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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白色的月光流淌一地,白瓷磚細(xì)膩地映著兩道纏綿的身影。 輕微的光影在搖曳,空氣中夾雜著熟悉又難耐的氣息,帶著摧枯拉朽的毀滅,讓人不自覺地在這放大了感官的世界里淪陷。 陸嘉辰到底還是不舍得自己的小祖宗去受苦。最后關(guān)頭,他親吻著她guntang的耳尖,伸手去拿柜子上的小盒子…… …… 好在感情都是可以培養(yǎng)出來的。 在奚榆認(rèn)真給他生一個親兒子之前,陸嘉辰逐漸接受了自己家里的這么一個狗兒子。 奚榆還在上學(xué),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呆在學(xué)校里。 于是在奚榆上學(xué)回學(xué)校住宿的時候,陸老父親也慢慢學(xué)著怎么照顧狗崽子,知道買火腿腸給它拌狗糧吃,帶它去公園撒歡,去寵物醫(yī)院剪指甲和洗澡順便結(jié)個扎。 陸小小于是在父愛如山體滑坡的關(guān)愛下,一點一點地慢慢長大。 一歲多的薩摩耶渾身都是毛絨絨的白毛,到了冬天就像一團(tuán)雪球。 等到奚榆放寒假的時候,陸嘉辰就一手牽著小祖宗,一手牽著狗繩,帶著兩個不省心的家伙一起去壓馬路。 奚榆大四這一年的冬天,像是聚攏了天地間的全部寒氣。干冷的風(fēng)簌簌地,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拼命往人的袖口衣擺處無孔不入地鉆。 夜色也被這風(fēng)吹得結(jié)了霜。清清冷冷地掛在虛空中。 公園里出來遛彎的人們大多聳肩弓腰,不遠(yuǎn)處廣場上熱情洋溢的音樂和滿臉春風(fēng)的廣場舞大媽,給了這個冬季添加一抹生機(jī)。 “好冷呀!” 奚榆忍不住往陸嘉辰的懷里瑟縮了一下,只是一聲抱怨,就立刻就寬闊的臂膀摟緊了。 陸小小像是感覺不到冷似的,拽著狗繩拼命往前沖。服從的方向是前面兩只體型不大的比熊和貴賓犬。 冬天出來遛狗的人不多,陸小小已經(jīng)寂寞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同伴,興奮得汪汪叫。 奚榆把半張小臉都藏進(jìn)了厚厚的圍巾里,拽緊了狗繩跟著小家伙上前,正低著頭看冰天雪地里的三只狗崽子玩鬧呢,突然身邊傳來一聲驚訝的聲音, “奚榆,竟然是你!” 眼前的男人穿著黑色毛呢長外套,肩背寬闊,脊背挺直,手里拽著狗繩制止興奮的兩只狗。 奚榆下意識地抬起頭,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這張熟悉又久違的面龐。她驚喜地喊了聲, “斌哥!” 黃文斌沖她抬了抬下巴,一臉的激動和詫異。 兩人從高中畢業(yè)之后就沒再見過面。說起來奚榆能夠考上江大,作為她曾經(jīng)的學(xué)霸同桌,黃文斌也有不可埋沒的功勞。 陸嘉辰也是一瞬認(rèn)出了眼前人,是他之前在校門口見到過的那個文質(zhì)彬彬,拍了拍奚榆的頭的那個男生。 他不動聲色地握住奚榆的小手,把高興得有些忘形的小混蛋往自己身邊拽了拽。 老友而已,有什么可高興成這樣的。陸大少爺心里有些不太爽。 黃文斌這時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把兩人的親昵看在眼里,有些尷尬地?fù)狭藫项^, “這不是……你哥嗎?” “啊這……” 奚榆有些窘迫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 “我們結(jié)婚了?!?/br> 黃文斌只用了幾秒的時間就消化了這個信息。他挑眉打量了一下眼前親昵依偎的兩人,真心實意地驚喜道, “哇!恭喜啊——” 陸嘉辰這時臉上才露出友善的笑容,微微勾起唇角道, “謝謝?!?/br> 大概是排除了黃文斌的威脅,陸大少爺心情大好,握著小壞包的手,淡淡地問道, “要不去咖啡館里坐一下,你們可以敘敘舊?!?/br> 奚榆試探地把目光投向了黃文斌。黃文斌笑著點了點頭, “我們確實好久沒見了?!?/br> …… 暖黃色的吊燈給三人身上籠罩了一圈溫柔的光影。 奚榆和黃文斌面對面坐著,身邊是自家隨時可能會打翻醋壇子的大少爺,正捏著她柔軟纖長的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 黃文斌還是那副學(xué)霸的斯文模樣,戴著一副細(xì)框眼鏡,多了幾分成熟沉穩(wěn)的氣質(zhì)。 他抿了一口拿鐵,不敢置信地說,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還挺意外的?!?/br> 奚榆面前放著一杯瑪奇朵,正冒著騰騰的熱氣,看起來很是溫暖。 她哈哈一笑,“你不記得了嗎?我當(dāng)年可是考上了江大的!” 黃文斌也被她的笑聲感染,原本太久未見的拘束情緒放開了一些,忍不住感慨道, “對,我記得當(dāng)年你學(xué)渣逆襲,考上江大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 陸嘉辰在旁邊忍不住輕嗤了一聲,得意地說,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我家榆寶本來就聰明?!?/br> 奚榆覺得他像是秀恩愛,但是又沒有證據(jù),只能一邊洋洋得意,一邊偷偷在心里給他翻白眼。 黃文斌沒注意到某人話里的傲嬌意味,笑著應(yīng)道, “可不是嗎?當(dāng)初我給她講題,一講就會?!?/br> 陸嘉辰嘴角抽了抽,心想狗屁,明明是我給她講的題! 好在還沒等他開口反駁,黃文斌很快就轉(zhuǎn)過了話題,側(cè)過頭問奚榆道, “我記得你不是去讀師范了嗎?打算當(dāng)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