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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這樣,他居然也沒有覺得不耐煩,大概只有小女生才會有這種讓人心甘情愿去照顧她的魅力吧。 他輕嗤了一聲,自嘲自己居然帶孩子帶上癮了。 于天杰坐沒一會兒,就被人拉去唱歌了,旁邊的女生順勢擠了過來。 陸嘉辰浪蕩不羈的模樣尤其招女孩喜歡,就憑這副皮囊走在路上都要應(yīng)付不少過來跟他要電話的,對于這種場合更加少不了鉚足了勁往他身上貼的。 這個女生其實(shí)他也認(rèn)識,是江大美術(shù)學(xué)院的,名字記不太清了,不過也無所謂,不重要的人和事他從來都不會上心。 女孩叫劉怡,大波浪垂在身后,小鳥依人般坐在他身邊,時不時湊近他耳邊低聲說什么,陸嘉辰偶爾會淡淡地附和著應(yīng)她幾句,惹得她頻頻捂嘴輕笑,讓對面幾個沒有機(jī)會搭上話的女孩妒火中燒。 坐了一會兒,陸嘉辰見時間不早,準(zhǔn)備再抽一根煙就走了。 他伸手去口袋里摸煙和打火機(jī),卻摸出一只小巧玲瓏的潤唇膏。 是剛剛奚榆吃完飯用過的,她隨手放在桌上之后就忘記收起來,還是他結(jié)賬出來看到之后替她拿走了。 劉怡注意到他手里的潤唇膏,臉色頓了一下,故意笑著問道, “呀,這是誰的呀?” 陸嘉辰懶洋洋地應(yīng)道, “我的?!?/br> 劉怡不信,伸手想去拿他手里的潤唇膏,還沒等陸嘉辰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打開了潤唇膏蓋子。 膏體是淡粉色的,還帶著點(diǎn)點(diǎn)細(xì)閃,跟男生用的那種全透明的不一樣,她立刻就明白了。 “這是女孩子的東西?!?/br> 她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小小潤唇膏,心里又好奇又妒忌, “到底是誰的呀?” 劉怡知道陸嘉辰受女生歡迎,跟他要電話的他一般也不會拒絕,不過給了之后加與不加就全憑他的心情了,況且他從來都沒有主動跟哪個女生親近過,更別說口袋里還帶著這么曖昧的東西,一時她心里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陸嘉辰被她問得有些不耐了,徑直把潤唇膏從她手里抽走,揣進(jìn)口袋里,聲音和臉色一樣冷,語調(diào)卻還維持著一貫的浪蕩和勾人, “是誰的,我有必要告訴你?” 隨后他站起身來,沒有理會劉怡訕訕的臉色,徑直跟幾個要好的哥們打了招呼,就離開了包廂。 …… 回到自家別墅樓下已經(jīng)是凌晨。 陸嘉辰把車停進(jìn)車庫,拔了鑰匙下車。 對面偌大的三層別墅靜悄悄的,兩個小朋友都已經(jīng)睡覺了,只有走廊留了微弱的夜燈透出暗淡的光。 他剛要把拔出車鑰匙,卻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抬頭看了二樓粉紅色窗簾的那個房間一眼。 入秋后家里不再開冷氣,窗戶都是打開著。淡粉色的窗簾被夜風(fēng)撩撥著,不知疲倦地?fù)u晃。除此之外,整個世界安安靜靜,如同每一個尋常的夜。 然而他的世界卻仿佛也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透出一點(diǎn)淡淡的微光。 …… 九月一號開學(xué)日。 鬧鐘響了三遍,陸嘉棋才閉著眼,隨手關(guān)掉了震耳欲聾的音樂。 他正要翻個身繼續(xù)賴一會兒,門被人從外面敲得砰砰作響。 “三分鐘內(nèi)下樓,不然自己打車去學(xué)校?!?/br> 陸嘉辰冷冷丟下這句話就要下樓,轉(zhuǎn)身看見旁邊同樣緊閉的房門,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敲了敲, “起床?!?/br> 陸嘉棋穿著個比卡丘大褲衩打開了門,露出一身白花花的rou,睡眼還惺忪著,很不高興地嘟噥道, “三分鐘怎么可能收拾好嘛!” 正好這時,奚榆也打開了房門。還沒等她看清楚眼前的情景,陸嘉辰眼疾手快地把白花花的陸嘉棋一腳踹回房間,砰地一聲又把門關(guān)上。 跌坐在床上的陸嘉棋:“??” 我是誰? 我在哪里? 我為什么又回到了這里?! 奚榆眼睜睜地看著陸嘉辰行云流水般地完成了這一套動作,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一對上陸嘉辰投過來清冷的目光,她下意識地先退后了半步,以免他也像對待陸嘉棋一樣把自己踢回房間。 她一手緊緊地扒著門框,緊張兮兮地抬起手象征性地擺了擺, “嘉辰哥,早呀。” 小姑娘今天開學(xué),校服還沒發(fā)放下來,所以她穿了一件白色襯衫,搭配了一條深綠色百褶裙。 原本如垂瀑一般的長發(fā)被她一股腦束成了高馬尾扎在腦后,顯得活潑又俏皮。 此刻她瞪著一雙水汪汪又驚慌的眼睛看著他,他明白她估計是把自己代入了一個暴力狂的形象中,也懶得替自己解釋,冷哼了一聲, “趕緊下來吃早餐?!?/br> 奚榆立刻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后下了樓,乖乖隨他坐到了餐桌前。 第7章 潤唇膏 陸嘉辰比陸嘉棋年長十歲,于是從小便被迫在父母忙碌的時候,擔(dān)起照顧弟弟的重?fù)?dān),對于帶孩子這件事還真是有一套。 雖然他昨晚去酒吧玩到凌晨才回來,不過第二天早上居然還起了個大早,趁著晨練的這會兒功夫,跑到隔了一條馬路對面的街巷里,給兩個小屁孩買了早餐帶回來,又生怕他們睡過頭,特意過來把兩只懶蟲喊起床。 等陸嘉棋洗漱完畢換好衣服下來的時候,奚榆和陸嘉辰已經(jīng)吃完早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