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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涵聽了,嘴角微抽。 他現(xiàn)在都二十八歲了,再來個八年療傷,都三十六了,奔四的人。 不會真的應驗了她這張烏鴉嘴,老陸家得斷子絕孫了吧? 她決定再勸一勸,“哥,嘗試一段新感情是走出情傷最好的途徑?!?/br> 陸景琛的腳步停頓了下,側(cè)頭看向方思涵,漆黑的眼眸格外的清冷,問:“我看著很像渣男?” 方思涵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陸景琛二十八歲,只跟蘇可談過一次戀愛,與其他異性都保持著必要的距離。 這要是渣男,那世界上沒有好男人了。 “其實我也挺渣的?!标懢拌∧剜宦暋?/br> 與蘇可戀愛了兩年,他居然不知道蘇可最喜歡的是室內(nèi)設計。 其實現(xiàn)在細細地回想,也不是無跡可尋。 蘇可見到與室內(nèi)設計相關(guān)的東西都會多看兩眼。 有一次他們?nèi)曩I資料書,他就看見蘇可拿了一本室內(nèi)設計相關(guān)的書在看,只是最后蘇可并沒有將那本書買下來。 方思涵蹙著眉,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陸景琛居然覺得自己是渣男。 她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看著陸景琛認真的面孔,方思涵突然后悔五年前對蘇可做的事情。 當年她要不是被那些對陸景琛有企圖的女人蒙蔽了雙眼,也不會被當槍使,讓蘇可誤會,還出國五年。 說實話,現(xiàn)在方思涵后悔了。 這要是當初沒她橫插一腳,陸景琛跟蘇可早修成正果了。 想著蘇可言而有信的個性,肯定沒有跟陸景琛說她不告而別去國外的真相。 方思涵吞了吞口水,看著緊繃著一張臉的陸景琛,猶豫了片刻,還是張嘴說道:“哥,其實,你畢業(yè)第二天我打電話騙你說我受傷了,那是我跟蘇可打的一個賭。” “我知道?!?/br> “你知道?!”方思涵驚了。 陸景琛居然知道,他…… “你出去,我想靜靜。”陸景琛輕聲說道。 方思涵愣了下,看著陸景琛面無表情的臉,抿著唇,悄悄退出他的房間,順手將門關(guān)上,回頭凝望著緊閉的房門,最后彎腰將地上的兩個箱子抱了起來。 另一邊,蘇可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已經(jīng)黑屏了的手機,心里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比五年前出國還要難受。 她靠在椅背上,放空腦海里的思緒。 倏地,桌上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她蹙了蹙眉頭,再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掃了一眼手機屏幕,是蘇雅云那個丫頭打過來的電話。 她長手一伸,將手機撈了過來,放到耳邊接聽。 “姐,你跟陸教授復合了沒?我竟然還不知道,我有個當教授的姐夫。再也不怕金融學這門課掛科了?!?/br> 小叛徒自己找上門來自首了。 “原來是你告訴陸景琛我的工作室的?!碧K可聲音冷靜低沉,帶著溫怒。 第7章 醉酒的蘇可 電話那頭的蘇雅云絲毫沒聽出蘇可的不高興,笑嘻嘻道:“姐,我這不是在幫你嗎?我都不知道你偷偷摸摸給我找了這么帥一位姐夫。” “蘇雅云,你再將我的事情透露給別人,你看我會不會把你近幾年做的混賬事情告訴咱爸媽。”蘇可氣憤地說完,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那頭的蘇雅云拿著手機整個人還愣著,獨自呢喃一聲:“我姐這是怎么了?” 直到一個星期后,蘇雅云又因為追星私自曠課,被陸景琛叫去辦公室里好好教育了一番。 這才醒悟過來。 她姐跟陸教授沒和好! —— 金樽,第二十八樓,VIP包廂內(nèi)。 “蘇姐,你不能再喝了?!眲⒂矜米谔K可的身邊,看著她進包間之后,已經(jīng)喝了兩瓶啤酒,四杯杯伏特加,有些擔心。 都說喝酒不能喝混酒,容易醉人,更何況蘇可喝的還是高濃度的伏特加。 “沒事,我酒量很好的?!碧K可臉頰微醺,一雙眼眸似水,說話聲音嬌滴滴的,整個人與平常天差地別。 劉玉婷一聽,立馬伸手將她的嘴巴捂住。 談生意說自己酒量好這不是明擺著讓人給她灌酒嗎? 不過,到底是晚了。 對方經(jīng)理姓陳,今年三十二歲,五官端正,穿著一身白色西裝,聽到蘇可的話笑著道:“蘇總不僅人長得漂亮,說話也有意思。我再敬你一杯?!?/br> 此刻的蘇可已經(jīng)有八分醉了,看人都不清楚。 她歪著頭朝著陳經(jīng)理那邊看了一眼,身子往前一傾,端起桌上裝滿酒的方杯,朝著對面抬手,“陳經(jīng)理,我敬你一杯?!?/br> 說完,她直接仰頭將一杯酒水全都灌入喉管里。 劉玉婷看著她疾如閃電的動作,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 天吶! 哪里有這么喝酒的? 啤酒利尿。 蘇可喝完這杯酒,感覺腹部漲漲的。 她將杯子往矮桌上一方,右手拽著劉玉婷,搖晃著身體站了起來,笑著對陳經(jīng)理說:“陳……陳經(jīng)理,我去趟廁所?!?/br> 劉玉婷立馬站了起來,對包間里的人說了一聲抱歉,趕緊扶著蘇可往包廂外面跑。 蘇可真的是喝醉了。 整個人身體都壓在劉玉婷身上。即便蘇可體重只有八十九斤,但扶著醉鬼可不單單因為體重,還有那凌亂不知邁向哪里的步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