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三百【求訂閱,求月票】
正月十五那天,張直展的婆娘生了個女兒,一家人稱心如意,給女兒取了個名字叫元宵。 張山海對叔叔家的這個幺妹也比較喜愛,就是對這個名字不太喜歡,“還好,沒給取名湯圓就是萬幸了。不然將來怎么嫁得出去???” “山海,有本事回去讓你爹你娘再整個meimei出來。臭小子,到了城里長能耐了,叔整出的女兒,叔想叫啥就叫啥。你那么多廢話干啥?”張直展呵呵笑道。 “叔啊,你這話說得沒道理啊。要不是大家?guī)兔?,你能整得出元宵來?”張山海說道。 張山海這話說得有些歧義,這農(nóng)閑沒事干的人將句句話都琢磨透了,張山海一出口,村口幾個閑著沒事干的漢子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直展,就是,就你那鳥樣,能整出這么靈氣的女兒來?幸虧大伙幫忙?!睆堉被⑿Φ?。 張直展氣急了,“山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元宵可就是你叔我一個人整出來的,這玩意能找別人幫忙么?就麻子那狗日的,要是想整個像我家丫頭這么秀麗的姑娘出來,到時怕是不找我?guī)兔κ遣怀傻?。?/br> “狗日的直展,生個女兒就了不起啊。我去找搞計劃生育的把你給閹成公公?!睆堉被⒄f道。張直虎家婆娘生了幾個都是兒子。現(xiàn)在上了環(huán),沒準(zhǔn)備再要小孩。 一說起搞計劃生育的,張直展皺了皺眉頭,現(xiàn)在生的這個女兒,是違反計劃生育的。本來像他家里這種情況,不能再要孩子的。 張山海見張直展皺起了眉頭,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展叔,你放心,計劃生育的事情,我?guī)湍闳栆粏柌苤魅???茨懿荒苌倭P一點?” “中,那麻煩山海了啊。”張直展連忙謝道。 “直展,你剛才還說不用幫忙呢,現(xiàn)在咋又找山海了呢?你是不是看到人家在城里長得白白凈凈的,好養(yǎng)娃一些?”張直虎說道。 “麻子,你個沒名堂的,山海小孩子呢,你開玩笑也不看看人的啊?”張直展無奈地罵了張直虎一句。 “哈哈,算了算了,我不說了。哎,直展,今年這莊稼好奇怪啊?你看往年這個時候,那油菜還是半截高,像病秧子似地。今天奇怪了,不管是那塊田,油菜都跟一顆顆樹一樣。你說奇怪不奇怪?!比湓挷浑x本行,說著說著,張直虎又說起了莊稼。 “嗯,是啊。今年啥莊稼都好得不得了。我家那一畦地的白菜苔,我昨天才割了一茬,今天去看,又抽苔子出來了,估計過兩天又能割一次。根本吃不完。山海家沒種多少菜,等一下,我給他家送點過去?!睆堉闭拐f道。 “你別瞎忙了?,F(xiàn)在山海家的青菜根本就吃不完,我昨天給提了兩棵白菜過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家里的白菜都堆成堆了。張家山哪個不得了山海的好,都往他家里送菜。毅成叔跟嬸子都愁死了,說這么多的菜不知道該咋辦。要是能夠送給云陽兩口子吃就好了?!睆堉被⒄f道。 村里的莊稼為何會這么好,張山海其實是知道原因的,在對付了尸王之后,那斬魔大陣自然沒有了用處,但是張山海并沒有將大陣撤除,而是將大陣改成一個大型的聚靈陣。 張山海原來有些擔(dān)心,建立巨大的聚靈陣,會不會掠奪周邊的靈氣,從而壞了這一方的風(fēng)水,但是斬魔陣建立之后,連續(xù)發(fā)動了幾天,但是周邊的山林并沒有受到影響,靈氣濃度不但沒有因為聚靈陣的開啟而降低,反而有所增加。 張山海通過仔細(xì)地觀察,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聚靈陣之中的靈氣濃度之所以會比外面高,原因并不只是聚靈陣能夠聚集四周的靈氣。聚靈陣聚集靈氣的原理,是通過加速天地之氣的溝通,形成往復(fù)循環(huán)。 就好比一潭死水,和一眼活井。兩者的容納的水即使一樣多,但是由于一個是流動的,而另外一個則是靜止的。效果自然明顯不同,活水水量雖然可能不會多,但是水的活力根本不同。 聚靈陣加快了天地之氣的流動、新陳代謝,自然能夠使得聚靈陣內(nèi)靈氣的濃度得到明顯的提升。 陣法之內(nèi)靈氣多了,對這里面的生靈自然會產(chǎn)生影響。張直展婆娘能夠生個那么水靈的元宵出來,還是真是有張山海的一份功勞哩。 張山海的傷勢恢復(fù)得非常之快,這一次不僅將傷勢恢復(fù)了,更是將身體之中的沉疴雜質(zhì)全部排了出來。眼看著就要突破練氣期的極限,張山海索性在張家山住了下來。 張家山的人以為張山海是身體沒有完全恢復(fù),在家里養(yǎng)身體,所以不時地送東西過來。 張山海感受著大陣之中的靈氣,心道,“還是這彩云山下好啊,在sh,就算布置十倍的大陣,也絕對不及這百分之一的靈氣純度?!?/br> “確實如此,這么下去,要不了幾天,我們又能夠恢復(fù)如常,如果你突破了抱丹期,我們就能夠形成元神,如果找到合適的rou身,就可以......”黃士隱說道。 “我去找只抱崽的母狗回來,你直接投胎算了?!睆埳胶]等黃士隱說完,一句話將他嗆住了。 “我......”黃士隱沒有說話,他知道,以張山海的秉性,自然不可能讓他去干奪舍那種的事情。由于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早已在當(dāng)年黃士隱與劉道南進入張山海識海之中的時候,便已經(jīng)確立了下來,即使黃士隱奪舍成功,依然難逃張山海的控制。 張山海沒有再去理會黃士隱。 出了正月十五,農(nóng)村里很多事情就可以動手了。比如,搞計劃生育的也可以上門來收罰款。 曹長青這一回一個人都不帶,獨自一個人來到張家山。手里提了不少東西,直接去了張山海家。 曹長青看到張山海,立即滿臉堆笑,“山海,你在家啊。本來呢,我是想初幾來給你,啊,叔叔嬸子他們,拜個年,但是我姐夫說不要來打攪你們。所以我就一直沒敢來,現(xiàn)在大家伙的應(yīng)該忙完了,我過來看看。張直展家的事情,我也想過去做做工作。以前確實工作方法不對,經(jīng)過我姐夫的嚴(yán)厲批評,我也做了認(rèn)真檢討。覺得以前坐得很不對。作為一個人民干部,應(yīng)該樹立為人民服務(wù)的思想,而不是官僚主義?!?/br> 伸手不打笑臉人,張山海再怎樣討厭曹長青這種人,也不好將人家拒之門外,反而要倒茶遞煙。 “那事情,是你們計劃生育的事情,只要你們按規(guī)矩辦事,老百姓也不會有啥意見。畢竟國家政策就是這樣?!睆埳胶Uf道。 “對對對,山海你說得對。我以前確實是急功近利,做錯了。以后會全部改過來。你別麻煩了,我去叔叔嬸子那邊去一下。”曹長青站在張山海面前兩腳有些發(fā)抖,哪里還敢跟真喝他的茶,放下東西,接了根煙,趕緊告辭走人。 張山??粗窠?jīng)兮兮的曹長青有些莫名其妙,“我有那么嚇人么?” 要是在去年,曹長青也未必這么害怕張山海,但是自從去年的尸王搬家事件之后,曹長青才知道這看不起眼的張山海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心里暗暗后怕,去年去惹他的時候,若是他脾氣上來,手起刀落,自己只怕冤里冤枉成了刀下鬼,人家怕是屁事都沒有。 但是張直展違反計劃生育的事情必須得處理,不然張家山的計劃生育就沒法抓了,但是去張直展家里之前,他得來試探一下張山海的口風(fēng),張山海這里沒有意見,他才敢去。 張直展見曹閻王來了,心里還是有些畏懼,又是端茶又是遞煙,“曹主任,吃了沒?” 曹長青態(tài)度卻與以前大不相同,“直展,你別麻煩了,我吃了飯過來的。我就是過來跟你說說你違反計劃生育的事情。” “曹主任,我承認(rèn)我是違反了計劃生育,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但是千萬別拆房子?!睆堉闭拐f道。 “誰說拆房子?”曹長青急了,回頭看了看屋外,心里慶幸這里離張山海家比較遠(yuǎn),那家伙應(yīng)該聽不到,回頭又將聲音壓低,“誰說拆房子了?你確實是違反了計劃生育政策,是吧?第三胎了,我的大哥哎,現(xiàn)在是計劃二胎,杜絕三胎,我要是不處理你,我的工作還坐得下去么?但是一切按照計劃生育政策來辦?!?/br> 張直展壯著膽問道,“按照政策,我這該咋處理?” “一是要你婆娘去做結(jié)扎,你做結(jié)扎也行。二是要進行罰款與思想教育?!辈荛L青說道。 “罰多少?”張直展說道。 “一般幾百塊錢?!辈荛L青說道。 “幾百”張直展問道。 曹長青跟地下工作者一眼,做了一個“八”的手勢。 “八百!你咋不去搶呢?你干脆把我房子拆了算了。這房子還不值八百呢!”張直展說道。這房子當(dāng)時,張直展總共就花了二百多塊錢。現(xiàn)在錢稍微貶值了,但是八十年代的錢還是那么值錢。 曹長青連忙說道,“這個可以商量的,你別提拆房子的事。” “那至少多少?”張直展說道, “你給五百吧!”曹長青說道。 “你還是拆房子吧!”張直展說道。 “你出多少?”曹長青忙說道。 “老七家不是只罰了三百么?”張直展說道。 “人家那是二胎。”曹長青看著張直展苦著臉,咬咬牙說道,“行,你也交三百塊錢的罰金算了。不過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就這樣,張直展家交了三百塊錢玩事。 農(nóng)村里的人喜歡給子女取一個賤一點的名字,據(jù)說這樣好養(yǎng)活。 張直展得了個這么漂亮的女兒,心里歡喜得不得了,晚上就跟婆娘考慮女兒小名的事情,“婆娘,咱們是不是也給咱女兒取個小名?” “隨便取個不就行了唄。咱女兒是不罰了三百塊錢?咱們就叫她三百!”趙小妹說道。 “幸好我沒問那狗日的曹長青再少五十?!睆堉闭剐÷曊f道。 趙小妹撲哧一笑,在張直展身上錘了一下,“你才二百五呢!以后女兒長大了,我告訴女兒,讓她不要給你送酒回來。” “婆娘,那可不行啊,這小名可是你給取的?!睆堉闭箤⑴畠罕е鴳蚜?,親了又親。三百嗚哇一聲哭了起來。 趙小妹連忙將三百抱了過來,“寶貝別哭,咱不叫三百了?!?/br> 說來也怪,三百立馬不哭了。但是三百這個名字還是叫開了,原因是張云陽家還有個銅鑼嘴兒子。不到半個小時,張波便將自己meimei的外號向整個張家山廣而告之。 張直展事后哈哈笑道,“婆娘,這可怪不得我,以后讓咱女兒不給她二哥做頭席。” 鄉(xiāng)里的氣氛,與城里很不一樣。張山海感悟著人與人之間的一些溫情,絲毫不去管那即將突破的修為。就跟一個普普通通地農(nóng)民家小子一般,整天到處閑逛,連那玉石雕刻的事情也暫時擱下了。 80年代,兩岸的關(guān)系慢慢緩和,到了這一年的時候,開放了臺灣同胞赴大陸探親。那年頭,所有的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臺灣同胞有錢。 正月剛過,鄉(xiāng)里干部便找到了張大能家,說張大能母親的娘家回來了個臺灣同胞探親。張大能的舅舅回來了。 張大能的母親叫劉嬌艷,他哥哥劉成泰是中央軍的軍官,當(dāng)年國民-黨敗了之后,就跟著部隊去了臺灣。到了臺灣退伍之后,拿著那一點退伍補貼在臺灣做點小生意,后來娶了個臺灣女人,慢慢地發(fā)了家?,F(xiàn)在兒孫滿堂,一直想回來找親人。 到了這邊,當(dāng)?shù)卣疅崆榈煤?,但是找來找去,劉家家里的直屬親戚基本上沒人了,只剩下一個親meimei。就是劉嬌艷。 自從被張山海整了之后,張大能三兄弟對這個娘的態(tài)度稍微好了一點,但是也是將她當(dāng)成包袱。但是這臺灣舅子一回來,這包袱馬上變成了財神爺。劉嬌艷身上的衣服一下變得光鮮了起來。(未完待續(x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