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最后一博(二)
※※※ 中午,處理完一大堆公務,我覺得有些困乏,交代幾句,便獨自轉(zhuǎn)回到自己的后帳中。 一進帳,就發(fā)現(xiàn)我的大榻之上,躺臥著一個人。 仔細一看,是池早! 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會見到他,心中一驚。 就算他從竇紅那兒取得時空服,使用了隱身功能,能進入我的軍營。但我?guī)ね猬F(xiàn)在擔任守護職責的衛(wèi)士,全是第一流的高手,他怎么可能潛進來? 回頭一想,今天守帳的是田烈,就釋然了。 那是他故主,又是我朋友,放他進來,也在情理之中。 池早去了一品的丞相官服,又換回來那身仿古長袍,除了臉色蒼白了一些,其他和以前剛來三國時一般無二。 這裝扮使我感到一陣親切,忍不住道:“怎么會是你?” 池早躺在榻上,倒斜著眼看我,哼哼道:“你丫想害我,居然私自跟曹cao相約言和,這不是讓他回來打我么?” 我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哈哈笑道:“這個可沒辦法,曹cao的大軍這么厲害,再打下去我會支持不住的,換了是你,你也會這么干的吧?大家彼此彼此。” 池早哼哼兩下,坐了起來:“你怕曹cao,我可沒把他放在心上。” 我道:“那很好啊,馬上過幾個月,你就可以跟他玩玩了。哎,對了,池丞相,你現(xiàn)在應該正是日理萬機,廢寢忘食的處理公務才對,怎么會有閑功夫坐著時空機器亂跑???” “你在挖苦我?” 我道:“我哪里敢??!您老人家現(xiàn)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貴人物。” 池早撣撣衣襟,道:“去死,你還越來越上癮了嗨!” 我微笑著拍拍他肩:“其實,我是同情你?!?/br> 池早一呆:“同情我?你同情我什么?” 我道:“做主公的滋味,我可是嘗夠了,真他娘的不地道,太累人了。我做這么一個屁大點的小諸侯都這么累,你這懶漢現(xiàn)在做到袁紹的地位,那還不慘透了?” 池早釋然,哈哈一笑:“看你臉色,我就知道,你丫本來就不是干這個的人。不過,你非我,怎么知道我之樂?也許我就是樂在其中呢?” 我哼了一聲:“就你?我還不了解,每天不睡他十個小時你能起床?不過呢,現(xiàn)在你倒有個好處,是你以前萬萬及不上的?!?/br> 池早瞟著我:“什么好處?” “你現(xiàn)在不用像以前那么裝正經(jīng)了,哈哈,看你雙目無神,兩頰發(fā)白,應該是天天有ppmm伺候著吧?” 池早兩眼一翻,臉色一沉。接著,忽然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靠,不知道是誰假裝正經(jīng)呢?那每個月都偷偷摸摸去神游世界模擬園銷魂的,似乎不是我吧?” “嘁……我這是消除身體里的廢料。不像你,天天躲在角落里盯著別人小姑娘的全息裸影流口水?!?/br> “啊……你怎么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我揚揚眉,哈哈大笑。 “我早知道了,就是不告訴你?!?/br> “停戰(zhàn),停戰(zhàn)!” 池早大叫一聲,一仰身,又倒回木榻上,大半身子已躺到我身后去了。他兩手兩腳很松弛地四仰八叉著,很舒服地呻吟幾聲,向往道:“說實話,小竹真的很迷人吶!可惜你這呆子根本不懂什么叫性感?!?/br> 我道:“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一遇到她,就全傻了呢?”說著說著,忽然憶起現(xiàn)代社會的時光。 小竹是我的秘書,也是我們守拙一族的族花,天姿國色,音容笑貌,無不迷人。池早自幼花心,可說是見多識廣的大蘿卜,竟然也被色所迷,不時想去設法勾搭引誘小竹。池早自己也苦惱:“枉為守拙一族的大男人,怎么一見到她,定力就變得如此之差?老覺得心神不安,如蜂遇蜜?”后來他暗暗制作了一套小竹的全息影像,沒事就自己躲家里欣賞。也許是久在蘭室,我對小竹卻沒什么特別感覺,還經(jīng)常為此取笑池早的癡呆。 池早也不理我,只喃喃道:“陣戰(zhàn)史已經(jīng)教到西漢衛(wèi)青車騎破匈奴了,不知道小竹是不是都熟悉了?回去該約她去陽光咖啡廳坐坐?!?/br> 我側(cè)轉(zhuǎn)頭看他一眼,道:“回去?就像你現(xiàn)在這么大膽妄為,樂不思蜀,你還想回去?你敢回去么?” 池早道:“我有什么不敢?我又沒有綁架時空巡警?而且我已經(jīng)多付了三年的旅游費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倒是你,哼!哼!” “你說什么?你多付了三年的旅游費?”我驀然就地一百八十度旋,身子轉(zhuǎn)了過來,一把掐住他脖子,“你居然自己偷偷多交了三年?” 池早“唉喲唉喲”叫起來:“你先放手,我也多幫你付了的……” 我松開些手:“那為什么白風還來找我?” 池早身子往后縮了縮,徹底擺脫我手的范圍:“我確實是沒錢了,所以只幫你多付了半年。白風她們這么早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他奶奶的,我還郁悶呢!這他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愣:“這可真是奇了!你也沒問問去接你的巡警?” 池早道:“阿紅?。克皇欠蠲鴣?,什么內(nèi)情都不知道。要問,得去問你那白風?!?/br> 我皺起眉。 池早弓著身子,撅著屁股慢慢撐起身來,長吁短嘆了好幾下,才一使狠勁,勉強立了起來,已然脹得臉紅脖粗:“唉,好久不運動了,胳膊就是沒勁!” 我道:“你再這么花紅酒綠,紙醉金迷,用不了很久就會全空了?!?/br> 池早斥道:“我怎么了我?死人頭!” 我笑:“我是為你好啊!” 池早翻翻我,忽然從懷中取出一支連鞘匕首:“這柄匕首,你還記得么?” “哦……”我順手接了過來,感覺很是眼熟。 伸手拔匕出鞘,看到刀脊根部的篆字,才勉強認出來,居然是揚文匕。 等完全拔出來,我微微一凜,那匕首已然半折,前面的小半個刃身都沒有了,成了一枚斷匕。 怎么會變成這樣? 揚文匕是當日曹丕送給我的那批刀劍中的一口,據(jù)說是伏皇后所賜,價值不菲,其實我也沒看過幾眼,并不是很熟悉它的構(gòu)造。在伊川軍營賞玩刀劍時,被池早看中其價值,給搶了去,打算去變賣成黃金的。 我看池早:“怎么會這樣?” 池早淡淡道:“你先去找白風,回來我告訴你。” 我點點頭,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出帳去找白風。 白風正獨自坐在帳里,看著眼前的案幾發(fā)呆,聽說池早來了,頓時精神一振:“啊,他竟然敢來?竇紅呢?她來了沒有?” 我道:“嗯,他在我?guī)だ锬亍8]紅?我不知道?!?/br> 白風立即站起,道:“走,帶我去找他們?!?/br> 我道:“你別急,我想問你,為什么……” 白風道:“抓住池早,再說別的?!币焕业氖郑阃庾?。 我道:“你急什么啊,他就在我?guī)だ铩睙o奈何,跟著跑吧。 回到我的大帳,里面卻空無一人。 我搔搔腦袋,問門口的田烈:“池早呢?” 田烈道:“池公說去找徐軍師切磋一下陣法,向軍師的大帳去了?!?/br> 白風啊了一聲,一口唾沫就噴了過去,跺腳道:“你這笨蛋,讓他給跑了?!?/br> “噗”的一聲,那口唾沫正吐在田烈的臉上。 田烈惶然低下頭去,竟不敢擦拭,一張馬臉全都變成紫色。 我急忙喝道:“白風,不許無禮?!比だ锶〕鲆粔K白毛巾,讓田烈擦擦。 田烈哭喪著臉,低聲道:“主公,小人不是有意的?!?/br> 我點點頭,知道他是故主積威之下,還有些放不開,道:“我知道,沒你的事?!?/br> 白風冷冷哼了一聲,道:“那廝手腳一向不干凈,你還是先查查你的東西,看有什么讓他順手牽了去吧?” 我瞪她一眼:“胡言亂語。”不過還是在帳里仔細察看了一番,金銀珠寶、公文印信、盔鎧甲胄、冠冕飾物,全都一無所失。 白風奇怪了:“那他來干什么來了?” 我也不明白。 正在這時,遠處奔來一人,卻是劉二。 但見他滿面喜色,大聲稟報:“主公,大喜。公孫箭公孫大人回來了!” 起點中文網(wǎng) target=_blank>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chu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