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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怔了許久才開口說話:“……真的飛升了。” “所以說啊,混得再好不如娶得好?!?/br> “云居,你看看你哥鯉魚躍龍門,現(xiàn)在誰還敢嘲笑他?” “看這老丈人的態(tài)度,保不齊以后就接受了黎氏。” “這吃絕戶的算盤打得真響。” “做人還得做周津渡!” 周云居自然將方才的話全刷聽下去了,他沉著臉聽完這些話,猶覺得刺耳。 “還吃不吃了?不吃就走。” 他踏步往前走,殊不知衣袖下的手捏緊了拳頭。 如果不是他們算計自己,那這一切都是他的,一定是周津渡用什么手段蠱惑了黎喃。 他怎么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周津渡這么有心機。人家現(xiàn)在哪里還需要美娛,以后怕是整個黎氏都是他的。 黎父和李市長在門口分別。 剩下三人等司機開車過來, 黎喃沒大沒小用肩膀撞了撞黎父的手臂:“爸爸,您剛剛跟李叔叔介紹津渡,是不是幫我出氣?” 黎父甩袖子,冷哼:“一群毛兒都沒長齊的小子,裝腔作勢!” 他看過周家的資料,自然對那些腌臜事兒一清二楚。 他回頭看周津渡,沉聲道:“記住我跟你說的,且放手去做?!?/br> 周津渡望著黎父,眼眸沉靜:“嗯。” 黎喃好奇:“你們說什么啦?” 黎父伸手想拍她的頭,發(fā)現(xiàn)她個子比自己還要高。 于是他放下手,改為拍了拍肩膀:“男人的事,你別管?!?/br> 黎喃:“……” 周津渡笑了聲:“黎伯父說得對?!?/br> 司機將車開過來,黎父上了車,對黎喃說:“明天我要去C市,你就別跟著回家了?!?/br> 黎喃:“那我和津渡明天就去靈陀山?!?/br> “有什么消息跟我說?!?/br> “我會的爸爸?!?/br> 黎父看著那張男人的臉,眼神卻是自己熟悉的模樣,他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喃喃,好好照顧自己?!?/br> “知道啦?!?/br> 車窗合上,黎父看著黎喃和周津渡走遠,靠在椅背上,緩緩沉沉笑道:“這小子,有點兒意思?!?/br> 司機看過去,只見高個子走著走著,突然做了個投籃動作。 他委婉地同意:“嗯,看起來挺活潑憨厚的。和小姐很般配。” 黎父哪里不懂他的意思,給氣笑了:“你懂什么!” 那是他的女兒,就算一邊走路一邊投籃,那也是青春活潑。 黎父又去看黎喃身影,忍不住又笑了:“不管我的女兒變成了什么樣,都是我的寶貝?!?/br> 他想起在包廂時,周津渡說的話, ——“我沒有被仇恨蒙蔽雙眼,若是有一天危害到黎喃的生命,我會第一時間及時止損;我也沒有被金錢誘惑,哪怕到最后,我什么都沒有?!?/br> 可要做到啊,別辜負了喃喃。 年過半百的商業(yè)大佬,手段殺伐,卻第一次露出復(fù)雜而又沉重的嘆息。 - 靈陀山就在鄰市,開車過去三個小時。 周津渡和黎喃開車到附近三點多了。 靈陀山并不是山,只是一處地名。 不大,地廣人稀,那大師守著一處寺廟,應(yīng)該沒有虔客,這附近連賣香火燭紙的都沒有。 周邊荒無人煙,道路崎嶇不平,蟲鳴鳥啼。 車進不去,兩人棄車,順著告示牌往里走。 黎喃走得氣喘吁吁:“這種地方真的有人住嗎?” 周津渡的身體大不如從前,扶著樹干,喝了一口水:“應(yīng)該有吧,畢竟是高人?!?/br> 黎喃現(xiàn)在覺得她爸有些不太靠譜:“自來水都進不來,怎么住人啊?” 周津渡迎著茂密的叢林,淡淡地說:“會有的。” 到真讓周津渡說種了,又往里走了半個多小時,看見一片片農(nóng)田,農(nóng)田分割成一塊一塊,中間是小道。 再往后,茂密的樹林藏著水泥瓦房,小院前種著瓜果蔬菜,養(yǎng)著散雞散鴨,咯咯叫,在土壤里刨食。 這會兒正是從農(nóng)田忙完活兒回家吃飯,炊煙裊裊從青瓦的屋頂冒出來,消失在了落日西沉下的天際里。 黎喃站在原地,驚喜極了:“還真有人住??!” 兩人出現(xiàn)得太怪異,農(nóng)田里不少彎腰做活的人抬起頭,盯著兩人。 周津渡跑過去,大聲問道:“請問這附近是不是有個廟?” 那人聽到了,隔著農(nóng)田回道:“往那邊走?!?/br> 周津渡道謝,拉著黎喃往廟里走。 過了小村莊,便看到紅頂?shù)乃聫R,圍墻外種著幾棵芭蕉樹,木門帶著年久的風(fēng)霜,貼著退了色的倒福。 兩人踏過過門石,進去是一處小院,院中間立著一頂大香爐,插著幾根歪歪扭扭的香,兩邊都有耳房,正屋供著佛像和香爐。 兩人驚喜若狂奔上去。 “干嘛呢?”遠端憑空出現(xiàn)的聲音驚醒了兩人。 黎喃停下腳步望過去。 左邊耳房走出來一個身穿灰色的僧服,四十多歲的年紀。 黎喃試探性地開口:“請問是……妙侶師傅嗎?” “不是?!蹦呛蜕信ゎ^就走。 黎喃追上去:“請問妙侶師傅在嗎?” “圓寂了?!焙蜕蓄^也不回。 “什么??”黎喃尖叫,心肌梗塞都要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