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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真的有病,還病得不清。 “我……”她抬起頭看著周津渡,神情緊張,呼吸不穩(wěn)。 周津渡慢慢地抬起頭,揉了揉她的頭:“那你呢?” 她當(dāng)然也是了! 黎喃胸口的心撲騰撲騰跳,快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我知道你也是。” 周津渡縱容地笑了笑,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 黎喃身體都有些僵硬,過了很久,她緩緩地抱緊了周津渡嬌小的身體,閉上了雙眸。 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輕松。 許久后,周津渡悶悶的聲音自她的胸腔傳來:“雖然我們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br> 黎喃一頓。 他接著說:“但沒關(guān)系?!?/br> 黎喃跟著笑了。 …… “既然兩位和好了,賞個臉吃飯?”江畔暮在門口大聲喊道。 黎喃慌亂地掙脫周津渡的懷抱:“江,江畔暮叫我們?!?/br> 周津渡突然道:“你是男生。” “嗯?” “你心虛干什么?” “……”黎喃不動聲色,背地里捏了周津渡的腰。 周津渡哪里有準(zhǔn)備,癢得渾身發(fā)抽:“癢!” 黎喃得意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 四人吃完飯,道盡珍重,要分別了。 何續(xù)支支吾吾猶猶豫豫。 江畔暮推了他一把:“去吧?!?/br> 何續(xù)走向黎喃:“那個……周先生,我有話跟你說。” 周津渡冷眼旁觀:“就在這里說。” 何續(xù)抿了抿嘴,倒也不含糊,說:“那天……” 黎喃明白過來,跟周津渡說:“你先自己去玩。” 周津渡:“……行吧。” 周津渡走了。 何續(xù)看著她的單只左邊熊貓眼:“不好意思,我誤會你了?!彼抗馓故幚诼?,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沒事。誤會解開就好了?!崩栲艽蠓健?/br> 何續(xù)還是很內(nèi)疚,想了想:“要不,你捶我?guī)兹?,不然……”他過意不去。 黎喃很是有紳士風(fēng)度:“算了。” 話音剛落,一道氣勢洶洶的身影跑過來,一拳揍在何續(xù)右眼上,把何續(xù)打蒙了。 黎喃震驚。 周津渡看看兩人這下對稱的熊貓眼,道:“這件事就這么算了。還有,好好對江畔暮?!?/br> 何續(xù)捂著眼睛,心里有些怵這位黎小姐,人狠話不多。 “好好,我會的?!?/br> 周津渡又去拉黎喃:“行了,走吧?!?/br> 黎喃:…… 過了一會兒,江畔暮回來看到何續(xù)悲傷地捂著眼睛,而黎喃和周津渡已經(jīng)開車走了。 她掏出一顆雞蛋,慢慢去殼。 何續(xù)都忘了疼:“你哪兒來的雞蛋?” 江畔暮:“家里帶的,我猜到了。” 周津渡睚眥必報,不可能這么簡單放過何續(xù)的。 何續(xù)突地笑了聲:“黎小姐手勁還挺大的?!?/br> 江畔暮一愣:“黎小姐打的你?” 何續(xù)點頭。 “她啊?!苯夏簲苛藬棵碱^,若有所思。 江畔暮扶著何續(xù)的肩膀,將雞蛋貼在他臉上,吹了吹:“疼得厲害嗎?” “不疼。” 江畔暮歪了歪頭,笑著說:“謝謝親愛的小續(xù),保護我?!?/br> 她笑得一如既往溫柔,身上是熟悉的馨香,何續(xù)不自然地撇開眼,感覺胸口有些悶。 過了幾秒,他又去看她,趁她不備,飛快地吻了吻她的臉頰。 柔聲道:“一個月后見。” 加油,我的女神。 - 黎喃和周津渡踏上回程的路。 黎喃開車,周津渡睡覺。 開到進市區(qū)的高架時,前方出了車禍,堵得到處都是車輛行人。 黎喃打開車窗,外面的聲音飄進來:“追了五輛車,車屁股全爛了,老嚇人了!” “聽說有個司機好像重傷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知這一時半會兒走不了了。 黎喃將車熄火,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 周津渡跟戴汐聯(lián)系:“江畔暮明天飛國外,早上你有時間去見她。” 等他掛了電話,黎喃笑:“等消息一出,周云居大概又氣個半死吧?!?/br> 周津渡無所謂:“反正他又不知道是我和你?!?/br> 黎喃不由得想起曾經(jīng)周津渡當(dāng)時倨傲又冷漠的語氣:“一個爛到底的空殼子公司,還要它做什么?” 她當(dāng)時也不太理解:“這不是你媽的東西嗎?你要……” “我就要搶回來?”周津渡接下話,“我確實要搶回來,可我不會幫他們收拾爛攤子。美娛從上爛到下,神仙也救不回來。” 所以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有了初創(chuàng)公司的想法。 蘭妍去世后,外公身體不好,一直待在養(yǎng)老院,也無法照養(yǎng)他,便用一輩子攢下的積蓄給他建了一筆基金。 十八歲以后才能取。 這事兒周章鋒不知道。 這些年來,周津渡很少會去回憶往昔,十八歲那年,是一道分水嶺。 爺爺去世,又得知母親死亡的真相,拿到外公留下的錢。 走進周家,連身份證的名字都要改掉的時候。 從那一刻起,他是周津渡,不再是周欖。 周津渡望向前方密密麻麻的車流,雙眸銳利:“慢慢玩兒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