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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今天的經(jīng)歷太過離奇,黎喃腦子一抽,脫口而出:“還是一起洗?” 周津渡的嘴角抽了抽:“……不用了吧。” “反正已經(jīng)睡過了,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她安慰自己也安慰他。 周津渡一頓,還是搖頭拒絕。 “那行吧,那我去洗澡了?!?/br> 黎喃身上也黏糊糊的,站起來往臥室走。 “???還真去了?”周津渡難以置信她的坦然。 既然這樣,那他也不客氣了。 “我也要去洗澡!”他吼了出來,可聲音又細又軟,跟撒嬌似的。 黎喃白了他一眼,這人穿到自己身上就開始演繹女人的口是心非。 剛剛都不肯洗,現(xiàn)在又要。 她說:“客房在那里,你去睡客房。還是……”她曖昧眨了眨眼,“和我一起睡?” 周津渡:“?” 不了。 “那行吧。”黎喃一臉“太可惜了”,轉身走向臥室。 周津渡幾番深呼吸以后,走進客房。 黎喃也不知道周津渡一個大男人,羞答答的想什么,睡都睡了,現(xiàn)在有什么好害羞? 黎喃邊吐槽邊脫掉了衣服,站在鏡子面前欣賞他的身材。 周津渡這人看著弱雞,身材卻很有料。 那晚一夜三次,完全不虛。 黎喃自戀地擺了一個pose,周津渡是她見過的男人中身材才最好的一個。 等水放好了,開始泡澡。 從小被寵著長大,沒有困難和煩惱。 就算和一個大男人交換了身體,她也能無比坦然接受事實,理直氣壯做“周津渡”。 周津渡卻不好過了,他坐在床上,將肩帶拉下來,又提上去。 幾番拉扯以后,他認命地坐在床上,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杰寶變成了鳳寶。 這不是他威武霸氣的鳳寶,啊不,杰寶! 黎喃泡完澡,心累地躺在床上發(fā)呆。 魔幻的開端讓兩人都沒有心思睡覺,不對,應該只有周津渡。 黎喃發(fā)著發(fā)著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黑影鬼鬼祟祟敲開了黎喃的門,來到她的床邊。 夜很靜,來人苦大仇深,緊皺眉頭,表情扭捏,紅著臉:“黎喃……你醒醒……” 黎喃剛剛進入夢鄉(xiāng),半夢半醒睜開眼。 她還以為是做夢呢,一把抓著周津渡的柔軟小手,喃喃:“小娘子……” 周津渡:“?” 好家伙,角色適應能力還挺強。 周津渡索性把黎喃搖醒:“黎喃!你流血了!” 第3章 “?”黎喃猛地睜開了眼睛,“流血?流什么血?” 周津渡抱著肚子,疼得五官都扭曲了,氣急敗壞:“你來那個了,你怎么沒跟我說!” 十分鐘前。 周津渡閉著眼睛洗到一半,摸到身下有一根細細的繩子。 他頓了頓,輕輕一扯,發(fā)現(xiàn)就是磨得他又疼又癢的罪魁禍首。 于是,他陷入了沉思,微妙的反應又讓他想起了那晚。 他見客戶,也不知是什么酒,很烈,喝完渾身發(fā)熱。 他提前離開,殘留一絲思緒跑回酒店。 電梯門剛開,搖搖欲墜的身體抵擋不住酒精因子,就在倒下的那一刻,一個女人扶住了他。 他迷蒙地抬起頭,是一張漂亮的臉。 那雙眼睛如狐貍一般,微微上挑,是柔美的性感。 她輕輕低笑:“投懷送抱?” 其實到現(xiàn)在周津渡也不知道,視線從眼睛慢慢移向紅唇,他像一名登徒子,不顧一切地吻了上去。 那吻不知何時結束。 “味道還不錯。”女兒發(fā)出有些蠱惑的聲音。 他抬頭一看,她舔了舔性感的唇畔,明眸狡黠。 轟的一下。 沒有思緒。 后來,女人的雙手纏上了他,他沒有拒絕。 他對那晚最深刻的記憶,是半開的窗戶有涼風吹進來,窗簾飄動,帶來細碎的冷意,讓人有了片刻的清醒。 隱隱綽綽的燈光下,女人身材妙曼,腰肢纖盈,美得不可方物。 第二天他醒來,空無一人。 仿佛只是自己做了個春意燦漫的夢。 …… 周津渡搖了搖頭,迫使自己不再去想那一幕。 他伸出手將細線扯了出來,線的那段是一個小拇指大小的東西,沾滿了紅色。 周津渡懵了兩秒,眼前一陣發(fā)暈。 他暈血啊啊啊??! 緊接著,小腹一緊,一股熱流從腿間直流而下。 他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 周津渡半死不活地扶著墻壁,捂住眼睛,連滾帶爬地敲響了黎喃的門。 …… 怎么把這事兒給忘了。 黎喃登時鯉魚打挺,連滾帶爬地起來,急吼吼翻開抽屜,火急火燎拿出一盒棉條。 黎喃把棉條塞到他懷里,催促他快點去衛(wèi)生間,不然把衣服都弄臟了。 周津渡無精打采地抱著東西進衛(wèi)生間。 黎喃想起他不會用,又將人拉?。骸暗鹊?,我示范一遍給你看?!?/br> 周津渡靠在墻壁,疲憊地耷拉著眼皮,輕輕一哼。 黎喃憂傷地嘆了一口氣。 教一個大男人用這玩意兒,真是難為她一個姑娘家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