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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渡是他哥哥,可他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他只是在利用自己打壓,拿他當(dāng)墊腳石。 周家的人……是否都這樣可怕。 錢東仿佛自己老了。 黎喃說:“你應(yīng)該看的出來,莫成文和我是一派的,手上還捏著股份。你覺得之后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你這么針對我,你覺得我還會留你嗎?” “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你爆料的,會怎么樣?” “你可以冤枉我,我一樣也能冤枉你!” “但你不能趕我走,而我可以!” 錢東踉蹌幾步,搖搖晃晃快要站不穩(wěn)。 黎喃如今跟他說這些,無非就是他終于將她惹怒。 她一直不聲張,是因?yàn)椴恍迹皇窃趯ふ覚C(jī)會,一擊必殺的結(jié)果。 大家都是成年人,最清楚彼此的手段。 周津渡,周云居,兩虎相爭。 他又能在這場戰(zhàn)役里,討到什么好處?是挫骨揚(yáng)灰,還是萬古成名。 想想也不可能是后者。 錢東苦笑:“……所以,你想要我怎么做?離職?背叛周云居?還是……” 黎喃稍稍抬眸,目光幽沉:“不,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做好自己的本分,因?yàn)檫@場戰(zhàn)役誰輸誰贏,還未有定數(shù)。” 她低低一笑:“或許,你看著我?!?/br> 看她一步一步地爬到想站的位置,拿回屬于自己東西。 錢東看著她,覺得她更可怕了。 mama…… 他想回家,考公務(wù)員。 黎喃最后看了他一眼,往酒吧走。 白游和李磊看不到他們倆,尋出來了,碰到正在買單的黎喃。 “你好,一共消費(fèi)10300……” 黎喃拿起賬單,絲毫沒有猶豫,簽下大名。 李磊抓著白游:“……他什么時候這么有錢了?” 白游一臉茫然:“……攢的?” 黎喃不知道他們倆說什么,回頭見兩人像鵪鶉腦袋靠在一起,她手一招:“走了?!?/br> 兩人連忙跑上去,白游轉(zhuǎn)了一圈:“東哥呢?” 黎喃掃了一眼外面街道,沒看到錢東的身影,隨口說:“他家里有事兒,先回去了。” 李磊夸張地叫了起來:“然后留下你買單?太過分了,他又不知道你窮?!?/br> 黎喃好奇:“你們怎么都知道我窮?” 白游扳著手指頭,一一數(shù)來:“衣服鞋子全身上下不超過三百塊錢,大學(xué)生還能理解,可你一把大年紀(jì),又沒結(jié)婚,從來沒聽你提過家中兩老,逢年過節(jié)都在出租房待著,房子也沒買,聽說你大學(xué)還勤工儉學(xué),做兼職,能不窮嗎?” 黎喃:“……天眼男孩?!?/br> 李磊說:“這酒錢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出,東哥那份指望不上,我們仨平攤吧,我和小游出大頭……” 黎喃大手一揮:“就當(dāng)我請你們的?!?/br> 白游:“你那點(diǎn)兒錢還不夠塞牙縫?!?/br> 黎喃道:“別擔(dān)心,我騙富婆的錢養(yǎng)你們?!?/br> 白游想起了,悄咪咪地李磊說:“他女朋友你也認(rèn)識哦!黎小姐?!?/br> 李磊:“??!” 他就知道周津渡有出息,這塊寶沒押錯! 和兩人分別,黎喃拖著殘缺的身體回家,還沒進(jìn)門就被周津渡攔下。 周津渡面無表情抱著雙臂:“喝了多少?” 黎喃伸出一只手指頭:“一瓶?!?/br> “撒謊?!?/br> 滿身汗酒味,還想騙他。 黎喃:“……三瓶!沒說謊,真沒騙你!” 還好,在兩人商量的范圍內(nèi)。 周津渡扯了扯嘴角,側(cè)身讓她進(jìn)來,黎喃經(jīng)過他時,他的鼻翼微微翕動,眉頭緊蹙。 “除了酒吧,你還去哪兒野了?”周津渡一把抓起黎喃的衣領(lǐng),埋在她脖頸間,嗅了半天,“黑鴉.片?!?/br> “你背著我去干什么了?”周津渡聲聲質(zhì)問,“這么濃的香水味絕對不是正常的距離,你們還抱在一起了?你到底用……” 黎喃回頭,匪夷所思地問:“……我是你老公嗎?” 周津渡一愣。 黎喃說:“你知道你剛剛像什么嗎?” 周津渡反應(yīng)過來,稍稍有些不太自然:“……咳?!?/br> “你母了!”黎喃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你剛剛就像一個在家等老公的妻子,回來就檢查老公有沒有背著你干一些不正經(jīng)的事。我跟你說,周津渡,你母了!” 黎喃得意忘形,哈哈大笑。 靠??! 周津渡臉色一沉,推開她,扭身就走。 黎喃看著他傲嬌的背影,更加得意了。 連生氣都這么可愛,真的。 - 錢東離職了。 周一上班,沒有如約看到錢鴻。 錢東的離職手續(xù)辦理得很快,拿完東西人就走了,連招呼都沒跟幾人打。 部門由莫成文代管理,本來在會上,他提出任周津渡為組長,但被周云居否決了,老周總思索兩秒,同意了。 莫成文只覺得可笑至極,當(dāng)初就是因?yàn)樗f得天花亂墜,他又憂心養(yǎng)父的病情,哪里管得了其他,以為他真想一碗水端平,稀里糊涂簽下了名字。 現(xiàn)在他回來,就是要物歸原主! …… 公司來了一個新的小伙伴,黎喃和白游幾人本就是真性情,又十分隨和,很快就讓新人融入了進(jìn)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