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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說過他還會彈鋼琴??? 不過但他明明是趕鴨子上架,怎么還能這么悠閑? 黎喃恨不得跑到臺上,把周津渡扛回家。 事實上,她也準(zhǔn)備做了。 她剛走過去,腳踏上臺階,第一個音從他指間流瀉出來。 熟悉的樂符跳進(jìn)耳中,她愣原地。 身后是陳嬌和友人在聊天:“說話你這師姐真是討厭,非要跟你比這一場?!?/br> “對啊,跟你有什么好比的?再好的天賦這些年都荒廢了?!?/br> 陳嬌沒有搭腔,只是靜靜聽著。 琴音悅耳,妙曼。 她笑著說:“這么多年,她手倒是沒生,老師知道應(yīng)該會很開心?!?/br> 黎喃震驚回頭。 陳嬌不認(rèn)識“周津渡”,目光交匯,又輕描淡寫挪開。 “他們那幫子人對你怎么樣,也就你還幫著說話?!?/br> 陳嬌:“她不一樣?!?/br> 黎喃更加震驚了。 陳嬌望著臺上的女人,光暈打在頭頂,映著她張揚又艷麗的面容,白玉纖細(xì)的仿佛在琴鍵上飛舞。 她有足夠的天賦,讓她去羨慕。 陳嬌的目光慢慢變深,卻還是在笑:“當(dāng)年,她為了陪伴父親放棄榮耀,我就已經(jīng)很佩服了?!?/br> 后來她退師去見涂老師,已是大逆不道,可沒想到還有人在背后幫自己說話。 那人,是黎家。 陳嬌說:“不合的是你們,是圈子。不是我和她?!?/br> 偷聽中的黎喃,面容恍惚,像被上了一課。 一曲完畢,陳嬌帶頭鼓起掌。 黎喃后知后覺開始拍手。 周津渡施施然走了下來,站在黎喃的面前:“給你丟丑了嗎?” 黎喃:“……沒有!” 一群女人又圍了上來,擁著周津渡:“喃喃,想不到這么多年,你還彈得這么好!” “是??!” 黎喃想起陳嬌說的話,面色有些冷,她拉著周津渡:“我想回去了?!?/br> 幾人覺得黎喃帶過來的男人太不懂事了,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 “喃喃等下還要和我們跳舞呢!” “是不是喃喃?!” 周津渡道:“不好意思,我想回去了?!?/br> 說罷,挽著黎喃離開。 幾人站在原地,看著兩人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拽什么嘛!” “哎呀,人家小公主就那樣任性?!?/br> “……” 兩人走出來,黎喃說:“想不到你鋼琴彈得不錯?!?/br> “我想,應(yīng)該不及你吧?!敝芙蚨煽戳怂谎邸?/br> 黎喃一頓:“不會,這些年來我很少碰了?!?/br> 她在想陳嬌的事。 原來,她和陳嬌并未像外人所說那樣針鋒相對,只是圈子不同。 她是耀眼的星辰,而她是渾得不行的二世祖。 沒什么好比較的。 只不過是有些人喜歡混水摸魚罷了。 走到一半,黎喃伸手一摸,發(fā)現(xiàn)手機不在口袋里。 她當(dāng)女人習(xí)慣背包包了,現(xiàn)在沒包真不適應(yīng)。 周津渡說:“我們回去拿?!?/br> 兩人往回走,經(jīng)過走廊轉(zhuǎn)角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調(diào)笑:“話說黎喃可真裝,和陳嬌一個德行,她還看不起陳嬌?!?/br> “你們都不知道她剛剛打腫臉充胖子,明明不會跳舞,非要說‘我身體不適呀’?!?/br> “以前還有彈鋼琴的天賦,現(xiàn)在整天吃吃喝喝,除了有一張漂亮的臉,一無是處。” “誰叫人家有個好爹呢,這做人啊,還是得講究運氣,含著金湯勺出生,還要什么才藝吶,哪怕她是個智障都行。” “哈哈哈你這也太埋汰人了!”尖銳的笑聲響邊整條走廊。 兩人的腳步頓下。 周津渡下意識看了黎喃一眼。 黎喃聽聲音就認(rèn)出來了,就是剛剛推周津渡去彈鋼琴的女人,也是一群背地里和她作對的墻頭草。 表面上恭維她,明里惹又不敢惹,因為得顧忌黎家?guī)Ыo他們的生意利潤。 小人罷了。 黎喃不在意地看向周津渡,笑了笑:“走吧?!?/br> 周津渡沉默點頭。 走了不遠(yuǎn),黎喃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周津渡,以為他還在想剛才的話。 她抿了抿嘴,說道:“其實她們說得沒錯,我就是不好好學(xué)鋼琴,舞跳得不好,成績也不好。但是我好面子,每次都硬著頭皮。唉,反正就是別人說的那樣,除了有錢,一無是處?!?/br> 黎喃以前從來不會和別人說這種話的。 可現(xiàn)在她都和周津渡交換了身體,面子里子都不重要了,畢竟周津渡把杰寶都給自己,她還要什么自行車! 周津渡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 “怎么了?”她不解地問。 “走吧,我們?nèi)ヌ?。?/br> “??” “啊?” 黎喃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周津渡牽著她轉(zhuǎn)身回去。 兩人回到舞廳,明晃晃水晶燈的光影落在臉上,音樂舒緩,人影重重。 周津渡眼神暗示她。 黎喃這下反應(yīng)極快,如優(yōu)雅的矜嬌公子,一只手背在身后,紳士禮貌地伸出掌心溫暖的手:“我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當(dāng)然可以?!?/br> 周津渡明眸善睞,將手放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