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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隨便便就想要人家的伴生花,這難道還不夠可怕嗎?” “也就拿一次,后面它不是還能造嗎?” “那也要時間呀,而且只有初次的伴生花才是它一生之中最好的?!?/br> “是呀,真是可惜,它怎么就遇見我了哪?” “宿主你終于自覺自己罪孽深重了嗎?”小系系一副想不到的神情,“真是難得,想來今天的太陽一定是從西邊升起來的?!?/br> 衡霜嘴角一扯,“你是在調侃我嗎?” “不不不,小系系只是忽然覺得宿主竟然還有廉恥心......” 侃侃而談的小系系在接觸到衡霜的眼神后,立即改變了態(tài)度,它示意性的閉上了嘴,一臉無辜的看著衡霜。 “像你這么走夜路的,遲早會遇到鬼?!?/br> 衡霜一個閃身回到了地面上,風容立即迎了上去。 “師尊。” “嗯。”衡霜不咸不淡的答了一句。 “傷著了嗎?” “又不是面粉娃娃,哪有那么容易受傷。”衡霜覺得有些好笑,風容是不是一直覺得她是個弱不禁風的弱女子,不然這么小的動靜也能惹得他擔心害怕。 “往后這些事情讓弟子來做。” 衡霜想拒絕,可看著風容的神情,感覺自己要是拒絕了,會走不出這里的感覺。 她笑著道了一句,“也好,為師也覺得甚是麻煩?!?/br> 千靡靡和千未機追的氣喘吁吁,等好不容易追到了,又覺得衡霜和風容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 風容一臉的眉目糾結,而衡霜卻是一臉的淡然,就感覺他們兩個處在兩種不同的環(huán)境之中,連著情緒都是不一樣的。 衡霜收回神思看向剛走過來的千靡靡和千未機,道,“此處離北境已不遠,都要小心一些。” 衡霜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發(fā)現熔洞頂端的巖漿極為有規(guī)律的在流動著,萬千支流向著同一個方向涌進,在她追逐炙心蝶的時候,溫度也是越來越高。 而且跟著炙心蝶的指引,她想要的炙心花也在前方。 越是正陽之氣,離巖漿中心越是近。 衡霜將炙心蝶托到半空中,順著它的指引走了下去。 風容追了上去。 “師尊何時發(fā)現的?” “什么?” “幽冥花?!?/br> “不是你告訴為師的嗎?” 衡霜頷首,一副你難道忘記了嗎的神情,平淡的沒有絲毫不悅。 “師尊知道我在說什么?!?/br> “知道又如何,為師倒是想問問你,當時為何欲言又止?”衡霜的狐貍眼像是散發(fā)著精光,想要將風容扒的一干二凈。 “小容容,你從來不似面上這般簡單,不是嗎?” “為師不曾想過一問到底,你又何必非要如此?” “師尊若問,我便答,絕無保留?!?/br> 衡霜抿唇,愣了半晌,“不必了?!彪S即獨自跟上了炙心蝶。 隨著衡霜越走越深,熔洞里的巖柱越發(fā)的粗壯和緊密了起來,從熔洞頂端延伸而下,從火紅變得暗沉,頗有上天入地的雄霸姿態(tài)。 不過大多的巖柱都矗立在空曠的地方,這跟熔漿滴落成柱時選擇的地方有些關系,往往是在看不到深淺的類似云崖的地方,熔漿才會以巖柱的姿態(tài)表現,所以只要衡霜他們走在熔洞的道路上,就不會像剛才追趕炙心蝶一樣,擔心時不時的會與巖柱來個親密接觸。 熾熱從巖漿里迸發(fā)了出來,將周圍的空氣都燒的軟軟的,仿佛是一層透明的薄膜,隨便一凹都是有致的效果。 千靡靡和千未機臉頰有些燒紅,顯然隨著他們對熔洞的深入探索,越發(fā)拔高的溫度漸漸的浸入了他們的身體里,他們的修為尚不足夠,還無法抵擋熔洞的燒著交融。 反觀衡霜和風容,在越發(fā)熾熱的情況下,渾身干爽,衣衫輕盈,毫無變化。 衡霜送了一道罡風到千靡靡和千未機身邊,他們汗?jié)竦聂W角瞬間干透,燒紅的臉頰恢復如初,在衡霜靈氣的保護下,他們如釋大赦。 “多謝鏡靈仙尊。” “宿主,小系系發(fā)現,你對自己人頗為照顧?!?/br> “知道我的好了?” “發(fā)現了那么一丟丟。” “那是你笨。” 衡霜此懟屬于輕懟狀,而且在這么炎熱的環(huán)境下,雖然她能用靈氣護住千靡靡和千未機,可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只能盡快尋到炙心花,再去尋找進北境的方法。 衡霜依舊帶著三人在熔洞里穿梭,熔洞頂的巖漿此時已經匯聚成了幾條粗大的熔道,里面緩慢翻滾的巖漿帶著赤金流光懶散往前,甚至有些巖漿在經過巖柱時卷住了巖柱的底端,從熔道里分流而出,與垂直而下的巖柱漸漸融為一體,像是一場慷慨赴義,從熱火騰騰漸漸沉寂。 屏障里的炙心蝶突然興奮了起來,它不再蜷縮在一旁,而是探頭探腦的四處張望。 衡霜略微想了一下,撤掉了困住炙心蝶的屏障。 原本是為了防止炙心蝶逃走,可眼下應該差不多也到了地方,放開它說不定比困住它找起來更快一些。 炙心蝶一時之間有些搞不清楚衡霜想干什么,不過相較于重獲自由,振翅而飛,它的小腦袋瓜子已經直接略過了這些,它很快就朝著巖漿匯流之處飛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