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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父看向周章鋒:“您就是津渡的父親呀,久仰久仰!” 周章鋒受寵若驚:“哪里哪里,津渡能得到您的賞識,是我周家……” 黎父緩緩笑道:“是他能力出眾。” 外面的人見黎父主動和人攀談,紛紛進(jìn)來打招呼。 包廂里一時間熱起來,權(quán)貴之間攀談,互相交換名片。 周云居遠(yuǎn)遠(yuǎn)在角落看著,明明都是小輩,可黎喃仗著背后有人,那些長輩阿諛奉承的話都套在他頭上,眾人都圍著他轉(zhuǎn)。 他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周云居不甘心捏緊拳頭,悶悶將酒仰頭倒進(jìn)嘴里。 后來黎父走的時候,有意無意跟周章鋒提了一句:“周總過幾天可有時間?咱們兩家該坐下來好好談?wù)労⒆觽冇喕榈氖铝??!?/br> 周章鋒驚得大喜:“明天我就讓秘書去安排!” 眾人也很震驚,面上連夸兩家好姻緣。 周章鋒和黎喃一起送黎父離開,黎父特地拍了拍黎喃的肩膀:“聽說你升職了?小子,我看好你。” 黎喃心里想笑,為什么她爸每次給她撐腰,都要說一番壯語。 周章鋒心里那個得意啊,跟夸自己似的,就知道沒選錯人。 包廂里的氣氛隨著兩人回來,變得不一樣。 “恭喜老周啊……” “津渡啊,以后還要叔伯還得沾你的光……” 黎喃客氣:“哪里哪里。 ” 后面的話題繞著黎喃展開,氣氛其樂融融。 周云居在心里罵道:一群審時度勢的老家伙們。 用完餐,一群長輩喝茶聊天談生意談合作,小輩們在娛樂室。 黎喃跟他們不熟,特意繞道外面去衛(wèi)生間。 她出來,見周云居靠在墻壁,夾著一根煙,望著她笑。 周云居說:“你現(xiàn)在心里一定很得意吧?!?/br> 黎喃沖他微笑:“是呀。” 挑眉,咧嘴微笑,表情實(shí)在是得意,看得讓人牙癢癢。 周云居郁悶抽完最后一口煙:“你別太得意,至少美娛現(xiàn)在還是我的。” “這可說不準(zhǔn)哦。”黎喃道。 “你……” 周云居在柳月的教導(dǎo)下學(xué)乖,不與她口頭爭執(zhí)。 兩人一前一后回來,隔著門,聽到里面談?wù)摰脑掝}腳步同時停下腳步。 這大抵是最有默契的一次。 “老周,你也該退了,公司準(zhǔn)備交給大的還是小的?” 周章鋒沉默,但這件事確實(shí)要提上議程。 隨著年齡增長,他身體越發(fā)不好。 美娛是他一手創(chuàng)建的,他付出了全部的努力和所有,他希望美娛給有能力的人手里。 不管是周云居還是周津渡。 周章鋒說:“誰有實(shí)力這位置就給誰?!?/br> 那人接著說:“你覺得云居還是津渡有實(shí)力呢?”似乎非要挖出周章鋒的底牌。 但不待周章鋒說什么,有人迫不及待:“雖然我看著云居長大,你以前也有意云居,但云居那孩子,現(xiàn)在看來,不如津渡啊……” “老王,話不能這么說。單就拿黎家來說,只有結(jié)了婚才作數(shù)?!?/br> “哈哈哈哈……”有人笑道,“才商議訂婚你就想結(jié)婚,也太小看黎家?!?/br> “老周啊,人不能太貪心,現(xiàn)在能攀上黎家已經(jīng)很不錯了。” “……” 幾個長輩還在聊著,周云居卻沒了推門的心思。 他累死累活為了美娛,如今卻因?yàn)橐粋€黎家,就覺得他不如周津渡。 他到底哪里不如周津渡? 周云居回頭,惡狠狠盯著黎喃。 黎喃自然也聽到了那些話,腳步下意識后退。 此時的周云居如同一頭可怖的狼,目光陰沉,眼神可怕,似乎下一秒就會撲過來撕咬。 周云居直直向她走過來,經(jīng)過時,冰冷的聲音傳來:“周津渡,一切如你所愿?!?/br> 還不等黎喃開口,他又道:“但我也沒那么容易服輸?!?/br> 黎喃回頭,望著周云居離開的背影。 她心里清楚,周章鋒的態(tài)度始終惹怒了這頭暴怒的狼。 接下來,便暴風(fēng)雨。 周云居走出絲闕會館,開車回周家。 無人的道路,他用力踩下剎車,跑車疾馳而去。 速度讓他感到發(fā)泄般的快感,他一定要得到屬于自己的東西,絕對不會讓人拿走。 - 柳月今夜失眠,坐在陽臺看星星,見周云居怏怏不快,問道:“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周云居陰晴不定講了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只有在柳月面前,他才露出幾分害怕和擔(dān)憂。 “媽,我們要想法子,不能再被他拿捏,這樣下去我們就什么都沒有了!” 柳月聽完也很急躁:“我當(dāng)然知道!” “可眼下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敝荒苎郾牨牽粗芙蚨珊屠栲喕椋没孛缞?,提走他們母子倆。 這不是他們想要的局面。 柳月道:“無論如何也要想個好法子?!?/br> 母子倆愁得一夜未眠。 …… 周津渡來接黎喃,她心情似乎很好,喝得微醺,望著他傻笑。 “津渡,你來啦!”她撲進(jìn)他懷中。 周津渡穩(wěn)穩(wěn)抱住人高馬大的她,忽略她后面一群長輩怪異的眼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