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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是誰的拳頭大誰厲害嘍?”冉春沒有發(fā)現(xiàn)謝林的異常,給這段談話加了個總結(jié)。 謝林嗤笑一聲,臉上的陰霾更重,沒有再說話。 回去的路上還是同樣的景色,冉春依舊看得津津有味。前世的她沒有時間去看各樣的繁華景色,這回卻在一天的時間里看到了沙漠,廣袤的森林,還有吃人的向日葵,這也是一種眼界上的開闊,冉春喜滋滋的想著。 到家之后時間已近傍晚,天邊的太陽只剩了尾巴,漸漸也消失不見,原本明朗的天色一點點暗下來,像被濃黑的墨汁浸濕了一般,走進村子的時候家家已經(jīng)閉門閉戶,只能聽見依稀的說話聲音。冉春這才發(fā)現(xiàn)從村子里到鎮(zhèn)上做這種超快的車需要將近一個半小時,可見土地的廣袤和人煙的稀少。 兩人因為早上吃的都是能量食物,即是外出一天也都不餓,于是早早的就收拾東西洗漱歇下了。 出門一天,冉春受不了身上濃重的塵土味,終于還是不再顧及家里有個陌生的男人,痛痛快快的洗了澡,換上舒適的睡衣,她站在鏡子跟前用大毛巾擦著頭發(fā),順便給干燥的嘴唇上擦上潤唇膏。 不論哪個世界都不會缺少了化妝品這種東西,原主的潤唇膏也很好用,聞起來有一股清新的花香味,瞬間就讓冉春決定種草了。 頭發(fā)擦的半干,冉春就扔掉毛巾準(zhǔn)備上床睡覺。忽的,門被敲響了,緩緩的兩聲“咚咚”。冉春一怔,看了看自己的睡衣,保守的的長袖,裙子的裙子都快到腳踝了,不自在的往下拉了拉睡衣,冉春將門拉開一條縫,閃著眼睛問:“有事嗎?” 準(zhǔn)備說些什么的謝林一怔,眼前的小孩即使稍微抬頭身高還不及自己的胸部,矮小的像是未成年,頭發(fā)亂糟糟的鋪在頭上,穿著寬松的睡衣,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怪小孩,眼睛倒是又圓又亮,嘴唇也紅紅的可愛,但是完全看起來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 她在害怕什么?害怕自己對她圖謀不軌?真是可笑,他喜歡的可是膚白腿長的性感美女好吧。 男人的眼神奇怪,像是在評價貨物,冉春不自在的咬嘴唇,幾個光潔的腳指頭也不安分的動來動去,“到底……怎么了?” “嗯……”謝林回神,忽的彎下腰湊近冉春,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什么味道?這么香……”說著還陶醉的吸了一口氣。 冉春受到了驚嚇,猝不及防的往后退了一步,嘩啦一聲,門被她驚慌之下全部拉開。 “沒什么味道……是唇膏的香味。”她緊張的說道,兩手在背后拽著衣服不停的攪動,手心里都是細密的汗珠,警惕的看著男人,害怕他又突如其來做點什么。 看到小孩被自己嚇得像是驚弓之鳥,謝林的惡趣味發(fā)作,以前遇見的都是貼上來的女人,這樣防他像防狼一樣的……小孩,他還沒有見過呢。 他笑的越發(fā)勾人,額頭上的傷痕也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反而平白增添一份剛毅之氣。 冉春警惕的頭頂都要冒煙了,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頭餓狼盯上的玩具。 “是嗎?那我再聞聞……”說罷便驟然靠近冉春的臉,閉起眼睛像是陶醉在什么氣味里。 冉春緊張極了,想動后退又邁不動腳步。男人靠的太近了,她長這么大,除了小時候的表弟還沒有跟任何異性接觸的這樣的親密,親密的讓她臉頰緋紅,額頭冒汗。 男人的俊臉就在她眼前,她能清楚的看到他長長的睫毛,直挺的鼻子,這一切對她來說都太羞恥了,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怦怦跳著,手顫抖著,控制不住的抬起來想要推開男人。 男人皺起鼻子嗅了嗅,微抬起頭,“咦……奇怪,怎么靠近了反而沒了,算了?!闭局鄙碜?,謝林仿佛剛才什么也沒做一般揮揮手,“對了,跟你說件事,你先準(zhǔn)備下,過兩天我?guī)闳タ紡N師證。” 冉春尷尬的放下手,“知道了?!?/br> “沒事了,你去睡吧?!敝x林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眼角瞥見了冉春穿著拖鞋的光潔腳趾和小腿,還挺白的嘛,另外身上……很香。 謝林瞇了瞇眼睛,似回味,他還沒有見過這么白嫩香香的姑娘呢,不知道手感是否也同樣的柔軟,他不由的摩挲著手指。 忽的,他回頭問道:“小孩,你成年了沒?” 冉春一愣,眼神忽閃,“成年……成年了?!?/br> “真的?”謝林上上下下的看她,就這小身板,真的成年了? 冉春挺直了身體,“我早就成年了……” “那就好?!敝x林莫名的嘀咕,走回沙發(fā)邊,看見冉春還站著,瞪眼,“還不睡覺?” “哦……哦,就睡?!比酱夯厣?,應(yīng)了一聲。有些疑惑的拉上臥室的門,謝林剛才最后一句說了什么?她好像沒聽清楚,算了不想了,睡覺。 趟回床上,冉春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又起身拉上窗戶的窗簾,將漆黑的夜隔絕在房間外,打開床頭昏暗的小燈,黑暗的房間里透出一點點的亮光,像是螢火蟲的亮光。 冉春閉上眼睛,腦海里滿是男人湊近她的模樣,那張臉,那個人,無限次的在她腦海里循環(huán),讓她不得入睡。冉 春坐起身,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又拍了拍通紅的臉頰,給自己灌了一杯冷水,才將心里的熱氣壓下去,折騰了好久,終于抵擋不住生物鐘沉沉的睡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