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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生笑道:“原來如此,便讓我?guī)Я_莊主四處走走如何?” 羅開點頭:“這樣也好,只怕刁擾了前輩?!?/br> 趙天生呵呵一笑:“羅莊主這是甚么話!再說,倘若羅莊主不棄,肯交我這個朋友,從今以后,便不可再叫我什么前輩了!老實說,以羅莊主目前的武功,趙某便是再練上幾十年,也絕無可能追得上。前輩這兩個字,真是受之有愧。以后莊主便叫我肥趙好了,江湖上一些較好的朋友,多是肥趙前,肥趙后的叫,這樣聽來親切得多了。” 羅開微微一笑,只覺趙天生為人忠厚老實,似毫無心機,渾不似翁雄和徐峰二人,總是隔層肚皮隔層山,嚚猾jian狡,滿腹機心。 剛才在客廳上,羅開便發(fā)覺此人心直口直,對他已頗有好感,當(dāng)下說道:“不敢,羅某后生小輩,這樣稱呼如何克當(dāng)?!?/br> 趙天生道:“如此說來,羅莊主是不配與肥趙交朋友了!” 羅開連隨道:“怎敢,多承趙大哥錯愛,羅某以后便稱呼你做大哥好了?!?/br> 趙天生大喜:“好!肥趙也不與你客氣,打后我便叫你羅兄弟吧?!?/br> 羅開點頭一笑,二人談?wù)勑πΓ挥X便來到湖邊。 現(xiàn)適逢秋盡,寒風(fēng)栗烈,把二人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羅開往湖面望去,見一高頭大船正朝花港觀魚而去,他認(rèn)得這艘船,正是當(dāng)日朱瓔所乘的大船,便問道:“趙大哥,那一艘船,似是公主所乘的大船吧?” 趙天生笑道:“沒錯,聽說公主今日要到湘王府,大概是擔(dān)心王爺?shù)目到“伞?/br> 羅開聽他這樣說,便已明白幾分。湘王中毒,做妹子的又如何能不擔(dān)心。 他回念一想,便想起今日在客廳上,朱瓔對自己也極為恭謹(jǐn),一句也沒有提到毒藥之事,像沒事兒似的,瞧來昭宜公主這個人,城府倒也深密。 其實趙天生早已知道王爺身中劇毒,聽說還是羅開所為,這時見他想得入神,還道自己剛才講錯說話,便道:“羅兄弟今次這樣做,也是人之常情。便是換著我,為求自保,也會這樣做。咱輩既身在江湖,間歇弄點小手腳,也是在所難免的。但我還是要多說一句,王爺不比其他人,倘若真的弄出大事來,到時恐怕不易處理,羅兄弟還是三思才好?!绷_開點頭一笑,也不再多言。 二人沿著一條花徑,往小島東面緩步而行。此島由西至東,均以土提相連,南北卻有曲橋相通,把這個面積幾百畝的小島,呈田字形一分為四,分隔著四個小湖,變成湖中有島,島中有湖的絕色美景。 四個小湖邊全是環(huán)形堤埂,而四湖別莊便是沿著堤埂,蓋上大大小小的房舍,襯著湖色水光,更見旖旎。 此島前身,名為水凡保寧寺,北宋詞家秦觀,曾有“送僧歸保寧寺”一詩,詩中有云:“西湖環(huán)岸皆招堤,樓閣晦明如臥披。保寧復(fù)在最佳處,水光四合無端倪。車塵不來馬足斷,時有海月相因依。”光憑這一首詩,足見在此島上看湖賞月,已是由來已久。 明朝萬歷年間,島的南端,建造了三座小石塔,稱為“三潭”,“三潭印月” 便由此而來,至今乃西湖十景之一。直至清初,島上營建曲橋、堂軒,沿內(nèi)湖植木芙蓉。清光緒年間,退休將領(lǐng)彭玉麟,曾在此營造別墅,但這些已是后話。 這時小瀛州尚沒建有石塔,但在朱瓔的精心布置下,確見匠心獨運,別具一番光景。 二人走過一九曲橋,隔水與一堵白矮墻相望,墻的兩端,并無銜接,形若屏風(fēng)。墻上開啟著四個雕花漏窗,墻內(nèi)墻外,隔而不斷。羅開倚窗往內(nèi)望去,見墻內(nèi)幽雅寧靜,不遠處有一所石屋,屋旁四周,花樹倒影,搖曳生姿。羅開只覺咫尺之間,兀自大異有趣。 便在此時,石屋之內(nèi),隱隱傳來嬰兒哭喊之聲。 羅開停住腳步,留心細聽,發(fā)覺哭聲是由屋內(nèi)傳出,他心里奇怪,向趙天生道:“趙大哥,我還道島上居民早已盡去,再無外人居住,沒想島上也有嬰孩哭叫,真是大感意外?!?/br> 只見趙天生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笑道:“敢情是那些奴仆所生的小孩子,咱們也不用理會,到那邊走走吧?” 羅開見他神色有異,心里更加犯疑,便知內(nèi)里必有甚么隱情。趙天生既然不愿開口說,他也不便多問,便與他并肩繞過矮墻,往島的北面而去。 二人行了不久,羅開忽地有所察覺,感到身后不遠處有人正在跟著。 羅開功力深厚,留神一聽,便知是兩個人。聽那二人步履輕盈,顯是身懷絕技的人物,若非留心細聽,絕難讓人發(fā)現(xiàn)。他不動聲色,仍是和趙天生有說有笑,徐步緩行。 羅開與趙天生拐過島的東面,沿著堤岸而行,但身后兩人,仍是遠遠隱身跟著。羅開心中暗笑,想道:“原來那公主始終信我不過,怕我逃離島去,早便派人在旁監(jiān)視,既然你們要跟,盡管跟著好了!” 來到島的盡北處,放眼望去,西湖景色,眼下一覽無遺。只見天光云彩相映,湖面猶如明鏡,真教人迷離倘恍,如夢乍回,大有如入蓬萊之感,怡然忘歸。 羅開望著湖面,突然問道:“是了,我心中正有一事,至今仍想不透,不知趙大哥可否見告?” 趙天生笑道:“羅兄弟要知甚么事,盡管問好了,倘若我能回答的,決計不會隱瞞。” 羅開心想,你這人倒也厲害,說什么能答則答,若然我問的是秘密事情,你便不答了!羅開微微一笑,問道:“據(jù)我所知,湘王的封地,聽聞該在荊州,怎地他會到杭州來,還在這里設(shè)有王府?” 趙天生呵呵笑道:“原來羅兄弟是問這件事情,其實也沒什么好 奇怪的。沒錯,湘王的封地本在荊州,但王爺素得皇上寵愛,并行增封兩地,暫交由王爺管理,不但是杭州,連蘇州也有湘王府呢。聽說在諸多王子中,除了九王子早殤外,最受皇上重用的,便是燕王、周王和從孫靖江王等三人,其次就是湘王了?!?/br> 羅開點頭道:“這樣說,湘王久離原封地,不停在外面跑,荊州倘若發(fā)生甚么大事來,這個豈不……”說到這里,羅開頓了一頓。 趙天生知道他想說甚么,便接著道:“這個也不用擔(dān)心,自從湘王來了杭州,荊州一地,已暫由六王子楚王代為照應(yīng),一來武昌距離荊州甚近,二來湘王與楚王關(guān)系極好。況且真有甚么大事情發(fā)生,由杭州至荊州,頂多是兩日路程,一過大河便是荊州了,那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但趙天生此言,卻不知他是有意隱瞞,還是真?zhèn)€不知。 湘王被朱元璋遣至杭州,實是要他與血燕門聯(lián)手,暗地鎮(zhèn)壓江南武林人士,若肯歸順者,便大加重用,倘有訌阻者,便出手毀之,免得這些人聯(lián)手起來,危及江山。蓋因如此,朱柏因與羅開的關(guān)系,最后終于弄出莫大的事情來,這是朱柏萬萬預(yù)料不及的。 (按:明太祖朱元璋即位后,復(fù)行封建,將二十五個兒子分封各地,以作屏藩,這是配合君主集權(quán)的另一重要措施。受封的諸王,均可自置官吏,并擁有軍隊。因明初定都南京(應(yīng)天),而北方卻是歷代外患的根源,致北邊諸王的權(quán)力尤重。燕京原是元朝的國都,朱元璋在分封時,便由雄武有謀的第四子燕王朱棣坐鎮(zhèn)。至于本故事的湘王朱柏,原分封地為湖廣的荊州,因情節(jié)的關(guān)系,略有所更改,加增封杭州、蘇州兩地,打后不再說明。) 羅開聽見他這番說話,終于明白其中道理。 二人繼續(xù)前行,羅開岔開話題,只與趙天生天南地北的說著閑事,卻一面留意身后的兩個人。這二人倒也有耐性,直跟到羅開返回蟠龍軒,腳步聲才慢慢隱去。羅開恍若無事,和趙天生在軒外分手后,才大踏步進屋。 甫一進入客廳,便見珍兒、珠兒迎了上來。 珍兒道:“羅莊主,熱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绷_開朝二人點了點頭,沒過多久,二女已在羅開房間擺上一個大木桶,加上熱水,調(diào)勻好水溫,才叫羅開入內(nèi)。 羅開望著二人,想著二人原是書香門弟,正是十指纖纖,相信這等粗下功夫,姊妹二人當(dāng)年何曾做過。只覺人生盛衰榮辱,當(dāng)真瞬息萬變,心里也不禁有點黯然,難以拂去。 珠兒正想動手與羅開寬衣,羅開大急起來,連忙開言推卻,叫二人毋須留下來服侍。 二女自小到大,除了父親外,連男人的指頭也沒碰過一下,更不消說與男人脫衣服,原本就羞澀不已,驟聽得羅開這樣說,真?zhèn)€如獲大赦。二人紅著臉兒,忙忙低垂螓首,退了出去。 不覺之間,羅開在蟠龍軒已過了三日。 而這幾日來,最今羅開感到奇怪的,朱瓔竟然在那日離去后,便再沒有回到四湖別莊,她似乎仍留在湘王府中。而蟠龍軒外,不論日夜,均有不少高手隱伏在軒外,想必是受朱瓔之命,在外面監(jiān)視他的行動。而這些人雖不現(xiàn)身,但羅開是何等人物,又怎會不知道。 羅開在這三日里,終日留在蟠龍軒內(nèi),再沒有到屋外走動,只有珍兒、珠兒在旁相伴。 他除了每日早晚,凝神練功外,其余大部份時間,便在房中修練幻影流光這門功夫,每天練習(xí)不輟。 羅開內(nèi)功深厚,人又天資穎悟,雖是練了三日,已能掌握其要,其精萃之處,也日漸貫通,這時他才發(fā)覺,這一門功夫果然莫測高深。而書中所載的步法,什么騰挪變化,看來似無規(guī)則,其實一加推究,內(nèi)里實是其妙莫測,著著均是制敵機先,步步教人難以捉摸。 當(dāng)晚,羅開剛練功完畢,珠兒便敲門進來,說晚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起初之時,羅開還叫姊妹二人一同用膳,但二人總是搖首不肯,羅開叫了幾次,見她們執(zhí)意甚堅,便再沒有叫她們了。 珍兒、珠兒的出身,雖說不上大福大貴,也算家道小康,做飯煮菜等事兒,必然另有家仆來做。但羅開卻沒想到,珠兒竟能做出一手好菜式,色味俱存,令羅開吃得有滋有味,興味極濃,總是叫他大贊不已。 此刻姊妹二人低頭垂手,靜靜的站在桌旁,羅開夾菜間,忽地想起一件事來,遂道:“那日我在島的東面,聽見有嬰孩的哭喊聲,沒想到那個公主,竟會讓帶著小孩的仆人在這里工作。” 二女聽見,不由相視一眼,只聽珠兒道:“我想不會吧,在四湖別莊的丫鬟婢仆中,除了花奴和廚房外,全都是年輕女子,更沒有什么孩子?!?/br> 羅開聽見,不由眉頭輕輕皺起,把碗筷放下,問道:“有這種怪事,可是我聽得分明,決計不會聽錯的?!?/br> 珍兒在旁想了想,似是想起了甚么事來,隨聽她道:“我記起來了,約在十多日前,有一對中年夫婦來過四湖別莊,而那個女的,手上確是抱著一個嬰兒,會不會便是他們二人。” 羅開軒眉問道:“已經(jīng)是十多日前的事情,難道二人還沒有離開這里?” 珍兒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曉了,自從那日見過這二人后,再也沒見他們?!?/br> 羅開心想:“瞧來這二人必定尚未離去,莫非又是公主收買而來的人物?” 他默言沉思,似乎又覺不像,又想道:“這里房屋雖多,但這個小島并不大。他們既然來了十多日,又怎會再碰不見?除非……除非是給人關(guān)禁起來?!?/br> 他愈想愈覺得可疑,再問道:“那日你看見他們,可有發(fā)覺什 么特別之處?” 珍兒低頭想了一會,忽然抬頭道:“是了!我想起來了,我發(fā)覺他們確有點怪怪的,二人走起路來,似乎很不自然,像很吃力的樣子。還有那個男的,見他滿臉怒容,板著一副想吃人的表情?!?/br> 羅開聽到這里,已經(jīng)再無懷疑,二人敢情是給點了xue道,方會行動怪異,心想:“料來這兩個人,必定是某一派的江湖人物,大有可能是不肯受朱瓔所用,才給關(guān)在這里。難怪剛才趙天生臉色陡變,現(xiàn)既給我知道這件事,便不能袖手旁觀,如何也要想個法子救他們脫險。” 正當(dāng)羅開想得入神之際,隨見珍兒、珠兒突然跪倒在地。 羅開見著,不由吃了一驚,連忙問道:“你……你們怎么了?快起來吧!” 趕忙探前身軀,欲要拉起二人。 可是二人便是跪著,如何也不肯站起來。 羅開雖然一身武功,想要二人站起身,可說是易如反掌,但他是鐵錚錚的男兒漢,又怎能在兩個弱女子面前用強。他一時不知所措,只得低聲軟語道:“你們先站起來,有話好說?!?/br> 但聽珍兒道:“求羅莊主幫幫咱們姊妹二人,只要羅莊主肯應(yīng)承,咱們便是死落黃泉,亦必銜恩。” 珠兒頭如搗蒜,不住磕頭道:“咱們看過羅莊主的本事,現(xiàn)在能幫得咱們姊妹二人,便只有羅莊主你一人了。” 羅開見二人這副模樣,心里已料到了幾分,便道:“你二人是……是想我?guī)銈冸x開這里么?” 珍兒道:“要是能離開這里,當(dāng)然最好,但咱們姊妹倆不敢妄想,只是想……想羅莊主給咱們父親報仇,找那個誣陷我爹的人算帳?!?/br> 羅開終于明白過來,點頭笑道:“好吧,這事并不難辦,你們先站起身來,咱們坐下慢慢再說?!?/br> 珍兒和珠兒聽見他肯答應(yīng),二人連連磕了幾個頭,方緩緩站起身來。 只聽珍兒道:“其實咱們也自知唐突,竟在羅莊主跟前提出這種事來??墒窃蹅冋娴臎]有法子,在這幾天來,我和meimei曾幾番商議,也著心留意過,知道羅莊主是個俠義中人,實與一般人大有不同,只得……只得厚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