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騁大洋 第20章 北海怒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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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4月6日,德國,威廉軍港。 再有一天,德國的十萬陸海軍將士就將踏上征程。挪威軍隊根本無法阻擋德意志的入侵,這是公認的事實,然而運載登陸部隊的德國艦船隨時可能遭到僅一海之隔的英國艦隊的攻擊,許多人因此而感到憂心忡忡。雷德爾和他的幕僚們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德國海軍經此一戰(zhàn)減員百分之五十。 碼頭上,一批批德國山地步兵正依次登上運送他們前往納爾維克的驅逐艦,每艘200人,一共十艘。為這些登陸部隊實施外圍掩護的三艘戰(zhàn)艦——“沙恩霍斯特”號、“格奈森瑙”號和“格拉夫.齊柏林”號則在另外一邊的碼頭上裝運補給品,它們碩大的艦體和強悍的火力多少能讓步兵們感到寬心。 “沙恩霍斯特”號的艦橋上,張海諾居高臨下的看著艦員和碼頭勤務人員往自己的戰(zhàn)艦上裝運各種物資,他們往冷藏庫里裝鮮rou,往食品庫里裝面粉和蔬菜,往油艙里加燃油,往水柜里加淡水。當然,最要緊的是往彈藥艙里裝炮彈。一輛喘著粗氣的蒸汽機車掛著一長列敞篷車箱停在舷側,車上裝滿了巨大的十五英寸炮彈。艦上的起重機正搖搖晃晃地把一枚枚重達800公斤的炮彈吊向空中,然后再徐徐降下,穿過一層層甲板,把它們裝進水線下深處的彈藥艙。 似乎每個人都覺得這些物資越齊備,贏得戰(zhàn)斗勝利的把握就越大。然而,張海諾所下達的命令,是比滿載標準少裝800噸油料、200噸淡水以及三分之一的食品,只有彈藥是按照標準量百分之百搭載的。 “這一次出擊并不是真正的遠航,我們所呆的時間有限,實在有必要的話,我們到時候也可以從補給船上接收油料和物資!我們這次出航最大的敵人除了英國海軍,還有暴躁的大海!” 張海諾所指暴躁的大海,并不單單是北海北部和挪威海變化多端的天氣,沙恩霍斯特級自設計以來所存在干舷過低、上浪嚴重的情況經改裝之后仍未完全解決,這次“沙恩霍斯特”號又改裝了三座主炮塔,包括彈藥在內給這艘戰(zhàn)艦增加了近1500噸的重量,這在空載航行時反應還不明顯,一旦以滿載作戰(zhàn)狀態(tài)出航,只要浪濤稍大,那甲板讓人覺得隨時可能被海水沒過似的——德國海軍的設計者們實在過于追求速度,又要保證裝甲防御和一定的火力,造成這樣的結果是難以避免的。 對于燃料、淡水以及食品補給配額的減少,艦長齊里格顯然并不擔心。“沙恩霍斯特”號的油艙足以搭載6200噸燃油,15節(jié)的巡航速度下可以航行9000海里之遠,而從德國穿過北海直抵北極圈內的挪威海亦不過1000海里,而如果將艦上的淡水艙和食品庫都裝滿的話,足以供全艦1700名艦員在海上生活3個月之久——這還是指在沒有補給船的情況下。事實上,懸掛各國旗幟的德國補給船廣泛發(fā)布在除遠東、中太平洋和北冰洋之外的各個海域,以供德國u艇和水面襲擊艦對英法的海上襲擊艦實施長期絞殺戰(zhàn)之用,而且為了配合這次威悉演習,德國海軍還在蘇聯(lián)海域部署了油輪,一旦戰(zhàn)事需要,它便可從摩爾曼斯克迅速開往挪威北部海域。 “只希望我們的炮彈足夠應付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我們將要面對的極有可能是整個英國本土艦隊的屁股!將軍,我說的對吧!”齊里格這時候顯得十分樂觀,6門15英寸炮的到來,讓他對戰(zhàn)斗前景的看法大為改善。 以每門炮70發(fā)的備彈,“沙恩霍斯特”號足以應付至少兩場大規(guī)模海戰(zhàn),但是在硬對硬的碰撞中,一艘戰(zhàn)列艦很少能夠挨到打完70輪齊射,要么擊沉或者趕跑對方,要么自己被擊沉或是脫離戰(zhàn)斗。 即便如此,張海諾還是風趣的說道:“整個英國本土艦隊?上校,你說的情況如果真的出現(xiàn),海軍元帥和陸軍總司令都會感謝我們的!那意味著英國海軍將無暇對付我們的登陸艦船和部隊!” 齊里格對此深表贊同,他看著前方數十米的“格奈森瑙”號,那艘大型戰(zhàn)艦此時同樣在裝運物資補給,它上面依然是炮塔碩大但炮管相對偏細的11英寸主炮。 “只可惜格奈森瑙號不能和我們一起進行這樣的改裝,要是有12門15英寸炮,我們保管叫英國人嘗到我們鐵拳的厲害!不過,要是再給我們一個月時間訓練炮手就好了!” “時間是不等人的,如果真等上一個月,英國人或許早知道我們裝了15英寸炮,并命令他們的艦長們小心行事了!”張海諾說這話并不完全準確,在這樣的戰(zhàn)爭年代,雙方在情報上的戰(zhàn)斗雖不見硝煙卻異常激烈,沙恩霍斯特換裝15英寸炮的消息早通過一個雙面間諜傳遞道了英國,只不過沒有確切的證據,英國人壓根就不相信而已。同樣的,德國情報部門也以為“胡德”號仍在英國本土艦隊的作戰(zhàn)序列當中,而“伊麗莎白女王”號如一名間諜所說的那樣提前完成改裝并隨時待命出擊——事實上,在夏天到來之前這兩艘戰(zhàn)艦都無法參加戰(zhàn)斗。 臨近中午,兩輛卡車給“沙恩霍斯特”號送來了一支特別的小分隊。這是一支剛剛從海軍學校畢業(yè)的見習軍官隊伍,那一張張面孔是如此的年輕,大多數都是稚氣未脫的。在一聲聲急促的哨子聲中,年輕的見習軍官們敏捷的跳下車,看得出來,他們對自己的新身份和新軍裝感到驕傲,整支隊伍也充滿了活力。 在軍樂隊的引導下,這隊見習軍官以軍隊特有的精確而整齊的步伐沿著舷梯登上軍艦。張海諾和齊里格在后甲板上檢閱了他們,帶隊軍官——一個還算壯實的年輕準尉,向兩人敬禮并報告了他們這支隊伍的來到。 張海諾簡短的說道:“先生們,歡迎登上德國海軍戰(zhàn)列艦沙恩霍斯特號,你們中的每一位都將隨它見證一場偉大的戰(zhàn)役!” 依照慣例,艦長齊里格向他們介紹了這艘軍艦的大致情況,并對海軍司令部選派他們前來這艘戰(zhàn)艦實習表示歡迎,同時希望他們在返航后能夠將所學到的各種優(yōu)秀品質帶到今后工作的崗位上去。 下午1時許,碼頭上監(jiān)督軍火裝卸的軍官對著艦上人員喊道:“最后一枚!” 甲板上一位軍官揮動一個手指應聲重復道:“最后一枚!” 起重機搖搖晃晃地把最后一枚閃著寒光的十五英寸炮彈送進彈藥艙,原來在碼頭上忙碌著的一群群勤務人員、工人逐漸散去,軍樂隊一邊吹打著,一邊朝船廠的大門走去,樂聲漸漸消失,只剩下水兵們仍在艦上各自忙碌著。 艦上的補給工作完成之后,張海諾應本特準將之邀登上他的分隊旗艦“威廉.海德坎普”號參觀。那是一艘服役還不到1年的1936年級艦隊驅逐艦,標準排水量2400噸,以5門單管127毫米炮和2座四聯(lián)裝533毫米魚雷發(fā)射管為主要武器,輔以3座雙聯(lián)裝37毫米防空炮和4座四聯(lián)裝20毫米機關炮,并安裝有新式的fmg39型艦載雷達,最高航速36.7節(jié)。這級驅逐艦的紙面性能凌駕于英國海軍現(xiàn)役的a至i級艦隊驅逐艦之上,只在和裝備4座雙聯(lián)裝120毫米炮的英國部族級艦隊驅逐艦正面遭遇時吃些虧,但它們實際上和德國的多數大型戰(zhàn)艦一樣,缺乏良好的適航性能和抗風浪能力,而且在實力相近時,海戰(zhàn)的結果并不是完全由這些數據所決定,一艘1928年建造的英國a級驅逐艦,完全可以用一枚魚雷打沉一艘1937年建造的德國1936年級驅逐艦。 “威廉.海德坎普”號此時不僅是本特準將的旗艦,同時也是第3山地步兵師迪特爾中將的臨時指揮部所在地。前后甲板和船艙里隨處可見全副武裝的山地步兵們,這些小伙子年齡要比張海諾下午看到的那些見習軍官們大,這也說明他們在軍隊中已經服役了一些年頭。 張海諾此前一直對這支以雪絨花為標志的精悍部隊感到好奇,今日一見,這支以奧地利人居多從上到下確實散發(fā)著一種彪悍而干練之氣。山地行軍作戰(zhàn)對體能要求極高,他們雖不是個個強壯如牛,但極少有讓人感覺身形單薄的。他們無一例外的頭戴山地帽,曾經的奧地利國花“雪絨花”佩于軍帽左側。至于個人裝備,除了常用的登山用具和繩索之外,他們手里的毛瑟k98步槍、mp38沖鋒槍以及長柄手榴彈和一般的德國陸軍部隊并無不同。 出征在即,迪特爾將軍的步兵們顯得非常平靜,在吃過艦上提供的午餐之后,他們或在甲板上透氣,或在船艙里找地方打牌、聊天或者單純的休息。相比之下,本特的水兵們則還在認真的檢修艦上的各種設備。德國海軍的艦隊驅逐艦作戰(zhàn)性能尚可,但動力系統(tǒng)卻容易出故障,它們在海面航行和戰(zhàn)斗過程中常常有管道破裂的情況發(fā)生,和德國的坦克兵修理坦克一樣,德國驅逐艦上的艦員們也在不斷的修理和搶修中練就了比職業(yè)技師還專業(yè)的修理技能。 這次出航,本特準將麾下的另外9艘驅逐艦中有4艘1936年級、4艘1934a級和1艘1934級,而德國海軍能夠投入“威悉演習”的驅逐艦總共才有22艘,本特分艦隊就占到了近一半,且轄有德國海軍目前最先進的6艘1936年級驅逐艦中的5艘(1936a和1936a改進型直到1940年底之后才陸續(xù)加入現(xiàn)役,且一共才有14艘)。張海諾這時候想著,難怪歷史上納爾維克海戰(zhàn)之后,德國海軍要哀嘆自己的驅逐艦部隊精銳盡失了。 夜幕降臨之時,迪特爾的部隊已經登船完畢,2艘戰(zhàn)列艦、1艘航母、10艘驅逐艦和4艘運載作戰(zhàn)裝備的輔助船只也已完成補給和檢修工作。按照預定的作戰(zhàn)計劃,第1戰(zhàn)斗群作戰(zhàn)地域最為遙遠,因而最早出發(fā)。張海諾于當晚7時30分從旗艦“沙恩霍斯特”號上發(fā)出了艦隊啟航的命令,這支混合艦隊隨即離開威廉港向挪威海域駛去。 與此同時,在整個北海和挪威附近水域,德國海軍部署的52艘潛艇正嚴密監(jiān)視著海面上的情況,空軍和德國海軍航空部隊的作戰(zhàn)飛機也在各前線機場隨時準備為出征艦隊提供空中掩護。 得益于德國海軍在戰(zhàn)爭之初通過不懈努力而構筑的“西墻”,英國海軍的艦船和潛艇已經極少冒著觸雷的風險駛近德國海域。在離開德國領海后,張海諾指揮艦隊以18節(jié)的航速沿著公海和丹麥領海邊緣一路向北行駛。在德國軍隊高層,入侵丹麥作為“威悉演習”的一部分早日人所皆知,如今政客們仍在為勸降丹麥政府而施展各種手段,而作為第二手準備,德國陸軍部隊也在德國和丹麥邊境完成了集結,隨時準備入侵這個毫無戰(zhàn)爭準備的中立小國。 和指揮襲擊艦出航時一樣,張海諾嚴令整個艦隊保持燈火管制和無線電靜默,只有在發(fā)生異常情況或者遇敵才能打破這一靜默。在清冷的海風中,17艘艦船排成兩列縱隊,微弱的星光下,被艦首劈開的白色浪花正迅速向艦隊兩側散去,在這些懸掛著德意志海軍戰(zhàn)旗的艦船駛過后不久,海面便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這一夜,位于基爾的戰(zhàn)斗艦隊司令部和柏林的海軍司令部仍是燈火通明,參謀軍官們通過無線電監(jiān)聽和情報部門的報告密切關注著海上的時局。在作戰(zhàn)指揮室的大型沙盤上,第一次行動部隊已經出發(fā),再過幾個小時,以“希佩爾海軍上將”號為首的第二戰(zhàn)斗群也從德國啟航,這一戰(zhàn)斗群的目標是挪威北部另一重要港口特隆赫姆,那里距離納爾維克約220海里。 由于德國情報部門早已掌握了破譯法軍電報密碼的方法,監(jiān)聽法國軍隊之間的聯(lián)絡對他們來說易如反掌,一周之前他們通過這一手段發(fā)現(xiàn)法國海軍也將派遣戰(zhàn)列艦前往挪威水域,因而推測英法不久后將對挪威發(fā)動進攻,這給希特勒宣稱為保護挪威中立而派兵提供了一個重要口實。不過這一晚上,法國人顯得格外的平靜,似乎對德國即將大舉入侵挪威的行動毫無察覺,英國海軍的電文同樣沒有突然增加的跡象。 艦隊沿著日德蘭半島西海岸行駛的10個小時里,張海諾和齊里格輪流休息,盡管一夜只睡了不到5個小時,但第二天清晨兩人都是精神抖擻的,艦上的軍官和水兵無不因為即將到來的作戰(zhàn)行動而興奮不已。 天亮之后,“格拉夫.齊柏林”號按照計劃派出艦載機開始以艦隊為中心進行半徑為150海里的大扇面警戒搜索。在通過斯卡格拉克海峽時,艦載機發(fā)現(xiàn)了一艘挪威漁船,根據統(tǒng)帥部為威悉演習所制定的攻擊準則,兩架ju 87c隨即起飛并炸沉了這艘漁船,但不論是飛行員的飛行日志還是母艦上的航海日志均未對這一攻擊作任何形式的記載。 攻擊民船并沒有讓“格拉夫.齊柏林”號的飛行精英們感到驕傲,不過在一個小時后,也即是4月8日上午10時許,“沙恩霍斯特”號的雷達發(fā)現(xiàn)西北方有一架不明身份的飛機飛來,張海諾隨即令“格拉夫.齊柏林”號派出戰(zhàn)斗機攔截。幾分鐘后,兩架bf 109t騰空而去,并趕在那架英國陸基遠程偵察機靠近并看清艦隊面目之前將其擊落。 根據這一報告,張海諾推測那架偵察機是由英國奧尼克群島起飛的,隨后德國驅逐艦所救起的5名英國飛行員也證實了這一點。不過,“沙恩霍斯特”號和“格奈森瑙”號上的無線電部門均監(jiān)聽到那架偵察機被擊落之前發(fā)出了遭遇德國戰(zhàn)斗機的未加密電波。為此,張海諾令“沙恩霍斯特”號和“格奈森瑙”號加速前行,在驅逐艦和“格拉夫.齊柏林”號前方約20海里處擔任遠程警戒和護航,10艘驅逐艦則以航空母艦為核心排成一個護航隊形,4艘輔助艦船殿后,全艦隊加速至20節(jié)。 正如張海諾所揣測的那樣,遠程偵察機在斯卡格拉克海峽以西被德國戰(zhàn)斗機擊落這一情況很快引起了英國高層的重視,他們隨即出動了大批偵察機,并調動部署在北海的潛艇加強偵察,然而自中午開始,北海上的天氣驟變,烏云蔽日、狂風大作,英軍隨后出動的偵察機皆無功而返,而“格拉夫.齊柏林”號也被迫將自己的艦載機全部收入機庫之內。 這樣的天氣并未讓張海諾大感意外,這不僅是北海的特色之一,也是歷史上的威悉演習發(fā)起之初所發(fā)生過的情況。這為德國海軍提供了一定的掩護作用,也給艦船航行帶來了一定的麻煩。風浪中,兩艘沙恩霍斯特級雖然航速不減,甲板卻屢屢為波濤所“侵入”,這樣的情景艦上官兵大都習以為常,倒是那些新上艦的見習軍官們看得心驚膽戰(zhàn),唯恐這艘戰(zhàn)艦一不高興便潛入水中。 狂風大浪中,齊柏林未辱沒德國航母設計師的名聲,雖然艦載機無法起飛,但2.45萬噸的艦體在航行時卻顯得異常平穩(wěn)。實際上,設計師們早在航母規(guī)劃之初就考慮到北海怒濤對艦載機起降的威脅,因而在這方面下了一番苦功夫。 相比之下,追逐高航速的另一代表——10艘德國艦隊驅逐艦,卻只能隨著波濤而上下顛簸,這令張海諾不由得為那些可憐的山地步兵們擔憂起來,若是在登岸之前就被這壞天氣耗盡了體力,接下來的戰(zhàn)斗如何進行下去? 在這一點上,張海諾有些低估了德國山地步兵的素質和適應能力,只可惜他未能親眼看見這些步兵們在納爾維克之戰(zhàn)中登岸作戰(zhàn)時的那股勁頭,否則定要為他們的戰(zhàn)斗力而贊嘆不已。 到這天下午時,參加威悉演習的5個戰(zhàn)斗群皆已離開德國港口出征挪威。在駛過卑爾根外海后不久,張海諾的戰(zhàn)斗群隨著挪威海岸線變化而轉向東北方行駛。天色暗得很快,海面上的能見度很快就只有數百米之遠,結伴航行的“沙恩霍斯特”號和“格奈森瑙”號不得不依靠導航燈來確定彼此方位并謹防碰撞,而“格拉夫.齊柏林”號和本特準將的10艘驅逐艦也采取了相同的舉措。 一天下來,張海諾終于感受到了來自身體的疲憊,但且不說軍艦在這浪濤洶涌的海面上顛簸起伏,根據航海官的仔細測算,此時他們距離納爾維克只有10個小時路程,隨時可能遭遇前來布雷的英國戰(zhàn)艦。他令艦長齊里格先下去休息,自己要了一杯濃咖啡,坐在司令塔內看著狂暴而缺乏色調變化的海面,這令他想起了“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的歸航之旅——海戰(zhàn)中除開戰(zhàn)術、士氣和素質等人為因素,天氣也是能夠改變雙方力量對比的一個重要因素。也許有利于自己,也許不利于自己,這一切在發(fā)生之前沒有人能夠預料。 北海的怒濤似乎永遠也不知道疲倦,整日置身于搖晃的船艙內,張海諾也未免有些頭暈腦漲。與此同時,在靠近卑爾根的海面上,中午從斯卡帕灣駛出的英國艦只也在狂浪中行駛,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找到并擊沉任何一艘出現(xiàn)在附近海域的德國艦船,阻止他們可能針對挪威的軍事行動,這支由“羅德尼”號、“厭戰(zhàn)”號、“反擊”號以及2艘輕巡洋艦、14艘驅逐艦組成的艦隊由本土艦隊司令帕豪斯爵士親自指揮,然而他們晚來一步,德國第1戰(zhàn)斗群已經在他們之前數消息經由這一海域北上,不過在特隆瑟姆以西海域,也就是張海諾艦隊前方,先期抵達挪威海域為布雷艦船護航的“聲望”號也在4艘驅逐艦的陪伴下謹慎的搜索附近水域。(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 target=_blank>,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