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刨祖墳
馬尾村有個叫汪大春的二流子,是張蓮花男人的一個比較疏遠(yuǎn)的堂兄弟,有些小偷小摸的習(xí)慣,又喜歡賭博,平時好吃懶做,還喜歡干一些偷看別家媳婦姑娘洗澡的勾當(dāng),名聲很不好,三十多歲也沒娶到婆娘。 張蓮花男人沒在家,這畜生也到張蓮花家來過好多回,幸好張蓮花防范得嚴(yán)實(shí),從來沒有讓他得手過,好幾次是被張蓮花用扁擔(dān)趕了出去。見張蓮花這么潑辣,汪大春再也不敢找上門來。 汪大春最喜歡打牌賭博,前幾日將村里汪常貴家的臘rou給偷了換了幾十塊錢,便連著在汪冬生家打牌。 汪冬生和村里另外兩個年輕人做了局,兩天功夫,便將汪大貴的錢贏了個精光。 汪大春雖然好吃懶做,但是腦袋并不蠢,這錢一輸光,在外面吹了一下風(fēng),便清醒了不少,立即懷疑汪冬生三個打了一手牌。 “狗日的!”汪大春很是惱怒,便連忙原路跑了回去。 汪冬生與另外那兩個,兩天功夫便贏了差不都有百來塊錢,高興得不得了,等汪大春一走,三個人便在那里清點(diǎn)鈔票,準(zhǔn)備分贓。但是這分贓似乎分得不是很均勻,三個人吵了起來。 “咱們應(yīng)該按照誰出力出得多來分才對。你想想,你們兩個整個過程才出了多少力?人是我叫過來的,局也是我設(shè)的,連做局的手法都是我教給你們的。所以這里面我的功勞最大,應(yīng)該分一半,剩下的你們兩個再去分?!蓖舳f道。 汪大春恨不得沖出去,但還是沉住氣,準(zhǔn)備看這三個人怎么說。 與汪冬生一起做局的兩個人也是汪家組的。一個叫汪四成,一個叫汪全興。跟汪冬生一樣,也同樣是不學(xué)好的年輕人。 汪四成與汪全興自然不肯干,汪四成說道,“你個狗日的冬生,你若是這么分,以后別想我們跟你一起做局。明明一開始說好,搞到了錢,三個人平分,現(xiàn)在你狗日的要一個人占一半,你也不怕噎死?!?/br> 汪全興也說,“冬生,我把話撂在這里了,你要是敢吞老子半分錢,我能夠去把你祖宗的墳給扒了?!?/br> 汪冬生一方面有些怕這兩個合起伙將錢直接奪了過去,一方面自然舍不得分錢,死死地將錢捏在手里。 汪全興似乎吃定了汪冬生,“冬生,分不分隨你,你給句話,你要是說不平分,我扭頭便走,誰要是多跟你啰嗦一句,我是你生的?!?/br> 汪冬生想了想,咬了咬牙說,“行行行,平分就平分。以后咱們就一直這么辦。這里總共有七十八塊錢。每人分正好二十六塊錢?!?/br> “等一等,錢可不能這么分!”汪大春從一邊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這錢都是老子的!你們?nèi)齻€狗日的,竟然合伙來耍老子?,F(xiàn)在抓賊拿贓,你們還不趕緊將錢還給我?” “大春,輸不起錢別出來玩?。∥覀兎值氖巧跺X,你搞清楚了沒?這是我們前些天挖冬筍賣到的錢?!蓖舳R上變了卦。 這年頭rou才一塊多錢一斤呢,汪大春偷了家的百來斤臘rou,自己留了一些吃,其它的總共才賣了百來塊錢。買了一些東西準(zhǔn)備過年,剩下的全部都在這里。挖冬筍要挖多少才能夠湊這么多錢?竹筍這年頭才一毛錢一斤呢。挖幾十塊錢的筍,得好幾百斤冬筍。今天的冬筍是小年,村里的竹林被刨了個遍野沒挖出幾根冬筍。 “你就編吧!你們幾個是在哪里挖的冬筍?”汪大春說道。 “說不出來吧?說不出來,就把錢還給我?!蓖舸蟠阂娡舳鷰讉€一句話都不說,走向前便要從汪大春手里將錢拿過來。 “去你娘的。錢到了老子手里,你還想要回去!你也不去問問,咱們村里,有誰能夠從老子手里摳出錢來過?”汪冬生是典型的要錢不要臉。 四成與全興見冬生這么臉皮厚,他們兩個也圍了上來,三兩下便將大春推倒在地。 “狗日的,你們仗著你多,動搶了是吧?”大春倒在地上,怒氣沖天地說道。 “誰搶了?誰搶了?輸贏落定,你跑回來說我們聯(lián)手贏你的錢,你說是你有理還是我們有理。到底剛才是誰在誰手里搶錢了!”冬生指著大春說道。 人無恥則無敵,大春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自然不是冬生一方三個人的對手,錢沒有拿回,反而被這三個拳打腳踢,打得渾身傷痕累累。 大春也不是一個能夠吃得起虧的人,被這幾個騙了錢,還飽揍了一頓,哪里噎得下這一口氣?刨這三家的祖墳的死心都有了。 等等,刨祖墳?大春眼前一亮。 冬生家早先也是這碧云鄉(xiāng)遠(yuǎn)近聞名的地主土豪,碧云鄉(xiāng)唯一在解放之后,被批斗成地主惡霸的,就只有他們家。冬生的爺爺,直接在批斗中整死了。不過他們家早先可了不得?,F(xiàn)在村部所在地的一大片房子,原來就是他們家的,解放之后,被全部沒收,后面分配給一些受剝削壓迫的貧下中農(nóng)使用。反而是冬生爺爺一家住進(jìn)簡易的草棚之中。 冬生家的祖墳位于張蓮花屋后面的燕嶺,離了大約有五六里遠(yuǎn)。那個地方據(jù)說是這附近幾十里以內(nèi)的風(fēng)水寶地。冬生家當(dāng)時能夠興奮發(fā)達(dá)據(jù)說就是因?yàn)槟莻€地方風(fēng)水好。 但是大伙可不這么認(rèn)為了,想一想,風(fēng)水這東西要是真有用,冬生一家還用家破人亡,現(xiàn)在也沒有時來運(yùn)轉(zhuǎn)。這風(fēng)水還能算好么? 大春心里這么一想,在別人家門口隨手順了一把鋤頭便往燕嶺那邊走去。狗日的,我去刨了你們家的祖墳,讓你們家一輩子翻不了身。當(dāng)然大春還有另外一重意思,既然你冬生吞了我的錢,那么我只有去找你祖宗要賬了。冬生家以前那么有錢,他們祖宗的墳里自然不可能什么都沒有。正好能夠?qū)⑦@一筆賬補(bǔ)上。 燕嶺山那邊是灣沖村,前些年那邊修了個大水庫,叫灣沖水庫。周勇兵正是因?yàn)樾藿ㄟ@個水庫,立下了功勞,之后青云直上。 正是從水庫開始蓄水那一年,燕嶺徹底發(fā)生了改變,據(jù)說當(dāng)灣沖水庫的水蓄滿時,用人看到燕嶺靠馬尾村的這一邊,有水噴出來,當(dāng)時還很擔(dān)心,會不會造成山體滑坡、甚至泥石流災(zāi)害。 馬尾村與灣沖村兩個人村的人找了好幾天,也沒有找出漏水的地方,后來也沒有再見水涌出來。大家雖然不知道究竟,但是找不出問題,也就沒有人去追究。 過了一兩年之后,燕嶺的改變非常大。原來這個地方跟別的地方?jīng)]有什么差別,但是自從水庫蓄水之后,這里便越來越陰森。 當(dāng)年修灣沖水庫的時候,是曾經(jīng)出過問題的。甚至造成數(shù)人死亡,很多人染上怪病。后來周勇兵從張山海那里請到了符,才將問題解決掉。但是燕嶺這個地方卻越來越陰森。即使是夏天的太陽當(dāng)頭的時候,在燕嶺也能夠感覺到逼人的寒氣。村里老人們說,風(fēng)水寶地完全浸泡在水里,也就變成了鬼地了。陰氣越來越重,這樣的地方不陰森才怪。 大春提著鋤頭想也沒想便快步往燕嶺跑,等跑了半個小時到了地方,被這里的寒氣逼得打了幾個寒顫,他才猛然想起這里的陰森可怖來。 既然人來了,汪大春可沒有想要空著手回去。大春心一橫、牙一咬,拿著鋤頭便在墳地里找起冬生家的祖墳來。 冬生家的祖墳,里面可能會有東西的,肯定都是在他們家還比較輝煌的時期。冬生家爺爺?shù)哪估锩媸遣淮罂赡芊攀裁粗靛X的東西。但是冬生家更早的祖宗的墓xue里不大可能是空的。 這一片墳地是這燕嶺比較相對比較平坦的,雖然這一天天氣晴朗,但是墳地上似乎彌漫著淡淡地白霧,整個墳山看得不大真切。 大春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老,又比較有氣勢的墓xue,這個墓xue正好在冬生家祖墳的正中央。 汪大春揚(yáng)起鋤頭便開始挖掘起來,鏗鏘的挖地聲在山谷里回響。但是挖了幾鋤頭,大春便感覺情況有些不大對勁。這墳?zāi)箍雌饋砗芨稍?,但是在挖掘的時候,卻可以看到土壤是透濕的。挖出了泥巴漿成一團(tuán)。汪大春卻不愿就此放棄,依然拿著鋤頭使勁的挖掘著。 連續(xù)挖了兩個多小時,這恐怕也是汪大春近些年連續(xù)干活時間最長的一次。上一次連續(xù)干這么久的活,還是因?yàn)橥禆|西,被大隊(duì)勞動改造的時候。 “咔嚓!” 突然,汪大春聽到鋤頭下面一聲脆響,似乎已經(jīng)挖到棺材了! 這令汪大春很是吃驚,要知道這個墓xue看起來至少也是幾十年的光景了。一般情況下棺材早應(yīng)該腐爛了,但是汪大春從手上的工具可以感覺到,這棺木竟然還保持完好。 汪大春使勁將卡在棺木上的鋤頭拔了出來,然后將棺木上的泥土清開,果然看到了棺材的蓋子,棺木的蓋子雖然不是像新的一樣,但是看起來損壞應(yīng)該不是很嚴(yán)重。 汪大春心里有些打鼓,但是到了這份上,自然也不能空手而歸,這是做三只手的規(guī)矩。出了行,就得拿點(diǎn)東西回去?,F(xiàn)在到了最后關(guān)頭,汪大春還是不想放棄。 用鋤頭猛地砸進(jìn)棺材上,然后握著鋤頭柄使勁地往后扳。 “嘎吱吱!” 從棺木上傳來連續(xù)不斷的嘎吱聲,棺材被汪大春打開了!(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diǎn)(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