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惡夢成真(1)
與其讓季羽然給他密碼他在自己去取,還不如讓對方一次性把事給辦完呢! 縮在駕駛室寬大的椅子上,了了一樁麻煩的顏守城哼著小曲把雙腿蹺在落下來的玻璃窗上。 他是個天才,絕對的天才。 一通電話都沒有打完的時間,就想出十萬塊該怎么來了。 沒有絲毫的羞恥感,顏守城心安理得的花著季羽然的錢。 既然當(dāng)了少爺他的女人,那你季羽然的錢就是我的錢了?。?/br> 洋洋得意的在心中無聲嘀咕著,顏守城左右唇角向上高高彎起,卻在達到最高峰的時候突然頓住了。 只覺一股巨大的拉力攀上了他的雙腳,尚未來得及睜開眼睛一看究竟,他便從尾到頭給人從窗戶里扯了出來。 “嘭咚!” 是后背脊梁骨砸在水泥路面上所發(fā)出的聲音。 好在秋天穿的衣服比較厚,要不顏守城就是不摔傷也得腫了七八天了。 “嘶!我cao你大爺?shù)?!”齜牙咧嘴的直嚷嚷,“擦亮你的狗眼,也不看看少爺是誰就敢……”顏守城用手撐地撐了好幾次才總算爬了起來。 脫口而出的是一串難聽的臟話,“你……你們是干什么的?大半夜的打扮成這樣是想搶劫?”但在看清三五個身形魁梧的黑西裝男后卻猛地變調(diào)了。 清一色不見多余表情的臉,配合著昏暗的路燈別有一番威懾的效果。 腳下不住的往后退出,顏守城敏銳的察覺到來者不善。 “帶走!”二話不說,直接分工抗人,拳腳功夫一流的專業(yè)保鏢哪里能是只有花花架子的顏二少可以對付的。 虐一虐季羽然,他的水平足夠了。但跟一群經(jīng)受過嚴格訓(xùn)練的保鏢軟碰硬,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給制伏了。 一個人扛上半身,一個人扛下半身,動作迅速的用自備的麻繩將顏守城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然后粗魯?shù)膩G回他那輛價值百萬的跑車里。 “頭,剛才跟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不見了!”與此同時,另外幾個去了自助銀行的黑西裝男人也回來了。 “不見了?”被喊頭的那位皺起了眉。 “自助銀行除了對著馬路的門邊上還有個側(cè)門,我猜她是從那里跑了。”對方一邊比劃一邊回答。 “附近找過了沒?” “找了,但是沒有結(jié)果?!?/br> “留下幾個人在這一帶繼續(xù)找,我先把他給帶回去。” 馬路轉(zhuǎn)角的小巷里,綠皮的大垃圾桶在一陣腳步聲過后輕輕地掀起了蓋子。 “這不是周家的保鏢嗎?”吃驚的用雙手捂住嘴巴,季羽然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發(fā)出過大的聲音來。 這一刻…… 似乎自垃圾桶里散發(fā)出的酸腐臭味都聞不到了,她的眼睛里只剩下黑西裝男們離去的背影。 要說季羽然為什么能認出周家的保鏢?還得從幾年前周梓辰和季閔勛去深海潛水卻出了事故的那次談起。 因為周家的保鏢平日里是處于隱身的狀態(tài)的。只有發(fā)生了什么特殊的情況,他們才會傾巢出動。 周家大宅。 清晨的曙光透過被風(fēng)吹起的窗簾射了進來。 迷迷糊糊的聽見身旁有淺淺的摩擦聲,顏溪揉著惺忪的睡眼吐字不清的問,“你才幾點鐘???你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早???” 周氏集團的上班時間是標準的朝九晚五,跟國家事業(yè)機關(guān)一個腳步。故而周大少雖沒有睡懶覺的習(xí)慣,但也不會比需要打鳴的公雞起的還早。 “有急事要辦。”言簡意賅的解釋,周梓辰系好皮帶俯身在女人的額上一吻,“抱歉,老公動靜太大吵醒你了。”其實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起來過一次了,且還接了幾個電話,只是當(dāng)時的顏溪睡得完全沒有知覺。 s市某大廈的地下室。 頭暈眼花,面前一片黑壓壓,被打暈的顏守城一路上都沒醒,給帶到這里以后還足足的昏睡了半個小時。 一夜未眠,中間又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除非他的身體是鐵打的,才能一點兒也不累。但是很顯然,除了床上運動和泡夜店以外從不做任何運動的顏二少,說是外強中干還差不多。 “唔唔唔唔!”嘴巴上貼著黃色膠帶,雙手雙腳被捆在椅子上的顏守城只能悶悶的叫嚷。 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特意來綁架他? 顏守城不是真的傻瓜,明白凌晨四點多且還統(tǒng)一黑西裝打扮的男人們絕對不是一時興起而綁架了他。 可是…… 他最近既沒有去賭錢也沒有在外面睡了名花有主的女人,究竟是誰跟他有仇要這么對待他? “大少爺,注意腳下,有臺階。” 就在顏守城一邊浪費力氣的掙扎一邊胡思亂想時,緊閉的鐵門打開一絲縫隙,有金色的陽光灑了進來。 “誰?哪個大少爺?”雖然頭上套著罩子什么也瞧不見,但是聽覺沒有受阻礙的顏守城能夠清楚的聽見有至少三個人進來了。 大少爺? 這個稱呼一聽就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額頭上不覺冒出更大顆的冷汗,他恍然聞到一股薄涼的氣味。 該不會…… 該不會是…… “把他臉上的東西和嘴上的東西都拿掉?!钡纳ひ舨环阂唤z薄涼,可是暗藏在其中的滔天怒意卻還是讓周梓辰身旁的兩名保鏢為之一抖。 他們?yōu)橹芗曳?wù)也有些年頭了,雖然在暗的時候要比在明的時候多得多,但大少爺在商場上的那些殺罰果斷大家都有看到的。 眼睛和嘴巴甫一得到解放,“周梓辰,真的是你?”臉上的顏色白了綠了紫了黑了,顏守城惡人先告狀的問,“有你這種請大舅子做客的方式嗎?” 他是顏溪的堂哥,僅有的堂哥。周梓辰是顏溪的老公,所以他自稱為對方的大舅子邏輯上是沒有什么錯的。 聞言,本就墨黑無邊的深眸更是暗的找不出一點兒光亮。動了動凝固成一條直線的薔薇色薄唇,周梓辰?jīng)_保鏢之一使了個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