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神他家里有礦 第2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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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隔了好久,她才回:“三五年吧?!?/br> 三五年。 那個時候南意已經(jīng)大學畢業(yè)。會進入社會,參加工作,徹徹底底離開學校。 一隔,仿若一整個青春。 南意有點難過,突然不那么想長大了。 她眼睛泛酸,悲傷鋪天蓋地的席卷:“你們都走了?!?/br> 六個人躺在天臺上看星星仿佛還是昨天的事兒,一眨眼,各自散落天涯。 長大之后,怎么過得還是這么難呢。 “南意,我從小到大性格軟弱,也不善于和別人打交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碧茥d坐在床上,下巴墊在膝蓋上,她孤單地蜷縮成一小團,同樣悲傷無奈:“我不會忘記你。我會回去找你的?!?/br> 現(xiàn)在交通那么便利,南意想去國外隨時都可以,但是就是覺得她們隔了好遠好遠。 南意不想哭,可是她沒忍?。骸靶√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br> 聽到哭聲,唐梔心里一縮一縮揪著疼。 兩人打了挺久電話,掛斷時,手機都有點發(fā)燙。 她們聊了很多近期生活,還提到了韓理,唯獨關(guān)于陳安歌,誰也沒有提及。 唐梔不知道陳安歌換沒換號碼。 他的手機號她能倒背如流。 可她一次都沒打過。 …… 唐梔回到唐家那天,迎接她的是母親歇斯底里的哭喊。 知道用心培養(yǎng)十八年的女兒右耳失聰,她崩潰絕望到幾近昏厥。 “唐梔!這就是你離開家換來你想要的生活!你看看你在那種人身上得到什么?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她見過母親的溫和,也見過母親的強勢,這是第一次,她見到她的失控。 比她說要和唐家割舍關(guān)系時還要絕望的情緒。 唐梔身上承載著唐家人全部心血希望。 她的音樂道路本該順遂平坦,失聰這種事對唐母來說如臨末日。像是支柱忽然斷裂。 唐梔應該哭的。 應該撲到她懷里認錯,求她原諒。 或者,她應該繼續(xù)一根筋想著陳安歌,不找到他,就不能活。 可是都沒有。 她抱著花盆安安靜靜站在門口,眼淚都流不出來。 母親跪坐在地上哭的都快嘔吐,父親一臉失望看她。 她說:“爸媽,送我去治病吧。我要繼續(xù)學音樂。” “然后呢!然后繼續(xù)和那種人在一起嗎?” 唐母牙根咬緊,一想到陳安歌,幾乎恨不得讓他去死。別再來禍害她女兒。 唐梔只有一只耳朵能聽到聲音,母親的咆哮對她而言也只是比正常音量稍高。 她平靜,漠然。 嫩白的小手都被花盆壓出紅色痕跡,她疼的想哭,又哭不出來。 后來怎么了呢。 哦,她聽到自己說。 “我永遠不會去找他?!?/br> 一字一頓,說的堅定。 這句話讓唐母相信她是迷途知返的好孩子。畢竟遭了這樣的罪,陳安歌的確沒什么可留戀的。 三天后,唐家安排好一切,準備送她出國治病。 臨行前一天,唐母照舊給她送了一杯牛奶。 “梔梔,喝牛奶吧,喝完好睡覺?!?/br> 這是唐家人一直以來的習慣。睡前喝一杯牛奶,有助睡眠。 唐梔以前從來沒拒絕過,也并不討厭牛奶。 可現(xiàn)在,她會說:“mama,放下吧,我一會喝?!?/br> 然后去倒掉。 唐母猶豫一瞬,還是放下了。 唐梔在整理東西,唐母站在她身側(cè),理順她的頭發(fā),溫聲開口:“梔梔,我和爸爸明天和你一起去美國,曲泊陽也跟著一起。他對你還是很好,你們……” 沒說完的話,意思顯而易見。 唐梔仰頭,眼眸里還是干干凈凈的笑意:“知道了,mama?!?/br> 她連一絲反抗都沒有。 唐母還想再說什么,看她一副怎么樣都可以的態(tài)度,也就作罷。 “牛奶喝完,杯子放著就行。別熬夜,早點睡?!?/br> 她企圖在唐梔身上找到點頹廢的影子,可是絲毫沒有。她這些日子以來按時睡覺按時起床,生活作息和從前一樣。 乖巧聽話,還是名門淑女模樣。 但是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樣。 手指搭在門把手上,唐母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你們,就是和他,沒做什么吧?” 這個問題,她想問好幾天了。 唐梔愛的那么瘋狂,唐母做好了聽到真相準備。 可是她說:“沒有?!?/br> 她撒不撒謊,做母親的一看便知。手指力道放松了些,輕嗯一聲,她走時把門關(guān)好。 唐梔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板數(shù)秒,又轉(zhuǎn)過頭看桌上的牛奶。 她現(xiàn)在不喜歡喝牛奶了。 一點也不喜歡。 這晚,她沒有聽話的早睡,她打開電腦,《羅馬假日》這部影片一直循環(huán)播放到早晨。 無比熟悉的臺詞一遍遍在耳邊回放。 天光破曉,日光乍泄。 唐梔關(guān)了電腦,把洋娃娃擺在床頭位置,影片收好放在抽屜里。 最后只抱著一盆綠蘿離開。 那張紙條,她埋在了花盆里。 陳安歌,我永遠不會去找你。 但是你要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好好生活。 第621章 歲歲年年 南意哭了挺久,寧知許給她買了兩個冰激凌都沒哄好。 最后她自己哭累了,慢慢冷靜下來,窩在折疊床上淚眼朦朧看他:“你就是條狗?!?/br> 這小祖宗哭的雙眼通紅。 寧知許一點脾氣都不敢有:“嗯,我是狗。” 南意從被子里伸出雙手,吸吸鼻子,鼻音很重,甕聲甕氣的:“抱抱?!?/br> 寧知許躺到外側(cè)那張折疊床上,側(cè)身抱住了她。 大手輕拍她的背,耐心安哄:“意寶乖,不哭了?!?/br> 南意在他胸口蹭了蹭。 手指鉆進他的發(fā)絲,摸到藏在里面的疤痕。 “你總是這樣,什么都不肯說。你這個狗東西。” “陳安歌走了,你得多難過啊。要不是我自己跑回來,你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 “寧知許,不可以這樣。我長大了,能為你分擔。” 她往上挪了挪,盈著水霧的眼睛對上他的。睫毛輕顫,南意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 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眼眸,女孩兒彎唇笑了:“南意意永遠都會陪著寧知許許的。” 她溫柔地笑著,恰似冬日里綻放的第一株臘梅,也是冬季的第一抹色彩。 寧知許想到那天在院子里和秦司說,他很幸運。 是啊,遇見南意,他很幸運。 這天晚上,南意在他懷里,聽他說搬到婳城以后的所有事兒。家庭,學習,朋友,還有穆淮安,他什么都說了。然后也說了他這兩年在監(jiān)獄里的生活,當然關(guān)于受傷這部分只是輕描淡寫帶過一筆。 他的過往,坦誠攤在她面前。 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無力更改,還好,未來還能抓的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