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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元霽月只是余光掃過,眼神甚至都沒在他們身上停頓就直接看向其他地方。 不好意思,她可是很記仇的。 付南遠(yuǎn)收起笑容,表情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啊,好像被討厭了呢! 不止是付家姐弟,周圍的其他人也都在打量元霽月,結(jié)論就是,除去沒有感受到她身上有靈氣波動之外,沒有看出她有任何傳言中那些頹廢,更沒有強撐的感覺,因為她的一舉一動都太過自然。 至于美貌,過人的美貌確實是值得贊嘆的優(yōu)點,但贊嘆過也就算了,僅此而已。 對此元霽月一律忽視,端正的坐在位置上,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她想起自己在現(xiàn)世的時候作為元家的大小姐,雖然有心臟病,但偶爾也是見過幾次這樣的場面的,她在現(xiàn)世的長相和修真界是一模一樣的,甚至因為體弱多病還多出幾分蒼白脆弱之感。 當(dāng)時也是這樣,美貌給她帶來了許多人的目光,但是更多的還是元家大小姐的身份,然后又為她心臟病的身體惋惜。 不過當(dāng)時元霽月并沒有感受到太多失落,一方面是她確實不在乎,另一方面,有一個人似乎一直在她身邊聊天逗她開心。 那個人似乎?一道高大卻模糊的身影在她眼前閃過,在元霽月似乎要抓住什么的時候卻又啥都記不住了。 在醒來之后,元霽月就很少回憶她在現(xiàn)世的事情,不是她不想回憶,而是她根本記不住,對她來說現(xiàn)世的二十年生活更像是一場夢,大多數(shù)人夢醒之后,對于夢的細(xì)節(jié)都是記不清楚的,她也不例外。 她記得最清楚的,只有看過的這本小說,和當(dāng)時在夢中死去的感覺,就是因為死過,她才更珍惜生命知道生命可貴,知道活兩百年對她來說是撿了個大便宜。 至于夢中出現(xiàn)過的其他人,她似乎只有模糊的印象,但是剛才出現(xiàn)的那個人,她卻一點跡象的找不著。 不過想不起就算了,元霽月堅信她記不住的東西肯定是不值得她記住的,她只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就在元霽月的心思飛來飛去的時候,身邊一聲輕呼把她拉回來,她側(cè)頭往聲音的來源看去,也怔了一下,居然是女主蘇不晚? 整個宴會一千多人,自然需要找弟子們來端菜之類的,不過通常都是內(nèi)門弟子,不知道蘇不晚是怎么進(jìn)來的。 此時的情況,蘇不晚似乎是因為端著盤子沒走穩(wěn),整個盤子倒下來,倒在元霽月的腳邊,湯也灑了一地,盤子倒是沒碎,畢竟是修真界的東西,也不是普通的瓷器。 那聲驚呼并不是蘇不晚發(fā)出來的,而是她旁邊跟她一起端著盤子的女修發(fā)出來的。 元霽月只愣了一瞬就往發(fā)出驚呼的女修看過去,雖然對方掩飾得很好,但是她還是看出她眼神閃過的幸災(zāi)樂禍。 而蘇不晚也看著她,表情呆呆的哪有上次見面時的靈動。 嘖,元霽月開始有點不爽了。 “元師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推我?!碧K不晚似乎也愣了一瞬才反應(yīng)過來,立馬低頭認(rèn)錯但又同時解釋,她的步子很穩(wěn),不可能平白無故弄灑,剛才她明明感受到有人在背后碰了她一下。 好在元霽月的裙子上有陣法,并不會被濺到東西弄臟。 祝溪當(dāng)然是最不高興的那個,她皺著眉似乎想說什么,被元霽月攔住:“沒事,我的裙子沒事,你把東西收起來然后后面的事情宴會之后再說可以嗎?” 蘇不晚沒有想到元霽月根本不想追究這事,準(zhǔn)備好的一番說辭直接被堵在胸口,似乎又是上次和元霽月見面之后的那種情況,可是這種情況下由不得她繼續(xù)說什么:“是?!?/br> 說著就蹲下身子將盤子撿起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告退。 不愧是能當(dāng)女主的人,能屈能伸。 事情就這樣被元霽月平平淡淡地處理掉,就跟一個小插曲似的,除了旁邊的一直注意元霽月的人,其他人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這邊的小狀況。 倒是祝溪被元霽月攔住沒說話之后,不知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揮手叫了個弟子過來說了幾句話,然后對方就退下了。 元霽月也猜出不是蘇不晚的錯,但是她不相信,在小說里那么聰明,擅長扮豬吃老虎的蘇不晚會看不出別人對她的惡意,會被這樣一個炮灰角色算計。 恐怕也有將計就計的打算吧? 所以元霽月不爽的點就在于,她居然被人當(dāng)做是人家兩個人勾心斗角的工具人,難道她在別人眼里看起來就是這么傻白甜的形象嗎? 不知道為什么元霽月恍然間又記起似乎在這個同樣的宴會上,蘇不晚挽著自己親密引起所有人驚艷的模樣。 元霽月想了想,會出現(xiàn)這樣情景只可能是在小說里,所以大概是小說的原劇情。 她當(dāng)時看小說有看這么仔細(xì)嗎?還有她看的是小說為什么出現(xiàn)的是畫面還這么清晰???元霽月恍惚記起上次和蘇不晚見面時她眼前似乎也出現(xiàn)過這樣的畫面。 元霽月想不明白就不再去想,也不知道觸發(fā)這個的契機到底是什么,難道還真是上天給她的提示?不論如何她不會重蹈覆轍,不過這個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曾經(jīng)還真就是傻白甜? 抱著這個想法,元霽月氣鼓鼓地吃了幾口飯,又借著元宿和祝溪的光,接受了好幾波問候,才把事情拋在腦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