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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抬起頭,就看見自家嫂子一臉黑線地站在講臺前。 干什么?! 他成績有多差她又不是不知道。 至于用關(guān)愛智障的表情這么盯著他看么! 陸嘉棋坦蕩蕩地跟她對視了幾秒,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空氣尷尬得可怕。他不太確定地低下頭,把課桌上的試卷平掃了一遍…… 嗯?這張卷子,沒有選擇題么? 他有些窘迫地抬手撓了撓頭,正要鼓起勇氣直視奚榆,前排突然傳來女孩子柔軟的聲音小聲說, “第7題,答案是二分之一?!?/br> 陸嘉棋如釋重負(fù),立刻一字不差地報出答案, “二分之一!” 奚榆揚了揚下巴,不置可否道, “坐下吧。下課你來我辦公室一趟?!?/br> 陸嘉棋:“……” …… 去老師辦公室,可以說是每個人學(xué)生時代最為惶恐的事情之一。 但是對于辦公室??完懠纹鍋碚f,去辦公室挨一頓訓(xùn)就跟吃飯一樣稀松平常,甚至有時一連幾天不去老師辦公室坐一坐,他就覺得渾身發(fā)癢不自在。 然而這一次可不一樣。他要面對的,不是德高望重的老教師,也不是苦口婆心諄諄教誨的班主任。而是他們陸家背后真正的大boss。 下課鈴聲一響,陸嘉棋仿佛聽到了他生命最后的哀歌。 奚榆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把教案合上,淡然說了聲下課。 教室里立刻刷拉拉地響起椅子拉開的聲音。 外班的學(xué)生都站了起來,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各自的班級。 吳昊天也站起身來,沖陸嘉棋擠眉弄眼,故意大聲說, “人家孟大美女上課救了你一條狗命,你要不要跟人家道謝???”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在給他制造搭訕的機會。然而陸嘉棋這會兒正煩躁著待會兒要怎么面對奚榆,于是也沒搭理他的揶揄,自顧自地站起身,低聲說了聲謝謝,就往教室外走去。 “誒誒……棋哥——” 吳昊天恨鐵不成鋼地喊了一聲,見他完全不搭理,只好訕笑了一聲,和孟瑤解釋道,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 孟瑤沒有說話,望著陸嘉棋離開的背影看了一眼,抿了抿唇,招呼身邊的徐芳說, “走吧?!?/br> “誒……你要不留個微信號,我讓他回頭加你親自給你道謝唄……” 吳昊天伸長了脖子,沖孟瑤的方向諂笑道。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這位兄弟錢多人帥,是時候給他找一件衣服了。 他話音剛落下,孟瑤已經(jīng)和好友快步離開了一班的教室了。 …… 理科辦公室。 陸嘉棋輕車熟路地走了進(jìn)去,順著墻邊走到最里頭的辦公位,心里透著一絲微妙的心虛。 這里他不是第一次來,每個老師見到他的神情,都是那種見怪不怪的神情,甚至教他們物理的何大嗓門還站了起來,邊朝外走邊沖他打趣道, “又來喝茶啊?我們辦公室的茶就這么好喝么?” 陸嘉棋沖他抬了抬下巴,故作淡定地走到奚榆的辦公位前,順從地垂下手,老實巴交地低頭站在了她面前。 “奚老師。我來了。” 奚榆正在看他們班上高一時候的成績單,聞聲抬頭看了他一眼,沖他身后努了努嘴,示意道, “搬張椅子過來坐?!?/br> 陸嘉棋笑著在心里吐出了一口老血。 一般老師讓搬椅子坐,就意味著這場對話可能會持續(xù)很長時間。 這會兒是中午十二點,教學(xué)樓瞬間空了大半,烏泱泱的干飯大軍正在朝飯?zhí)猛M(jìn)。 陸嘉棋想起自己從小學(xué)到現(xiàn)在,在家里跟奚榆抬杠的次數(shù),恐怕一個小本子都記不過來,于是已經(jīng)預(yù)見到今天中午恐怕是別想吃上飯了。 他情緒調(diào)節(jié)得很快,面無波瀾地拉過椅子,在奚榆面前老老實實地坐好。 奚榆一邊翻著成績單,一邊拿著一只筆在上面打圈圈, “你的成績單我看了一下,全年級748名學(xué)生,你在高一上學(xué)期是年級第723名。下學(xué)期是年級第719名。emmm……很穩(wěn)定?!?/br> 陸嘉棋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對上她玩味的目光也不緊張,反正這是他自家的嫂子,他手里的黑料可不少。 他沖她吊兒郎當(dāng)一笑,意味深長道, “榆寶,你以前高二的時候,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吧?” 奚榆面無表情地合上手里的成績單, “呵呵,你記錯了?!?/br> 陸嘉棋低笑了一聲,身體放松地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毫不在意地說, “行了。你就別管我了?!?/br> 他翹起二郎腿,老神在在地說, “反正大不了以后畢業(yè)了就回家繼承家產(chǎn)唄。” 陸嘉棋是從小就知道自己家里有錢的。 雖然他一直在父母和哥哥摳摳搜搜的零花錢下討生活,不過跟同齡人相比起來他的小日子可算是太富裕了。 當(dāng)個無憂無慮的富二代不好嗎? 陸嘉棋不理解為什么要上進(jìn)。畢竟以他陸家的財產(chǎn),就算是平均分給他們兄弟倆,也足夠他衣食無憂一生了。 “陸嘉棋?!?/br> 奚榆不避不讓地盯著他,似乎早已預(yù)料到他會這么說,于是她眼睛一瞇,干脆而直接地把她今天觀察到的情況脫口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