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拓片
李虎如臨大敵,并不是因為西南商會,而是因為那個叫做冷寒的人。 這個人,是自己一定要鏟除的攔路虎,可是,在榮城與此人交鋒,還顯得有些為時尚早。 自己受傷未愈,只要功力還沒有恢復,就沒有和這家伙較量的資格。 此時此刻,唯有彤彤,有戰(zhàn)斗的力量。 可惜的是,單單靠彤彤一人,是不足以戰(zhàn)勝對方的。 所以,李虎的臉上,也顯得相當為難。 公交車緩緩的駛?cè)肓藰s城市區(qū),李虎正打算去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山莊,將自己的女兒彤彤接回來,自己的手機又響了。 李虎擔心是西南商會的會長歐陽慶打來的,有些猶豫,不過當他看見了上面的號碼,是福伯的電話之后,頓時放下心來。 這位盤龍山莊的管家的電話,倒是一個好消息。 李虎接通了電話,電話那一頭,福伯果然給李虎帶來了好消息。 “李先生,野狐醒了,他吵著要見你呢!你什么時候有空,請到這邊來一趟吧!” “我現(xiàn)在就過來!” 李虎立即道。 緊急時刻,自己也沒有必要再有任何的猶豫,無論做什么事情,都必須速戰(zhàn)速決。 公交車來到了市區(qū)之后,李虎就立即下車,在路邊叫了一輛出租車,就向著盤龍山莊而去。 出租車司機一路狂奔,將李虎送到了盤龍山莊的門口。 李虎遞給了司機兩張百元大鈔,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車費,但由于心情急切,李虎甚至懶得出租車司機找零。 徑直來到了盤龍山莊里,李虎就撞見了榮城首富姜云坤。 姜云坤畢竟是過來人,單單從李虎的臉色,就瞧出了他有些不對勁。 “李先生,你怎么了?怎么面色不對?有什么事嗎?” 姜云坤關(guān)心的詢問道。 這位榮城首富,是和自己同一條船上的人,其它的事情,李虎自然不會隱瞞。 可是事關(guān)隱世家族,就不是小事,李虎并不希望姜老爺子這么快就牽扯進來,于是便暫時沒有對姜云坤吐露實情。 “的確有事,可是現(xiàn)在,我并沒有時間細說?!?/br> 李虎賣了一個關(guān)子,不對姜老爺子言明。 姜云坤面色一沉,道:“真是的,李先生,我們早已經(jīng)是同盟了,難道你信不過我?不過你不肯實情相告,我也不會勉強,我想,我們兩人遲早有一天會面對著面,共同商討對策的!” 姜云坤的話,不僅原諒了李虎,還對李虎許下承諾,也就是說,李虎將來如果遇見了什么難題,都可以來找自己。 “謝謝?!?/br> 李虎應了一聲,便不與姜老爺子廢話,徑直來到了野狐養(yǎng)傷的房間。 房間里除了野狐之外,福伯也一直在旁邊照顧著。 野狐的確醒了,不過從他的神態(tài)來看,卻顯得相當?shù)奶撊酢?/br> 這也難怪,野狐在西南商會的暗殺之下,已經(jīng)奄奄一息,全靠著李虎的能耐,才將他從鬼門關(guān)上拉了回來。 他能夠活命,已經(jīng)是奇跡了,李虎也并沒有指望他能夠立即恢復過來。 “李……李先生……” 畢竟對自己有救命之恩,野狐一瞧見了李虎,就想要下床跪謝李虎。 可是以他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能下床,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下來,所幸的是,福伯一把扶住了他,才使得野狐沒有摔下床來。 “保持你最舒服的姿態(tài)就好,我才不希望別人對我行大禮!” 李虎淡淡道,野狐立即收斂了自己的行為。 “對不起,我只是……” 福伯看了李虎一眼,道:“李先生,野狐剛剛醒來,醒來之后,就問我你的下落,他似乎有很多話想對你說,我才給你打電話,希望不要太打擾你!” “不會的?!?/br> 李虎擺擺手,福伯又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當電燈泡了,李先生,你大可放心,這間房間格外隱秘,無人會偷聽的,我也會在外面盯著,不讓人打擾你們兩人的談話?!?/br> 說著,福伯就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只剩下李虎和野狐兩人。 如果不是為了重要的情報,李虎也不會急急忙忙的趕來,既然野狐醒了,他自然要盤根問底。 野狐徑直道:“李先生,很抱歉,第一次與你見面的時候,我害怕被此事波及,所以沒有對你說實話!希望你不要見怪,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早就死在狙擊手的手中了。” 李虎淡淡一笑:“感謝的話就別說了,你給我的情報,已經(jīng)足夠抵你一命!如果你依然問心有愧,就用情報來感謝我吧!” “是?!?/br> 野狐重重的點頭,此時此刻,他對救命恩人李虎,再也沒有二心。 李虎又道:“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我已經(jīng)與黑衣再次見面了,也將你的事情告訴了他!現(xiàn)在,黑衣已經(jīng)與我聯(lián)合了,我們之間有著共同的敵人,那就是西南商會,為了對付西南商會,黑衣愿意和我分享情報!” “真的?” 野狐興奮了起來。 原本以為,將情報泄露給李虎,會令黑衣不滿,可是沒想到,黑衣居然已經(jīng)與李虎聯(lián)合。 那么自己為了報恩,為李虎搜集情報,也不算背叛黑衣。 李虎將自己保存在身上的那張紙取了出來,紙上繪著的,正是只有自己和妻子冷月彤才能夠知道的暗號日月印。 “野狐,這張紙,是你存放在銀行的保險柜中的,一開始,我認為只是一張白紙,可是當我的力量注入進去之后,紙上卻突然浮現(xiàn)出詭異的痕跡,就是我命黑衣尋找的東西!這張紙,你究竟是從哪里得來的?應該不會是你繪制的吧?” 李虎面色凝重,詢問著野狐。 紙上的日月印如此奇特,他自然不太相信靠著野狐的能力能夠繪制,不過,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野狐嘆了一口氣,道:“這種東西,我怎么可能繪制!李先生,事實上,這張紙上的東西,是我用墨水拓下來的!” “拓片?” 李虎一愣,只覺得一頭霧水。 如果紙上的日月印,真的是用墨水拓下來的,自己當初看到的時候,為什么會是一張白紙? “野狐,你不要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我!” “是?!?/br> 野狐重重的說道,李虎是他的救命恩人,在李虎的面前,他自然不會有半點隱瞞,只要是自己知道的、經(jīng)歷的事情,他都會告訴李虎。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事情必須回溯到黑衣讓手下的情報人員尋找日月印的時候說起。 野狐身為黑衣手下最得力的情報人員,其搜索情報的能力,自然也是最強的。 在黑衣的命令發(fā)布了之后沒多久,野狐就在榮城城心公園的假山林中,找到了日月印的存在。 就像黑衣所說的一樣,這個圖形在不停的變化,時而是太陽的痕跡,時而是月亮的形狀。 這樣的印記,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夠繪制的,野狐在向黑衣匯報的時候,也對這個印記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后來,便發(fā)生了黑衣手下的情報人員被殺的事件,黑衣讓所有的情報人員收手,不再搜尋日月印的下落。 野狐意識到了危險,不僅停止了搜尋日月印,甚至還人間蒸發(fā),混跡于市,以躲避追殺。 可是,野狐對于日月印,卻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就算隱姓埋名,也在一天晚上,悄悄的溜進了城心公園的假山林,將日月印用墨水拓了下來。 野狐下意識的想到,這張拓片,說不定能夠在關(guān)鍵時刻起到作用,他不敢私自保存,就將這張紙保存在了銀行的保險柜中。 在將日月印拓下來之后,野狐第二次再去城心公園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石頭上的日月印,已經(jīng)被人鏟掉了,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 野狐隨即感覺到nongnong的殺意,從此以后,再也不敢去城心公園半步。 “也就是說,當你將這張紙存放在銀行的保險柜中的時候,這張紙上,依然還有日月印的痕跡?” 李虎好奇的詢問道,野狐立即點頭。 “是的,李先生,此事千真萬確!我并不知道,紙上的痕跡是如何消失的!可是這樣神奇的印記,能夠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其實也并不奇怪!” 李虎陷入了沉思。 其實這件事情不難解釋,也就是說,刻在石頭上的日月印,其中的力量,轉(zhuǎn)移到了白紙上,所以白紙上的日月印,才會突然間消失,唯有用自己的力量,才能夠浮現(xiàn)出來。 可如此一來,就等同于線索再次斷了。 野狐對自己所說的這番話,其實就和自己知道的差不了多少。 那個鏟掉日月印的人,依然沒有線索,自己妻子的行蹤,同樣也缺少了線索。 當然,現(xiàn)在的李虎,可不能一門心思的尋找妻子,大敵當前,他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李虎拍了拍野狐的肩頭:“野狐,你行動不便,只怕沒有辦法為我傳信,不過,你在黑衣手下干了這么久,你與黑衣之間,應該有隱秘的信息傳遞方式吧?你能不能用這種方式給黑衣通個信,將他叫到盤龍山莊來,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須與黑衣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