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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居:嘔。 柳月覺得全身的寒毛直豎。 周章鋒特別吃這套,笑得更開心了,連餃子都是甜的。 這頓飯黎喃沒吃多少,周云居快撐死了。 不過黎喃惡心歸惡心,但沒告狀。 周云居坐進(jìn)車?yán)?,看著黎喃眉開眼笑的模樣,忍不住捏起了拳頭。 遲早有一天,他要撕下這張惡心偽善的面具,讓她趴在地上求饒! …… 黎喃從小到大不知參加了多少這樣的宴會,但最少還有相熟的友人,有人追捧和談資,得以打發(fā)時間。 可周津渡的光環(huán)全在周云居身上,無人理她。 倒是有幾個富婆前來搭訕,黎喃客套笑笑,找了個地方待著,喝茶吃點(diǎn)心。 黎喃吃到一半,遠(yuǎn)端傳來一道遲疑又熟悉的聲音:“喃喃的新歡?” 黎喃回頭,果不其然是鄭昔那小王八蛋。 鄭昔今天穿得人模狗樣,白色燕尾服,綁著領(lǐng)結(jié)。 他身后跟著幾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墓訝?,其中一個有些眼熟,叫什么——李公子。 對,就是嘲諷過她的李公子。 黎喃記仇,記得清清楚楚。 李公子驚訝地看向鄭昔:“昔哥,你們倆認(rèn)識呀?” 鄭昔特別得意地走近黎喃,挨著她坐下,勾肩搭背:“介紹一下,小公主的男人?!?/br> 黎喃扒開他的爪子:“周津渡?!?/br> 鄭昔:“對對對,周津渡。不愧是小公主的男人,連名字都這么好聽?!?/br> 黎喃:“……”她真應(yīng)該感到開心,還有這么個無腦粉。 李公子臉都綠了:“……黎家那位?” 鄭昔覺得他真是土狗:“除了黎家那位,還有誰有資格稱小公主?” 李公子倒吸一口涼氣。 他還以為周津渡被趕出周家了,沒想到時隔這么久,再次看他出現(xiàn)在宴會上,還搭上了黎家那位。 李公子狗腿地跑過去,給黎喃倒了杯香檳:“話說我和津渡認(rèn)識很久了呢,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呢,是不是?” 黎喃接過他的香檳,放在一旁的桌上,笑笑不說話。 氣氛有些尷尬,李公子在心里吐槽:攀上了黎喃,還學(xué)會拿喬了。 鄭昔眨眨眼,隨口道:“是嗎?” 李公子見他還不知道,倒豆子似的全盤托出:“今天一直陪在王公子身邊的伴郎,就是他弟弟?!?/br> 鄭昔:“噢,就是那個……” 他本來想說那中氣不足的家伙,看了一眼黎喃,閉嘴了。 黎喃的新歡,怎么著也要給點(diǎn)兒面子。 鄭昔反應(yīng)過來了:“原來你是周伯伯的兒子啊,怎么以前聚會沒見到過你?” 其實(shí)圈子就那么些人,人脈都是互通的,誰家的太子爺、小公主就算不認(rèn)識臉,但名字和背景,口口相傳,基本上都認(rèn)識。 黎喃說:“小時候和爺爺一起生活?!?/br> 鄭昔:“怪不得。” 鄭昔雖然愛玩,但多多少少了解周家,不過他們都對周云居比較熟悉,哪里還記得有一個大公子。 就算有記得的,聊起八卦來也是——爭家產(chǎn),輸了。 什么樣的下場,大伙兒不言而喻。 鄭昔看黎喃的目光有些可憐。 很快,王公子被伴郎團(tuán)擁著過來:“原來你們都躲在這兒啊?要不要去打會兒牌?” 玩牌也就混混時間,三三兩兩開始組團(tuán)玩牌。 鄭家和黎家交好,鄭昔處在當(dāng)中,不知不覺就被當(dāng)成了中心。 現(xiàn)下又見鄭昔和一個陌生男子勾肩搭背,幾人擁著他們倆往休息室走。 王公子早年見過周津渡一次,不太確定地看向周云居:“鄭昔身邊的男人是不是你大哥?” 周云居面色森冷地盯著黎喃的背影,聽到聲音才回過神,笑了笑:“是的。” 王公子小聲道:“看來你大哥有些手段啊,也不知是從什么地方認(rèn)識了鄭昔,我可是請了好久才把鄭昔請來的?!?/br> 周云居呵呵一笑,沒吭聲。 王公子頗為可惜地說:“本來還想通過他的手,請黎家那位小公主來,結(jié)果小公主這段時間生病,哪哪兒的場子都不去。” 周周云居跟著附和:“是啊,那真是太可惜了?!?/br> 心下不屑地想:人家是大忙人,生病不過是措詞罷了。 …… 黎喃到底是和鄭昔從小一塊兒長大,感情好。她才端了不過幾秒,便和鄭昔親近起來了。 黎喃、鄭昔、李公子組了牌桌,本來王公子想上場的,但臨時出了點(diǎn)兒事,就讓周云居代替了。 這下又是一場大戲。 黎喃漫不經(jīng)心地支起下巴,點(diǎn)了骰子,心道。 鄭昔看了她一眼的動作手勢,覺得有些熟悉,可哪里熟悉他又說不上來。 才打了幾圈,黎喃手氣不錯,自摸胡了。 鄭昔夸張地叫了起來:“津渡!你手氣真好?!?/br> 他連牌都還沒圓呢! 周云居和李公子關(guān)系親近些,都沒搭話。 還剩下幾碼牌了,三家都沒動靜。 鄭昔摸到了一個幺雞,猶豫不決。 他手氣不好,牌稀爛,丟了這個,怕又來一個,不丟這個,萬一…… 他打牌就愛猶豫。 不過其他幾人也樂意等,誰也不敢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