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淘寶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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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瓦萊塔港外逞威之后,u21沒有繼續(xù)在馬耳他附近轉(zhuǎn)悠,而是在赫森的指揮下遠遁至意大利南部的伊奧尼亞海。這里是意大利海軍的地盤,但他們的貨輪通常都沒有軍艦護航,而且武裝商船的數(shù)量也不多,但對于那些航程過短的奧匈帝國潛艇來說,這片獵物豐富的海域卻只能遠觀。 在這里,赫森再一次用行動讓張海諾見識到什么才叫有理智的“瘋狂”。 “收起潛望鏡!潛艇上浮,保持全速前進,上浮后機炮組以最快的速度啟動甲板炮和機槍!還是老樣子,第一炮警告,如果他們企圖逃跑或是抵抗,就狠狠給他們來幾下!” 赫森一面給艇員們下達命令,一面穿上他那件黑色大雨披,再從奧提斯手里接過一個卷筒狀的鐵皮話筒。 “海諾,你會講意大利語嗎?”赫森問一旁正在穿雨披的張海諾。 “不會講也聽不懂!”張海諾如實的回答他。 “可惜……”赫森嘟囔道,“我也只會講一點!但這也沒有關(guān)系,大炮和魚雷在全世界都是通用的!” 張海諾不得不承認,他的這句話雖然野蠻但的確很有道理。接下來,兩人一前一后的站在通往指揮塔的通道下,等著潛艇浮出水面。 “5米……3米……1米……頭兒,可以上去了!” 大副沃爾夫在控制臺那邊喊了一嗓子。 “行動!” 赫森這話剛出口,人已經(jīng)哧溜一下竄上舷梯,噔噔噔幾下便沖到了水面艙蓋那里。張海諾也順著豎直的舷梯往上爬,才爬到一半位置,冰涼冰涼的海水便從上面澆了下來,但他顧不得抹去臉上的水就跟著赫森爬出了水密艙門。 海面上的空氣依然無比清新,陽光下,一艘懸掛著意大利國旗的貨輪正在潛艇左舷大約500碼的海面上航行,甚至不用望遠鏡,張海諾就能看到那艘船上亂哄哄的意大利水手們。 負責cao縱甲板炮的艇員們才剛剛爬上甲板,赫森便拿著他那簡陋的話筒朝對面的輪船喊起話來。說的是意大利語,張海諾果然一句都聽不懂,但大概的意思他還是能猜到的,無非就是讓對方放棄抵抗、停船并立即乘小艇離開——對于輪船上的水手們來說,在無法逃過對方潛艇攻擊的情況下,這是個不用流血的和平解決方式;對于潛艇上的軍人們來說,他們可以在節(jié)省魚雷的前提下不慌不忙的用甲板炮擊沉對方,甚至還能在擊沉這艘船之前上去“劫掠”一番。所以,這是一種雙方通常都樂于接受的方法。 意大利人很快舉起了白旗,水手們開始放下救生艇,然后劃著小艇離開貨輪,一切就像是事先演練過一樣默契。在那幾艘小艇離開貨輪大約有五六十米之后,赫森下達了開炮的命令。 ubiii型潛艇上裝備著一門100毫米的甲板炮,在同期各國潛艇里屬于火炮中的巨無霸,但如果有人以為這門炮可以用來和敵人的炮艇甚至驅(qū)逐艦對抗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首先,它只有35倍徑,屬于短管炮,射程和精度都非常有限;其次,它的炮彈以普通榴彈為主,即便裝備穿甲彈,炮彈初速的不足也限制了它的穿甲能力。 雖說這甲板炮并不適合用來與敵方戰(zhàn)艦對抗,但是對付眼前這樣毫無裝甲防護的貨船卻是綽綽有余的,甲板上的炮手們興致勃勃的裝填炮彈、開火、再裝填,在這么近的距離上他們根本不用多作瞄準,炮彈每次都能在那艘船靠近水線的位置炸出一個窟窿,這看起來并平時cao炮打靶還要簡單! 望遠鏡里,張海諾看到那些救生艇上的意大利人正表情復雜的看著自己的輪船被一發(fā)又一發(fā)的炮彈擊中,無奈、悲哀、憤怒或是麻木。這些意大利船員在棄船之前通常都會用船上的發(fā)報機發(fā)出求救信號,但救援艦船要多久趕到這里還要看他們的運氣了,也許一兩個小時,也許一兩天,甚至更久。 炮手們正心情愉快的對那艘毫無還手之力的貨輪“施虐”,赫森也沒有閑著,他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筆,首先寫下一組表明經(jīng)緯度的數(shù)字,然后用粗略的線條劃出那艘貨輪的外觀以及船號,最后再在旁邊附注一些文字,張海諾想他大概喜歡這樣記錄自己的每一個戰(zhàn)果,因此也沒有太在意。看炮手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樣子,他倒是有些手癢癢了,雖然塞德利茨號上每周都會進行一到兩次cao炮訓練,但到他離開時還沒有進行過實彈練習。這里的甲板炮雖然比不上那些大戰(zhàn)艦上的巨炮,卻比玩普通槍械爽多了,而且也不用擔心遭到對方反擊。 不過手癢歸手癢,張海諾還是認認真真的擔負起他作為第二副艇長在這指揮塔上的職責——輔助觀察,如果海面上出現(xiàn)一絲煙云,那很可能就意味著一艘或者若干意大利艦船正朝這邊趕來,那樣u21就得盡快下潛然后離開這里,以艇上現(xiàn)存的魚雷數(shù)量,打一場海上伏擊戰(zhàn)有些困難,何況眼下還是大白天。 大約20分鐘后,那艘貨輪終于挨不住向一側(cè)傾斜,從潛艇上可以明顯看到大量的海水正從它水線位置的破口涌入,赫森隨即下令潛艇轉(zhuǎn)向,駛到距離意大利貨輪兩三千米遠的時候,張海諾看到那艘船翻了個底朝天。炮手們又朝它的船底開了幾炮,沒過多久,那艘排水量約有1500到2000噸的貨輪便徹底沉入水中,海面上只留下為數(shù)不多的碎木屑。 “可惜這里距離意大利海岸太近,不然我們還可以上去找些新鮮蔬菜和罐頭,運氣好的時候還能弄到酒類和貴重物品。按照海軍部的規(guī)定,從敵船上繳獲的貴重物品一半上交一半由艇員按等級分配!海諾,如果你將來當了艇長,可以讓你的艇員上去碰碰運氣,但一定要注意周圍的情況,而且千萬不要因為一點點東西而丟掉下屬寶貴的性命!” 赫森以一種前輩教導后輩的口吻對張海諾說到。 “我會記住的!” “你有沒有想過等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去干些什么?繼續(xù)在海軍服役還是回你在奧舍斯萊本的莊園過平淡的生活?”赫森從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包煙,分了一支給張海諾,自己也叼了一支。在兩人之前的閑聊中,他已經(jīng)知道了張海諾“家里”的一些情況,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兩人的家世還有滿多“同病相憐”之處。 “戰(zhàn)爭結(jié)束?” 張海諾搖搖頭,自從自己的計劃書被高層否定之后,他就意識到一戰(zhàn)結(jié)束后那段悲慘的歷史將會重演,而他這樣一個小人物能夠做些什么?又能夠改變些什么? 對于這些問題,張海諾自己都還沒有完全想清楚,但至少有一點,他沒有希特勒那樣的口才和煽動性。雖說那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依靠平時的鍛煉,但個人天賦還是非常重要的。同時,他也沒有任何一點政治經(jīng)驗或是在這方面的技巧。 在這種情況下,張海諾覺得自己冒然涉足戰(zhàn)后德國那混亂不堪的政壇并不明智,可是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跟著“元首”混?且不說自己如何取得希特勒的信任,張海諾甚至不敢確定自己會不會成為羅姆那樣的犧牲品,權(quán)力的爭奪是可怕的,要存活下去,你首先要比你的對手更加狡猾和毒辣,可是這兩點張海諾似乎并不具備。 在“元首”的問題上,張海諾也想過很多次,希特勒能夠讓德國在最短時間內(nèi)重新崛起,那是不爭的事實,但他也將德國重新推入戰(zhàn)爭的深淵,而且由于他的一系列錯誤指令導致了第三帝國的最終崩潰。 對這樣一個爭議人物是支持還是反對,張海諾覺得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但也不能任由其毀滅這個國家。在張海諾的腦子里,這些東西還像是一團纏在一起的毛線一樣毫無頭緒,想要將它們理清理順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有個計劃,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參與進來!”赫森非常誠懇的看著張海諾。 “戰(zhàn)爭結(jié)束后軍隊縮減人員是必然的,我們也許還能留下來,但普羅爾、奧提斯還有其他艇員就很難說了,他們中許多人都依靠這份艇員津貼養(yǎng)活家人,所以我想在戰(zhàn)后開一個沉船打撈公司,買一艘潛艇還有潛水設備,讓u21號所有的艇員們都參與進來。大家想投資的投資,想跟著我出海的出海,一起尋找沉船、打撈有價值的東西!” “嗯,這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主意!”張海諾點點頭,作為一艘經(jīng)驗豐富的潛艇指揮官,赫森在這方面的確有很大的優(yōu)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