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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渡皮笑rou不笑,心里有苦我不說。 黎喃也有些內(nèi)疚,昨晚因為自己喝多,而放了發(fā)小們的鴿子。 于是,她拿過酒杯,格外豪爽:“今晚我陪你們喝,不醉不歸?!?/br> 周津渡生怕再發(fā)生昨晚的事,急忙將她手中的杯子奪了過來:“不許喝?!?/br> 黎喃撒嬌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就喝一點點?!?/br> “不行?!?/br> 黎喃剛想說什么,薛漣漪突然傾身過來,猛地一巴掌拍在了她的頭上:“喃喃不讓你喝就別喝,沒學(xué)過男德嗎?” 黎喃猥瑣地抱著頭,不可置信地瞪她。 薛漣漪一臉不屑地回瞪她,輕輕一哼。 她嘴巴一癟:“你居然打我?!?/br> 薛漣漪:“……?” 周津渡抬手擋住了視線,沒眼看。 黎喃委屈得要死,還想說什么。 周津渡急忙將酒塞到她手里,怕她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忙道:“只能喝一點,不許多喝。” “沒問題?!崩栲B連點頭應(yīng)下,捧著酒杯和大家舉杯。 末了,她還挑釁似的朝薛漣漪揚(yáng)起酒杯,勾了勾嘴角。 薛漣漪忍無可忍,捏緊了拳頭。 這么欠揍的男人,黎喃到底怎么看上的啊啊??! 一杯酒下肚,黎喃感覺身子有些熱了。 可只有在這群發(fā)小面前,她才最放松,不帶腦子。 她伸手?jǐn)埳现芙蚨傻募绨?,低沉的笑意從喉間溢了出來:“津渡,好玩嗎?” 周津渡不太懂。 黎喃湊到他耳邊,道:“和我的發(fā)小們在一起,輕松嗎?” 周津渡想起剛才開門時,這群朋友提著酒、燒烤零食,臉上洋著熱情又開心的笑容:“沒想到我們會來找你吧!誰讓你昨晚放了鴿子。” 薛漣漪照常沖上來要抱他,當(dāng)然,結(jié)局還是被無情地推開了。 周津渡也不知道黎喃平時和他們怎么相處的,只好笑笑道:“昨晚不好意思先離開了。” 薛漣漪搭上他的肩:“跟我們還說什么客套話兒啊,有男朋友就生疏了。” 幾人把酒滿上,零食擺上。 也沒有所謂的勸酒文化,一邊吃一邊喝,閑聊之中的每個人都很放松。 周津渡點頭,確實很放松,不用偽裝,不用擔(dān)心被拆穿。 鄭昔喝得有些多了,跑過來擠在兩人中間,摟在他們倆的脖子:“讓我聽聽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 黎喃習(xí)慣又順手地推開鄭昔,罵道:“悄悄話也是你這種單身狗能聽的?!?/br> 鄭昔退后幾步,也不生氣,搖搖晃晃又過來往她杯子里倒酒:“既然要陪我們喝酒,那就不醉不歸?!?/br> 又喝了一輪的酒,大伙兒都有些醉意了。 薛漣漪醉眼朦朧地躺在沙發(fā)上瞇了一會兒。 過了幾分鐘,她抬起頭,臉頰通紅地環(huán)視一圈,然后爬起來,像無頭蒼蠅一般走向周津渡和黎喃。 黎喃正舉著杯子,準(zhǔn)備大干一場:“今晚不喝完不許走?。 ?/br> 無頭蒼蠅的薛漣漪聞著熟悉又激奮人心的聲音,鉆進(jìn)了黎喃的懷里,摟著她的腰,小聲輕喃:“喃喃?!?/br> 幾人:“?” 鄭昔都驚呆了,眼睛跟抽筋似的看周津渡。 周津渡喝了點兒酒,腦子短路,也不是真的女人,當(dāng)然get不到是什么意思。 黎喃一聽到薛漣漪叫她喃喃,就像被蠱惑了一般,神志不清地將人抱在懷里,哼哼唧唧:“漪漪……” 氣氛更加沉默了。 眾人看看相擁的兩人,又看看周津渡,尷尬得腳趾頭摳出海景房了。 這……是姐妹搶男人的電視劇嗎?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暴風(fēng)雨…… 鄭昔扔了杯子,急急忙忙拉開兩人:“喃喃,他們倆……就是喝多了,對,喝多了,你……” 鄭昔頭都大了,偏偏兩人還難舍難分:“喃喃……” “漪漪……” 周津渡這下懂了,拉開黎喃,扶著她進(jìn)臥室。 黎喃抱著他不松手,嘴里還在念:“漪漪……” 鄭昔扶著薛漣漪,打了個寒戰(zhàn)。 等周津渡帶著黎喃進(jìn)臥室,薛漣漪躺在沙發(fā)上,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面面相覷地問:“……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鄭昔收拾殘渣碎屑:“撤??!” “還留在這里干什么?等著明天殃及池魚嗎?” 他說完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薛漣漪的臉:“我的姑奶奶啊,但愿你是真的喝醉了。” 好姐妹搶男人,雖然精彩,但發(fā)生在自己身邊,就跟吃屎一樣難以下咽。 周津渡等黎喃睡著后出來,人都走完了,客廳里收拾得干干凈凈,恢復(fù)到了以往的平靜。 仿佛剛剛熱鬧的一幕是錯覺。 他靠在沙發(fā)上,看看自己那張小臉,不知怎地想起剛才那一幕,兀自笑了一笑。 小公主真可愛。 喝醉了也可愛。 - 小公主第二天起床發(fā)誓再也不喝酒了,不過還是不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黎喃喝完周津渡煮的醒酒湯,開啟了新的社畜之旅。 最近熱議的是公司王牌視后竟然瞞著經(jīng)紀(jì)人結(jié)婚了,這可把經(jīng)紀(jì)人和高層氣了個半死。 視后正在上升期,年紀(jì)剛剛好,若是再拼一兩年,說不定能進(jìn)電影圈,沒想到來了這么一出,簡直就是拿前途不當(dāng)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