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企鵝人略一思索，你是說像神奇女俠那樣的女神？

    差不多吧。白鶴沉吟片刻，嚴(yán)肅地說，必須盡快找到她，否則她會毀了這個世界的。她不是一個遵守秩序的人。

    我聽見了什么？企鵝人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后合，一個試圖毀滅世界的女神？她也住過阿卡姆嗎？

    科波特先生，我不是在說笑。白鶴神情肅然，認(rèn)真地解釋，瓊霄她雖然并不是什么試圖毀滅世界的惡神，但是，她想要做的事情很有可能會導(dǎo)致這個世界的毀滅。

    哦？她想要做什么？企鵝人心不在焉地問。

    他愿意跟白鶴坐下來聊一聊，完全是看在白鶴能夠變成鳥類的份上，對于白鶴的話，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企鵝人在思索，如何才能夠馴化白鶴，為他所用。

    白鶴自然不會看不出來企鵝人并沒有把他說的話當(dāng)真，心里不免有些郁悶：沒辦法，白鶴童子臉太嫩了，這張臉擺在那里完全不能使人信服，毫無說服力也就罷了，還會起到反作用，無論說什么，都像是小孩子在胡思亂想，鬧著玩似的。

    沒辦法了，爆點猛料，再來點實際的。

    無限寶石。白鶴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瓊霄想要帶走這個世界的無限寶石?？撇ㄌ叵壬蛟S不了解無限寶石的秘密，我可以告訴你，無限寶石是宇宙級別的至寶，一共有六顆，分別對應(yīng)著不同的力量：空間、時間、現(xiàn)實、力量、心靈、靈魂。其中，時間寶石是至尊法師用來抵御黑暗維度入侵的。瓊霄最想要得到的就是時間寶石，她想要回溯時間，改變過去。

    改變過去？

    企鵝人神情恍惚了一下，不知為何，他忽然想到了那個曾經(jīng)對他說你可以永遠(yuǎn)依靠我，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的謎語人。

    如果當(dāng)初謎語人沒有遇到伊莎貝拉，他們會不會有另一種可能性？

    不。企鵝人很快收斂起了心中涌現(xiàn)出的那點軟弱。不會有另一種可能。

    他們不僅僅是愛德與奧斯瓦爾德，更是謎語人與企鵝人。

    你一直在說這個世界，難道你――還有那位女神――你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企鵝人忽然較真起來，他抓住了白鶴話里的漏洞，笑瞇瞇地問，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無限寶石這種東西，如果你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么，你們又是從哪里了解到無限寶石的消息呢？

    瓊霄意外窺探到了一些來自平行世界的信息。

    平行世界？企鵝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么你呢？

    白鶴沉默片刻，神情坦誠地回答說：圖書館。

    企鵝人似乎沒想到會聽到這么荒唐的回答，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嗤笑著說：難道你想告訴我，這個世界只不過是圖書館里的一本書？

    你說的沒錯，企鵝先生。白鶴平靜地說，不僅僅是這個世界，我原本所處的世界同樣也是圖書館里的一本書，那本書名為《封神演義》。這個世界應(yīng)該也有那本書的投影。如果有機會的話，科波特先生或許可以找來讀一讀。

    企鵝人愈發(fā)覺得白鶴或許是個從類似阿卡姆的地方跑出來的小瘋子，他已經(jīng)沒有馴化對方的想法了。

    企鵝人興致缺缺地擺了擺手：我最近比較忙，恐怕沒時間聽故事。如果想要拯救世界的話，你應(yīng)該去紐約找那些超級英雄們，或者正義聯(lián)盟，總之，這跟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

    白鶴心想：我原本也沒想找你來著，這不是剛好落到這里了嘛。

    俗話說得好，來都來了。

    白鶴心里這么想，話到嘴邊卻拐了個彎：科波特先生是遵守秩序的人，無論善惡，遵守秩序的人都值得尊重，這也正是我選擇科波特先生的理由。請相信我，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如果科波特先生發(fā)現(xiàn)了瓊霄的蹤跡，請務(wù)必告訴我，作為回報――

    白鶴露出了一個稍微有點糾結(jié)的表情，然后逐漸堅定下來：我可以為你做一件不違背秩序的事情。

    哦？你能做什么？企鵝人稍微提起了一點興趣。

    我會飛，能夠與鳥獸溝通。白鶴猶豫了一下，注視著企鵝人，一字一頓地說，我還可以讓人失去一切特殊能力。

    讓人失去一切特殊能力？

    可惜，無論是蝙蝠俠，還是該死的小丑，他們都不是特殊能力者。

    謎語人也不是。

    所以，白鶴的這個能力，對于企鵝人而言，并沒有多少誘惑力，甚至還比不上能夠與鳥獸溝通的能力。

    企鵝人思考片刻，忽然問：既然你能夠與鳥獸溝通，為什么不讓它們幫你打聽消息呢？烏鴉，老鼠，都是不錯的選擇。

    白鶴無奈地說：我雖然能跟它們溝通，但這不代表它們都愿意聽我的。哥譚這座城市實在太混亂了，就連鳥獸都有些瘋瘋癲癲的，我實在無法理解它們的思路，甚至想把它們送進(jìn)阿卡姆。

    你說的沒錯，哥譚是瘋子的城市。企鵝人忍不住笑了起來，蝙蝠俠是個瘋子，小丑更是個瘋子。謎語人是個瘋子，企鵝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所以，好，我會讓人幫你留意那個叫瓊霄的女神。算你欠我一個條件，小白鶴。

    謝謝，科波特先生。白鶴認(rèn)真地道謝，然后把手伸進(jìn)袖子里，扯出了一根潔白的羽毛，放在桌上，注視著企鵝人，解釋說，接下來我會去紐約。這是我的羽毛，當(dāng)你需要聯(lián)系我的時候，對著它念我的名字我就能聽到。只要我還在這個世界上，無論你在哪里，十個呼吸之內(nèi)，我都會趕到。

    企鵝人捻起那根羽毛，打量了一會兒，心里根本沒太當(dāng)回事，表面上卻笑著說：放心，我會保管好的，小白鶴。

    再見，科波特先生。白鶴沖企鵝人微微一笑，再次化為原形，振翅而飛，白光一閃，就消失不見。

    太快了。

    企鵝人忍不住挑了挑眉，他盯著白鶴消失的方向，思索片刻，忽然掏出打火機，捻起那根羽毛，試探性地放在火焰上燎了燎，然而――

    毫發(fā)無損。

    那根羽毛依然那么潔白，那么柔軟，看上去仿佛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羽毛，但在火焰中舒展的姿態(tài)，卻一點兒也不普通，徒增了幾分神秘色彩。

    哇哦。企鵝人心中一動，如果是真的，那么，時間寶石，真的可以改變過去嗎？

    這根羽毛當(dāng)然不是白鶴從自己身上拔下來的，顯然，白鶴處于人形狀態(tài)時身上根本沒有羽毛。這根羽毛是他從系統(tǒng)里訂制來的，基本功能差不多就是竊聽 定位 水火不侵。他并沒有附帶上空間傳送。反正他飛得快，只要企鵝人還在美國境內(nèi)，想要趕到企鵝人身邊，十個呼吸的時間，綽綽有余。水火不侵只不過是為了提高逼格，隨手加上的附帶功能。

    然而，即使是白鶴也沒有想到，這個功能這么快就會派上用場，甚至還讓企鵝人對他的話從根本沒當(dāng)真變成了半信半疑。

    企鵝人想起了那個在他最失意時幫助他、鼓勵他、對他不離不棄的愛德華尼格瑪

    可惜，他們已經(jīng)錯過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他不會挽回他。

    像現(xiàn)在這樣，互相在背后揣著刀子，交換一個擁抱，也沒什么不好。

    然而，緊接著，企鵝人又想起了他的mama，他的mama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不應(yīng)該被那樣殘忍地殺害，她應(yīng)該幸福地活下去。

    企鵝人忽然死死地盯住了手中的那根羽毛。

    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謎語人和企鵝人參考美劇《哥譚》的設(shè)定

    其他人更傾向于各種電影、漫畫設(shè)定

    時間線混亂，各種混亂，放棄掙扎

    以及，謎鵝殺我qwq

    你可以永遠(yuǎn)依靠我，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美劇《哥譚》中謎語人對企鵝人說的原話

    說起來，謎鵝其實可以算是官方cp吧？

    emmm應(yīng)該是官方單箭頭，企鵝人可是實打?qū)嵏孢^白的（直接說我愛你的那種告白），可惜，謎語人貌似是個深柜（？）

    謎語人殺企鵝人的時候，企鵝人哀求他說點什么，他脫口就是一句我不愛你，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種口是心非的感覺，但他的確下死手了。

    然后，僥幸沒死的企鵝人回去就把謎語人給凍成了冰雕。

    講真，相愛相殺太帶感了嗚嗚

    本來想加一句謎語人滾出哥譚來著，但是后來謎語人各種受折磨，被上酷刑都不肯出賣企鵝人那一幕真的殺到我了qwq

    不過企鵝人更殺我，他為了趕來救謎語人甚至放棄了復(fù)仇，他不再對謎語人說愛，轉(zhuǎn)而說在哥譚，信任是很難得的，但我信任你，愛德。

    我原地陣亡

    總之，謎鵝我可以！

    第63章 綜英美世界第六天

    這一邊,企鵝人心里打上了什么小算盤，暫且不提。

    另一邊。

    蝙蝠俠很清楚古一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至尊法師能夠觀測到過去未來的不同時間線,自然不會不知道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所以,在古一法師面前,沒必要遮遮掩掩。他索性以布魯斯韋恩的名義來紐約參加宴會,然后中途找了個借口溜走，來到了紐約至圣所。

    古一靜靜地坐在那里,仿佛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但桌上擺著的兩杯咖啡依然冒著熱氣。

    你的來意，我已經(jīng)知道了。古一說。

    法師打算怎么做？布魯斯韋恩問。

    古一思索片刻，說：我還在觀察。

    她有什么特別的嗎？布魯斯韋恩回想起了那只美麗而又龐大的鴻鵠，停頓了一下，換了一種問法，我是說，是不是有人在利用她？她的認(rèn)知似乎有些混亂。

    我不知道她是否被人利用，但她的確很特別。古一注視著懸浮在半空中的阿戈摩托之眼，事實上,不止是她,還有幾個差不多與她同時出現(xiàn)的人,他們也很特別。我看不到與他們有關(guān)的未來。他們不存在于任何一條我能觀測到的時間線上。所以，我推測,他們并不屬于這個世界。

    是異世界入侵？布魯斯韋恩神情嚴(yán)肅。

    不。古一否認(rèn)了這個說法，我看不到他們的世界，但他們的力量并不屬于黑暗維度，而且,他們似乎有著十分明確的目的性，這個目的與入侵無關(guān)。

    布魯斯韋恩沉默了片刻，忽然問：法師，可以告訴我其他幾個人的身份嗎？

    古一看著布魯斯韋恩，半晌，才微笑著說：他們之中有一位東方的太陽神，此刻就在你的朋友身邊。

    我的朋友？

    布魯斯韋恩愣了一下，差一點就條件反射性地脫口而出一句蝙蝠俠沒有朋友，然而，他很快回想起克拉克肯特這兩天猶猶豫豫、期期艾艾，似乎想跟他說什么，但每次話到嘴邊又收回去，明顯有所隱瞞的表現(xiàn)，布魯斯韋恩的嘴角逐漸繃直，薄唇不高興地緊抿著。

    呵，超人。

    知情不報，真是長本事了。

    布魯斯韋恩決定，等他回去后，先找克拉克肯特把情報套出來，然后想辦法增加蝙蝠洞里的氪石儲備，順便再做五個反超人計劃的應(yīng)急方案以及備用方案。

    總之就是――

    危，克拉克肯特，危。

    就在這時，古一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目光一凝，她迅速畫了一個圈，踏入空間門中，瞬間消失。

    是黑暗維度出了什么問題嗎？

    布魯斯韋恩沉思片刻，起身快步離開了紐約至圣所。

    黑暗維度那邊，有至尊法師在，一時半刻應(yīng)該出不了什么問題。

    總之，先去解決超人的問題。

    布魯斯韋恩心里這么想著，莫名地走出了先去解決超人的氣勢。

    另一邊。

    彼得帕克已經(jīng)離開了。

    埃德加在卡爾的陪伴下安靜地埋頭寫小說，燈光柔和，莫名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如果埃德加現(xiàn)在落筆寫下的不是為稻草人精心設(shè)計的狗血劇情的話，這個畫面姑且還算溫馨。

    丟出去的那幾張卡牌暫且不管他們。

    柯行止愉快地享受著休閑時光，他四處巡視著收拾妥當(dāng)?shù)穆淠_點，滿意地微微頷首，忽然想起了上個世界在臨走之前答應(yīng)江戶川亂步讓亞路嘉和拿尼加能夠在新的世界開開心心地生活下去。

    唔，差一點就忘記了。

    柯行止忍不住有些心虛地咬了咬指甲，然后心念一動。穿著神社巫女服飾的亞路嘉憑空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就算從頭到尾只是一個自編自導(dǎo)自演的劇本，但是，答應(yīng)了的事情，還是要做到。

    考慮到來自神盾局（aka九頭蛇分部）的竊聽器，柯行止思索了一下，開始表演起來：亞路嘉，你怎么來了？稍顯驚訝的語氣。

    亞路嘉配合地接過臺詞，小聲抱怨：圖書館好無聊，自從館主先生和埃德加哥哥離開了之后，就沒有人陪拿尼加玩了。委屈的語氣。

    對不起，我忽略了拿尼加的感受?？滦兄谷崧暟矒?，作為補償，亞路嘉就把這里當(dāng)作是一個度假世界，和拿尼加一起，開開心心地享受假期吧。溫和愧疚的語氣。

    亞路嘉笑了起來，他的面容一瞬間切換成了拿尼加的模樣，黑洞似的眼睛和嘴巴笑得彎了起來。

    好

    就在這時，一個光圈憑空出現(xiàn)，古一法師從光圈里走了出來，她注視著拿尼加，神情略顯凝重：純粹的黑暗生物

    拿尼加不明所以地歪了歪頭。

    還是把這位大佬招來了。

    早有預(yù)料的柯行止忍住了扶額的沖動，認(rèn)真解釋起來：古一法師，請不要誤會，拿尼加的力量并非來自黑暗維度。

    你果然認(rèn)識我。古一看向了柯行止，圖書館主，K先生，是嗎？

    柯行止微微一笑：法師叫我諾斯（North）就好，想必您應(yīng)該已經(jīng)了解到了很多信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