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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流氓! 宋好在心里罵道。 第29章 野火燒不盡 晚自習下課鈴一打,宋好班上便有人如離弦的箭般沖了出去,結果剛沖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他一聲慘叫。 一群人圍過去,就見跑出去那人捂著腦袋,身前站著一個冷著臉,渾身散發(fā)著不能惹氣息的男生。 張青頌遠遠看見了,大聲喊了句“括爺!” 于是,原本吵鬧的教室的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朝那位沉著臉,冷冽陰郁的爺望去。 “阿括?!?/br> 少女的話音剛落,甜甜的,像燥熱的傍晚吹來的一縷涼爽的風,沁進人心間。 眾人就見剛剛還一臉冷郁的少年,在聽到少女的那一聲呼喊以后,身上的冷戾氣息轉眼就消散了。 隨后他眉眼間都是笑意溫柔,只對著眼前的少女。 宋好走過去,許括撇著嘴將手里的口袋遞給她。 宋好接過,走了兩步,見許括還站在原地,她扭過腦袋問:“不走嗎?” 許括似驚醒一般,嘴角的笑意涌上,跟上了宋好。 她竟然主動讓我送她回家! 許括越走嘴邊的笑意愈大,宋好時不時的轉過腦袋看他,總覺得今晚的許括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今夜無月,高高的天空上一片黑,只有路上的幾盞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斜斜地拉長。 …… 一大早,宋好將洗好的衣服送去許括班上。 他們班這個時候人還不太多,宋好問了下許括的位置在哪兒,走過去將袋子放到了他的課桌上。 離開的時候,瞥到書桌那里掉著一個本子,似乎風一吹,就要掉下去了。 宋好彎下腰去將本子拿起來,想重新放回他的抽屜里。 卻一眼在第一頁瞟到了自己的名字。 宋好輕輕翻開一頁,只見滿張滿張紙上都是「宋好」兩個字。 最下角寫著一句詩: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宋好就像是那離原上的一株草,連綿的野火燒不干凈,一不留神春風拂過又連成一片,生生不息。 養(yǎng)在許括的心底。 紙上的字跡鋒利,筆鋒強勁,一如字的主人,桀驁,凌厲。 宋好斂下心神,將手上的本子放了回去,邁著有些慌亂的步子回了自己的教室。 許括來教室的時候,一眼就看見自己的桌上放著一個紙袋。 他快步走過去,輕手將紙袋里的衣服拿出來。 衣服上混著一股清甜的茶香味,細細一聞,跟宋好身上的味道很像。 陳晨晨跟夏間一進教室就看見自家老大,捧著件衣裳,跟個變態(tài)似的在那兒聞味兒。 發(fā)現倆人,許括放下衣裳一本正經地裝回紙袋塞進抽屜里,然后風輕云淡地拿出英語書來。 最近上課的時候,班上的氣氛都非常地詭異。 因為坐在后面的大佬,近日上課好像都沒怎么睡覺打游戲了。 年級第一認真聽課,按理來說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但好像所有正常的事情一換到許括這位大佬身上,就顯得不是那么正常了。 許括雖然成績好,但他在課堂上很少聽過課,不是睡覺就是打游戲。 高一五班本來就是一群混學上的,許括一帶頭,那課堂紀律就沒好過。 但最近,秦趣發(fā)現上課的紀律非常好。無論哪一科,他們就算不聽課,也不擺龍門陣了。 幾個科的老師最近也來給秦趣反映,許括最近聽課很認真。 這小子,莫不是要迷途知返了? 這會兒,五班物理老師正布置了一道題,讓大家寫。 許括看了眼題,低頭在桌上找了半天,一支筆都沒找到。 正在看小說的夏間,桌上冷不丁地被拍了拍,夏間抬起腦袋來,臉上布滿的姨母笑還僵著。 “借支筆?!?/br> 夏間連忙將自己的筆袋兒拿出來交到許括手上,許括拉開筆袋兒看見里面滿滿的五顏六色的筆,嘴角輕微的抽了抽。 最終,許括好不容易在鮮艷的色彩中挑出了一支灰色的,結果筆帽那兒還有一只兔子,正可憐兮兮地看著許括。 艸! 許括將筆袋扔回夏間桌上,一旁睡覺的陳晨晨「蹭」地站起來,就見物理老師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 “老師你,講得太好了!” 說完,陳晨晨自己還鼓了鼓掌,然后坐了下來。 前排幾個同學沒忍住,笑出了聲,這一開口就停不下來,沒一會兒,班上一片哄笑。 見差不多了,物理老師咳了一聲,班上安靜下來,“哪位同學愿意上來解一下這道題???” 話落,本來還有點窸窣聲的教室立刻靜下來,一眼望去,全都呈鴕鳥狀,縮著腦袋。 只有倒數第二排坐得筆直的許括,剛剛放下筆抬起頭,就看見物理老師帶著殷切的目光看著自己。 一眼萬年。 “那就許括同學來做一下這道題吧?!?/br> 說完,班上齊刷刷地朝倒數第二排看去,陳晨晨跟夏間也往前看去。 然后,就見許括起身,臉上掛著淡淡的神情往講臺上走去。 整間教室寂靜無聲,只有黑板上粉筆不斷摩擦的哧哧聲。 幾分鐘,許括放下手,將手中沒寫完的粉筆放回筆盒里,輕拍了拍手,慢步走下了講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