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揭黑底(2)
他喜歡賭博,不是為了錢,而是單純享受那種由賭博而帶來的快感。只是他的運氣卻著實不好,十賭九輸,經常輸?shù)竭B身上的手表也得抵押出去。 顏守城不工作所以沒有收入,但這卻不等于他的荷包里不豐富。就算已經是二十好幾的成年人了,但他依舊朝家里伸手要零花錢。加上他在顏氏集團里還握有小份額的股票,光每年分紅拿到的錢也有他去賭場揮霍好一陣子了。 可這次在澳門的豪賭卻大大的不一樣,他輸?shù)舻牟皇菐装偃f也不是幾千萬,而是整整一個億還多。 顏守城接到賭場電話的時候正準備開會,一聽到他那只會玩的不爭氣兒子欠了個天文數(shù)字,當即怒火攻心的連手里的文件夾都掰成兩半了。 賭場方言說,24小時之內他們要是看不到錢,就剁掉顏守城的一條胳膊,再24小時之內再看不到錢,就直接把顏守城扔進大海里喂鯊魚。 顏志華清楚對方的威脅絕非危言聳聽,誰讓賭場只認錢不認命,的確做得出剁他兒子胳膊把他喂鯊魚的事。 所以在心悸的情況稍稍緩和了一點,顏志華立刻就讓自己的秘書去取消會議,然后通過合作的銀行把那一億多的天文數(shù)字給賭場匯了過去。 如今的顏氏企業(yè)確實是萎靡不振,就算有周氏這么粗的大腿給他們抱,但最新一季度的財務報表所反映出來的業(yè)績不過是平衡中略有上升。 若是用一株大樹來比喻顏氏,顏志華明白,那定然是外面看起來尚算健康,可內里的腐爛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愈的。 也許經營上的弊端早在顏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就萌發(fā)了,只是當初的程度比較淺,交到自己手里以后開始漸漸凸顯。 一億多的賭債! 這個錢他們顏家能拿出來,但是…… 一想到顏守城只懂在外面敗,而這一次還敗得那么大,性格向來果斷不足懦弱有余的顏志華也要炸了。 所以在顏守城從澳門飛抵s市的那一晚,他氣得抄起顏老爺子以前教訓自己和大哥的藤條把敗家子給打了個皮開rou綻。 顏守城沒來周家賀喜,自然也是因為他一臉的青紫紅腫不適合見人。 顏家別墅,秦燕芳正滿眼心疼的給平趴在床上的顏守城擦藥。 “嘶……疼死了!媽,你涂快一點??!”不算結實的背上滿是一道道紫紅色的傷痕,嗷嗷直叫的顏守城丁點男子漢的氣概都瞧不見。 “醫(yī)生說了,這藥必須擦的均勻,你讓我怎么快的起來?。俊笔种械拿藁ò暨€故意用力的按了按,秦燕芳這完全是在遷怒對方害她被顏老太太也數(shù)落了一頓。 “哎喲,你還是打電話給張醫(yī)生,讓他到咱們家里給我擦藥吧!” “這都大晚上的了,你奶奶她也睡下來?!鼻耙痪渎犉饋硗脙合眿D的,可后面一句卻徹底推翻了秦燕芳的定位,“貿貿然讓張醫(yī)生來,當心吵醒了你奶奶,又把你包括我一陣好罵。” 打擾不打擾顏老太太休息她并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自己會不會倒霉。 “再說了,張醫(yī)生是我們家的家庭醫(yī)生又不是護士,你就算喊他來涂藥他也未必肯來???”讓醫(yī)生干護士的活,這般大材小用不是在鄙視人家的專業(yè)能力嘛! “媽,你以前不是市立醫(yī)院的護士嗎?怎么擦藥擦得一點護士的水平都沒有???”顏守城偶爾會在夜店跟人發(fā)生口角,所以動粗過后去醫(yī)院包扎包扎相當正常。 他可喜歡調戲醫(yī)院里的小護士了,雖然不如夜店里的小sao貨們嫵媚,但勝就勝在制服誘惑有種禁欲的美感??! “那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讓你二十年不碰牌估計你連該怎么玩也忘了吧?”就不喜歡別人提起她曾經就是個小護士的事實,哪怕對方是她親身兒子也不行。 “不會??!就算你讓我閉著眼睛我也能玩的?!?/br> “還說,不怕被你爸聽到又是一頓藤條抽?” “切!反正都這樣了,我也無所謂再嚴重一點了。”不屑的撇撇唇,話雖然是這么說的,可顏守城心里的想法卻是完全相反的。 他哪里禁得起再挨一次?。?/br> 就這樣已經一個月內沒法去夜店玩了。 “媽,你說你男人這一回是發(fā)瘋了吧?他簡直就是把我往死里再打??!” “那你該慶幸自己沒被他打死?!币膊辉谝鈨鹤拥暮鷣y稱呼,畢竟秦燕芳自己身上的所謂高貴都是裝出來的。 “他那么一個懦弱的小男人,怎么突然就能下得了狠手了?”很是不解,因為顏守城知道秦燕芳當年是奉子才成婚,所以對于非常沒本事的顏志華有點鄙視。 他交往過的女人大把,一夜情的更是不計其數(shù)。睡出事來的不是沒有,但最后還不是用錢就打發(fā)了。 如果每一個懷了自己孩子的女人都要嫁給自己,那他早就犯了n次重婚罪了。 “聽到一億這個數(shù)目不發(fā)狠才叫奇怪?!?/br> “切!我們顏家應該還不差這一億吧!” 下一刻,就聽啊的一聲,顏守城不懂秦燕芳為什么會揪他的耳朵。“媽,你也學你男人一樣發(fā)瘋啊?” “顏守城,你給我聽好了,從今往后別再出去瞎鬧,多花點時間討好你奶奶,還有就是跟你爸去公司學學管理。” “不要,你讓我別出去玩不等于在悶死我嗎?”爛泥扶不上墻的阿斗,顏守城嗆聲說,“還有,我才不要去討好那個老不死的呢!” “你要死了,這種話也敢在家里講?!泵嫫た嚨镁o緊地,秦燕芳緊張的望了望左右。 “反正這房里就我們兩個人,那老不死的又沒有順風耳。”沒所謂的聳了聳肩,再來顏守城發(fā)覺自己被揪著的耳朵更疼了。 “放手,放手,再擰耳朵就掉了?!?/br> “我讓你不長記性。”秦燕芳輕叱。 “你知不知道,顏溪那小蹄子懷上了周家大少爺?shù)姆N?” “知道啊!你們不是前幾天才去的周家嘛!”覺得對方簡直就是在明知故問,他要不是被打成這樣肯定也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