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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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乘仍然坐著主位,江雍和陳一瑾坐在他身旁兩邊的位置。 江雍這邊的人謙讓著軍部,等軍部的人全都坐下后才逐一落座。 玉伶一個什么都算不上、連所謂的表妹都是子虛烏有的小姑娘最后坐在下座,倒是能正對著主位的陳一乘。 陳一瑾或許是因?yàn)橹暗氖虑楹陀窳娓苌狭?,又或許是從來沒有玉伶這樣一個騙了他還在他面前大言不慚又對他不理不睬的人。 他看著一時一個樣的玉伶現(xiàn)在垂首著的乖巧相,突兀地問江雍道:“Fernando(弗蘭多),你舍得讓你的小妹坐得離你那般疏遠(yuǎn)?” 看來這陳一瑾不僅有著不自知的目中無人的脾性,還在留學(xué)時學(xué)來了說國文時硬要夾著些許洋文的摩登習(xí)慣。 況且他并不像別人叫江雍的姓,還會謙虛地稱呼他一聲“巴內(nèi)特先生”,陳一瑾則是直呼其名。 玉伶抬頭時,正對上江雍向她投來的平靜視線。 他也許早就察覺到陳一瑾今晚分在她身上的注意力有些過多了。 玉伶一面在心里埋汰陳一瑾怎么說話抓著她不放,一面想著他是一個她需要在江雍和陳一乘面前撇清的大麻煩。 陳一瑾說完,便有人要順著他的意思將江雍身邊的位置讓給玉伶,但玉伶琢磨著江雍無動于衷的表情,主動開口回道:“我可不是那種要貼著掛著哥哥的人?!?/br> 但在陳一瑾開口駁她前,玉伶聽見:“小丫頭真是嘴上不饒人?!?/br> 她在此刻看向陳一乘。 這是他今晚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仍然是不茍言笑的表情,卻說了一句半加調(diào)侃的訓(xùn)誡意味的話語,好似身為一個長輩的他在對她的調(diào)皮行為無可奈何一樣。 心跳慢了下來,又馬上急速跳動,帶著血?dú)庵蓖樕蠜_,玉伶只能燒著臉,在他視線下移開眼睛。 “我……” 她一個字都沒再說出來。 江雍皺眉,順著陳一乘的話斥道:“伶伶,少說兩句?!?/br> 可坐在陳一乘身邊的陳一瑾卻冷著臉突然站起身來,讓他身旁的人順了他的位置,他最終坐到了玉伶旁邊的座位上。 然后才說:“甄小姐既然都這樣說了,那我今晚再坐在大哥身邊,豈不是以后都要一直貼掛著他?” 玉伶的臉早就紅了一片,她不確定江雍會不會因?yàn)樗倪@句話招來的大動作而惱了她,只低聲道:“玉伶失禮了?!?/br> 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但玉伶又聽到了陳一乘沉穩(wěn)的聲音,他看向江雍,卻說:“別理他,他也愛和別人較勁,我也管不了了。” 她只當(dāng)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 桌下餐布里握成拳的手都滲出了汗,她似乎都已經(jīng)幻想出來陳一乘用這種聲線呼出帶著情欲的喘息。 玉伶不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可她大抵知道,她想和陳一乘上床,她想看到他那平靜表象下失控的另一面。 對于江雍,她也懷有同樣的心情。 只是她都還沒能做到。 玉伶摸索著自己黑裙的口袋里那幾顆被油紙包好的姜糖。 手指捻動油紙,褶皺所帶來的粗糙感覺仿佛是陳一乘說話時遞到她耳中的顆粒感,每一個字都能讓她牢牢記住。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江雍希望今晚她能爬上陳一乘的床。 但是他卻放縱著她的一切所作所為,沒有刻意的計劃,只對她稍作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的即興提點(diǎn)。 他真的不擔(dān)心事情會在她的手上被徹底搞砸嗎? 陳一瑾用余光看著玉伶失神臉紅不語的表情,也不再和她多說一句話。 …… 玉伶沒有再用她那驕縱的脾氣出任何風(fēng)頭,只管吃自己眼前的菜,沒有人轉(zhuǎn)動圓桌便停筷喝茶。 周邊的人敬過一輪酒,都開始各敬各的時候,玉伶起身走到江雍身邊,柔聲對他說道:“表哥,玉伶也想給軍座敬酒?!?/br> 說著不是給江雍聽的話語,陳一乘剛才也這樣做過。 玉伶自作多情地這般想著。 江雍并沒有阻止她,而是給遞給她一只空的酒杯,又給她斟滿了一杯酒,對陳一乘說道:“還請軍座給我這不懂事的表妹一個面子?!?/br> “她旁的人一概不讓不理,從小只崇拜能帶兵打仗的人?!?/br> 陳一乘聽罷,將自己面前的分酒器遞到玉伶手中,讓她給自己空空的酒杯斟酒。 意下之,她斟多少,他就喝多少。 的確是給她面子了。 玉伶接過時,指尖觸到了他粗糙的掌心,也只有那么一瞬,像是有那么一顆火星濺到了自己身上,另一只端著酒杯的手微顫,滿溢的酒液晃落了一些到手上。 她并未給陳一乘斟滿,只斟了叁分之一,說道:“玉伶敬您叁杯,您回我一杯,這是玉伶妄聽來的‘叁爵之禮’,是玉伶的一點(diǎn)心意?!?/br> 說罷便干脆地一口喝干,陳一乘也領(lǐng)了下了她的奉承逢迎,喝下了他的杯中酒。 玉伶聽見有人夸她身板弱小,但喝酒的氣勢卻是女中豪杰。 要知道喝酒可是妓女傍身的重要本事,這種夸獎她當(dāng)然是萬般樂意地收受了。 玉伶說的叁杯可是真的滿滿的叁杯,不需要夸任何???,自己的酒量她當(dāng)然一清二楚。 可在她為陳一乘繼續(xù)斟那叁分之一滿的酒水時,他按住了玉伶的手腕,說道:“可以了,姑娘家少喝一些。” 玉伶盯看著陳一乘骨節(jié)分明的手,身體有些僵硬,耳根又開始莫名發(fā)燙,硬著頭皮說:“軍座,我的外祖家做的是賣酒的生意,我小時候可是吃酒糟長大的,倒不必小瞧了我去。” “伶牙俐齒。” 陳一乘撤去了他的手,任由玉伶喝滿了叁杯酒,期間還和她碰了一次杯。 但玉伶喝完卻也沒停手,繼續(xù)為自己斟了一杯,走到坐在她旁邊卻又一直不和她說話的陳一瑾身旁,對他說道:“二少爺,玉伶今晚莽撞了,敬一杯給您賠個不是。” “……現(xiàn)在才覺得自己冒失了?” 陳一瑾頓了一頓,終是嗆了玉伶一聲。 他把她手里的酒杯奪了過去,又將手邊玉伶的茶杯遞給她,酒液倒進(jìn)了自己杯中喝盡,也算是認(rèn)了她先低頭道歉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