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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瑞雪策馬上前,吩咐領(lǐng)在前頭的武師改道而行,著他沿南屏山麓繞道往東。 南屏山位于西湖南岸,山上林木蒼翠,秀石玲瓏。 此處有一座永明禪院,寺內(nèi)有宗鏡堂、慧日閣、濟祖殿、運木井等古跡。山門之前,并建有一放生池。 永明禪院原有銅鐘一口,每天傍晚,深沉渾厚的鐘聲在蒼煙暮靄中回響,山回谷鳴,發(fā)人悠思。其時人稱之為“南屏晚鐘”,乃是西湖十景之一。 一行人緩韁經(jīng)過涌金門,沿著湖濱望北前行,沒多久便來到祥安居,但見門外黃紙貼封,十多個官兵守在店門之外。 羅開遠遠望見,大感詫異,連忙下馬問個端的,他在那些官兵口中,方知道湯老板出了事,原來給官府找了去。 羅開心想,湯老板對人蘊藉含蓄,直來本分老誠,哪會是什么叛賊,內(nèi)里必定另有蹺蹊。 眾人看見羅開眉頭深鎖,雖不明個中原因,也料到必無好事,便縱馬過來,問羅開到底發(fā)生甚么事。 羅開與他們說了,個個均覺事情古怪,上官柳道:“湯老板在杭州城時日應(yīng)該不短,他的為人如何,地方官決計不會不知。況且擄劫王爺這種抄家大事,一般商人又如何敢做?依我認為,官府也不致會如何難為他們,你也不用擔心?!?/br> 唐貴和史通明因感激羅開相救,又見他傷勢未癒,心里放心不下,便隨隊同行前來杭州,這時聽見上官柳的說話,也覺有道理,便聯(lián)聲勸解。 羅開卻想,湯老板向來對自己甚好,如同子侄般,今日他無辜惹上官司,如何也要想個方法把他救出來才是。 眾人繼續(xù)策馬前行,才穿過淺塘門,便即聽見刀槍拚斗之聲。 董依依聽得有人打架,高興起來,第一個趕馬上前觀看,接著眾人也跟隨而至,連怪婆婆也從馬車走了下來,站在眾人身旁。 各人放眼望去,只見百多個市民散布四周看熱鬧,西首之處,站著十多個綿衣衛(wèi),個個手執(zhí)綱刀,正聚在一處護著一個華服少女。而在不遠處,地上倒臥著十多個官差,個個動也不劫,不知他們是死是活。 再看場中拚斗的人,見有近十人把兩男一女圍在垓心,刀來棒往,兀自斗得難分難解。 眾人看得眼睛大睜,而羅開見著這三人,更是一驚,不由看得癡呆。 白家姊妹和董依依三人,一眼便認出康定風和那個白衣少女,白婉婷連忙向羅開道:“這個人不正是天熙宮的大師兄,還有那個在擂臺出現(xiàn)的女子,二人怎會在此與人動起手來?” 羅開早便看見,但他和上官柳的目光,卻不約而同都落在那名女子身上。 上官柳道:“沒想到在這里又會遇見她?!?/br> 羅開嗯了一聲,心頭卻不往亂跳,怎地方妍會和康定風一起?莫非二人早便認識。 原來那個使軟索的少女,便是血燕門朱雀壇壇主,也是當初曾在長堤坡密林遇見的方妍。自從羅開與她在畫舫一夜風流后,對她可謂無日或忘,每當想起她一顰一笑,總教他莫失莫忘,魂牽夢縈。 但羅開與她之事,皆因當時身受重傷,一時還沒與眾人說起。 羅開此刻見到方妍,當真是驚喜交集。便在他把目光移向其他的人,忽地看見童虎手上的雙頭槳,不禁啊地輕叫了一聲。 白瑞雪聽見,連忙問道:“羅開,有什么事?” 羅開道:“那個使鐵杖的家伙,便是打傷我的其中一人,當日他們雖然蒙住臉孔,但他手上的怪異兵器,我還是認得的,半點不會錯?!?/br> 董依依在旁聽見,隨即道:“原來便是這個老家伙傷了羅開哥,好!我上去便給他一針,替你消消氣?!?/br> 羅開道:“依依你不可亂來,這個老頭子不是好惹的,他還有一個兄弟,幸好他沒有在場,要不然這兩人聯(lián)手,康定風他們早就敗陣下來了?!?/br> 上官柳道:“聽你這樣說,他們便是血燕門的人了,血燕門又怎會與官府扯上了關(guān)系。” 董依依聽得奇怪,問道:“你怎知他們和官府有關(guān)?” 白瑞雪笑道:“這些人若非與官府有關(guān),那邊的錦衣衛(wèi)又怎會如此安靜,只是站著不動手。況且地上躺滿了官差,也不上前去驅(qū)散他們救人,明著這些人和錦衣衛(wèi)便是一伙,還有站在錦衣衛(wèi)身旁的女子,瞧來必是甚么大官人家的千金小姐。” 上官柳向白瑞雪問道:“你看那個和尚是誰?此人武功極高,似乎都在其余二人之上?!?/br> 白瑞雪凝神看去,只見那和尚雖大敵當前,面上依然滿臉笑容,隨即便想起一個人來,道:“難道這人便是笑和尚?” 上官柳道:“我方才第一眼看去,便認定是此人了。” 白婉婷點頭道:“我雖然知有其人,卻沒有見過他,但他面上這副笑臉招牌,叫人一看便知曉是他了。” 董依依從沒聽過此人的名字,聽見他名字有趣,便挨過身去,不住問白婉婷有關(guān)笑和尚的事跡。 便在此時,只見康定風三人背靠背結(jié)成陣勢,白瑞雪笑道:“他們倒也聰明,竟能想出這個法子來?!?/br> 羅開卻不以為然,心知用這個方法斗將下去,無疑是困獸之戰(zhàn),想要脫身便更加難了。 思念方落,便見童虎倏地躍出戰(zhàn)圈,再見他身形驟轉(zhuǎn),竟趨至康定風身前。 羅開見著,立時明白他的用意,暗叫聲糟。 羅開一直從旁觀察,對場中各人的武功,誰高誰低,早以了然于胸,心知康定風決非童虎的敵手,倘若二人一交上手,康定風必敗無疑。 康定風是紀長風的大徒弟,名份上卻是羅開的大師兄,見他危機當前,羅開又如何能不救他,當下不加細想, 霍地從馬鞍躍起,猶如騰云駕霧般從眾人頭頂飛過。 童虎似乎忘了昭宜公主的說話,存心要把康定風斃于槳下。當羅開腳尖方行落地,便見童虎抬槳往康定風當頭砸去,他一見之下,如何不驚,連忙疾趨上前,一手從后握住童虎的右手腕,左掌發(fā)勁拍出,直擊童虎胸口。只聽碰然一聲,童虎立時被他震出丈外,飛跌在地,胸口血氣翻騰,一時無法提氣起來。 白婉婷和董依依眾人見羅開突然出手,知他傷勢還未完全康復(fù),大驚之下,紛紛搶出。 怪婆婆雙目大睜,身形一幌,已掠到童虎身旁,一把抓住他后頸,中指頂著他頸后“大柱”xue。 童虎頸項一緊,心知不妙,右手運起蒼陽神掌正要拍出,忽感全身酸軟無力,不禁駭然失色。 怪婆婆冷笑一聲,掌心吐勁,童虎橫碩的身軀凌空而起,直朝一堵石墻飛去,碰的一聲響過,童虎頓時給撞得昏死過去,跌在墻角下。還幸怪婆婆手下留情,這一擲之力,只用上三四成功力,若非如此,童虎勢必腦爆骨碎,立斃當場。 羅開甫震開童虎,卻見一柄軟鞭橫削而來,而他所站之處,正擋在康定風身前,若閃身避過,這一間必擊向康定風。他一想及此,當下略一提氣,一招“青松拂檐”拍出,這是混淪掌中的精妙招數(shù),勁力雖不算強,卻速捷異常,在不可能的方位中仍能發(fā)招。隨聽那人“哎??!”一聲,軟鞭尚未擊到,人已翻倒出去。 羅開側(cè)過頭去,邊斗邊問方妍:“方妍,你怎會來到杭州?” 方妍乍聽羅開叫她的名字,立時呆了一呆,神情如著了魔似的,出手忽地一緩,剛好這時敵人一掌拍到,當她發(fā)現(xiàn)來掌,已然太遲,這一掌竟著著實實打在她胸膛。 方妍悶哼一聲,一口血箭自嘴里噴出,人也往后軟倒下去。 羅開萬沒想到方妍會不避不架,見她身中一掌,心里一慌,頓時左掌橫劈,把那人掃了出去,右手一抄,便已圍上她纖細的腰肢,口里直喊:“方妍,你怎樣了……” 方妍只覺胸口火熱,劇痛難當,神智已半昏半沉,耳里只聽得羅開不住叫著她,鼻里卻聞著一股強烈的男人氣息,突然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羅開大急,他右手把方妍擁緊在懷,左手揮擋來招,高聲叫著:“依依,婉婷,你護著各人,咱們合力沖出去。” 笑和尚看見突然來了幫手,精神大振,立時與康定風合力逼開敵人。 白家姊妹、上官柳和華山派弟子曲依韻等人業(yè)已趕到,齊齊出手抗敵。 董依依使開幻影流光的輕功,如穿花蝴蝶般,在敵人叢中左穿右插,漫雨梅花針連連打出。 昭宜公主看見勢頭不對,即命錦衣衛(wèi)上前幫手退敵,怪婆婆也不待錦衣衛(wèi)沖近,長喝一聲,搶身便進。 怪婆婆不想多殺傷官差,免得與朝廷作對,也不下殺手。饒是這樣,那些錦衣衛(wèi)已給她弄得手忙腳亂,何謂擋者披靡。怪婆婆這時如入羊群,當真手到擒來,找著一人,便順手擲出,十多個錦衣衛(wèi)被她這樣一闖,立時亂作一團。不消片刻,個個已抱頭撐腰,叫苦不迭。 昭宜公主看見眼前的情形,便知今日如何也掏不到好處。見她鼻哼一聲,頓一頓腳,便即轉(zhuǎn)身離去,站在她身旁的兩個錦衣衛(wèi),旋即持刀押后,在后保護她離開。 怪婆婆斜眼望見她遠去,也不追趕,拍拍雙手踱了回來。 只見童虎仍是昏死不醒,邪連老妖等人武功雖高,卻也抵擋不住羅開這伙人。 況且漫雨梅花針的藥力也開始發(fā)作,幾個功力較弱者,已感昏昏欲睡,再無戰(zhàn)斗能力,余下數(shù)人看見羅開等人慢慢退下,均知己方武功不及,一時不敢莽動。 那些錦衣衛(wèi)傷勢不重,大多只是皮外之傷,沒過多久,紛紛站起身來,見他們個個手執(zhí)綱刀,狠狠的望著羅開眾人,卻又不敢上前動手。 邪連老妖等人,身上均中了董依依的梅花針,時間一久,藥力慢慢發(fā)作,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緩緩倒將在地,再加上先前給方妍點倒的官差,街上立時橫七豎八,臥滿了一地。 在旁的錦衣衛(wèi)見了這情景,無不大吃一驚,只是不明其中道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頓感手足無措。 唐貴和史通明二人,雖知這些錦衣衛(wèi)己起不了氣侯,但仍是擔心他們會突然發(fā)難,為防萬一,便和十多名武師凝神監(jiān)視,把錦衣衛(wèi)擋在丈許外。 羅開擔心方妍的傷勢,縱身躍到自己的馬匹,正要把她放在馬上,忽聽怪婆婆在旁道:“把她抱到我馬車去,待我看住她便行了?!?/br> 羅開想想也對,連忙把方妍抱到馬車去。 小金素來聰明乖巧,看見羅開抱著方妍過來,連忙掀起馬車垂簾,二人合力把方妍放在坐位上,怪婆婆亦已跳上馬車來。 康定風退到眾人身旁,看見方妍傷勢極重,心想若不找個隱秘地方馬上施救,大有生命之危。 他一念及此,隨即想起那個石室來,心忖:“那石室的位置隱秘非常,確適合她作治傷之所,但我若一提出,那個湘王的行蹤,豈不會讓他們知道!” 康定風望望眾人,笑和尚便不用說了,其他人也不像蠅營狗茍之流,更不像官門中人,何況眼前這年輕人曾救自己一命,這還有甚么信不過,最不濟便放了那個湘王便是。他想到人命攸關(guān),該當以救人為先,當下向白瑞雪一揖道:“康定風多謝各位仗義相助,這位姑娘傷勢極重,必須及時救治方可。” 白瑞雪連忙還了一禮。羅開放下方妍走下馬車來,隨即聽見康定風的說話,便走上前道:“我的莊院便在附近,康大哥和這位師父若不介意,便一 起前去如何?”羅開不想說出自己的身分,只得稱呼他一聲康大哥。 康定風上前抱拳道:“適才多謝少俠相救,敢問少俠高姓大名。” 羅開道:“小弟姓羅,單名一個開字,康大哥便叫我姓名好了?!?/br> 康定風連忙道:“不敢,羅兄弟年紀雖輕,卻俠肝義膽,康某好生佩服,以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稱如何?!?/br> 羅開還禮不迭,康定風續(xù)道:“羅兄弟你有所不知了,杭州城正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官差和錦衣衛(wèi)已在全城搜查,況且眾位剛才已和官家對上了,恐怕他們不會就此放過,若給官府發(fā)現(xiàn)諸位的行蹤,到時可便麻煩了,即令各位不怕他們,但多少會延誤這位姑娘的傷勢?!?/br> 羅開聽后,頓時眉頭一緊,康定風續(xù)道:“羅兄弟,康某有個極秘密的地方,可暫且到那里避一避,免得和官府硬拚硬碰,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白瑞雪看見羅開對方妍的舉動,心下早已大感奇怪,便微微一笑,打算出言一試:“羅開,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你來決定吧?!?/br> 羅開望了她一眼,見白瑞雪嘴角含笑,表情古怪,自是知她想什么,不禁臉上一紅。又想,康定風突然這樣提出,難道另有什么原因?天熙宮行事詭秘,這點不可不防。但他既已開口,我便此推卻,豈不讓他更添疑心,倒不如先應(yīng)承他,只要自己處處小心便行,當下道:“我沒意見,只是咱們?nèi)硕啵翘幠苋莸孟旅???/br> 康定風道:“那個地方不小,再多些人也容得來?!?/br> 上官柳是聰明人,看見羅開低頭沉思,便曉得他的憂慮何在,便道:“今趟咱們與錦衣衛(wèi)纏上了,打后為了免麻煩,我也認為先避一避較好,若給官府知道咱們在杭州的落腳處,真?zhèn)€后患無窮?!?/br> 董依依笑道:“幸好邱婆婆在馬車沒聽見,要是給她聽著,邱婆婆肯定不會贊同,必定要和那些官差拚到底?!卑淄矜靡灿型?,不往微笑點頭。 怪婆婆的功力何等厲害,其實他們的對話,早已全聽在耳里,現(xiàn)聽見董依依這么說,不禁搖頭微笑。 便在這時,突然響起隆隆之聲,聲音雖細,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