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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二,試了試,他們真的不行,確實不行。我還想將來能有個地方拿退休金呢。我對你呢,其實一直都在觀察,給你的小事,每件你都做得很漂亮。公司里像你這種人,再來兩個我就可以完全放開去玩了。行了,好好準備準備吧,下午,總公司的孫副總裁就會和你談話的?!?/br> 我暈頭暈?zāi)X地點點頭,準備起身,突然想到冒名虛開的擔(dān)保書,心里一緊,站起來時,便有些搖搖晃晃的,謝總只是笑著看我。這時,我才覺得,自己過去是有些偏激了,這個老頭,吃喝嫖賭樣樣不差,其實為人還是挺公正客觀的。 我藉口出去辦事,離開公司大樓,腦子里依然很亂。猶豫中,我給小梅打了個電話,讓她到一家咖啡廳見我。 當(dāng)我把事情的原委詳細地告訴小梅后,她瞪大了眼睛,生氣地質(zhì)問我:“你瘋了還是傻了?你怎么能干出這種事情呢?你想過萬一嗎?萬一出了事,你是要負法律責(zé)任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辯解說不會有萬一。小梅搖頭道:“信用證這種事情怎么會沒有萬一呢? 如果對方和賀國才串通一氣來騙你們的擔(dān)保金,怎么辦?萬一賀國才出了事,萬一最近行情突變,價格暴跌,賀國才一算帳,不劃算,掙不了錢,他不付款,怎么辦?萬一開證銀行出了問題怎么辦?你怎么能這么糊涂呢?。 ?/br> 我后悔萬分:“我當(dāng)時真是鬼迷心竅。那個謝總也是奇怪,既然要提我當(dāng)副總,年底給我的獎金又是那么少,我當(dāng)時氣壞了,只能選擇離開,心想,要是投奔了人家,他又讓我當(dāng)總經(jīng)理,我當(dāng)然要和他禍福與共了,替他承擔(dān)一部份風(fēng)險了……” “你們不是根據(jù)業(yè)績來算獎金嗎?去年你做得少,當(dāng)然給你的也少,再說,他可能當(dāng)時還沒有下決心呢,或者,他只是為了安慰一下那兩個一心想當(dāng)又沒當(dāng)成的家伙,你們獎金總量不是固定的嗎?都有可能。不管怎么說這事都過去了,現(xiàn)在,我告訴你,不管你去哪里,你必須把那個擔(dān)保書想辦法撤回來。哪怕讓你們公司知道都行,只要沒有造成什么損失,你就可以不負法律責(zé)任,最多是違反公司制度。” “可是,賀國才那邊……” “什么叫替他承擔(dān)風(fēng)險?真出了事,風(fēng)險全是你個人的。你還管得了他?他騙你這樣做事,足以證明他為人不地道。太缺德了!” “可公司那邊,我怎么說?。俊?/br> “賀國才的信用證,是不是開出來了?” “還沒有,只是把議付的條件傳給了對方,如果非洲那邊接受了,就會開出來。也應(yīng)該是這兩天了?!?/br> “有可能會是今天嗎?” “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比如說,今天下午,他就打電話通知賀國才接受議付條件,然后賀國才馬上派人去開……” “非洲哪個國家?時差幾個小時?” “東非,和我們差……正四個,不,是……” “現(xiàn)在他們是幾點?” 我看了看表:“應(yīng)該是上午七點鐘吧!” 小梅低頭想了一會,然后毅然決然地說道:“你就直接和公司領(lǐng)導(dǎo)承認,為了幫一個朋友的忙,自主越權(quán)申請?zhí)嬉患倚」咀鰮?dān)保,然后覺得很不對,后悔了,現(xiàn)在想撤回。今天就必須把這件事給解決掉!哪怕提不成副總,哪怕你被公司開掉,也沒什么,本來我也不指著你掙大錢,掙口平安飯就行了?!?/br> 我看著小梅,仿佛有些不認識她,沒想到我老婆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沒和你說?!毙∶氛f著說著,突然臉紅起來。 “什么事?” “謝名已經(jīng)打電話通知房屋銀行,不通過他們出售了,他已經(jīng)決定把房子給我們了?!?/br> “什么?!為什么?他那套房子,怎么也值個八、九十萬呢!” “為了、為了……我肚子里要是種上他的種,他就算出了錢、盡了心了?!?/br> “這樣……這樣??!”我看看小梅細細的腰身,再次泛上一股酸水。 “我覺得,昨晚上,可能是懷上了……老公,你恨我不恨我?” 在陽光明媚的這樣一個下午,看著嬌美柔情和關(guān)愛無限的妻子,我心里雖然滿是強烈的醋意,但無論如何也充滿不了仇恨。 “不恨你。你的孩子,當(dāng)然我得和你一起養(yǎng)了。不知兵兵會有個弟弟,還會是meimei?” “我覺得可能是女兒。他這個人吧,有些陰柔,可能陰氣足些。” 小梅半趴在桌子上,紅著臉看了我一會兒,然后歪著臉道:“如果真是女兒的話,將來就給你,就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我不解,問道:“什么意思?” 小梅還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不是什么好話,和你開玩笑的啦。不明白就算了?!?/br> 我和小梅又商量了一會兒,然后,由小梅給謝總打了個電話,請他下午抽空出來一趟。謝總電話里有些遲疑,問是不是要緊的事,小梅說,是件非常要緊的事,請他一定要出來一趟,謝總只好答應(yīng)了。 半個小時后,謝總趕了過來。 “我是許放的妻子,我叫梅雪?!毙∶窙]等我給她介紹,先主動伸出手,笑意盈盈地和謝總握了握手。 謝總看我臉色灰暗,縮在邊上不出聲,他也一頭霧水,也只好笑著和小梅寒喧了幾句,然后便滿是歉意地對小梅說道:“對不起啊,一會兒我還有會,許放下午也要見一見我們副總裁,時間也都定好了,下午兩點鐘。是不是小許不聽你招呼了?有什么,你就盡管說,我替你主持公道?!彼呛堑卣f完,然后臉色一正,嘴一抿,又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我注意到小梅朝他嫣然一笑時 ,謝總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跳了一跳。小梅這些日子,可能是日日偷情,因為體內(nèi)的雌性激素分泌較多的緣故吧,皮膚愈加潤滑細膩,看上去好像只有二十三、四歲,說是與梅寧一般大也不為過。 小梅又轉(zhuǎn)臉對我道:“小許,下午你們領(lǐng)導(dǎo)還有重要事情呢,要不你先幫謝總叫好車,在那里等著,我長話短說,就五分鐘的時間,好不好,謝總?” 小梅半是羞澀半是挑逗的眼光里,謝總的臉也是又紅又脹,我沒再說什么,趕緊逃了出去。 差不多過了半個多小時,小梅才用手機給我打了個電話:“我現(xiàn)在在洗手間呢,謝總說讓你先回去準備準備下午和領(lǐng)導(dǎo)的談話。然后馬上和銀行聯(lián)系一下,找一位姓張的處長,是他的哥們,如果賀國才的公司要來開證,讓他先不要開,然后你再補上一個申請做廢的通知單就行了。” “……那他還讓我和副總裁談話?” 電話那頭小梅得意地笑起來:“老婆出馬,一個頂倆?!?/br> “你和他說什么了?他不是下午還是事嗎?我是不是讓車子接著等?” “不用了……什么事能比泡妞重要?嘻嘻。” “什么?那可不行!他可是個老色狼!我不同意!”我腦子嗡的一聲,跳了線,往日對他的憤怒再次復(fù)蘇,燃成燎原大火!一氣之下,我的聲調(diào)都變了腔。 “我說了,如果你能幫我們了(liao)了小許犯的這個過失,您就是我們的恩人了……提不提副總,我們想都不敢想,當(dāng)然,您要是能既往不咎,再給我們家小許一個機會,給他加點擔(dān)子,我們怎么報答您都不為過,有什么要求,隨您提,我都會答應(yīng)的……喂,生氣了?和你們領(lǐng)導(dǎo)搞,你是不是受不了?” “他可是個老色狼,我聽那些狗東西議論過,他曾經(jīng)搞過一個雞,搞了她整整十個小時,你……你會受不了的!” 說完這句話,和我的憤怒情緒和思想反應(yīng)恰恰相反的是,我的jiba,再一次直直地硬了起來。 腦子里只有一個虛構(gòu)的畫面:謝總一臉壞壞的yin笑,粗糙泛黃的手指頭,顫顫地摸向小梅嬌聳玉潤的rutou,小梅含著羞,在他身下逢迎輾轉(zhuǎn)著,帶著老公都不曾享受過的媚笑,渴求著他的狂暴yin虐…… 晚飯后,我們?nèi)齻€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小梅靠在我身上,把腳伸到謝名的懷中,手里不斷地剝著瓜子,一會兒給我一顆,一會兒塞給謝名一粒。小謝把小梅的襪子脫掉,輕輕地撫摸著小梅光滑小巧的小腳,有時也會沿著小梅的小腿,向上摸一把,小梅當(dāng)然也就由著他。 看完兩個電視劇,小梅轉(zhuǎn)臉向我,說道:“過兩天我們就把這房子給賣了,然后搬到小謝那邊,他那兒地方也大,環(huán)境也好,採光也比這兒強多了,你說好不好?” “賀國才那邊,我早晚也得給個說法吧。唉!” 小梅趴到我肩膀上,俯著我的耳根,聲音極低地說道:“你不用管了,我給他個說法就行了。” 小謝有些好奇,扯著小梅問:“老婆你和他商量什么事呢?賀國才是誰?” “一個朋友,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你先回屋吧,一會兒我回去。” “那他呢?”小謝指著我問道。 “他?”小梅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他,也該問候問候他嬌俏動人的小姨子了,過兩天不就要嫁人了,還不抓緊?是不是?” 我身不由已地點點頭,從內(nèi)心里講,現(xiàn)在我更加在乎梅雪,哪怕是讓我在邊上看,我也不愿離開她半步,那種五味雜陣的感覺,在昨天目染色熏的yin妻游戲中,我的體味和感覺只能用痛到極點、爽到極點來形容了。 等小謝離開后,小梅才說:“不要在他面前提賀國才,明白嗎?”然后她小心地看了看臥室的門,才趴在我耳邊輕聲道:“我是說,讓他強jian我一次,然后呢,我就拿著這個藉口說事,他也就拿我們沒辦法了?!?/br> “強jian你?”我端詳著小梅,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竟把她當(dāng)成了個笨笨的傻妻子,真是好笑,其實我才是個蠢漢呢! (十二)換妻與獻妻 再晚一些的時候,我臨出門前和梅寧聯(lián)系了一次,說今晚上要和她見個面,梅寧欣然答應(yīng)了,并帶著夢幻般的語氣說道:“今天晚上,是我和你認識七周年了。” 這時我才意識到,七年前的這個晚上,正是我和梅寧、梅雪姐妹倆第一次見面。不僅梅寧記著這個日子,在我和梅雪六年的共同生活中,這一天曾經(jīng)被梅雪一再紀念過五次?。?/br> 聽梅寧的聲音如癡如醉,滿含著淋漓的情愛:“今天晚上,我要告訴你我最后的決定?!?/br> 當(dāng)梅雪紅著臉,與謝名相擁走進臥室,并輕搖纖手向我道別時,我猶豫了一下,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小梅定睛看了我片刻,從她的眼神中,我好像感覺到,從前一向細心的她,其實并沒有因為近來移情別戀而忘記這一天的意義,只不過,在這種yin靡放浪的氣氛中再和我共同懷念相識相戀七年的感情,就實在有些好笑了。 我傻傻地呆坐在沙發(fā)上,聽到里屋傳出的隱隱說笑聲,從心里感覺我和小梅這座婚姻的大廈已經(jīng)完全地傾斜欲墜了。 又過了五、六分鐘,手中的電話再次響起,我看看號碼,是梅寧的來電。 臥室的門開了半個縫,閃出謝名的半張臉:“許哥,小梅讓我問問你,你怎么還不走啊?” “嗯,我馬上就走?!?/br> “小梅已經(jīng)脫光了在床上等著我呢!小梅限你兩分鐘馬上消失?!?/br> “你們他媽的急著上火葬場???” “許哥,別賴在那兒了,小梅現(xiàn)在是我的老婆 ,這兒現(xiàn)在可是我的家,不走我就要打110了?!敝x名笑瞇瞇地和我開著玩笑。 非常奇怪,當(dāng)時也不知怎么了,我感覺他的微笑中有一絲像刀鋒般真實犀利的嘲諷,這種隱而不露的嘲諷,剝奪了我做人的最后一絲尊嚴和體面,是我生命中根本無法承受的東西。 面對這個一再占有我妻子的身體、使她受孕之余,還有占有我的棲身之所的男人,我突然間爆發(fā)了。不,應(yīng)該說是腦子的神經(jīng)跳閘了。 …… 五分鐘后,當(dāng)我肌rou上的神經(jīng)終于止住了極度興奮的反應(yīng),一只手捂著還在流血的額頭,另一只手擦去快蒙住雙眼的血流,看到的景像實在有些血淋淋的。 謝名倒在地上,臉上還有一些碎玻璃碴,腦袋像個血葫蘆似的,驚恐不定的眼睛中淚水直流,嘴里神經(jīng)質(zhì)似地嘟囔著:“嗚……cao他媽的,你還要殺人??! cao他媽的,老子不玩了……“ 他的右胳膊上,插著半只啤酒瓶。 小梅先從極度驚駭中清醒過來,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兩邊腮幫子被我兩個巴掌給抽得青腫,說話時嘴里還冒出一些血沫子。 “老公……你瘋了嗎?”她的眼神極端地驚疑不定,像兩只受傷的兔子,動作也畏畏縮縮地,流露出壓抑不住的深深的恐懼。 “我沒瘋?!蔽揖尤贿€向她溫和地笑了笑。 “你他媽的,嗚……老子這兒被你扎的,都露出白rou了!嗚……” 謝名好像還是沒有緩過勁,當(dāng)小梅欲爬過去幫他時,他竟一把將小梅推倒在地:“你他媽的,都是你,這是你們給老子設(shè)的套,房子剛轉(zhuǎn)讓過戶給你,你們就要對老子下毒手了。不干了!老子不干了!” 他的反應(yīng)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失常,直到我走過去,舉起拳頭威脅后,他才老實起來,也慢慢地鎮(zhèn)定下來。 小梅將他的傷口略做一些清理后,想過來給我也清理一下,我一揮胳膊,將小梅推到一邊,心中雖然無比地悲痛與后悔,但還是就在這一會兒,我終于作出了一個決定:“小梅,咱們離婚吧!” 小梅像是被電擊了似的,臉色雪白,身子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