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神他家里有礦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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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某一時刻突然又笑不出來了。 這破臺球廳魚目混雜,什么人都有。她剛才跟他回來時,這里熱鬧的都能掀翻房頂。 難怪寧知許每天都晚上不睡覺,白天在學(xué)校睡一天。 她之前問他為什么不回家。 他逗她:他沒家,只有礦。 現(xiàn)在看著前方的少年,南意忍不住在想,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家了…… 第159章 許爺最好了 南意嚼東西的速度慢下來,想到她嬌嬌嫩嫩裝逼傲嬌的許爺可能沒人要,心里像是淋了一大勺檸檬汁一樣的酸澀。 咬著蟹黃包的一側(cè)臉頰股出包,南意動了動唇,低聲叫人:“許爺,你過來。” 不叫他狗東西了,這是原諒他了? 少年扔下筆,真的聽話的乖乖過去。 南意仰頭看面前的人。她許爺身姿綽約,帥的驚天動地。這樣的人就該活在光芒萬丈之下裝逼。憑什么窩在這破地方天天睡不好覺,還要吃泡面。 見她嘴里含著蟹黃包不出聲,寧知許俯身戳她臉頰:“不好吃?我給你買其他家的?” 看!狗東西還會關(guān)心人呢。 她許爺多棒。 嘴巴有點酸,南意機械地嚼了嚼食物咽下去,猝不及防地冒出一句:“寧知許許,你這些年是不是過得不好?” 寧知許許—— 少年半挑眉頭。 久違的稱呼啊。 南意打小就好色,每天上課只做兩件事:欺負他和看他。 她不搶他辣條和橡皮時,偶爾會趴在桌上盯著他看好久,奶聲奶氣地問:“寧知許許,你是洋娃娃嗎?長得好漂亮啊?!?/br> 后來他去了外地,小學(xué)最后那兩年和初中三年再也沒見過她,這是她轉(zhuǎn)學(xué)以來第一次這么叫他。 顯然關(guān)注錯了這個問題的側(cè)重點,少年低笑:“一天給你許爺換一個稱呼?” 南意不想笑,甚至有點焦躁。 她摸兜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穿的是他的襯衫,沒有黑卡。視線掃了一圈,沒找到校服。 頓時頹了:“我現(xiàn)在沒有錢可以給你?!?/br> 這話……像個渣女。 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寧知許俯身對上一雙帶點躁意的水眸:“怎么了?” 南意泄氣,肩膀都塌下去了:“我就……覺得你這幾年過得不好?!?/br> 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微蜷了蜷,少年眉眼一如既往平靜,甚至此刻望著她還帶著點笑:“沒有人搶我辣條,許爺這幾年特別快樂?!?/br> “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隨身帶刀???” 少年漂漂亮亮的臉依舊染笑:“你不說了嗎,我這么好看,要保護好自己?!?/br> “……” 話是她說的。 他回答的也挑不出毛病。 南意心里藏不住事,一股腦地抖出問題:“三月底考完試開家長會。我爸回來跟我說,我旁邊的位置是空的。沒有家長來?!?/br> “考第一的扛把子不需要開家長會?!鄙倌暝谒雴柶渌鼏栴}時,及時終止她的話音:“海鮮粥要涼了,我給你熱一下?!?/br> 說完壓根也不給人反駁的機會,端了粥碗要走。 小姑娘水眸輕輕眨了眨,把手里剩下的那只蟹黃包塞進他的嘴里,然后自己也送到了他懷里。 向來活潑天真甚至有點傻的小姑娘此時語調(diào)認認真真,整個人也又嬌又軟。 她抱著他的脖頸在努力的哄。 “有我一口吃的,肯定有你一口。” “我有錢,我很有錢,你有沒有礦沒關(guān)系,有沒有家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養(yǎng)你。” “我家別墅也給你住。” 一口氣噼里啪啦說了很多,她最后抱著他呢喃:“許爺最好了……” 怕把粥灑在她身上,她過來那瞬間他是條件反射地張開手,此刻兩手僵在半空,沒有反抗能力的少年顯得有點傻逼。 最傻逼的是。 他突然想問她一個問題。 給自己要一個答案。 第160章 許爺可不是什么好人 “南意……” 她的小腦袋枕在他肩頭,毛茸茸的發(fā)頂蹭著他脖頸,像只小奶貓一樣乖。 少年咬著那只流湯的蟹黃包,心臟瞬間崩裂塌陷,軟成一團熱乎乎的。手指輕輕戳一戳,即可凹進去的那種柔軟。 聲線帶著獨特的少年感,他忍不住問:“為什么喜歡抱我,還說養(yǎng)我?” 沒有緣由,只是他莫名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小姑娘嗅著他身上干凈好聞的味道,不假思索的開口:“你是我許爺,你長得好看啊?!?/br> 這是完全出自本心不需要考慮的回答。 軟乎乎的突然不那么甜了,少年平靜地嗯聲:“還有嗎?” 南意疑惑地歪頭:“這還不夠?” “……夠了?!?/br> 細密的睫毛輕輕抖了抖,少年斂去眸底所有的情緒。 談不上什么失望不失望。 本來也沒指望什么。 默了幾秒,少年沒端粥的那只手輕輕拍打她的后背,很溫柔的模樣:“南意,等你長大遇到喜歡的人,你就去抱他,然后給他一個真正的啾咪。現(xiàn)在不可以看到好看的就抱,因為有人會趁機欺負你。” 寧知許從來沒跟她一口氣說這么多話。 這口吻簡直比南耀業(yè)先生還像個家長。 南意不以為然的輕笑:“你就不會啊?!?/br> 她每次抱他都避免和他貼得太過親密,寧知許也從來沒做出不規(guī)矩的事情。 小姑娘還在笑:“你沒有欺負我啊?!?/br> 有些人純得就像白紙,心思澄澈干凈得令人舍不得碰。 少年單手攬住她的腰,給她抱到了折疊床上。 望著她干凈透亮的水眸,嘆息她的不諳世事。 “許爺可不是什么好人?!?/br> “全靠忍?!?/br> 南意:…… 直到他出去熱粥,南意還坐在小破床上出神。 狗東西跟她搞顏色呢是吧? 忍什么忍,她平億近人,又不是不準他抱他啾。 還說什么等她長大以后? 上次剛說完十八歲兩人可以啾咪,這會又告訴她去找喜歡的人? 喜歡個屁。 她就要啾他抱他養(yǎng)他。 許爺身體里住著一個老古板,天天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要是真那么矯情,那她就委屈一點養(yǎng)這個狗東西一輩子好了。 要不然干脆到法定年齡嫁給他算了。 嘖,那可真便宜這個狗東西了…… ** 微波爐發(fā)出工作的聲音,少年斜倚著柜臺,垂眸出神。 陳安歌手抄褲兜叼煙下來,沒往下走,站在樓梯半路看他:“你還吃飯?我以為你要去砸場子,跟欺負南意同學(xué)的人拼命呢?” 提起那些人,少年擰眉:“明天。” “你還能忍一夜?不是你脾性啊?!标惏哺柰铝藗€煙圈,桃花眼微瞇:“有人在故意找她麻煩。” 寧知許嗯聲,嗓音很淡:“我知道。但今晚沒法過去,她在這?!?/br> “怎么?南意同學(xué)不敢自己待著?” 陳安歌故意逗他,扯出壞笑:“我留下陪她不就得了?!?/br> 少年視線陰涼:“那更危險?!?/br> “聽聽你這話,你的馬子,兄弟能動嗎?”男生嘖聲,面帶失望地看著這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