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八節(jié) 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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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柏清清楚楚記得自家公爺說過的那句話:對于窮人,你可以憐憫,可以給他一件過冬的衣裳,給他一個暫時不讓他餓死的饅頭。可是這種給予絕對不能太多。如果超出了窮人的心理界限,那么慈善這種好事也就變成了壞事。窮人不會因為你的善良而感激,反倒會怨恨你手中有了太多財富為什么不多給他一些。到時候,說不定窮人就會惡向膽邊生,把原本應該是自己恩人的富人活活殺死,搶走一切。 所以,對于李空明這種想當然的海州窮鬼,楊柏當然要從根子上狠狠嘲笑譏諷一番。讓他老老實實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大不了,老子把船隊開走,讓你們這幫海州窮鬼瞪紅眼睛流著口水卻什么也得不到。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很是傷人。那李空明臉色頓時變得難堪,隨即惡狠狠的瞪了楊柏一眼,卻也沒敢還口。憤怒歸憤怒,其中的利害關系,他還是很清楚的。 楊柏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脾氣。他笑著收起扇子,從座位上站起來說道:“這樣吧,你先跟我去船艙走走看看,然后我再說我想要什么?” 這要求讓那李空明聽了覺得很糊涂,不過在別人家船上,海州這邊又暫時顧不上,只能是楊柏說什么,自己也只能老老實實聽從了。 剛剛走下甲板,李空明就已經(jīng)是兩眼放光,臉上全是興奮的表情。下面的船艙里堆滿了物資,有糧食,有布匹,甚至還有鐵器,繼續(xù)的各種民生軍事重要物資,船上差不多已經(jīng)齊備,沒有絲毫的種類遺漏。 這么走了一圈上來,李空明臉上已經(jīng)全是喜色。楊柏又領著他走到船舷邊,指著周圍另外幾艘大船,很是傲然地說道:“你應該是對海上的船只很是熟悉,看看這幾艘船的吃水線,就應該明白這幾艘船里面裝著的物資比咱們現(xiàn)在所在的這艘船還要多。呵呵!如此之多的物資,齊國那邊可是不會運過來的。怎么樣,我可是沒有亂說吧?” 盡管事實就擺在眼前,可李空明還是雙手握緊,趴在船舷上努力張望,務求看得清楚,等到站直身體之后,他的臉上已經(jīng)全是狂熱和惶恐交織的神情。 沒錯,楊柏的確沒有撒謊。五艘大船吃水線都是被壓得死死的。既然他們說是從安州過來,想必也沒有必要撒謊??偛豢赡芪逅掖蟠涎b得都是石頭吧?商人重利,只是不知道這個姓楊的家伙究竟想要些什么? “我想用這些物資和你們做生意。你身份和職位太低,想來也沒有做主的權力。這樣,還是讓你們將軍來和我談吧!”楊柏笑了笑,淡然說道。 一說到這個,李空明立刻變了臉色,臉色和聲音也變得冰冷下來,說道:“陸將軍的乃是海州第一人,關系到整個海州的存亡大計。你不過區(qū)區(qū)一介商賈,怎么可能讓陸將軍屈尊來到你這船上?萬一,你們這些楚人有什么歹心,豈不是……” “我也就是那么一說,做不做隨便你們?!?/br> 楊柏聳了聳肩膀,左手叉著腰,沖著海水里狠狠啐了口濃痰,帶著商人特有的傲慢做派,不無譏諷地說:“別以為我沒有你們海州這邊的消息。其實,你們根本沒得選,上一個冬天異常寒冷,海州凍死餓死了太多的人。就算是現(xiàn)在,你們現(xiàn)在能吃上幾頓飽飯?兵器可曾齊備過嗎?尼瑪,老子不遠萬里過來,原本想著你們海州人應該敲鑼打鼓歡迎老子,偏偏遇到你這么個不明事理的蠢貨。老子要是有什么歹心,用得著帶著貨物辛辛苦苦過來嗎?就算是有,也根本用不著這么明白直接的跟你說。滾,現(xiàn)在趕緊給老子滾。滾回岸上去,通報你家將軍。就說是老子的意思,想要這些貨物的話,只準陸松本人帶兩個護衛(wèi),還有一艘舢板過來。” 這種說法簡直無理之至,李空明本來脾氣就不大好,頓時被楊柏粗俗不堪的話語激得怒火沖天,狂暴連聲咆哮道:“你,你敢?” “老子怎么不敢?” 楊柏“哈哈哈哈”大笑著,重新抖開扇子,走回到椅子上坐下,帶著鄙夷譏諷道:“老子今天就把話放在這里。只要陸松不是傻瓜,自然明白應該如何取舍。齊國根本不管海州,也是老子善心大發(fā)才會帶著貨物來到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憑什么還要受你這種混蛋的窩囊氣?如果這海面上讓我再看到第二艘下海的船,老子立刻下令調(diào)轉(zhuǎn)船頭立刻離開。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楊柏說話的聲音很大,氣勢很足,囂張跋扈的嘴臉一覽無遺。說起來,這也是孟奇長時間調(diào)教的功勞。孟奇說過: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就是要做到根據(jù)對手掌握的牌有著不同表現(xiàn)??梢员肮ィ梢灾焊邭鈸P,也可以冷冷淡淡處變不驚??傊煌闆r下,態(tài)度也語言可以決定很多事情。別人也會根據(jù)你的表現(xiàn),做出對你最為有利的舉動。 李空明現(xiàn)在的狀況就是這樣。楊柏的囂張與狠辣,讓李空明臉上一陣臉色變幻,卻不敢再張口說什么了。畢竟,若是惹惱了楊柏離開,這種罪過他自己根本承擔不起。思來想去,李空明只能強忍著怒火,慢慢憋出一句:“你們,你們這些楚人,來到海州這邊究竟想做什么?”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們自安州來,想和你們做生意?!睏畎匦χ卮?,臉上笑容重新恢復了此前的甜膩。 李空明是個明白人,話說到這里,他就沒有再問,只是又是重新坐上舢板回去。 過這次沒有等太久。半個時辰以后,岸上房屋最為密集的位置走出一大群人。不少人都扛著舢板,這讓船隊上每個人渾身都繃緊了。可是到了最后,只有三個人上了舢板,其他人都是舉著舢板站在岸邊待命。楊柏心里也是冷笑著,默默看著那艘三人舢板朝向自己這邊的大船慢慢劃來。 到跟前之后,順著船舷放下的繩梯爬上甲板,先上來的是一名身穿盔甲的護衛(wèi)。他翻過船舷后沒有向里走,而是站在那邊抽出了刀,臉上也全是戒備的神情。這人看起來身手很不錯,露出的臉上和手上疤痕很多,顯見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然而身上的盔甲卻是破破爛爛,與其說是盔甲,不如說是用破碎皮子和鐵片相互連接起來,勉強有那么一點點防護效果的護具。不過這人倒是為自己的戒備解釋了一句:“各位別誤會,,在下是陸將軍的親隨。將軍安危要緊?!?/br> 這種解釋只能說是聊勝于無。其實無論陸松還是之前下去的李空明都很清楚————大船上就是楊柏說了算。五艘海船都是載重量極大的大船。放眼望去,五艘船上的船工水手至少也有上百號人。就算陸松神勇無比武功卓絕,也絕不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 何況,楊天鴻從來不會放任手下主動涉險。無論孟家商行前往哪一國,哪一個地方行事,隊伍里總會有那么一、兩個身具筑基修為的歸元宗修士。其實,雇傭修士就這么簡單,說穿了,不外乎就是與俗世之間一個道理。只要出得起價錢,修士與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 第二個上船的是之前下去的李空明,他和先前那人并肩而立,組成了一道很窄的人墻,如果楊柏這邊想要對陸松動手,他們兩個人就會擋在前面。 “楊先生,既然你們是來海州做生意,那么最好還是遵守生意人的規(guī)矩。我這個人不懂得什么禮節(jié),但我還是要把丑話說在前頭:這邊只要是有什么不對,岸上那邊立刻會有船趕過來。想必楊先生你也看到了,你這幾艘雖然都是大船,可眼下沒什么風,你們未必跑得過我們的劃艇!” 李空明陰沉著臉,先是威脅了以句,看到楊柏身邊的護衛(wèi)都已經(jīng)退遠開來,這才轉(zhuǎn)過頭去,朝著后面招呼了一聲。 陸松到底是個將軍,身手也不算差,屬下的攙扶只是表面上做個樣子。他也是佩刀穿甲,若是真要動起手來,想必陸松的功夫也不會弱。 陸松身材高瘦,不過臉上的rou有些松弛,可以想象,陸松應該曾經(jīng)是個胖子。只不過,富態(tài)身量瘦下來都是這個模樣。他頭上綁著一塊藍色布巾,露出的鬢角已經(jīng)花白,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疲憊。 從陸松上船以后,楊柏一直盯著陸松在看。有了“細胞”這種超越時代的秘密情報機構(gòu),楊天鴻這邊各種消息都是靈通的很。對于齊國這邊孤懸海外的海州,還有獨自撐著齊國北方防線上極其重要環(huán)節(jié)的鎮(zhèn)守將軍陸松,其實早有耳聞。說起來,陸松倒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海州貧瘠,百姓困苦,可就是憑著這種既無兵卒也無糧草,四周皆是海水的地方,陸松硬是在戎狄后方sao擾大戰(zhàn)了數(shù)十年。齊國此前倒也都在海州派出過官員,卻沒有一個能夠像陸松這樣,同時掌管著軍民,還要在戎狄后方狠狠插上一把刀子。按照戎狄部落的所在位置區(qū)域劃分,齊國北方乃是右谷蠡王的勢力范圍。這些年來,戎狄南下齊國的次數(shù)遠遠少于楚國,就是因為后方有著海州陸松這個不穩(wěn)定因素存在。 楊柏記得自家公爺對陸松這人的評價:此人算是一個英雄,卻沒有什么長遠的眼光。楊柏一直不明白公爺話里的意思,卻也對陸松這人充滿了好奇。這時候見到真人,自然就被吸引了注意,等到看見看到陸松的神情沒有什么變化之后,這才上前抱拳見禮,仍然還是以商人特有的方式開口說道:“在下楊柏,見過陸大人?!?/br> 陸松帶著好奇和期待上了船,也一眼看出來被人群拱衛(wèi)在中央,身材胖乎乎圓滾滾的陸松。陸松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人怎么這么年輕?然后就生出了幾分武人對于肥胖rou食者的鄙夷。不過,表面上的禮數(shù)倒還沒有失卻,陸松當即抱拳回禮說道:“見過楊先生?!?/br> 若是換了個地方,換個時間,兩個人這樣的見面方式在旁人看來,真的很是滑稽,也很是匪夷所思。 楊柏雖然是楊府家將,卻也是沒有楚國朝廷敕封品級勛位的白丁一個。反觀陸松這邊,已經(jīng)是齊國一州鎮(zhèn)守將軍的身份。換在平常時節(jié),若是在陸地上的楚國或者齊國那邊,要是沒有玄火軍和楊天鴻這種強大的的背景支撐,楊柏見到陸松這樣的人物,那必定是要磕頭的。而且按照常理推斷,以普普通通一介百姓的身份,根本沒有生什么可能見到陸松本人。 可這個時候,陸松居然能夠與楊柏平禮相見。而且,還是他主動上船,而不是楊柏上岸拜訪。 一切都倒過來了。 上位者對于下面的人謙和有加,這等風度可以說是他不拘小節(jié)??墒峭瑯拥模部梢哉f他陸松此時境況窘迫。不過想想也是,齊國對于海州的態(tài)度基本上不聞不問,也沒有什物資援助。按照“細胞”收集的情報,陸松在海州的處境很是艱難。島上的百姓平民在剛剛過去的這個冬天里凍死餓死了很多。大單于吐谷渾之所以集中精力對付西域國家,就是想要從西域方向得到更多戎狄所部具備的科技。其中,就包括造船技術。 吐谷渾不是傻瓜,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有海州這么一根毒刺扎在背后,自己卻不聞不問。然而困難也是擺在眼前,戎狄上馬控弦絕對是一等一的,卻在海運造船方面完全是一片空白。想要在沒有后顧之憂的情況下全力進攻齊國,就必須首先解決來自海州陸松這邊的威脅。說起來,吐谷渾的想法和打算都很精明?!凹毎碧铰牭剑驮谏蟼€月占領的西域國家城市里,戎狄捕獲了四名工匠。據(jù)說,在草原與大海的鄰接位置,吐谷渾已經(jīng)下令設置船廠。對于這件事情,吐谷渾表示出了空前的重視態(tài)度,還把他最為看重的兒子任命為船廠總管。 雖說陸松可能不知道這個消息,可是來自戎狄的威脅倒也實實在在。何況,海州糧食即將告罄,距離秋天收獲還有好幾個月。原本以為在這個青黃不接的季節(jié),海州還是有很多人要活活玩死,卻沒想到海面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支來自楚國安州的龐大船隊。所以,盡管楊柏身份低微,然而任何一種可能對海州給予的幫助,陸松他都要一點不拉,必須要牢牢抓住。 旁邊,一個玄火軍的老兵對這種事情有些難以理解。他壓低聲音,湊到楊柏耳邊,認真地說:“老楊,你說這個陸松會不會是假的?” 這種想法倒也沒有什么錯誤。畢竟,像這樣和顏悅色的上位者,而且還是執(zhí)掌一州的鎮(zhèn)守將軍,老兵以前從未見過。 楊柏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保養(yǎng)極好的潔白牙齒,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說道:“曾經(jīng)風光過,現(xiàn)在又焦頭爛額……嘿嘿嘿嘿!這樣的人到處都是。遠的不說,你看看咱們楚國朝堂上就不知道有多少。這每年被對手打壓的,因為各種緣故被貶的,還有犯了錯誤被陛下一腳踢開的,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br> 按照進入草原時候約定的時間,一支支分散開來的歷州騎兵在指定位置完成了集結(jié)。所有領兵將領都是楊府家將,他們很清楚自家公爺?shù)钠?,在時間這個關鍵問題上絲毫不敢違背。點算之后,除去押送著戰(zhàn)利品和牛羊馬匹徐徐返回歷州的部分,楊天鴻手下能夠用于攻擊幽州的騎兵,還有五萬余人。 除此而外,還有楊悍從歷州方向剛剛帶來的五萬人馬。集結(jié)起來,楊天鴻能夠動用的兵員總數(shù),已經(jīng)超過了十萬。 十萬名騎兵咆哮如雷,滾滾蹄聲之中,那緊握在騎兵手中,平平橫舉在騎陣前列昂長的刺龍槍,似乎也在此刻引發(fā)了空氣的震鳴,竟然發(fā)出了詭異的呼嘯聲。在那呼嘯聲中列成了直線的騎軍像是xiele閘的洪水,氣勢如虹,滔滔而滾,兵鋒直指正在強攻幽州城的戎狄本陣的右翼。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楚人從我們后面出現(xiàn)?派出去的斥候呢?全都死了嗎?” 戎狄大陣之內(nèi),年邁的白羊王騎在馬上,揮舞著馬鞭,朝著聚集在周圍一干白羊部落首領連聲咆哮:“眼看著幽州就要城破,偏偏這個時候從咱們后面出現(xiàn)了楚人的騎兵。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個個白羊部族大小首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充滿了驚訝和疑惑,顯然誰也不知道答案。 對于戰(zhàn)場上的消息封鎖,楊天鴻一直做的很好。 白羊部族此戰(zhàn)派出了多達十六萬騎兵。很幸運,白羊王同時想要得到歷州和幽州兩個豐美的果實。有了“細胞”這個綜合了另外一個世界先進理念與部分科技集合的產(chǎn)物,楊天鴻的情報來源也就豐富得多,掌握了草原戎狄的所有動向。 東輝京的六萬戎狄兵馬成為了楊天鴻第一口咬下去的獵物。當然,最初制訂計劃的時候,楊天鴻倒也沒有想過事情會變得如此圓滿。無論如何,歷州軍都是新兵,戰(zhàn)斗力絕對談不上強悍,甚至可以說是貧弱。不過,再弱的新兵,經(jīng)歷大戰(zhàn)以后,多多少少總會變得堅強起來。十萬歷州新軍能夠依托歷州城墻擋住六萬精銳戎狄,已經(jīng)是楊天鴻計劃當中最好的結(jié)果。主力騎兵進入草原沿途襲擾,楊天鴻在每次攻占牧民營地之后,總會故意放過那么一、兩個活口。當然,這些殘存牧民逃跑的方向都經(jīng)過控制。若是有人膽敢朝著歷州方向而去,那么結(jié)果就是一路有騎兵跟隨。這是一種十人規(guī)模的騎兵小隊。從幾個方向上圍追堵截,給逃亡者造成方向上的錯覺,認為前往白羊王大軍所在的幽州方向根本沒有活路。剩下的,只能是前往大單于王帳所在報信,或者跑到歷州那邊,把草原上發(fā)生在災難告訴大王子東輝京。 封鎖消息,尤其是封鎖草原和幽州之間的往來消息。在楊天鴻的計劃當中,是最為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讓進攻歷州的戎狄得到消息,然后陣腳大亂,歷州新兵才能得到最好的磨練機會,進而獲得勝利。 單于王帳那邊當然也會派出增援部隊。不過,草原不比楚國內(nèi)地。在這種無比廣袤的空間里,就算是帶領數(shù)百萬人馬,也會如同大海與一顆小石頭之間的區(qū)別。何況,楊天鴻用特殊方法馴養(yǎng)出來的戰(zhàn)獸強悍無比,無論速度還是體能,都要遠遠超過普通戰(zhàn)馬。即便是被單于王帳派來的援兵發(fā)現(xiàn),楊天鴻也有足夠的把握脫身。 何況,襲擾草原的軍隊里,還有著相當數(shù)量的歸元宗修士。盡管有著天地規(guī)則的限制,修士不能殺害凡人,可是動用法力在指定范圍內(nèi)制造幾場狂風或者沙暴,還是可以的。說起來,楊天鴻需要歸元宗修士所做的事情就那么多,而修士們能夠參與戰(zhàn)爭的動作其實也只能如此。只要不是主動殺人,沾染了天地因果,那么歸元宗修士倒也很是樂意跟隨楊天鴻這位身份顯赫的同門,在戰(zhàn)爭中博得屬于自己的利益。 跟著孟家商行在道上跑了這么久,這點識別的本事楊柏還是有的。而且,楊柏一直關注著看到了陸松和李空明的神色變化。如果眼前這個陸松是個假貨,那么在旁邊守候的李空明就不會有那樣情真意切的激動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