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婚禮進(jìn)行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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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人家呂科長對他伸出的雙手視而不見,過去一拍背對著他的那個土包子,畢恭畢敬的叫了聲:“三千哥,你怎么來了?” 然后忙不迭的沖方靜很有禮貌的一點(diǎn)頭:“嫂子好?!?/br> 張三千一邊往嘴里劃拉飯,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我怎么就不能來?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我去!年齡快奔四張的呂科長管這土包子叫哥?! 而且瞅這架勢,這犢子還愛搭不理的樣子。一邊吃飯一邊回答問題,那呂科長臉上絲毫沒有惱怒的意思,似乎這很正常一樣! 頓時閃瞎了這桌其他人的狗眼。這其中最尷尬的莫過于那個剛伸出手標(biāo)榜完自己的犢子。 站在那里,手是縮回去也不是,不縮也不是。 還是善解人意的方靜對呂四友說道:“人家和你握手呢,你握完手再和我們說話。”語氣多少有點(diǎn)命令的成份。 那呂科長毫不為忤,忙滿臉笑容的應(yīng)道:“是是?!?/br> 轉(zhuǎn)過頭應(yīng)付的握了那犢子手一下,然后扭過頭來對張三千說:“怎么給你安排這么個角落?這也太不拿三千哥當(dāng)回事了!我找他去!” 說罷起身就憤憤然的要找裴道第算帳去。 張三千一拉他,訓(xùn)斥道:“就你能,是吧?我和人家本來就不熟,吃兩口我們就走了,不用麻煩人家了,就這挺好,不用換了?!?/br> 呂四友見張三千兩口子執(zhí)意不換位置,他一拍剛才討好他那犢子說道:“兄弟,和你商量個事唄?我和你換個位置怎么樣?” 那犢子敢不換嗎? 忙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說道:“您會您的,我坐哪都行?!?/br> 說罷跑這桌一個空位上坐下,就這還不算給自憶臉上貼金呢:“怎么樣?我和呂科長說句話,好使?!?/br> 呂四友對張三千能不恭敬嗎?他能有現(xiàn)在的地位全仗著認(rèn)識張三千呢,平常也難得見一面,這次見了說什么也要好好喝喝。 經(jīng)過上次救方靜的事后,張三千覺得這人還算靠譜,所以也不好翻臉,只得坐下來陪他喝兩盅。 兩人剛喝沒兩口,就見張三千旁邊那犢子“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沖著張三千背后滿臉諂笑的說道:“柳局長,你好!” 張三千就聽背后那人應(yīng)付的答道:“啊,好好?!比缓缶陀腥艘慌淖约杭珙^說道:“三千,你怎么也在這呀?” 張三千一聽就知道是柳科,忙站起來說道:“柳局呀,我和這家人就算是認(rèn)識吧,躲不開了,來起個哄。我給您引見一下,這位是我老婆方靜,這位是江北區(qū)基建科的呂科長,都是朋友?!?/br> 柳科忙和方靜問好,再和呂四友寒喧了兩句。 然后也很是錯愕的問道:“你怎么坐這了呢?走走,跟我去那桌聊會去,老長時間沒見了,咱倆好好聊聊?怎么樣?還需要項(xiàng)目不?八千萬的夠不?” 張三千忙招架著說:“不用了,我吃點(diǎn)就走了,家里還有點(diǎn)事,不過去了,就在這吧?!?/br> 旁邊那幾個犢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暗說:這土包子是何方神圣呀?!平常都是別人求著土地局長要項(xiàng)目,到他這就象是自由市場一樣,多少錢隨便拿隨便挑,這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呀。 柳科見勸不動他,剛看向他旁邊那犢子,那犢子倒是很有眼神,忙站起來,客客氣氣的說道:“柳局,您坐,我隨便找個地方就行?!?/br> 說罷也是在桌子對面找了個空位置坐下了。 走?打死也不走!換位置可以,絕對不能走!難得有機(jī)會和這樣的實(shí)權(quán)人物坐一起,說啥也不能走呀。 幾人剛說會話,就聽后面有人喊道:“三千哥,這也太巧了,你怎么也在這呀?” 然后就聽那人又沖著方靜大聲說道:“嫂子好?!?/br> 回頭一看,阮東喝的臉紅脖子粗的正沖他嚷呢。 張三千也沒客氣:“我靠!你們怎么都是這句呀,我就不能來是吧?要喝就坐下一塊喝,不想喝趕緊滾犢子!” 這回不光那幫犢子驚的瞪大雙眼,就連柳科和呂四友也是一驚。 我靠!這可是新晉權(quán)貴呀!海東區(qū)公安分局的副局長,豐陽市最年輕的副局級干部。而且聽說是市局老陸的親信呀。 就算再熟,張三千這話也太過了點(diǎn)吧。 方靜也覺得有點(diǎn)過了,用手暗暗的推了張三千兩下。 大家紛紛看向阮東,想看看他是罵張三千一頓,還是直接動手。 阮東確實(shí)是直接動的手,嬉皮笑臉的一拍張三千說道:“我就服氣三千哥,純爺們兒,哥今天和你不醉不歸?!?/br> 我靠這樣都行?! 張三千一看走不了了,索性也放開了,幾個人在這推杯換盞開始大干。 再說主桌那邊,裴道第陪著陪著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那幾個主角說是去廁所一個個都沒影了,這是唱的哪一出? 都悄悄溜了?不會呀?就算走打個招呼也無所謂,自己雖然想讓他們多坐會,但還能強(qiáng)拉著不讓他們走嗎? 再說這儀式還沒正式開始,新人沒還沒敬酒呢就走,不太應(yīng)該吧? 趁人不注意,裴道第悄悄叫過一個家族的晚輩耳語了幾句,那意思讓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一會兒,那個晚輩神情古怪的回來了,悄悄匯報(bào)道:“姑父,我看到那幾個人了,正在77號桌,就是靠近廁所的那桌,陪一個人正喝酒呢?!?/br> “他們幾個都在那?”裴道第小聲問道。 “啊,都在那?!蓖磔叴鸬馈?/br> “好了,你忙去吧?!迸岬赖诖虬l(fā)走那個晚輩,心里就核計(jì)了:誰那?這里面還有這樣的大能?和這幾個不同的行業(yè)的人都熟?不行,這樣的能人說啥我得認(rèn)識一下,以后絕對有用處。” 再有就是讓人家一看主桌的人都跑廁所門口喝酒去了,這也不是事呀。 喝了一會,裴道第找個借口溜了過來,遠(yuǎn)遠(yuǎn)的一看他就愣了。 對于門口那個小插曲他早就忘了,等看到張三千和幾個人聊的高興呢,他才想起來張三千的身份。 這不是女婿前女友的男友嗎?這小子才多大就認(rèn)識這么多牛人?而且看這意思還都不是一般的熟,遠(yuǎn)比自己和這幾位的關(guān)系要親密的多。 裴道第畢竟在商場打拼多年,保險(xiǎn)起見,悄悄的回去把女兒叫過來,遠(yuǎn)遠(yuǎn)的指給她看,然后很嚴(yán)肅的問她:“小喜子那個前女朋友的男友什么來頭?你看那幾尊大佛怎么都跑那桌去了,而且看樣子關(guān)系還絕對不一般。主桌的人都跑廁所門口喝酒去了,你讓我的臉往哪擱!” 裴非定睛一看也是大吃一驚,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呀。我就是看他象個土包子,誰想到……” 裴道第滿臉怒氣的瞪著女兒說:“你去把小喜子給我叫來,瞧瞧你們辦的好事!” 等叫過來梁喜,梁喜也傻眼了。他和方靜分手后一直沒聯(lián)系,對于張三千他哪了解呀。 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裴道第一看兩人那躲躲閃閃的眼神就知道有貓膩,臉色一沉說道:“你們以前是不是有過結(jié)?老老實(shí)實(shí)告訴我!” 等裴非梁喜兩人把從那天在停車場到今天的沖突原原本本一說,裴道第恨聲說道:“我平常怎么告訴你們的,有兩錢就出去瞎得瑟,這回踢鐵板上了吧。都給我過來,沒用的東西!”