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依白受傷
依白后退兩步,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黑咕隆咚的樹林,是什么在攻擊自己。額頭溫熱的血液在流,也不知道會不會做疤痕。 “姐,你怎么了,沒事吧?!毙駡虬l(fā)現(xiàn)她的異常,抓著她的手借著月光來看,深黑色的血液,“你受傷了”? 話還沒說完,更多的石子扔向依白。躲避不及,身上好幾個地方中招,旭堯眼神變的恐懼,把依白護在身后,“誰,是誰,有本事別躲著,出來?!?/br> 那些奇怪的石子好像就認準依白似的,躲開旭堯朝著依白丟來。 依白忍著不出聲,在黑夜中搜索身影,只是看不清,速度很快穿梭著,一棵樹跳到另一顆樹上邊兒。帳篷里的人都被吵醒,秦乾墨邁著步子走了出來,拿著手電東晃西晃也沒見著什么,晃到依白身上的時候,見她額頭上都是血。 廣墨也捂著胸口出來,見依白受傷,快他一步上前,“你怎么樣,怎么搞的。” 依白搖了搖頭,“被偷襲了,不造是誰?!?/br> 秦乾墨把火堆從新點燃,照亮一小片區(qū)域。四周變的安靜,也沒有石子朝著依白丟來,坐在地上,旭堯幫她處理傷口。 “看來是人品問題?!币腊仔α耍持鸸?,恬靜自然的笑著,“石子都朝著我來了,可見那人得多恨我?!?/br> 旭堯看著沒心沒肺的她,有些無奈,“還笑,剛剛嚇死我了?!?/br> “沒什么大不了的?!?/br> 依白顯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處理好傷口后,再三勸說,把大家都勸去睡了。自己也回了帳篷,蕁貞還在睡著,嘴角抿著笑意,顯然剛剛的事情沒有驚動她。 不一會兒,有人掀開帳篷出去,依白心一動,掀開角來看,堅毅的背影坐在地上,防備的姿勢,手捂著胸口。雖然沒有看到臉,依白也知道是誰。 凌晨,天還沒亮。大家都起來了,昨天的事,對任何人打擊都不小,盡管身體很疲憊,想著只要抓緊到了生苗寨,給蕁貞解了蠱毒,大家就離開,再也不要回來了。 整裝待發(fā),一行人背著行囊,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山林間。秦乾昱帶路,依白跟在后面,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時不時廣墨會虛扶她一把,并沒有做過分的。蕁貞則要旭堯背著,以身體不適為名。 初升的太陽在此刻毫無違和感,多了足夠的視線罷了,卻更加清冷,露珠招呼著依白的褲腿,濕了一片。她穿的是秦乾昱的軍裝,他經(jīng)常備用軍用物品在野外的時候,一定很受用。顯然他是對的,自己帶的超短褲與連衣裙似乎只起到了一定的美感。 廣墨走在她身邊,時不時盯著她的臉看。臉頰有些擦傷,額頭上被貼了邦迪,原本白皙細嫩的臉蛋,此時有了傷,不知誰干的,不然一定揪他出來,把他的臉劃開。在他的臉上畫地圖,畫棋盤。 “啊?!币腊椎诘厣希治嬷_踝。突如其來,廣墨連忙掀開褲腿查看,旭堯放下蕁貞推開廣墨自己來。秦乾墨皺著眉緊盯著坐在地上的依白。 掀開褲腿,一對圓孔很是顯眼,蛇牙印。傷口周圍逐漸變的深紫,“不好,傷口有毒?!毙駡驇缀跸攵紱]想低頭就要吸,蕁貞和秦乾墨幾乎同時把他攔住,然后他蹲了下來,握著依白的腳踝,唇觸碰在她的肌膚上。 他的呼吸好冷。依白的視線逐漸變的模糊,最后記憶停留在秦乾昱低著頭吸允自己腳踝的畫面,廣墨握著她的手,一直對她說堅持住。旭堯則擔心的眼眶痛紅,蕁貞緊緊的拉著他的手看著自己。一切都像一場夢,好長好長的夢,也許永遠都醒不過來,也許,醒來之后自己在醫(yī)院,大夫告訴她沒事了,醒來就可以出院了。 這一路上遇到的人,經(jīng)歷的事。依白覺得知足,原本她以為自己的樂趣只有冰冷的手術臺與尸體,破不完的案子,抓不完的賊人。沒想到也可以像現(xiàn)在一樣,在她從未涉及過的世界里面闖蕩,像一葉扁舟沒了方向,漂流在浩瀚的海面上。也許下個地方就是島嶼,亦或是布滿焦的海岸。 再次睜開眼睛,周圍都是灰蒙蒙的塑膠。自己在帳篷里,勾起嘴角,自己命還真大。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樣了,現(xiàn)在又在哪里。走出帳篷,外面正下著小雨,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秦乾昱的帳篷很大,旭堯蕁貞都縮在里面,拉開拉鏈,依白也坐進去。 “姐,你醒啦?!毙駡蚋吲d的往里挪了挪,給依白讓地方。點了點頭,看著還在昏睡的秦乾昱,腫紫色的嘴唇,臉色蒼白,“他怎么樣?!?/br> “很嚴重,看能不能挺過今晚了。他把姐大部分的毒都吸出來,自己也中毒了?!币腊走@才知道他吸完毒后又滿山找藥草,最后毒攻心,直接暈倒,手里還攥著驅(qū)毒的藥草。旭堯把藥草給她敷上之后情況好多了,倒是秦乾昱嚴重起來,說胡話,發(fā)燒,一會兒又冰冷的不行。外面又開始下雨,根本找不清那種藥草,只能先把大家安頓起來。 依白不認得他給自己找的藥草是什么,但是拔毒的自己到知道幾種,聽完,掀開帳篷往出走,一個身影毅力在雨中,逐漸放大。 是廣墨。 廣墨手里拿著藥草,抓起依白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然后什么都沒說進了帳篷。他不顧危險,頂著雨去找來的么? “姐,你快回來,下雨了太危險了山上?!毙駡蛞娝叱鋈?,連忙追出來??粗驹谟曛胁粍樱掷锬弥幉?,便知一二。 依白嚼碎以后,掰開秦乾昱的嘴,然后唇觸碰著唇,舌尖把藥草抵近他的嘴里。此時帳篷里只有二人,外面淅瀝瀝還在下著小雨,天氣反復無常。纖細的手指尖劃過他的臉頰,棱角分明的臉,此時抿著唇,閉著眼。 慢慢的,把頭靠在他的胸膛,閉上眼。 她身重蛇毒,他奮不顧身的幫她吸出毒,讓自己處于這樣的境地。如果,沒有如果,希望他可以好好活下去,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