咫尺的危險。身為使節(jié),他當然知道楊天鴻這個人,也知道其父楊靖。何況,文媛公主的成親對象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墒遣还茉趺礃?,莫托并不認為楊天鴻敢對自己下手。畢竟,這里是楚國,還是皇宮內(nèi)院。 楊天鴻對于莫托的回答完全無視。他背起雙手,好整以暇站在那里,平靜地說:“本公給你一個機會:帶著你的人,現(xiàn)在就滾出楚國?!?/br> 說著,楊天鴻轉(zhuǎn)過身,朝著坐在對面的魏國皇子易棋,還有齊國皇子匡牧,用同樣冰冷的語調(diào)說:“你們也是一樣。不管是魏國還是齊國,也不管你們是皇帝還是皇子?,F(xiàn)在就給我滾!” 這番話立刻激怒了幾乎所有的人。匡牧的貼身護衛(wèi)站了出來,指著楊天鴻連聲吼道:“大膽!竟敢對皇子殿下無禮?!?/br> 那邊,易棋身邊的親衛(wèi)也吼出了聲音:“區(qū)區(qū)一個公爵,膽敢在皇子殿下面前喧嘩。你可知道,此乃必死的大罪?” 這么多人同時叫嚷起來,顯然出乎莫托的意料之外。他眼里露出幾分猙獰,對著楊天鴻冷嘲熱諷:“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指婚黑文媛公主的那個窩囊廢男人。居然敢跑到本使面前咆哮,你以為自己是誰?文媛公主美貌無雙,我家大單于擁有北方所有的土地,麾下控弦之士多達百萬。大軍南下之日,就是楚國變成齏粉之時。像你這種廢物……” 話未說完,莫托只覺得眼前一花,楊天鴻的身影頓時變得模糊起來。隨即,莫托感到一只鐵鉗般的大手牢牢扣住自己咽喉,阻止了所有空氣順著口鼻進入身體的途徑。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活活憋死,雙手拼命掙扎,卻無法松開分毫。站在旁邊的兩名戎狄侍衛(wèi)見狀不妙,連忙分從左右朝著楊天鴻猛撲過來。 “嗖!” 空氣中劃過兩道瞬閃即逝的亮光。沒人看清楚楊天鴻究竟是什么時候出手,也沒人看清楚他的動作。拔刀、抽刀、劈砍、收刀一系列動作實在太快了,簡直就像是可怕的幽靈。兩名剛剛沖到面前的戎狄侍衛(wèi)睜大雙眼,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兩個人的額頭中間,有一道極其明顯的紅色血線,貫穿了整個面孔,沿著咽喉向下延伸。在如此近的距離,莫托看到了兩名侍衛(wèi)眼睛里的絕望,也看到了那條血線不斷擴大,再也無法維持住身體。很快,兩名侍衛(wèi)徹底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從額頭中間分為兩半,帶著從血線深處噴濺而出的碎rou漿液,轟然倒地。 “你以為本公不敢殺你嗎?” 莫托幾乎喘不過氣來,楊天鴻在耳邊的吼聲,幾乎就是滾滾而來的雷鳴。莫托感覺自己的耳膜被活活震破,兩只耳朵里同時流出血來。因為缺氧,他的臉色白得像紙,胳膊也失去了力氣。 莫托仍在掙扎。他雙手死死抓住楊天鴻的胳膊,艱難地將一個個字詞從喉嚨深處擠壓出來。 “我,我家……大單于……不……不會……放過你……” 楊天鴻臉上的猙獰和兇殘絲毫沒有變化。聲音也是如同冰塊般寒冷。他注視著莫托,淡淡地說:“本公遲早要對付你們這些該死的戎狄。你是第一個?!?/br> 說著,楊天鴻高高揮起右拳,朝著莫托臉上重重砸去。拳頭落下的瞬間,莫托就聽到自己的顱骨裂開。然后是第二圈,右眼當場失去了視覺,變得一片血紅。 齊國皇子匡牧看得清清楚楚,楊天鴻的拳頭不斷起落,一下又一下沉悶的砸rou和骨裂聲在大殿上傳播開來。就像是在田地里砸著一個個成熟的西瓜。莫托最初的時候還有慘叫聲發(fā)出,越到后來,聲音越小。楊天鴻手上的力氣絲毫沒有減弱,莫托的眼眶被砸得稀爛,眼球從里面飛出,遠遠濺落在魏國皇子易棋的食案上。 易棋也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變化。莫托的眼珠子看上去很是恐怖,白森森的球體中間帶有一點黑色。后面附帶著一條肌rou組織。那眼珠不偏不倚正好落進了盤子里,與一份美味兒的紅燒豬蹄混合在一起。易棋頓時覺得沒了胃口,總覺得那只眼睛在注視自己。他不由得怪叫一聲,抬起腳,踢開了食案,又從椅子上跳起來,帶著說不出的恐懼和怒意,跺著腳,把那只眼珠踩得當場炸開。 連續(xù)砸了好幾十下,楊天鴻才狠狠釋放出胸中的怒意,站起來,整了整凌亂的衣服。在他的腳下,戎狄使者莫托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面目全非的爛rou。他的整個腦袋全部碎開,胸口也凹陷進去很大的一塊。總之,躺在地上的根本不像是個人類,而是一種不知道究竟產(chǎn)生了什么樣變異的特殊品種。 楊天鴻轉(zhuǎn)過身,走到魏國皇子易棋面前,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他。易棋很不習慣這種近距離的對視,他本能的后退幾步,瞪起兇狠的眼睛,左手反叉在腰部,沖著楊天鴻連聲吼叫:“本宮可是大魏國堂堂的皇子。你,你想怎么樣?” 楊天鴻很是平靜:“現(xiàn)在滾出楚國,你還能留下一條性命?!?/br> 旁邊,易棋的護衛(wèi)正要沖過來,卻被易棋伸手擋住。他惡狠狠地盯著楊天鴻,滿是怒意的臉上忽然笑了起來:“都說文媛公主貌美無雙,本宮此前還是半信半疑?,F(xiàn)在,本宮算是相信了這是真的。若是沒有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又怎么會讓堂堂毅勇公當眾發(fā)威?不顧一切斬殺戎狄使節(jié)?哈哈哈哈……不過,你這話也說得太大了。斬殺使節(jié)也不是小事,吐谷渾單于斷然不會善罷甘休。不瞞你說,本宮素來喜歡湊熱鬧。若是你好言求我,此事倒也算了。本宮最是聽不得別人當面威逼。實話告訴你,文媛,文媛公主本宮娶定了!娶定了!” 一口氣說這么多話,易棋肥胖的身體實在是難以承受。他停了下來,喘著粗氣,帶著極其囂張的態(tài)度繼續(xù)道:“你以為魏國和楚國之間的盟約是隨便說說那么簡單嗎?沒有我大魏國幫助你們擋住秦國,楚國早就變得焦頭爛額。哈哈哈哈!也只有你這種沒腦子的傻瓜才會選擇觸怒戎狄。本宮會帶走文媛公主,然后回去奏明陛下,連同戎狄一起瓜分楚國。此乃上天賜予的機會。說起來,還是你楊天鴻這種腦子一根筋的家伙所賜。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就為了一個女人,楚國完蛋了!這次楚國是真的完蛋了!” 易棋的態(tài)度令人討厭,腦子卻很是清醒。他說的沒錯,楊天鴻的確是惹下了天大的麻煩。斬殺使節(jié),必定會惹得吐谷渾單于雷霆震怒。魏國和楚國之間的盟約本來就是一紙文書。若是能夠趁機占領(lǐng)大片楚國領(lǐng)土,這種狀況無論魏國還是齊國都樂于見到。易棋之所以說話肆無忌憚,就是因為旁邊還有一個齊國皇子匡牧在場。易棋算盤打得很是精明,他料定楊天鴻會為了一時沖動而后悔。沒錯,當面活活打死與自己爭搶女人的家伙很是痛快,也真的很爽。只是爽過以后的后果,卻沉重得令人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易棋一直在笑。他伸手指著楊天鴻,連眼淚都笑了出來:“哈哈哈哈!你完蛋了!你這次死定了。楚國這次算是真正廢在了你的手上。吐谷渾單于那個人最是心胸狹窄,他必定要殺光你全家上下才能解恨。他會把你的腦袋做成酒杯,還會把你全家上下所有女人統(tǒng)統(tǒng)變成奴隸。這種事情想想就讓人好笑。力氣大有個屁用,到頭來,還不一樣是死?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齊國皇子匡牧很不喜歡易棋這種囂張的舉動。盡管如此,他還是不得不承認易棋言之有理。拋開與楚國之間的盟約,單純就國家利益來看,匡牧與易棋的概念其實沒什么區(qū)別。事情到了這一步,是否能夠娶到文媛公主已經(jīng)不再重要。匡牧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算盡快返回齊國。戎狄使者被殺一事,最多幾天時間就能傳回北地。用不了多久,戎狄大軍便會南下。只要齊國同時出兵,至少可以占據(jù)楚國好幾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