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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對??!” “是么。”黎喃連笑也懶得笑,轉(zhuǎn)身往電梯口走去。 等他走了,有人酸道:“裝腔作勢!” 一個女生說道:“誰讓你們在背后說別人了?!?/br> “你是不是看臉?還說不看臉!” …… 錢東從王哥的辦公室出來,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西裝,沖進辦公室又換了一副面孔,頤氣指使地將才進門的黎喃叼了一頓。 “周津渡你可真是好本事,讓你好好和GY溝通,爭取減少損失。沒想到你直接將事態(tài)弄到最嚴重化,你知道就在剛剛,GY表明要和周美美合作!” 黎喃被這便怒意沖沖的劈頭就罵,蒙了兩秒:“GY?” “對啊,GY不會和我們合作了!” 黎喃驚了一下,沒想到GY態(tài)度這么強硬。 錢東見黎喃不吭聲,他連連冷笑:“周津渡,這次我?guī)筒涣四悖撬朗腔钅愣甲约菏苤?!?/br> 黎喃心道:說得好像你幫過我一樣。 她沒說出來,不想激化矛盾。 但這件事兒不管與不與她相關(guān),現(xiàn)在,她就是背鍋的,她都要去解決。 黎喃道:“我會再去找找其他品牌的?!?/br> “你怎么解決?”王哥闖進來,上下打量周津渡一番,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驚訝,但很快就被怒意填滿了,“你自己說說要怎么解決?聽說連AX都拒了,你可真是好樣的??!” 錢東嘲諷道:“你可真是史上第一啊?!?/br> 后面跟了一群圍觀群眾,暗暗地想:領(lǐng)導(dǎo)就是愛推卸責任。 黎喃不卑不亢:“我會去找新的品牌的?!?/br> “新品牌哪有那么好找?你以為跟逛菜市場一樣,看到什么買什么?”王哥道,“原本我還以為好好和GY談?wù)?,說不定就能緩和緩和,現(xiàn)在……” 錢東跟著說:“這事兒確實是我們的錯,我們辦事不力,但是我哪想到周津渡這小子膽子這么大,一個人去。但是轉(zhuǎn)念想想,他哪里資格和GY談,估計GY就是覺得我們誠意不夠,惱羞成怒才……” 他將責任攬了,可話里話外都是周津渡的錯。 黎喃不輕不重地看了一眼錢東,嗆道:“對啊,要不說我膽子大,不然你怎么會派我一個人去呢?” 錢東:“周津渡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故意針對你?”他大義凜然地說,“在這件事上,我對事不對人!” 眼見著兩人快吵了起來,王哥突然沉默了。 為什么事態(tài)會發(fā)展到這種程度呢? 王哥越想越不對勁,覺得小周總在針對自己,他們自己處理得好好的,怎么會把這個任務(wù)給錢東手底下的人?他們手上能有什么時尚資源。 難道小周總真是存心的?看自己不爽? 這件事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解決,解決不了,肯定會在網(wǎng)上掀起波浪,各大營銷號,對家,黑粉…… 不是一個小場面。 但錢東是小周總的人,王哥理不順思緒,心頭只有一股捉摸不透的涼意。 兩人沒注意到王哥臉上的神情,黎喃想起剛剛在樓下聽到的話。 這件事不管是誰去,人家都不會合作,只是她很倒霉,撞到了。 如果她不能好好解決,錢東一定會借機將她趕走。 黎喃冷靜了幾秒,轉(zhuǎn)臉對王哥說:“給我兩天的時間,我能解決。” 她的神情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王哥愣了一下,還沒開口就被錢東搶先了:“你解決?你要怎么解決?你口氣可真大!” 王哥攔住錢東,問黎喃:“你打算怎么解決?” 他不是質(zhì)問的語氣,而是好奇。 黎喃當然不會告訴他們,含糊說道:“我有我自己的辦法?!?/br> “什么辦法?靠屁股?”錢東說話直白,從來不都會給人面子里子,“還是靠那所謂的黎喃?大小姐?真是好本事??!” 黎喃臉色不變,語氣咬重:“我知道怎么做?!?/br> 王哥已經(jīng)知道這兩人的暗涌了,他也不是那種出頭的人,這件事確實很棘手。 他想了想,說:“那我就再給你一天的時間?!?/br> 見王哥都這么說,錢東只好轉(zhuǎn)到別的話題上:“既然你已經(jīng)放下狠話了,要是明天沒有解決好,小周總怪罪下來,說不定就和阿鴻一個下場,到時候就不能怪我這個上司不仁義了……” 不就是想趕她走嗎?那她就“如他所愿”。 黎喃看著錢東,雙眸漆黑,嘴唇輕扯:“我離職。” 錢東喜聞樂見:“靜待佳音。” 王哥一驚,神色復(fù)雜,不過到底是什么都沒說。 出了辦公室,黎喃坐在椅子上,感覺自己汗流浹背。 李磊和白游都聽到他們仨吵架了。 白游給黎喃倒了一杯水,卻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就算周津渡背后有黎喃,情況也比較棘手,難道要黎喃為了他去借禮服嗎?可是從那以后,他們就再也沒見到黎喃來找周津渡了,說不定早就將他忘了。 李磊看著垂頭喪氣的黎喃,冷里熱里地嘲諷:“周津渡,你說你本事不大,口氣倒是挺大的!” 白游扯了扯李磊的袖子,讓他別在傷口上撒鹽了。 李磊掙開,卻也沒再說話。 黎喃心里其實一點兒都不慌,讓她不爽的是,這件事已經(jīng)是——職場打壓和針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